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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劫第2部分阅读

又肿,小姐拿着热毛巾替他敷了手,还是让他必须完成当天的功课。他的手疼握不住笔,小姐就站在他身后,用手包着他的手写,她的手温暖的就象新采的棉花,被她温柔的包裹着,他手心的疼都好像减轻了很多。

    那时候他身量比小姐还低半头,小姐的鬓发蹭着他的侧脸,痒痒的,散发着丝丝缕缕的清香。香气轻浅环绕,慕晨轩在沉溺中渐渐的陷入无边的黑暗。。。

    夜晚的永安殿,烛火摇曳,慕晨轩棱角分明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温柔而恬静,李琮心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睡颜,觉的自己的心似乎融化了,要滴出水来。她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忍不住隔着薄薄的空气描画他饱满的额头,挺直鼻梁。。。

    唉,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犯花痴的想:

    眉是眉,眼是眼的,这样躺着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儿。

    刚才回来后,慕晨轩勉强吃了半碗清粥就昏睡了过去,为免萧贵君再为侍寝的事情找麻烦,李琮心直接把他留在了自己的寝宫。

    宫人把煎好的药端进来后,就都识趣的退了出去,寝宫里寂静无声。

    李琮心用手试了好几次药碗的温度,觉得不那么烫手了,才伸手轻轻的推着慕晨轩的肩头:

    “慕晨轩,醒一醒,该吃药了。”

    半晌,慕晨轩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床幔顶部金丝彩线绣成的游凤花纹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猛然睁大了眼睛,迟疑的将视线转到李琮心身上后,身体瞬间僵硬,李琮心甚至清晰感觉到自己手下他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别怕,我。。。我不碰你。”

    慌乱中说出这句话让李琮心自己都觉得脸上发烫,做了替罪羊,她实在是无奈,只好耐心的解释:

    “一会儿我睡旁边的睡榻,你就放心的在这里休息吧。”

    她说话的时候尽量把声音放的和缓,看着她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放松下来的慕晨轩意识又模糊了起来,任李琮心托着他半坐了起来,整个人陷入床头松软的靠垫上。

    白天的时候,他不顾金针封|岤,强行运气,伤及经脉,现在心口处几道邪气横冲乱撞,越是是压制越是凶猛,心口气血翻腾,浑身无力,只能躺在这里任面前的这个人摆布。

    当初就是在这里,这张床曾记录了他所有的屈辱和不堪。

    “来,把药吃了。”她舀起一勺药,吹了吹,送到了他的唇边。

    他很听话的一口一口咽下苦涩的药汁,喝着喝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忽然从他的长睫下静静的滚落。李琮心觉得这两颗泪仿佛砸在了她的心湖里,砸碎了湖心的月,又随着水波荡漾开去,让她冲动得想紧紧的抱住他,安慰他。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她知道,在他心中对她只有恨。

    是夜,京城一处普通的四合院里的书房里,三皇女李琮瑄身着素衣,盘膝坐在暖炕上,正俯首炕头矮几之上,凝神描摹。

    修长飞扬的俊眉,耀若星辰的黑眸,渐渐的一俊逸的男子跃然纸上。画卷之上,那人手握长剑,迎风而立。她正仔细的勾勒他翻飞的衣襟,门外随着几声轻轻的叩门声,传来一个低沉苍老的声音:

    “主子,我回来了。”

    李琮瑄停笔,不紧不慢的将笔搁在笔架之上,随手拿起画卷旁的面巾净了下手,方抬眼看向来人:

    “常婆婆,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常婆婆的目光看似无意的瞟了一眼案几上的画卷,象鹰鹫一样犀利的目光露出几分担忧:

    “萧贵君那边已经知道公子出宫的事情了,奇怪的是一点动作也没有,我担心公子他。。。”

    李琮瑄细长的美目低垂,眉宇间带着一抹天生的清冷,看向画卷中的男子:

    “他既那么做了就知道后果,再说这几日朝中大臣纷纷上奏,催促皇上立储,值此敏感时期,萧贵君他就是再恨也得先忍着。有那个不成器的李琮心在,公子暂时不会有什么大事儿。”

