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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理工天下第17部分阅读

    儿子有出息,做父亲的都高兴。“无忌啊,你就按照这个先行调查。既然你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朕立刻下令禁军包围张亮府,搜查所有相干人员。”

    “还有张亮手里的所有产业,田庄,所有可以藏匿武器,私兵的地方。与张亮有密切联系的人,都要调查。”李治补充道。

    “这个……恐怕牵连甚广。”长孙无忌的脸色却当时就变差了。

    “牵连甚广又算什么事?难道谋反不是一件应该彻底调查的案件吗?”李治不放过这一点,只是心平气和的试图说服长孙无忌。

    “雉儿说得好。哈哈哈,甚合我意。”看到李治把长孙无忌问的手忙脚乱,李世民开心的笑了。“长孙吏部,你一直在修律,也非常认可谋反是十恶之首。像这样的重罪,怎能不调查清楚呢?”

    “雉儿,你,你不觉得这种事情要快刀乱麻,重罪处置,才能震慑人心吗?这种事,可不能拖的太久,拖的太久,这些要作乱的臣子会觉得你软弱可欺,要是他们纠结起来再揭竿而起……”长孙无忌赶紧试图挽回这个决定。

    “别这样,舅舅。”李治面不改色,颇为豪气的说,“我记得我小时候,看到宫女衣裙中春光乍泄,就会忍不住举枪而上,非弄上一番才肯罢休。”

    长孙无忌听的一愣,不知道这有什么联系,当时就给弄糊涂了。

    “这世人对谋反一事,也十分类似这个。谁都知道皇帝权利至高无上,坐拥三千。谁不想过着这种掌控生死,胡作非为的日子呢?所以,他们一听到谋反,就如同一个没有尝过女人,饥渴难耐的少年一番,才会出现你所说的,有起哄作乱的事情。”

    可是即便如此,起哄作乱也是无法容忍的。人类社会的秩序微妙而脆弱,一场大水,一场大旱,甚至流言蜚语,都可以让一个地区的治安崩溃,进入无政府的混乱状态。

    “雉儿说的很有意思。但你又怎么能确保不乱呢?”李世民也加入进来这番讨论。

    “乱不乱,我不管。”李治非常光棍非常痞气的说道,“只要有忠于圣人的禁军,确保对首都的控制,外地在乱,我都可以不慌不忙,徐徐图之。要知道,想谋反的人不少,可是想立功的人更多。只要我许之以利,授之以民。甚至连造反的队伍,我都可以招安过来,让他们自相残杀。”

    “哎呦雉儿,你可千万不能这样想。”长孙无忌的救世情节又犯了。“圣人以仁德服天下,你要是这么不负责任的想,那说出去,大家,可都不觉得你是仁君啊!”

    “舅舅,你为官多年,还不明白其中道理吗?只要不这么说,谁能指证你的这个手段?不管我多么的置臣民的安危和治安于不顾,错误始终再谋反的乱党,而不再我。圣人虽然为天下的主人,但不代表就要对天下的所有事情负责。天下大旱了,饿死人了。是你们不修水利又赶上旱年了,关我屁事呢?出现匪军了,是人民不务正业,意图不轨,关我屁事呢?朝廷可不是他们的父母祖宗,事事都要管。要真是这样,那就不是父母官,而是奴仆官了!”

    长孙无忌被这样一番地痞无赖的言论震惊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李世民则听得眼睛一亮,仿佛想通的许多事情一样。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朕乏了,长孙吏部,你找上房玄龄,刘洎一起调查此案。你们退下吧。”

    李世民说完,还仿佛在掩饰什么一样,打了个虚情假意的呵欠。其实他眼里精光直闪,哪里有困乏的样子。

    长孙无忌和李治互看一眼,都藏不住眼里的疑惑。

    圣人这是要干啥呢?

    第六十四节 到底当不当猪

    陨国公府。

    这一日就如同长安普通的一日,陨国公张亮的车队刚出门没多久,几队带甲的军士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把守着各个院门。带头的几个校尉一脸严肃,大声喝令:“大理寺办案。许进不许出!”

    陨国公府上的门人还在大声恐吓:“你们不想活了,这可是国公府!”

