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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第15部分阅读

摸上兵刃。周仓连忙介绍,此人叫邓艾,是陈刺史的主簿兼谋士。

    原来是自己人,放松戒备的曹智略打量此人,只见此人三十来岁,一脸斯文,一直坐在房中角落里,直到他站起,曹智等人方才注意到他。

    曹智略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低头忙着查看许褚伤势。

    那邓艾倒也不计较,凑了过来。

    曹智先探了探许褚鼻息,再摸摸许褚的脉博,都还有生命的迹象,只是有点微弱。曹智知道许褚的伤势等不得,伤口必须尽快处理。

    曹智试着拨弄了伤口的箭杆,才碰到一下,躺着的许褚立即呻吟出声,箭头深深的扎入肉深处,但是没射穿身体,所以也不知这被射中的部位,箭头离血管或肺近不近,或是已射到了这些东西。从流出的血液上看,箭上应该没有毒。

    华佗不在身边,这半夜三更的也无处找郎中去,就算找了,也可能有麻烦。现在整个丹阳城肯定已被全城”戒严”,真全力搜捕他们,现在去找郎中,铁定会被盯上。

    可是现在这屋里,周仓、王二麻只是处理过肤表四肢的伤势,胆子粗大,不过是蛮干的那种。邓艾刚认识,不了解,估计这种谋士见着血没晕过去,已算是胆子大的了。

    现在蛮干、硬拔肯定不行,一来硬拔肯定会把许褚疼死,二来,古代羽箭头部大都做成尖头三角刃型,射入肉体后拔出时会带出大片血肉,现伤口内情况不明,拔除时一不小心碰上了血管或肺部,那就麻烦了。

    在这群人里,也就曹智学过急救,那是警察的必休课。虽说没怎么实践过,但许褚这箭伤应该不算很复杂的大手术,为了救人,曹智只有勉强一试,自己动手。

    曹智记得厉史上好像只听说过华佗曾经要动刀给曹操开头颅,结果把曹操吓了个半死,最后还把华佗给杀了。当然这是后话,曹智来了,他是不会让华佗死得这么冤的。

    华佗的麻沸散能使人昏迷,让许褚吃上点,然后再割开伤口,取出箭头,应该可以。曹智身上还有点麻沸散,现在也只能赌上一赌了。

    当曹智提出所需的东西时,大家都吓了一大跳。

    曹智问周仓:“有没有精制的刀具,要薄而锋利那种,还有剪刀。”

    周仓道:”有”,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跑了回来,递给曹智一把尖角的杀猪刀和一把裁缝用的那种长剪刀。

    曹智说:“这就是薄而锋利的刀啊!有没有短点,小点的刀和剪刀。”

    周仓呆呆地看了看曹智,回答是没有更短更小的了。从他那无奈的眼神中,好像意思在说“这难道不是你想要得吗?”

    曹智往许褚的衣服上试了试,果然倒是锋利,在这古代也指望不上有刀片什么的了,就勉强用了,这剪刀肯定能剪东西,但肯定不能剪人。

    “再要一些烈酒,越烈越好,小钳子、棉花球,白布,嗯再弄些马尾来。”曹智边想边说出所需之物。

    其他还好说,这马尾要来干嘛?听都没听说过,治箭伤要马尾的。几任面面相视了会儿,邓艾朝周仓使了个眼色,周仓立即乖乖的去了。

    等周仓准备东西的时候,曹智让王二麻扶住侧躺的许褚,把许褚受伤处的衣物剪了个大口子。再准备剪掉露出身体的箭杆时,怕王二麻扶不稳许褚,就关照了声,“扶稳了,我要剪了!”

    邓艾立马也伸手帮忙了,他看得明白,曹智怕箭头搅动了伤口。

    曹智看他们抵住了许褚,就着在身体外的箭杆,把剪刀凑上,使劲一用力,“咔嚓”一声,箭杆应声而断。

    曹智拿过那剪布的剪刀看了看,心道:“这玩样还真快!”刚剪完箭杆,周仓也手提着两桶烈酒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个掌柜模样的人。曹智一看认识,这不是祥记绸缎庄的老掌柜吗?老掌柜手上还抱着一包东西,看见曹智喊了声“曹公”。

    曹智嗯了声,低头再继续为许褚疗伤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老掌柜,心想,“现在所处的这庄园莫非就是祥记绸缎庄。”向周仓一证实,果真如此。曹智不由得佩服这庄园的选址精妙和周仓对丹阳城的道路之熟,不愧是陈温,老谋深算,大概他早就算计着这丹阳城吧!

