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答，而是对杰夫说道：“他们还在等你，你先去与他们把所有善后工作做完，到时候我会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诉给你。现在我需要休息一下，你也知道连续经历灰雾与那些事情，我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杰夫忙向鸿钧道人道别，离开了这片沙域，回到了地仙界之中。太上老君六位圣人立刻征求杰夫的意见，向他询问该如何处理这些生命星球，看了看那大片荒芜的星域，杰夫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七位圣人商议了一下，决定模拟出一片星域来，让这些生命星球按照设定好的轨迹运转，这恐怕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对了，最好想办法消除掉他们关于这大灾难的记忆，事情就拜托你们了，我暂时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
第1013章 境界之分
最终杰夫还是把烂摊子丢给了太上老君等人，好在太上老君几人够负责，很快便细致的安排好星域之中各个星球的位置，让它们在可以享受到地仙界阳光月光的同时，也可以按照一定的规律运转。
至于消除记忆这种事情，经过商议之后他们六人还是决定不要去做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想要去掩饰也是不可能的了。对他们来说最大的事情还是尽快恢复整个宇宙的平衡，比起这些大事，这种小事还是不值得耗费太多时间。
经过此役，整个地仙界宇宙便进入了后破灭时代，虽然没有完全的经历天人五衰大破灭，但是却无异于经历了一次大破灭。黑暗日被载入人类的史册，被永远铭记，而人类的历史也因此被彻底改写，进入第五次大革命，进入了神灵与人类共存的时代，与过去的蒙昧时代彻底分隔开来。
杰夫迅速的离去，当然只是离开地仙界罢了，最终他还是回到了鸿钧的居所。短暂的休憩之后，鸿钧道人的疲惫总算缓解了一些，虽然看着还是有些疲惫，但是总好过之前接近精疲力竭的状态。杰夫进入之后，只是安静的做下，等待鸿钧道人开口，而鸿钧道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为杰夫解疑答惑了。
“你肯定对我的实力很感兴趣，对吧？事实上我现在应该算不上完整的生命体了，在我与造化玉牒融合之后，我的身体便与整个宇宙合二为一了。我的实力达到了很多先行者都无法企及的高度，甚至超越了某个人的想象，所以他才会为我设了一个局，把造化玉牒送到了我的面前。很显然他的目的达成了，为了让地仙界宇宙避免天人五衰侵袭，我必须以身合道，亲自掌控整个宇宙的力量。那一瞬间我达到了近乎天的层次，至少在这一个宇宙之中我拥有绝对的力量，为了避免天人五衰的到来，我甚至在太上老君他们几个身上加持了六道封印。这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拖延了地仙界宇宙毁灭的速度，从那以后我便一直陷于半沉睡状态，只有偶尔被唤醒的时候才能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我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一旦我清醒的时间太长，就会导致整个宇宙的变动，作为最高存在我必须尽量避免直接干涉整个宇宙。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因为我必须大部分时间陷入沉睡，所以才会被那个人暗算，差点被算计到死。”鸿钧道人一口气说道。
杰夫皱了皱眉头道：“那个人，也就是说事实上前辈并没有亲眼见到他，而是一直被他算计？”