    啪!一个巨大的巴掌扇了上去。

    门人吓怕了,连哭带喊叫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强闯民宅啦!”

    带头的兵士哪里管这个,几脚就把门人踹了进去,然后气势汹汹的冲进去清查起来。

    围观的群众纷纷拍手称快:“好,好好!遭了报应了!”

    还有人喝彩:“我昨儿还去庙里许愿,今儿就应了,我得去还愿啊,忒贵了哩!”引来一番大笑。

    与此同时,张亮在太极宫甘露殿焦急的等待圣人。他没来由的被圣人召见,让他觉得十分不寻常。自从辽东回来,他觉得自己和圣人已经疏远许多,很少私下会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进来一人。张亮赶紧堆了笑,迎上去:“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

    哪知李治只是拿充满厌恶的眼神回了他一眼,并不回礼,只是冷冷的道:“张亮,你可知罪!”

    “臣。臣哪里有罪?”张亮嘴上抵赖,心里却轰的一声塌了半边天,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屁股跌坐在地。

    “张亮,你必须老实和我说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想做什么。不然,一会儿到了朝堂上,可是没有人替你辩护的。”李治忍住厌恶,一句一句的说给张亮听。

    “臣,没想做什么啊!”张亮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做什么?哼。你家里五百个义子还不够?张亮,你家已经被搜查过了,一会还有更多的证据。你现在还有机会对我说,你不想谋反,要不然你就亲自去和圣人解释吧。”

    李治踱着步,看着张亮在地上瑟瑟发抖,惊吓过度的样子。他年过四五十,并不是多老,可是苍老松弛的脸上光景竟然仿佛六七十岁的一般,眼圈暗沉,满是皱褶。

    “我什么也没干。我没想谋反。”仿佛想到什么一样,张亮扑向李治,“太子,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你不想死,那你为什么要蓄兵谋反?”李治大喝一声质问道。

    “蓄兵,我没有蓄兵啊!”张亮的脸上已经是汗如雨下。

    “那你收养五百个义子,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收养门人义子,从春秋战国时期就是各个诸侯大家爱干的事情。孟尝君的门客就有很多,而覆灭唐朝的朱温,也是当地豪族的门客。

    所谓的门客也好,义子也好,都多是少年豪强,有一技之长,但是却没有土地,又不愿意给人当佃农,就出来讨生活。门客义子不限出身,只要你有能力,肯干活就行。当朝的宰相马周,就是常何的门客。只不过张亮把收来的门客,关系好的,看得顺眼的,都收为义子,意图是更加拉近一层关系。

    这种门客,谁家里没有一大群?只是张亮做的更让人肉麻一些而已。因此,张亮真是有冤说不出,他总不能说:“为什么抓我啊!长孙无忌家里不也是一堆门客!谁家里没几十上百个门客?我身为国公,收五百人,算得了什么啊!”这么说无异于群嘲地图炮,自寻死路啊。

    张亮怕的要死,但他也不傻只能含糊说:“这事不是常有的吗,怎么到我这儿就成了谋反呢?”

    李治也清楚。有人要整他,这小辫子抓到了就是可大可小,看你怎么说了。

    “张亮,你听好。”李治想了想,如此说道:“我帮你,不是为了让你跟我办事。这件事,你是无法脱罪的。你唯一的机会,就是辩白自己没有谋反意图。你这官是当到头了,小命也是悬在一线上。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你表现了。你最近,有得罪过那位当朝大员吗?”

    “我?我,我哪敢得罪谁。房梁国公,长孙赵国公和我就算平素不亲近,我也断然没有与他们有嫌隙啊。”张亮痛苦的摇着头。就算他家在长安飞扬跋扈了一些,但这别人也这样啊,怎么就抓了我呢?

