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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世界的传奇大冒险第42部分阅读

 艾涅尔耸耸肩:“可能是你纯情可爱的还不够多。”

    啧,那么,契约之书的强制力时效是多久?

    艾涅尔说道:“至少三天。”

    三天?唔,这么说来,我倒是有个主意,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艾涅尔笑道:“你想要让我放水,等到强制力消失?很遗憾,做不到哦,不过,如果你真有本事,能坚持三天三夜不死,那么我倒可以保证,绝不追击……好了,闲聊到此为止,多谢你肯浪费时间跟我说话,这样……我的伤势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话音未落,一道雷光当头砸下!

    你个死贱人!

    ——

    和艾涅尔谈判破裂,那就打吧,虽然怎么看,这形势都不容乐观,但是……还好赵平基死前指定的对象是我,换了其他人,早就灰飞烟灭,转世重生去了。

    底牌翻尽之后,我和艾涅尔之间的战力差距已经大大缩小,她的放电能力奈何不了绝缘外壳,而超电磁炮难以命中要害。造成有效杀伤,更要时不时提防我的风暴之锤,其实如果认真计较起来,以如今双方摆在台面上的战力,我的胜算大概能有一成,比风吟那废柴要高出无数倍,对于疯狂的赌徒,已经构成了豪赌的基本条件,然而摆在我面前的,却还有一条性价比更高的路。

    三天而已,打不过,难道我还撑不过吗?

    避过艾涅尔的几发超电磁炮,我开始在地势复杂的市区内展开游走,对手盘踞天上,速度又快,然而当我不要命了似的连发暗步,她还真是追不上我。唯一可惜的是,我的感知域对她无效,因此无论跑到哪里,我都不敢放松警惕,每当我稍微放慢速度,她都会迅速出现在我面前,用超电磁炮把我身前身后的地面仔仔细细地犁上一遍,好像一头发情的老黄牛。

    在城市里,我领着她左突右冲,什么第一环线,第二环线,都已是毫无意义的概念,哪里还有可以稍事遮掩的高楼,我就往哪里跑,如今丹景的赵家士兵已经全军覆没,只有些不要命的近卫红军,会偶尔开火拦截艾涅尔,结果不必多说,每一发子弹都会成为艾涅尔转而攻向我这边的凶悍利器。但是兜了几圈之后,那些不知好歹的土鳖们便渐渐从市区撤出,将这片偌大的战场留给我们两人。

    最后,甚至连风吟和岳馨瑶,都离开了丹景。

    实在是好笑,华夏高手何其多也,但此时此刻,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插手我和艾涅尔的战斗。

    没法子,自力更生吧。

    可惜丹景市实在太小了,如果战场放在天京,我有信心带着艾涅尔在城里绕上三天三夜,直到强制力消失,双方握手言和。此时我将大部分能量用于强化双腿,暗步连发之下毫无压力。可惜丹景终归是个小城,很快就被超电磁炮似乎无穷无尽的轰击,将大半市区都夷为了平地。再也没有什么遮掩。

    我非常无奈地看着天上的黑衣女子,然后对她骄傲地竖起中指,转身就跑。

    这一次,目的地是北方。

    ……

    一百四十一

    丹景是呆不下去了。所以北上。

    不选择南下是有理由的,第一,没人可以保证,近卫红军的人在我带领艾涅尔深入华夏腹地的时候,究竟会帮哪一边解决对手。第二,艾涅尔摆明不愿招惹华夏政府,可又没法抗拒契约之书的强制力,那么,如果我非要南下,很可能会逼出艾涅尔的必杀底牌,我擅长持久战,大可不必冒那个风险。

    第三,据说北边的罗刹国,和超电磁炮颇有恩怨,若是那群老毛子能帮我分担一下仇恨,那就再好不过。

    北上的过程极不顺利,离开城市的掩护,艾涅尔的超电磁炮根本势不可挡,几乎在走出建筑群的第一时间,我就被两发子弹贯穿了双腿。

    不过还好我早有准备,在双腿重创的同时。我立刻俯下上身,以双手着地,如逆练九阴真经的欧阳真人,双手交替发力,身形如箭,速度几乎分毫不减。

    天上的艾涅尔愣了那么几秒钟,才回过神来,而趁着这短暂的喘息时机,我很快便将两腿的伤势愈合,重新以暗步扩大着两人的距离。

    北上之路漫长无边,然而期间任何一个扩大距离的机会都不容错过,离开了市区,行进在缺少遮蔽的平原上,艾涅尔的攻击能力被发挥到了极致,命中率更是节节攀升,一旦出手,鲜有落空,尤其发动最快的闪电箭几乎是百发百中,令人头大无比。