    出神也就一会儿的事,曹智知道现在眼门前的是怎么帮许褚拔出箭头。看着老掌柜和周仓一一陈列出曹智所需的东西,曹智交待着如何对这些东西处理的方法,讲到马尾时,曹智想到了缝合问题,就问:“你们何人会缝衣服?”说完那群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会啊!还好,掌柜的马上说他老婆会,曹智赶紧让他把夫人请来。

    烈酒,被当成了井水,泼在一张床榻上面。

    几人再合力把许褚抬上了那床榻,曹智也晓得要消毒,烈酒大概是消毒水最好的替代品。

    刀具,剪刀、小钳子(那也能叫小钳子),先用盆火烧烤一下,再和纯棉花搓成球,白布,一起被放到烈酒里浸泡。

    再给许褚喝上了一碗烈酒,和着麻沸散一起灌了下去。兴许啊,这许褚是渴了,不用捏鼻子咕噜噜一会儿全喝了下去。

    万事俱备,只欠动手了,曹智却大汗淋漓,心里忐忑不安起来,来到古代,人已杀过几个,但这救人还是头一着,还是动刀的外科项目,难免有些心里发慌。

    这帮人还真有种!四个人围着血淋淋的许褚,曹智还敢要求抄刀,更是有种!曹智心里不停地默念,”把他当成一只猪就行,别把他当人,稳着点!稳着点!老子好歹来自于现代,晓得些常识,应该有些把握吧!我最起码知道人体构造,就算我亲手治死了许褚,也只能冤他命薄,日后到了阎王殿,只能跟阎王吹吹牛皮,说是被一个现代警察弄死的。”

    曹智稳住心情几刀下去,先细划,未敢太用力,许褚微微颤抖,却未醒来和挣扎。杀猪刀果然锋利,曹智横向拨开了一些碎肉,再往下深挖了一寸左右,才终于见到了那铁箭头,所幸没有碰到什么大血管。如何将它取出,就是关键了。用一把钳马掌的钳子朝着伤处,比了比,怎么也伸不进。用剪刀怕扎着不该扎的地方,曹智干脆伸出沾着烈酒的手指,往挖开的伤口探去。

    摸索了半天,粘哒哒地感觉腻的很,冷汗都冒了出来。杀人不算少的他,面对摸真人的血肉,还是一阵反胃。总于摸到了,先小心的在箭头周围摸索了一圈,感觉应该没什么血管或是别的,用两根手指捏住箭头,吸了口气,一闭眼,一用力,“呲”的一声,伴随着一股血水标射出来。曹智一块白布赶紧捂了上去,另一手把拔出来的箭头扔进了老掌柜端过来的一盛满清水的铜盆里。

    成功一半,接下来的就是缝合了,曹智几人想到掌柜老婆时,才郁闷地发现,不知道何时,那位妇人已经晕过去了。

    曹智只好自己动手了,将创口处用烈酒仔细清洗了一遍,用马尾线密密麻麻地缝好。

    曹智又不会医生们缝合打结的技巧,更不会针线活,无法做到一挑线头就能拉出来的境界。他的记忆里面,羊肠线可是医院手术里常用的缝合线,而且可以被人体降解,不需要抽线。现在自己没有羊肠线,但也不能随便用些个普通棉线,只好试一试能否搞出马尾线了。曹智记得在现代看过一部disvery频道的一部纪实片,讲术16还是17世纪,欧州战争中,军医就用马尾缝和伤口,对防止伤口发炎效果很好。  发炎对于接下来的慷复非常重要,在这古代很多人就因为伤口发炎而丧命。在当时的医学界,普遍错误的认为,伤口结疤后,应流出浓水才会全育。曹智甚至听到过,士兵应伤口未流浓,而以为自己命不久已的愚昧事。

    曹智可不是古代傻大兵,他要求掌柜的把那些马尾洗的干干净净,然后通通用列酒浸泡,再用火盆烘干成干绷绷的线。一会儿,曹智就把许褚右肩胛下缝的像个大补丁,他可不会女工活,能缝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