鸿钧道人点了点头道：“这两件事情，我都没有见到元凶，不过以我的实力，却足以推断出背后设计我的人绝对是同一个人。很显然他的计划是一环套一环，在当初给我造化玉牒的时候，恐怕就算计好了现在这局。不得不说此人实在是阴险，居然等了这么多年，只为了现在的这一局，实在是令人觉得恐怖。”
杰夫疑惑道：“前辈既然可以算计到一些，那么是否可以算计出此人的真正身份，或者说此人到底是谁？”
鸿钧道人摇了摇头道：“他的实力毕竟还是比我强，在这地仙界我的实力近乎无敌，但是他的实力比我只强不弱，所以我能算计到这么多已经算是不错了。不过对比一下我们的实力，便可以知道此人到底是谁，我想你肯定也可以猜到此人的身份吧？”
“苍天右眼的主人，是他么？”杰夫问道。
鸿钧道人十分肯定的答道：“绝对是他，而且也只可能是他，如果有一个人可以活过两三千个小宇宙纪元。就算是圣人，也是有寿命上限的，最多活不过十三个小宇宙纪元，所以他肯定得到了意味着永恒的苍天右眼。他们可以说是一个人，但是也可能不是一个人，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肯定同样是苍天右眼的主人。”
杰夫神情微微一滞道：“他们，为什么说是他们，而不是他，既然得到意味着永恒的苍天右眼怎么可能还会死掉？”
鸿钧道人笑道：“永恒，一般人会把它理解为永生，但是你也知道连天这样的存在都没能永生，差点被人杀死。既然天都可能被杀掉，那么得到永恒之眼的人又为何不能被杀死呢？永恒的意义很难解释，不过我个人认为永恒肯定不是永生，不然当初的苍天也不会差点被击溃濒死了。当然这也并不意味着永恒之眼曾经易主过，苍天之眼融合的灵魂已经得到了永恒，但是肉体却会不断的衰老，除非他真正能够达到比苍天更高的层次。”
这下杰夫脑子里更混乱了，思索了良久艰难的问道：“天的力量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实在是很混乱啊，前辈能否直接帮晚辈分析的明了一些？”
鸿钧道人笑道：“这么说的确很难理解，不过听我说完了，你自然就可以明白了。圣人其实只是我们地仙界特别的叫法罢了，用以区别与凡人与掌控者，事实上在以往的那些小宇宙之中基本上都是沿袭掌控者的叫法。之所以称之为掌控者，说的便是能够掌控某种或者某几种规则，这便意味着有了继续冲级最终极存在的资格。掌控者可以分为三阶，第一阶是初窥门径，第二阶则是茁壮成长，第三阶则是达到最高分锋。一旦达到最高峰，便可以存活十三个小宇宙纪元，但是十三个小纪元之后便会走向衰落，最多一个小纪元到两个小纪元便会死亡。不过这里面当然也有特例，有人可能会有转生之法，可以再多活一个轮回；也有人可能会假死遁去，被人唤醒后就可以获得再活一次的机会；当然这里面也有人会有更加特殊的命运，比如说我、你、他。像我的运气还算可以，得到的是一种神奇的法宝，可以像那些开创自己小宇宙的强者一般与宇宙融合，得到宇宙的本源力量加持，只不过得到强大力量的同时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至于你得到是轮回之眼，虽然不一定有机会在一个生命周期内成为最强大的存在，但是却可以得到无数次机会；他得到的是永恒之眼，肉体或者会凋亡，但是灵魂却可以得到永恒，就算悟性再差力量也可以一点一点的慢慢累积，力量超越你与我。事实上我们只能算是运气好，在我们之上还存在一类人，或者可以说一个人，他是凭借自己的天分与努力成为了真正顶尖的存在。掌控者之上还存在一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境界，那便是大圆满境界，俗话说人无完人，我们若是被称作圣人的话，那么那种境界便可以被称为完人。天虽然还未真正达到那种境界，但是也想去不远了，若是让他的种道大计彻底完成的话，恐怕他就真的可以达到大圆满状态，得到真正的永生。”
“大圆满，居然还有这样的存在，半个大圆满强者的两颗眼睛，已经可以创造出我和他这样恐怖的存在，真要成为完人，那该多么恐怖呀！”杰夫被震惊的快要合不拢嘴了，不过紧跟着他还是意识到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种道，什么是种道？”