    其实答案很简单,虽然你也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可是你被某些小圈子排挤,视为朝堂的毒瘤,非要把你除之而后快。

    对李治来说,虽然他很想把这些圈霸统统除之而后快,但是靠栽赃陷害然后肉体消灭,这样会极大的损害朝廷官员的独立性,沦为皇家的奴隶。

    这个听着很爽,但国家机构的公务人员沦为私奴之后,人民群众就会承受这种最大的损失。另外,腐败和权利滥用,将会从根本上损害这个原理上需要很中立的机构。

    “哼。看来又是这一套玩意。你跟我进去吧,看看那些让你死的人都是谁。”想通了这一点,李治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保住这个狗官的狗命。

    两仪殿。往日的朝堂现在气氛一片肃杀,人人脸上都挂着严峻的表情,不敢露出一丝一毫别的情绪。

    为首两个大佬,正是房玄龄和长孙无忌。河南郡公褚遂良亦步亦趋的跟在二人身后,同样也是一番严肃加悲愤的表情。

    一见到张亮进来,房玄龄当时就怒吼一声:“张亮!你可知罪!”

    房玄龄是在山东长大的鲜卑人,不菲的雄霸基因让他的狮子吼威力十足。

    “事情还没有定论,房梁国请勿动怒啊。”太子的声线虽然还很稚嫩,却一下子把众官员的心都提起来了。原以为是一边倒的墙倒众人推的局面,让大家的心思都活络起来。

    李世民坐在皇座上,嘴角不禁浮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随后他只是很随意的问:“赵国公,搜查的结果如何了?”

    “启奏圣人,经查,张亮的陨国公府上,有奴仆三百二十人,自称为义子的门客和私兵五百八十九人,各系亲族,二十八人。府上发现横刀七百把,各色绫七千八百多匹,强弓一百副,甲胄一百五十副。……”

    搜查的效率非常高,不出半日,已经把张亮家里翻了个通透。

    “诸位,你们怎么看?”李世民表情漠然,不惊也不喜。

    “圣人,张亮蓄意谋反,证据确凿,其罪当猪啊(诛)!”房玄龄像一个战士一样扑上去,大声禀报。

    “臣附议……”褚遂良第二个扑上去。

    “臣附议……”

    于是好大一群人跳了出来,坚定的站在了这一边,纷纷表示张亮必须要当猪。

    只有刘洎犹豫了一下,躲过了这帮人以后,弱弱的说:“圣人,陨国公一直以来也是劳苦勤勉,也算位列宰相的人,何不听听他的想法?蓄养门客这事也不是他一人偷偷做,恐怕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刘洎,你敢包庇这个谋反犯。你这是包藏的什么祸心?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房玄龄毫不客气,继续补刀,破口大骂。

    “梁国公,稍安毋躁。”李治出手了。他的身份极其敏感,毕竟谋李世民的反,没几个人敢。想动李治的人,那可是大把大把。

    “诸位,陨国公张亮,位列宰相。也算是位极人臣。我觉得,你们也不希望看到一位同僚,就被几句话就简单的定罪谋反,直接当猪。如果朝廷不能保障自己的大臣的人身安全,那谁还会为了朝廷,为了自己的职责而仗义执言,承担责任呢?”

    一席话,说的朝堂哑然。只有李靖睁开了万年不睁开的眼睛,小声的说:“说得好!”可怜一代军神,到了朝堂什么话也不敢说,生怕得罪人,以至于记载说,李靖基本不说话,就好象不会说话一般,以至于李世民都主动问你丫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只有在一个没有正义与安全的环境里,才会出现这种奇观啊。

    第六十五节 熟悉的监视居住

    “房公说张亮意图谋反,那么,房公也承认张亮的谋反还只是意图。而这个意图,是从

    他家蓄养了五百名私兵开始的,是也不是?”李治问道。

    “不错。如果不是为了谋反,他养五百私兵,还谎称为义子做什么?礼制有规定,蓄养

    的仆从一品大员也不可超过七十二人,他这五百人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数目。”房玄龄

    觉得这个问题简直就是放水,如此明白的道理,难道还要仔细分辨一番吗。

    “既然如此,按照房公的逻辑,那只要蓄养门客超过七十二人,那就是谋反,是不是?”