    哪怕是理论上无效吧,打在身上的次数多了,也会融化掉外壳,将高热导入体内,残存的电劲更是痛得人眼花缭乱。而如果靠得太近,被艾涅尔用超电磁炮狂轰滥炸,只怕三两回合就会像风吟那样被打成残废。

    距离就是生命,然而无论我如何努力,也没法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大。艾涅尔始终飞在半空,紧紧尾随在我身后。连发暗步的时候,可以将其甩下几百米,但是当我回气的时候,她又会不紧不慢地重新追回来。

    试着潜伏过,隐藏过,可惜我的感知域无效,不意味着她的感知域也无效……我不清楚艾涅尔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但是每一次她都能非常及时地将我找出来,然后趁我不备,先手暗算。

    被打烂过几次手脚之后,我终于明白小花招对她毫无意义。唯一的出路,还是那漫漫无际的北上之路。

    ……

    这是我最为狼狈而艰苦的一次逃亡之旅,若非在丹景决战前,有幸多准备了几张底牌,或许此时真的要被艾涅尔活活打死。这女人说话时慢条细理的,但出手可一点都不含糊。

    我一路跑,一路伤,靠着超人一等的恢复能力,不断从打击中调整过来。断断续续的血线从丹景市一路延伸到了百里之外的无人之地,形势依然没有任何改变。艾涅尔固然没有办法将我一击致命。可我也没法将其彻底甩开。

    ……

    “我说,你就不能放弃么?”

    面对我的质问,艾涅尔笑着反问:“示弱了?s路飞时的霸气哪儿去了?你不是想要击败我的吗?为什么逃个不停啊?”

    我是怕我的盖世神功收敛不住,一巴掌把你拍死,无端多造杀孽啊,妹子,听哥一句劝,散了吧。

    “哈哈哈……”

    艾涅尔用一连串的笑声作为回答。

    “能做得到,就来试试看吧。”

    一枚银色子弹从身旁掠过,将一片土坡炸上了天。

    啧,逃亡继续。

    ……

    已经不知过了多久,日与夜似乎已经在头上完成了一次交替,这一路向北,大概已经越过了华夏的国境线,进入了罗刹境内吧,只是一路沿着无人区前进,始终没有见到人烟。

    所处之处,已是茫茫雪原,脚下的土地被一层厚实的雪垫盖着,每一次脚步落地,都会溅起漫天的雪花。在雪地上行走,我的速度会变得稍稍缓慢,不过可幸的是,艾涅尔的速度也无复初时。虽然两人的速度差距略微缩小了,使得我受伤的频率越来越高,但终归她也没法将我彻底拦下,一追一逃的形势依然没有变。

    ……

    又过了多久?

    我总觉得三天的时间似乎已经过了唉,可惜身上的手表啊,手机啊什么的。早就在逃亡中损坏殆尽了。

    反正身后的艾涅尔还在追,那我就跑就对了。

    她的耐力真是没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持续作战这么久,战斗力几乎没有减弱的非物理系变种人,同样是元素系的变种人,换了岳馨瑶那废柴,打不了几分钟就筋疲力尽,脸色发虚。

    而身后的艾涅尔,单单是在丹景,就全力轰击了不下两个小时!

    这才是真正的永动机啊。小风,咱俩还需要多多努力。

    ……

    “你……身上的血,流不尽么?”