鸿钧道人肃然道：“要说天最强悍之处，便是他创造出了种道的这种法门，天虽然是中央大世界最早的生灵之一，但是当初绝不是最强大最有悟性的存在。只不过他却另辟蹊径，想出了种道这样的特殊法门，然后才慢慢的脱颖而出，成就了苍天的威名。一种道便是一种规则，寻常的强者能够掌握七八种规则，已经是难以想象的成就了，但是有了种道之法后，天却可以把中央大世界所有人都当作温床，让他们替自己去领悟更多的规则。一位掌控者可以领悟一两种规则，无数人之中的诞生的千百位掌控者却可以领悟千百种规则，而这些规则的主人死掉之后，最终都会回归于苍天的身上。事实上最初的屠天勇士们，就是利用了苍天接纳新规则之后的虚弱期，铸造出数种专门针对天的神器，让他陷入了沉睡之中。但是他们不敢真正杀死天，一个是杀死天就意味着毁掉中央大世界，他们的容身之所；第二个就是他们妄图得到天的种道之法，成为新一任的天。所谓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便是从这个时候便流传出来的，只不过后来被人借用了罢了。那些屠天勇士们发生了内讧，混乱之中有两位强者各自夺走了一颗苍天之眼，只不过得到轮回之眼的那位受创过重，很快便死掉了。得到永恒之眼的那位则隐匿了起来，把关于苍天之眼的部分信息传递了出去，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
杰夫若有所思道：“应该是故意祸乱局势，想要浑水摸鱼吧？”
第1014章 黑手的身份
鸿钧道人点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当时整个中央大世界确实被彻底搅乱了，甚至连那些幸存的屠天英雄们也被人群起而攻之，被彻底绞杀，留下来的只剩下飘渺的传说与几件屠天神器。捅破天之后，通天之路便真正被打开了，无数人拼了命也要进入通天之路，妄图得到天的种道之法，不过这些人最终还是被湮灭在了悠远的历史长河之中。”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得到永恒之眼的那家伙在暗中获利吧，除了他之外，应该别没有人可以完成这无法完成的任务。”杰夫若有所思道。
鸿钧道人对此也表示赞同：“我也是这样想的，虽然这并没有得到证实，不过大抵就是这样的。最初的那些强者，一般都是掌控者水准，所以通天之路几乎无法阻拦他们的进入，但是他们却都使一去不回，由此可见暗中一定有更强者在算计他们。当时的更强者，屠天勇士尽皆被杀，轮回之眼的主人身亡进入轮回，那么剩下的肯定也只有永恒之眼的主人了。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计划，只不过在这些掌控者要么被杀，要么逃遁之后，剩下的那些天尊们却得到了新的机遇。准确的说通天之路应该就是为这些天尊强者准备的，他们可以踏上通天之路得到各种好处，并且有机会从天那里得到晋升掌控者的大机缘。仔细想一下，这似乎是另一种秘术，与当初的种道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与盘古算是旧识了，早年他的实力要远胜于我，而且还得到了开天斧的传承。我们曾经一起踏上过通天之路，可以算得上地仙界最早的一批人，当然与我们同时踏上通天之路的还有其他几人，只不过他们运气实在不好，都陨落在通天之路上或者夺取机缘的区域之中。我同盘古的运气都不错，我得到了某些隐秘传承，盘古则得到了某种创世秘法，当然属于我们共同的隐秘，那便是我们得到了一些几乎要遗失在时间长河之中的信息。当然当时我们知道的并不多，现在掌握的这些信息，大部分都是后来才探索发现的。盘古掌握的创世秘法并不全面，在他施展后虽然开创了地仙界的盛世，但是却也导致他体内产生巨大的创伤，最终选择了解体。我则活了下来，负责守护整个地仙界宇宙，直到后来得到了造化玉牒，选择了以身合道。”
听到这里杰夫对鸿钧道人与盘古大尊的作为肃然起敬，不管他们最初的原因是否有为了增强自己实力的因素在内，至少他们都为整个宇宙作出了巨大的贡献。然而鸿钧道人的话，却让杰夫心中产生了不小的疑虑，然后又将这疑虑彻底的解开。
“前辈所说的，圣人之体最多只能活过十三个小宇宙纪元，这一点是否可以确定？”杰夫开口问道。