    “是啊,公子一向胸有谋略,他这次行事,虽置自身于险境,但是一箭双雕,既挑起大皇女和四皇女之间的纷争,也许还可以借机脱离永安宫,只是这招棋行的太险了点。”

    李琮瑄唇角微挑,虽笑犹冷:“常婆婆,我累了,你下去吧。“

    待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仆出去后,李琮瑄纤长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刺破手心,尖锐的刺痛直达心底:

    常婆婆,你还是不够了解他,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那父子二人而已。为了不相干的两个人,他无异于助了那李琮心。现在京城之中,一传十,十传百,四皇女路救卖唱郎,张还钰怒斩韩如是的事儿,一日之间已经被描写的绘声绘色,在百姓间不胫而走。京城之中谁不知道四皇女爱民如子的英名。

    更何况这样一来,萧贵君必定会对他起疑心,断最后一点退路。

    他明明知道这样做会得不偿失,最可恨的就是他的明明知道。就象当初他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戏子,强自出头,让他自己身陷永安宫,坏了她的精心筹谋,让她对他痛彻心扉的割舍都变得一钱不值。

    当初父君就曾说过,晨轩得之于情义,也失之于情义,留他在身边终会成为她的心腹之患。

    李琮心支肘在矮几之上,看着书案上的画中人,美目中闪过一抹伤痛之色

    6第六章

    李琮瑄支肘在矮几之上,看着书案上的画中人,美目中闪过一抹伤痛之色

    同为天鸢皇女,她李琮瑄从出生的那天就注定比别人低贱,父君是从前负责扫御花园的宫人,地位连宫侍都不如,不知哪世的孽缘,被皇上一时兴起临幸了,怀上了她。六个月的时候,肚子再也遮不住了,被萧贵君知道了,随便找了个由头,一顿杖责。幸亏当时皇上身边的老总管及时告诉的皇上,打了十几杖的时候皇上来了,也是她命大,居然保住了胎。直到那时候,皇上连她父君叫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因为父君替皇上生下了皇女,被封做侍君,御赐了朝露殿。可是当时皇上正有了新宠四皇女的生父煜君,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连朝露殿的大门都没进过。大概她连父君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吧?她对父君的情义便如所赐的殿名一样,薄如朝露,转瞬即逝。

    她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母亲的面。五岁的时候,北辽和天鸢因马匹交易边境起了纷争,战事久持不下,最后双方议和,她被送到北辽当了质女,这一去就是四年。

    回来后,母皇下旨不得入宫,安排她住进了这处简陋四合院里。别的皇女封王封侯,住的是金碧辉煌的皇宫王府,而她在这处破院子里,一住就是十几年。

    在北辽的时候,她被那北辽王子故意关在了冰窖里,冻坏了双腿,成了跛子,每到天寒,双膝便疼痛难忍。父君在宫中也遭人白眼冷落,始终低人一等,连萧贵君手下得势的宫侍都不如。

    这么多年来,她父女二人数也数不清的屈辱,只有权利,只有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让她把这一切都讨回来,让她心中抱负得尝,坐拥天鸢万里大好河山。

    今年秋天,她终是听了父君的话,决定把晨轩送给大皇女李琮锦。

    千辛万苦将心腹安插到了李琮锦身边做了近身宫侍,筹划三次,终于成功的让李琮锦偶遇晨轩。李琮锦惊鸿一瞥,惊为天人,跟踪着晨轩到了她事先安排好的一户普通宅院,最终诱得李琮锦答应三日之后接晨轩入王府为侍君。

    入王府为侍,盘查甚严,第二日宫中便派出密探探查轩晨的底细。幸亏事先安排周密,没露出任何破绽。为过进府验身一关,免于被人发现晨轩身怀武功,她亲手用金针封了他的血脉,用药物蚀去他手中的薄茧,最痛的是她给他种下练丝情毒。此毒会于交_合之时,过到女子体内,于不知不觉中损人精气,致人死方休,事后查无所踪。只是男子会在交_合的过程中承受蚀骨之痛。

    她心里清楚,这一去,晨轩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是她亲手把他送上了不归路。当她把计划告诉他的时候,他眼中的震惊和痛苦一闪而过,便很快恢复了平静,之后他还是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晨轩,直到走,他都什么也没有说,没有抱怨,好象他还是一直都在她身边,不会离开,可是他那时受伤的眼神却总是出现在她眼前,让她无处可逃。

