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男宠劫 > 男宠劫第5部分阅读

男宠劫第5部分阅读

    动。

    “我一直都很认真,殿下棋下的很好,有好几次我差点就输了。”

    慕晨轩完全是哄劝的语气。

    李琮心忽然想到如果按照自己前世的年龄,比慕晨轩要大好几岁,怎么着也得有点姐姐样才对,她收敛了一点女人对着心上人天生想要撒娇的心情,一本正经的说:

    “那好吧,再玩最后一盘,这一次不许让我。”

    “好,这一次我竭尽全力。”

    烛光下,慕晨轩好脾气的笑着,低头看着棋盘,做出专注的样子。不知不觉中,对着他李琮心总有一种被人用心宠溺的错觉。她想如果有一天,他们真能够心无芥蒂,每天茶余饭后一起聊天、做游戏该多好啊。

    见慕晨轩的左手撑在床上,显出了吃力,李琮心知道他有些支持不住了。这一局她故意漏洞百出,没一会儿就输了。

    “这一次是殿下在让我。”

    “是啊,谁叫你让我,我也让你,这下咱们扯平了,今晚不分胜负,平局。”

    李琮心暗自得意,“赢不了你,我还让不了你吗?”

    慕晨轩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的眼睛澄澈透明的没有一丝杂质,,没有心机的笑容似乎能让人忘了烦恼,这几次和她在一起总是让他觉得莫名的轻松。

    笑意还残留在唇角,他低下了眼睛,有多久他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只是这样的开心能有几次,还能有多久。

    他复又抬眼看向李琮心,目光盈盈,如月下湖水泛着波光。李琮心的心漏跳了半拍。

    他竟然在向她暗送秋波,曲意逢迎。

    他长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相信自己不是在自作多情。

    “如月,今晚让慕公子留在我寝宫,你留下值夜。”

    李琮心说完不敢再看慕晨轩的眼睛,落荒而逃。有了昨晚的惨痛经历,她是不敢再和他同居一室过夜了,再那样下去,难保不出事,她的意志可不是钢铁。更何况他刚才看向她的目光意味深长,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想到他晚上可能会在梦中惊悸,还是让如月留下比较保险。

    李琮心自己跑到书房睡了一晚,可能是换了生地方,一晚上都没有睡踏实,早晨天刚蒙蒙亮就醒了。她偷偷从侧门溜回自己的寝宫,一会儿还得出宫去,就是想看一眼,他安好,她这一天也安心。

    进了寝宫先看到自己那张巨型大床边的地塌上是空的,转到床前,撩起帘栊,李琮心险些没晕过去,就见慕晨轩紧紧抱着如月,睡的正香。

    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月!”李琮心一声怒吼,响彻清晨永安宫整座寂静的大殿。

    当晚李琮心回宫的时候,带回来一个碎花布做的维尼熊的大抱枕,她亲手绘的样图,交给京城最有名的成衣坊当下赶制的。

    “主子这是什么?”

    如月看着这个花里胡哨的东西问。

    “一只公熊,叫维尼。”

    李琮心说着,把抱枕塞给了慕晨轩。

    “给你做的。”

    抱着熊的人面瘫。

    这一夜,李琮心没敢再让宫侍守夜,她自己睡在自己寝宫的睡塌上。她不说什么,慕晨轩也没请辞,依旧留宿在寝宫,夜里抱着维尼熊,竟然睡的挺安稳。

    一连十几天,如意一直查无所踪,慕晨轩和李琮心相处的却似乎越来越熟稔了。李琮心已经习惯了每天回来的时候,看到慕晨轩站在寝宫的门前,让她觉得他是在有意等着她。但是李琮心总是莫名的觉得他们中间似乎隔着层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她就是会觉得身边的他,其实离的她很远。

    这一天腊月二十六,还有几天就到新年了,李琮心临睡前又和慕晨轩下了几盘棋。

    她现在已经对输赢比较淡定了,当你认识到和对手实力上的差距时,对于结果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和慕晨轩相处了这一段时间,呆的熟了,李琮心和他在一起时,也随意放松了起来,下着下着棋她随口哼起了歌。

    李琮心上辈子没什么好炫耀的本事,平常的人,平常心,大学也是不上不下的二本。唯有一样,生在京剧世家,当年太爷爷是唱青衣的名角,到了父母这一辈,虽不再专业演戏,也都是不折不扣的票友。她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父母学戏,经常代表学校上台演出,京剧、昆曲的很多名段都会唱。至于唱歌,更加不在话下,属于麦霸级人物。