鸿钧道人点点头道：“我曾得到过很多前辈先贤留下的信息，那些人之中也有人层达到过像我这样的高度，但是很显然他们最多能活过两个大纪元，一般情况下一个大纪元十三个小宇宙纪元就会身体突然由盛转衰，在不到一个小宇宙纪元的时间内凋亡。我自己已经活过了几个小宇宙纪元，得到的信息没有千条也有百条，所以这一点是完全可以确定的。这是宇宙的规律，任何人都不可能避免，除非达到天那样的高度。”
杰夫嘴角微翘冷笑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想我已经知道永恒之眼的主人到底是谁了，如果一切真如同那人所说，那么前辈也应该见过这幕后元凶。”
鸿钧道人疑惑道：“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也见过此人，或者知晓此人？”
杰夫点点头道：“就算前辈没有见过此人，但是如果进入过破灭的中央大世界，那么应该知晓此人。在进入中央大世界后，曾经有所谓的荒古遗族主动找到我们，甚至帮助我们找到通天之路的入口。那时我遇到一个人，他的面相十分苍老而且浑身散发出古老的气息，自称是从中央大世界的破灭时代活下来的人。当时我虽然也心存疑虑，不过却也没有想太多，现在反过头来再想一下，才发现此人身上与话中的疑点实在太多。若是一个人可以活那么久远，那么恐怕他的实力也该是天一级的，而天却一直躺在天之居室里面，那么此人便定然不是天。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那古老的气息是年龄在作怪，现在想想却全然不是这样，天的实力虽说接近永生的大圆满，但是实际上肉体也是老迈不堪，更何况是那位表现出来的实力还不到掌控者层次之人呢。综合这几点，我可以肯定，此人身上古老的气息绝对是从灵魂之中散发出来的，身躯的苍老则是受到灵魂气息侵蚀导致的，那种违和感正是因为灵魂与肉体无法完全契合才会导致的结果。”
鸿钧道人恍然大悟道：“是那人，在我那个年代，他自称是金吉斯，不知道你遇到的人叫什么名字。”
“金吉斯，果然是他，居然连名字都没有该换，现在终于知道我们的敌人到底是谁了！”杰夫也十分确定的说道。
鸿钧居所突然变得安静下来，这两位巨擘都没有开口，短短的时间内他们脑海之中都飘过无数个念头。一个念头生出来，又被否决，下一个念头又生出来，再次被否决，不得不说要想到一个万全之法的确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前辈可否知晓，为何此人隐忍蛰伏了如此之久，现在却再次亲自出手了呢？”杰夫皱着眉头问道。
鸿钧道人并没有直接回答杰夫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刚才你提到了天之居室，那么这是否意味着你曾经进入过天之居室，并且见到过苍天？”
杰夫迟疑了一瞬间然后答道：“的确如此，不过个中缘由我也不太清楚，为何只有我可以穿过天之肌肤进入天之居室。”
鸿钧道人点了点头道：“那便是了，既然你不能确定永恒之眼主人的存在，那么想必对方也无法通过轮回之眼确定你的存在，想必这么多年来他一定一直在寻找你。你进入天之居室，那么肯定就会落入他的眼中，他自然就可以确定你的身份。因为你们同样身怀苍天之眼，若是有人可以破开天之肌肤进入天之居室，那必然是你们两者之中的一位。毕竟苍天这种技术的存在，就算寻常人拿着屠天神器也绝不可能破开他的肌肤，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你们两位了。你们的灵魂之中就有天的灵魂碎片存在，不然单单天之肌肤的自保反应，也够让你们喝一壶的，从这方面来看你们倒是一脉相传，可以视为天之子。他既然会突然发难，那自然是觉得时机到了，这问题恐怕还是出在你身上。”
“前辈的意思是，他可能找到了集齐两枚苍天之眼的方法？”杰夫悚然问道。
鸿钧道人道：“依我看，很有可能是这样，先是确定你的所在，然后再一点点断掉你的后路。幸好地仙界宇宙没有彻底被毁去，不然恐怕你最后的退路都会消失，到时候对方可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