    也想过用烙铁,那是从电影里看来的,不过现在让曹智活生生用在许褚身上,呲溜一下烧红的烙铁印上去,伤口是快速结疤,不过是皮焦肉烂的那种,这叫曹智余心何忍,肯定下不去手。

    通过一通认真缝合,总算缝好了,到这曹智算是大功告成,接下来的就是周仓他们的事情了,几人七手八脚的用上好的金创药在伤口上糊了厚厚一层,再用白布包裹好。

    周仓等人忙完,再回头一看曹智已彻底地瘫倒在地上,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手术,做完后,神经的紧绷和身体的劳累,使他一做完手术就瘫倒了。曹智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只能看许褚的造化了。曹智太累了,不一会儿他就就地进入了梦乡,和周公下棋去了。

    第六十二章 周昕的苦恼

    当曹智渐入梦乡之时,丹阳太守府依然灯火通明。议事堂正中的虎皮交椅上虚位以待,不是没人坐,因为都站着呢!周昕站着是因为屁股上缠着厚厚的白布,无法坐下。

    曹智那一郑,圆月弯刀正射中逃入灌木丛的周昕,缺得就缺得在正好扎中周昕的屁股。虽说无性命之忧,但也要半拉月不能坐下,正躺都不行,要趴着睡。

    周昕黑着脸,看着堂下一众属下,气氛严肃,堂下丹阳各军政官员竖立在各自的几案之前,周昕都没坐,他们那敢坐。一个个还垂搭着头,有意无意的劲量避闪着周昕的目光扫射。看来周昕心情差到了极点,很有可能还发过脾气。

    肃杀的气氛被打破,周昕首先开口:”你们两个饭桶,连个贼人都拿不住,不但连累本府勘有性命之忧,还白白毁了一库的粮草、辎重”

    顺着周昕所指,原来堂下还跪趴着两位呢!

    两人听了周昕的骂,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连点答应着:

    ”小人该死”

    ”卑职该死”的话语,微微抬起了头,原来是到霉的太守府官家和侍卫长。

    这两位也没什么好,侍卫长脸上未擦掉的锅灰被汉水融合,再被紧张的侍卫长用手一抹,顿时成了张大花脸。

    旁边的管家应救火不利,被周昕煽了个”五魁手”左脸上还留有清悉的五条印痕,捂着脸正欲哭无泪。

    显然周昕得起还没发够,继续发飙道:“真不知道养你们这些脓包干嘛用的?平时那个吹啊,把自个说的天下无双似的,动真格的了,一个个比个娘们都不如,这回连夫人都受了惊吓,尽连让贼人在我这太守府几进几出,这还像话吗?

    这话主要说得是侍卫长,侍卫长听了不由老脸一红,头搭拉的更低了。

    侍卫长也算有点背景,才能爬上侍卫长这个高位。侍卫长是周昕正妻的二姨的三女婿的堂弟,娘家人腰板挺硬。

    周昕老婆的娘家是丹阳豪族,在丹阳当地实力雄厚。周昕能爬上丹阳太守靠的就是他老婆,他老婆的老爹是前任丹阳太守,退休前把女婿周昕顶了上去。老太爷膝下无子,就周昕老婆一个女儿,所以也特别宠爱,照成这婆娘特别蛮恨。虽说嫁给周昕这么多年,屁也没放一个出来,但依然规定周昕不需讨小老婆。周昕成亲到现在没少受这婆娘的气,看着别人三妻四妾的,自己只能偷偷摸摸的搞两个丫鬟,那个怨啊!简直就要从里冒出怨气。但为了“事业”,周昕都忍了。

    对侍卫长这种八杆子亲戚就无需忍了,越说越气的周昕,用眼一瞅跪趴地上的两人,一声暴喝”还赖在那干吗?还不快去搜捕。”

    侍卫长知道是在说他,应了声”是”赶紧从地上窜起,跑了出去。

    周昕接着发令:”从此刻起全城宵禁,明日城门处加强盘查,凡是脸色不干净的统统抓起来,方圆五百里范围都要搜,嗯,注意找个叫'奶头山'的地方,大当家的叫'坐山雕',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这伙贼人,非把他们措骨扬灰了不可,都听明白了吗?”