    艾涅尔如是问。

    从丹景走到罗刹,这条时断时续的血线,怕是画了足有几百公里,以质量计算,从我体内淌出的血液,恐怕都能灌满半个人气论坛了,但我依然活蹦乱跳,让艾涅尔始终奈何不得。

    从质量守恒定律来讲,我的存在早就该受到大宇宙意志的抹杀,因为我的体重不到一百五十斤,流出的血却足有数十倍。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若是变种人的事情。可以用现有的科学理论来解释,那群前沿物理学者,也就不会对变种人深恶痛疾了。

    而对于艾涅尔的质问,我只有一句话。

    “说到血流不尽,你这女流之辈才是行家。”

    身后的火力顿时凶猛了一辈。

    ……

    越过一座雪山,眼前居然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我顿时来了精神——虽然不比丹景市区那样的钢铁森林,但聊胜于无,在这里,完全可以带着艾涅尔死命兜上几圈,等她将这片茫茫无际的森林燃烧殆尽。又不知要过多久了。

    三天时间,说长也不长的。

    然而在我脚下发力,准备连点几次暗步,钻入树林时。脚下忽然传来一阵疯狂的震动,令我顿时有些立足不稳,暗步的力道虽然爆发了出去,方向却有些偏差,落地时更是狼狈,险些折断脚踝。

    怎么回事?

    很快,我得到答案。

    艾涅尔的能力是放电,最擅长的事是以电磁力驱动金属,超电磁炮的能力便由此而来。

    而在我脚下的这片土地里,埋藏着不知多少铁砂,或许,还有一座丰饶的铁矿脉?无从得知,但是眼见一片片的黑色铁砂如洪流一般,从雪白的平原上汹涌而起,围绕着半空中的艾涅尔,缓缓化作一头狰狞龙首,我至少知道一件事。

    “你他妈的……看来要玩真的啊。”

    铁砂的海洋里,已经看不到了艾涅尔的身影,只传来一阵平淡无奇的声音:“没办法,再不快些解决你,三天的时间真要过了。”

    哦?那不好么?大家和谐共处,岂不美哉?

    “很遗憾,契约之书的强制力不允许啊。”

    铁砂奔流,仿佛一道黑色的雷霆,自半空劈来,这道铁砂凝聚成的龙形,如同艾涅尔用高温熔化的双手重剑一般,内部进行着高频震荡,被擦中一点皮,都可能会会被其深入,渗透,将内部搅得一塌糊涂。

    硬挡吗?不硬挡吗?艾涅尔没有留给我太多的思考时间,铁砂的巨龙速度很快,快到我才刚刚站稳身形。便已经被龙首狠狠撞到半空。

    那种体验绝不有趣,我宁肯被一头货真价实的新界巨兽拿牙来咬,也不愿被这高频振动的巨龙沾上身,几乎是在一瞬间,浑身的皮肉便粉碎殆尽了,而我此时的肉身防御力,绝不亚于货真价实的钢铁。

    哪怕站在这里的是龙喉晋升者那等逆天之物,被这铁龙扑上,恐怕也要骨肉分离,被活活做成一地杂碎。

    不过,我不是龙喉晋升者,所以,想要我死,也没那么容易。

    皮肉碎了,我还有骨头,骨骼下面,依然是货真价实的血肉,碎去的那些,不过是一层表皮,震荡的铁砂可以抹去皮肉,却不能粉碎骨骼,待那长龙似的铁砂洪流如同撞击礁石的浪花,粉碎殆尽之后,也只是在骨骼上留下无数道深浅不一的刮痕罢了。而依靠这层盔甲的保护,我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严重伤害。

    这种外骨骼结构,我早在丹景的时候就开始构思,只是碍着一群酱油党在旁围观,不愿用出这种逆天级别的大杀器来罢了。

    手上有几张底牌,心里才有底气。

    可惜艾涅尔实在太过咄咄逼人,屡次三番,逼我将一张又一张底牌翻出来,好吧,我承认,你赢了。

    老子不留牌了,管你手上还扣着多少,梭哈!

    伴随着梭哈的决心,我感到身体内仿佛引爆了一颗炸弹,每一条血管,每一条肌肉,都随着意念的爆发而快速膨胀着,覆盖在体外的骨甲发出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响,被内部的膨胀撕裂成一块块碎片,而后从碎片的边缘,又生成了新的骨骼,彼此间快速延伸,融合,将膨胀带来的缺口一一弥补起来。