    第二天便是中秋花灯节,再过两日就是晨轩的入王府之期,本不该再带他出去,可是想到即将的离别,她心中尽是感伤和悲凉,她想再和他象儿时一样游一次花灯,便冒险带他一起偷偷跑了出去。

    犹记得当时圆月高悬,相思湖畔人声喧嚣,各色彩灯绵延十里。他和她一起猜谜语,畅游灯海,还买了一只琉璃团圆灯。

    后来她腿疼,走不动了,他扶着她到梅林的石凳上休息。夜深石凉,他怕她受寒,便要回去,她却意犹未尽,一定要再多坐会儿,他就说回马车上给她去取软垫来。谁想这一去,他便再也没有回来。有时候他离开时的身影会在她梦中慢慢回放,他走了几步翩然回头,脸上的青蝶面具也难掩他绝世的风姿,身后远处彩灯的华辉迷离了夜色,他说:“等着我。”

    永安殿里,慕晨轩睡着后,李琮心躺在睡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是不停闪现着慕晨轩的身影,想着他救自己时,拉着自己的有力温暖的手,想他顺天府大堂之上,运筹帷幄,举重若轻的机言巧辩。他的人品才华让她仰慕,他的隐忍让她心痛,想着他的坚强和脆弱,她该不是爱上他了吧!

    不会的,也不可能,他的心中应该早已另有所属了,那个人是谁?刚才宫人给他换衣服时,从他怀中掉出一块美玉,温润通透,雕工精细,她虽不懂玉器,也能看出来不是凡品。那块玉中心刻的分明是一个锦字,听说当初他本来要进的是大皇女李琮锦的长乐王府,难道他心中的那个人就是李琮锦?萧贵君心有芥蒂,才会有心对付他吗?

    不管怎么说他是不可能爱上那个曾经伤害过他的四皇女的,何况自己甚至连四皇女都不是,她前世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女子,象他这样心志姣如明月的人,以她本来的身份,恐怕连见到他的机会都不会有吧?还是利用自己现在的身份,尽力保护他,等有了机会,送他出宫吧。他今日为救那父子二人,强行出头,难保不被萧贵君知道,萧贵君恐怕又会借此事做文章,一定不能让他再受到伤害。。。

    半夜里慕晨轩梦中惊悸,模模糊糊的说着梦话,声音压抑在嗓子里,象窒息一样,伴着急促的呼吸声。

    李琮心本来也没睡实,听到赶紧从榻上起来,到床边看他,听了半天,才听清他在说:

    “别走、别走。”

    中间还好像叫了几声“小姐。”

    见他辗转着,额头上都是冷汗,李琮心侧身坐下,拿丝帕边给他擦汗,边软言安慰:

    “别怕,都是梦,你醒醒。”

    慕晨轩却忽然抓住了她手,象找到了依托,人渐渐安静了下来。李琮心见他睡安稳了,试了好几次想把手抽出来,可是她刚轻轻一动,他就受惊一样更紧的抓住她。幸好床前的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她索性坐在了毯子上,一直让他抓着自己的手,趴着就睡着了。没想到这样反而比在睡塌上睡的安稳,夜里连梦都没做,睡的格外香甜。

    清晨,慕晨轩睁开眼睛,就看到李琮心趴在床边,象只慵懒的猫,正香梦沉酣,柔若无骨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削葱根一样的手指自然乖巧的回握着。

    睡意还未褪去,他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昨晚自己睡在了四皇女的寝宫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抓着她的手睡着了。他想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刚一动,李琮心就醒来了,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一抬头,看他正看着自己,不禁灿然一笑,如三月暖阳一般,一时间冰雪融化,春暖花开。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发烧吗?”

    他看着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自问自答着:

    “太好了,退烧了。”

    看着她揉了揉肩,又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晨光中她皱着小巧的鼻子,给人毛茸茸的感觉,让慕晨轩忽然想起过去府里养过的几个月大的小梨花猫。他不由的想那么坏的一个人,怎么今天显得那么无害呢?她最近在搞什么鬼名堂?