    让李琮心感叹的是,上天真是眷顾这四皇女,不仅人长的好,天生的一副好嗓子,声音条件竟然比前世的自己还要好。李琮心刚来的时候,不敢唱,怕被别人怀疑,那天背着人忍不住唱了两句,才发现这四皇女的声音通透空灵,实在是好听。

    “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

    分出了胜负

    输蠃的代价

    是彼此粉身碎骨

    外表健康的你心里

    伤痕无数

    顽强的我是

    这场战役的俘虏

    就这样被你征服

    切断了所有退路。。。”

    慕晨轩起初被她新奇的曲调所吸引,只是感觉好听,后来琢磨歌词,觉得直白,却说到了人的心里,露骨的教人羞涩,又勇敢的让人心动。

    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这些新鲜的东西,若说小曲之类,应该大多来自那些香艳之地,只是这词,曲通俗易懂,偏又透着雅致,毫无浮艳之气,真的教他耳目一新,便听到心里去了,渐渐的痴了。

    是谁的心里伤痕无数,是谁做了谁的俘虏,又为谁切断了所有退路?

    这一局棋李琮心破天荒的赢了。

    落了子,输了棋,李琮心见慕晨轩犹自捏着一颗棋子出神,长睫毛扑闪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住了歌声问他:“你输了,想什么呢?”

    慕晨轩低头笑了,笑的温柔,忽然抬起眼睛看着她,眼眸幽深的象没有星辰的夜空:

    “殿下,我不是个好男宠对吗?从很小的时候,就曾经有人告诉我,晨轩记住,无论做任何事情,只要你做了,你就一定要做到最好。我没有做到对吗?我还有机会吗?”

    他说着伸过手,抓住李琮心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李琮心的掌心:

    “我背上的伤好了,殿下。。。”

    他的眼神渐渐的有些迷乱,原本就漂亮的不象话的眼睛更加的勾人魂魄。

    李琮心象被磁铁吸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慢慢的靠近,饱满而圆润的唇轻轻的碰触着她的嘴唇,又伸出舌尖小心翼翼探入她微张的嘴唇,舔了舔她的牙齿。

    李琮心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诱惑了,虽然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轻微的颤抖,显得有些生涩,没有她观念中男人应有的霸气,但是他吐气如兰,只是他靠近的气息就已经足够了。

    她忍不住扶住了他探过身来的侧腰,却在完全丧失理智的前一刻停了下来,坚决的推开了他。

    14第十四章

    李琮心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诱惑了,虽然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慕晨轩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轻微的颤抖,显得有些生涩,没有她观念中男人应有的霸气,但是他吐气如兰,只是他靠近的气息就已经足够了。

    她忍不住扶住了他探过身来的侧腰,却在完全丧失理智的前一刻停了下来,坚决的推开了他。

    慕晨轩黑漆漆的眸子茫然里夹杂着挫败,让李琮心的心里隐隐作痛,她用手指怜惜的轻抚过他消瘦的脸颊。面前的人苍白如雪,好象随时都会消失在空气中,这半个来月的悉心调养,每天上好的人参、燕窝吃着,也没见他气色好起来。

    “我要的不是一个男宠,从来都不是。”

    李琮心看着近在咫尺的慕晨轩说,但是他低垂着眼睛,躲避着她的视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要你吻我,是因为你爱我,我该怎样才能让你明白?

    李琮心被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所攫取,除了无力还是无力。

    李琮心走了,慕晨轩坐着很久都没有动,他想不通刚才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明明她动情了,为什么最后要推开他?若是说她还对他上心,为什么再不让他侍寝?如果对他厌倦了,为什么每晚都让他陪伴,也没有找其他男人入宫?

    上次他受了伤,她居然哭了,从他记事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掉眼泪,他能看出来她是真关心他。还有这只她叫做维尼的熊,每晚有它在身边,他连恶梦都没再做过。

    慕晨轩一下一下的抚摸维尼熊柔软的大脑袋,怎么也想不通李琮心的改变。

    她变了,变得他看不透,也摸不清,她到底想干什么?

    最近她早出晚归的,刚才摸她手心,不似过去的柔嫩,竟然有新生的薄茧,她都做了些什么?她想不想争夺燕王长子?

    这么多天,他连一点口风都没机会探到,明天这么重要的宴会,她会带上自己吗?。。。还有小姐,若是。。。若是这次成了,那小姐就快要成亲了。。。

    慕晨轩一个人怔怔的坐在寝宫硕大的床上,一直到后半夜才伏在维尼熊的身上睡着了。

    书房中,李琮心一个人也是掌灯难眠。有生以来,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求不得,舍不得。也许从当初四皇女把慕晨轩抢进宫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今天的她不可能再得到他的真心,可是她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陷进去了,无法自拔。。。

    她正一个人手中拿着书,坐在书桌后出神,如月端着一盅参茶走了进来,看着她恹恹的神情,惴惴的开了口:

    “主子,怎么又把慕公子丢下,今晚还要一个人宿在书房吗?”