    这个过程,绝不再是随意增高个几十厘米那么儿戏,当我睁开眼睛,看到艾涅尔脸上,即便用眼镜遮去大半面容,依然难以隐藏的震惊之时……

    我已经成为了一个身高超过十米的庞然巨浪。

    一百四十二

    男人,总是追求大一点。再大一点。

    过去,膨胀超过三分之一时,我便感到难以为继,而受限于尺寸,战力也难以发挥至极限。

    而当我在丹景决战之前,领悟到变身的奥妙之后,尺寸的限制被大大突破,一旦翻开底牌,别说膨胀一倍,哪怕五倍,十倍,也不在话下。

    我想,这才是真男人的本色。

    身高两米和身高十米,单单是力量属性上,差距就超过百倍,在丹景市与龙喉晋升者缠斗时,我全力一击也难以在物理层面伤到那满身鳞片的新界恶兽。但如果双方体型相若,龙喉晋升者就算再怎么狂暴,也断然不敢与我正面角力,它那无坚不摧的骨锤,我也大可禁受得起。

    这就是体积的优势。那些细小的人,就算再怎么强调短小精悍之类的言辞,终归不能否认,有时候大一点,总比小一点要好。

    这就是独属于男人的浪漫啊……

    变身结束时,我看到艾涅尔一向波澜不惊的表情已荡然无存,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她已是前所未有的谨慎。

    可惜,晚了一点。

    不及适应这副全新的身躯,我已经强行迈起步子,举起右手,向半空中的艾涅尔一拳轰去!

    在地动山摇中,这一拳带着挤压大气,如轰雷般的爆鸣声,一举击溃了艾涅尔用以护身的铁砂洪流,拳面的骨甲在短暂的摩擦中,发出刺耳的锐响,被划出了无数道细碎的刮痕,粗厚的骨甲几乎霎时就被削薄了一层,然而拳上所带的无匹力道,却将对方用以束缚铁砂的电磁力全然破去!

    黑色的铁砂之海被炸得四散而落,再也无法守护它们的主人,而这一拳拳势丝毫不减,巨大化的身躯带动狂乱气流,令艾涅尔的闪避为之稍顿,慢了那么一拍……

    轰!

    这是开战以来,最为令人心神愉悦的声响。

    上一刻还君临天下。不可一世的超电磁炮艾涅尔,在轰然巨响声中,以一条笔直的轨迹向后飞去,仿佛是被饱含热情的球棒击出的决胜本垒打,在我收回拳头以前,她便飞过两百多米的距离,一头撞在身后的雪山崖壁上。那被低温冻得死硬的岩石,在撞击之下,生生裂开了一个大洞,震波所及,雪雾如幕,乱石如雨。

    我不及回味那一拳命中时的美妙反震之感,立刻便跟了上去,对付艾涅尔这种人,无论多小心也不为过,虽然我自信以那一拳的威力,正面命中,足以击毙龙喉晋升者,但要说堂堂超电磁炮会因此而死,我实在难以置信。

    所以,来落井下石吧。亲眼见到她在拳下化为齑粉,心中才有可能稍稍安定那么一下。

    身躯巨大化后,虽然笨重许多,但绝对速度丝毫不减,两次跨步后,我已经赶到了悬崖前面。而艾涅尔正躺在悬崖破洞之中,黑色的战斗服大半身变得灰白,各个关节处的银色圆环中,都流出深色的液体,显得狼狈不堪。

    然而……本该粉身碎骨的女子,依然维持着战斗的姿态,纵然落魄,纵然狼狈,那凛然刺人的姿态,却没有半分动摇!

    “喝啊!”

    伴随着女子决绝的怒吼,一道雷电织成的巨网,将整个山崖完全笼罩进去。而我毫不犹豫,将诅咒火炬中的震荡粉碎特效全数调用出来,双手握锤,迎着雷光抡臂猛击!

    电网在一瞬间便分崩离析了。

    十米高的巨人,面对高过百米的巍峨山崖,一样显得渺小吧……然而那燃烧着紫色火焰的拳头落在山石间,却在顷刻间便将大半个山崖都打落下来!坚硬的岩石在双臂抡击之下,脆得仿佛是泡沫。震波在山体内部传递着,很快便引起了巨大的山崩。

    这样的攻击下……就算是我本人,以普通形态应对,只怕也要重伤垂死了吧,艾涅尔的防护服再怎么犀利,也断无可能接连挡我两次攻击。

    那么。死了吗?

    虽然出手时抱着必杀的信心,但……

    一道锐利的银光为我解开疑惑,那道光从后贯穿我的头骨,又自眉心钻出,落在不断崩塌的山崖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