    李琮心没有发现慕晨轩在看她,忙乎完了,自顾自的扭头喊:“如月。”

    连一分钟也不到的时间里,如月就带着众宫侍列队走了进来。慕晨轩赶紧闭上了眼睛。

    李琮心一夜和衣而睡,全身酸麻,想着洗个热水澡,所以只简单漱了漱口。慕晨轩请辞,李琮心留下了他,让他和自己一起用了早膳。

    永安殿的寝宫后面有一眼温泉浴池,李琮心很喜欢这里,隔三差五的就泡泡温泉浴,舒筋活血,感觉日子象神仙一样。

    吃完早膳她就进来泡澡,斜倚在白玉砌成的水池边,被温暖的温泉水包围着,刚要闭目养神,忽听到轻微的响动,她睁眼一看,差点喷出鼻血来。

    只见几个宫侍正给慕晨轩脱衣服,很快美男的身体便一览无余的展现在她的眼前,宽肩窄腰,肌肉紧致,线条流畅,跌宕起伏,无一不完美,还有那处男人最软弱也最坚硬的神秘丛林地带,那两点玲珑的嫣红,全都笼罩在温泉的雾气缭绕中,如隔雾看花一般。

    李琮心只觉得头晕目眩,心跳如鼓,见他居然坦然的走了过来,修长的美腿踏进了池水里,她险些惊叫出声,本能的用双手护住前胸,闭上了眼睛。

    她刚才临进来泡温泉的时候,是说了让他一会儿也泡泡澡,她那是想着等她出来以后,可没想着和他一起。

    其实过去慕晨轩侍寝的时候,四皇女若是进浴,总会招他共浴,顺带着调戏,这已是惯例,所以李琮心刚一进去,宫侍们便过来伺候着慕晨轩宽衣解带,换上浴衣,把他送进了浴室。

    李琮心昨日的不同于以往的怪异举动,令慕晨轩十分不解。

    过去的四皇女虽然荒诞放纵,心狠手辣,但是慕晨轩觉得她就象浅池清水,为人浅薄,让人一眼就能看穿,所以并不觉得可怕,相反的从心底里鄙视她,但是她突然的转变的,一下子温柔和善了,反而让他乱了方寸。难道过去的情报竟然有误?难道她别有用心,蒙蔽了所有的人?

    他向来自信自己对于对手的洞察力,可是现在他居然看不透她,这种认知让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不安。

    现在见她又如以往一样,要和他共浴,还以为她终于戏演完了,要露出本来面目了,没想到她见了他,一双大眼睛里尽是惊慌羞涩,象初经人事的少女,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就象换了一个人!

    “你到底是谁?”

    他出其不意的抓住她护住前胸的手腕,把她拉倒自己面前,拨开她胸前的濡湿的长发。

    那只彩蝶依然在她洁白如玉的胸前翩飞,须翅栩然,被温泉水一洗,更觉娇艳。

    7第七章

    “你到底是谁?”

    他出其不意的抓住她护住前胸的手腕,把她拉倒自己面前,拨开她胸前的濡湿的长发。

    那只彩蝶依然在她洁白如玉的胸前翩飞,须翅栩然,被温泉水一洗,更觉娇艳。

    李琮心被慕晨轩有力的手一拽,脑中一下子清醒了,见他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彩蝶纹身,知道他起了疑心,方后悔自己太大意了。在他面前不知不觉的太过放松,一下子尽显本色,难免令人起疑。

    她急中生智的随手揽住他的腰,戏假情真的抱住了他。她抱的太仓促,太慌乱,以至于两个身体几乎是碰撞到了一起。暮然间,一个光滑微凉的身体便被她拥进了怀里,温泉暖流中,与他柔滑肌肤间摩擦所产生的微妙的触觉,象电流一样在她身上流窜,她只觉得脑中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只听到自己干涩的、毫无说服力的戏言:

    “怎么,想我了?”

    慕晨轩心思全放在了查看纹身上,也没防着她这一抱,脚下一滑,软玉温香扑了个满怀。手一下子按在了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之上,低眸处是她粉霞晕染的脸蛋,弯卷的长睫粘着雾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