    此话一出,好多人的脸色都变了。房玄龄也觉得有点不妥,只得退让道:“这个当然不

    能一概而论。”

    “那好,既然这一点不能一概而论,那我们再来找几个人证,带嫌犯慎己,李氏。”

    有军士便押了一个年轻汉子和一个年轻妇人一起进来。之见这二人衣冠不整,头发蓬

    乱,正好象是正从床上抓个正着一般。

    “禀报圣人,我们在寺庙的客房内抓到这两名人犯。”

    “你,你你们,竟然背着我……”张亮看到这一幕,怒火攻心,当时就昏了过去。

    “慎己,你和你的义母李氏,怎么会搞到一起去的?搞了多久了?”李治不紧不慢的问

    道。

    “我,我没有乱搞。我没有。”慎己被这个阵势吓怕了,只是拒不承认。可是人赃并

    获,抓j在床,他怎么能抵赖的了呢。

    “传寺庙知客僧。”自有一名沙弥候着,听见传唤便立刻带上殿里。

    “这位大师,你可认得这两人。”李治问。

    “认得,这二位施主是陨国公府上的贵客,也是我寺的常客。”

    “这二人什么时候开始常来你寺客房,行那苟且之事的?”李治问。

    “阿弥陀佛,上官不要血口喷人。我寺庙客房从来都是供香客前来参悟佛法,为了避免

    打扰香客的清修,我们从来不干涉香客的私事。这上官所问的苟且之事,我们从未得

    知。”沙弥赶紧先自己撇清关系。开什么玩笑,这等烂事谁愿意沾上因果呢。

    “不过上官若要知道他二人什么时候开始频繁来我寺,那大概有一年多的光景了。”

    “一年多的光景,正好是张亮随御驾亲征高丽的时候,房公,是不是?”李治问。

    “不错,想来正是这段时间李氏空虚寂寞,因此就让他收养的门人有了可乘之机。”房

    玄龄的好奇心完全被转移了。虽然唐朝作风开放,但是这等事情拿到朝堂上公开说

    起,却也是头一遭,叫这帮老装逼犯好不兴奋。

    “慎己,你来陨国公府上多久了?”李治问。

    “……”慎己不说话。

    李治见这货不肯开口,立马出言威胁:“慎己,你若是乖乖回答问题,本官也只追究你

    这通j之罪,罪还不致死。但如果你在朝堂上公开藐视上官,那可就不仅仅是皮肉之

    苦了。如果张亮洗脱不了谋反的嫌疑,那你作为头号从犯,数罪并罚,是什么结果,

    你可知道?”

    “我说。。。我说。。”慎己也不是笨蛋,立刻投降。

    “罪人来到陨国公府上两年了,一年半以前,李氏勾引我,让我到他房中,诉说她想念

    家中弟弟。又说我长得仿佛有几分相像,想让我抱上一抱。哪知我一伸手,她的衣衫

    就尽数掉在地上。罪人不知如何是好,正好离去,却被李氏相威胁,说我要是敢走,

    她就敢叫人进来,说我。。我非礼她。”慎己忙不迭的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顿狂说。

    李氏只能低下头去,不敢抵赖什么。

    “慎己,你刚来国公府上时,门客有多少?为什么李氏单单找上了你呢?”李治问。

    “回上官。我虽然出身低贱,但爹妈给了一身皮囊还能入眼。当时门客也只有十

    人,因此我在其中十分显眼,这也才会让李夫人看上。”

    “那后来,是谁让人接纳越来越多的门客呢?”李治又问。

    “这个……其实,自从李夫人来到府上,逼义父休了前妻,改立她为大房以来,家中事

    务,多为她做主。义父平日喜欢和我等一同饮酒,一旦出行,便也要百来人前呼后

    拥。李夫人的车队也是这番规模,因此门客就越招越多。”

    “那么,平日你们这些门客,可有操练?”

    “哪有!我猛这帮闲汉,只有七八十人得宠,时常伴随主家。多数人便只是车马队里

    厮混,能在厨房混的一口吃食。许多人吃了食物,便不知去向。又有些闲汉,只等的

    有酒水时,才会出来凑个热闹。后来李夫人让我做了大头目,我手下还有三四个小头

    目,每人带的五六十人的队。我每次散些钱财,只为要人手时,能叫来人手即可。许

    多面孔,就算我也不认得。有上官说主家要谋反,哎呦,你看我们这身备懒习性,斗

    鸡斗狗还能有点用途,做大事那是万万不中用的。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