    “是”下面的人齐声应道。

    周昕发了一通”条头(命令的意思)”,自有相关人员领命而去。

    周昕发完令,沉吟了会儿,他需要平复一下自己心浮气躁的心境,他这时满脑子愤恨,都不能冷静下来好好理一理思绪。周昕努力这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收效甚微。周昕仰天长叹一声,用手锊了锊胡须,闭上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

    下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个倒霉就是自己,大堂里静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直到周昕突然呼疼,捂着屁股跳起来,才算打破了寂静。原来是周昕想得入神,尽忘了屁股上的伤,一步步退至虎皮椅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疼得他跳了起来。下面的官员都呆呆的看着他,也不敢笑出声。

    周昕再次睁开时突然发现剩下的官员还都没走,都等着他吩咐呢!周昕厌烦的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了下去。

    周昕看见其中几个就来气,那些都是老丈人留下的老部下,是老丈人故意安排用来保证他女儿地位的,这些老臣子虽说表面上对他唯唯诺诺,暗地里什么事都向老丈人汇报,弄得他在政务上有很多制肋。

    周昕对他们也是尔虞我诈,经常是表面和和气气,背地里都恨不得捅刀子,东一榔头,西一棒的相互争斗着。

    周昕太需要权力了,这些年他积极的培养自己的势力,但还是不能摆脱老丈人的阴影,何况历阳还有个陈温老盯着他。他志向很高,他绝不只想做好一郡太守,他要成为一方霸主。要想成为一方霸主,就要招兵买马,培养自己的势力,要实现这些目标首先就要有钱,没钱什么事也办不了。于是他就想出了勾结土匪、强盗以他的官家身份为他们提供保护和情报,对一些本地“大户”或过往客商进行敲诈勒索,绑票抢劫的勾当。本地的搞完了,就想着搞外地的,也就有了曹府的那一场劫难。

    大堂上一下子冷清了下来,周昕看了看寂静的大堂,捂着屁股一颠一颠超后堂行去。要跨过后堂的门楣时,周昕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犹豫着不知回后堂哪里?黄脸婆那现在肯定不能去,刚刚还被她臭骂了一通,要不是周昕自认为涵养好,真想抽他两巴掌。

    “唉”周昕又是一声长叹,堂堂的丹阳太守在自己的府邸里,尽不知该去那个房间休息。

    突然,背后有人喊了声“老爷”,周昕回头一看,是他的管家,这管家算是他的嫡系,刚才也没分派到什么任务给他。

    管家趁周昕分派任务,悄悄爬起一直躲在幔帐后,等着伺候老爷周昕。管家看出周昕的为难,殷勤道:“老爷,天快亮了,不如不要去打扰夫人了,回东厢院歇息片刻。”

    周昕无奈的点点头,道了声“也好”由管家搀扶着向东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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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厢院一间客房里,有一名女子也正向着老天述说着倒不尽的哀愁,这人就是以前曹府的“小翠”,现在太守府的“小桃”,她现在可不是丫鬟身份了,她现在是以周昕“待嫁养女”的身份入住在这东厢院的,待嫁给谁呢?待嫁给那个被曹智砍了头颅的沙里狗。

    她向老天述说着不公,为什么她的每一个男人带给她的总是哀愁。今天那个熟悉的身形、声音,她那里会认不出那人是谁,虽说长高、长壮实了些,但那是她曾经同床共枕之人,哪有认不出之理。

    “他一定什么都看见了,他再也不会要我了,唉”又是一声叹息。

    第六十三章 美人愁容

    一抹斜阳映照之下,青石铺成的小径上更显冷清,寒冰成凌的冰柱悬挂在檐角上“滴答,滴答”的融着水。

    这是陈温在厉阳西郊的别院,现在正寄住着曹嵩一家。外院的房子都很安静,过了垂花门,里面是内院。过去内院一般住的都是女眷,人们常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中的二门就是指的这道垂花门。

    垂花门里有一片梅林,在这冬天里也只有这种植物还在争相斗艳。白雪红梅下赫然站着一名女子,发髻略偏一侧的坠马髻更显此女之妩媚,一身白狐对襟袍子,包裹着姣好的身躯,在这寒风里尽是如此动人,真是“妆鸣蝉薄鬓,照坠马之垂髻。”百无聊赖的她一手捏着一枝红梅,像是在欣赏这不惧寒冬的美丽植物,思绪却早已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任红昌今天的心情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