    李琮心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今晚连训斥的话她都懒得说出口。

    “我这些天瞅着慕公子满腹心事的,其实他也怪可怜的。”

    “噢?”提到慕晨轩,李琮心没法不上心。

    “明天就是皇上为燕王接风的家宴。”

    “这和慕公子有什么关系?”

    一听如月提到家宴,李琮心直皱眉头,想到就要和自己并不认识的所谓家人凑到一起吃饭,宴会上皇家必然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她就头疼不已。

    “哎哟,我的主子,这次燕王进京,带着嫡长子荣景,就是为了择媳而来的,满皇宫都传遍了,慕公子焉能不知?大家都传燕王属意于您,皇上也有此意呢。您想啊,这要是你娶了正君,以新过门的正君的身份地位哪能容的了慕公子。便是正君不说什么,皇上也不能许啊,到时候慕公子哪还有活路?。。。

    怪不得慕晨轩会忽然突然对自己转变了态度,原来他是怕被遣送走,沦落到脏处。那么坚强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害怕,为了这不得不委屈自己。也怪不得他,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到了那种地方是没法活。

    想到这些,李琮心的心里一牵一牵的痛。

    如月还在絮叨:

    “再者说了主子别总以为慕公子对主子不上心,别的奴才不懂,可是奴才也是个男人,知道男子的心思。但凡是男子,一旦身子给了谁,纵是起初不情愿,这心里也难再容他人。主子只要与他床第交欢,日久了没有驯服不了,不动心的。。。”

    李琮心早已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心里想着家宴的事情,暗暗的拿定了主意,说什么也不能让皇上把容景指给自己。

    第二天整整一天的忐忑不安,但是其实到了晚上李琮心也没想出什么万无一失的好办法来。上一世,虽然她历史课的成绩一般,但是她也知道古人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又是天家,皇上的话就是金口玉言,违者是要砍头的,这要是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到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穿越一回了。。。

    她本来打算耍点小聪明,穿的难看点,不显眼点,让容景看不上,可是如月说了,象这种隆重的宴会,如果穿的太随意,是失礼,何况皇上还替她特制了礼服,白天已经差人送来了。

    在天鸢,平日里女子着裤装,上衣多是及膝的襦裙,或者是长衫,男子也是裤装长袍,只有官家盛装,女子才会着长裙广袖,以示隆重。

    李琮心穿的这件礼服,是西域进贡的天丝所制,通体碧青的颜色,穿在身上如水如雾,长裙迤逦,每走一步,裙翼便如波光流转,飘然若仙。

    她的青丝浓密,经过如月的巧手梳理,乌发高盘,晶莹通透的碧玉结成的凤冠,在黑发之上流光溢彩。脸上未施浓妆,只是淡扫娥眉,轻点朱唇,更显得她肤如凝脂,丽质天然。

    李琮心妆成,一个人站在铜镜之前,看着镜中陌生的丽人,美的晃花了她的眼,一时犹如身在梦中。

    正在怔怔出神,听到有人叫她,回头一看却是慕晨轩。

    只见他大红的迤地长袍如火,白狐的披风似雪,衬着他天人一样的容颜,整个人象暗夜中的夜明珠一样夺目。

    “殿下,久慕皇家年夜盛宴,晨轩望与殿下同往,恳请殿下恩准。”

    他跪在她的脚下,态度谦恭,目光之中都是向往。

    李琮心忍不住在心里笑抽了,表面上却维持着淡淡的微笑。自打从如月的分析里知道了慕晨轩那点小心思,明白了他这几天异样的原因,李琮心也就不会诧异他此刻的不同寻常了。可是就算不想自己娶到容景,也不用打扮的这么眩目,让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吧。

    不过说实在的他这样打扮真的是好看,长长的白狐绒毛扫着他玉润的脸颊,纵是衣着邪魅也带着几分温柔的味道。有这么诱人的男宠同行,恐怕那个容景会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

    李琮心感觉这次的她又能逃过一劫了。

    家宴设在摘星阁,楼高百尺,临波而建。

    李琮心和慕晨轩走进大殿的时候备受瞩目,两个人一个柔色婉约,一个火红夺目。李琮心穿的斗篷恰巧也是白狐的衬里,碧色的缎面,与慕晨轩的白狐披风相得益彰,正配成一对。两个人携手款款而行,当真是一对璧人。

    在众人目光的洗礼之下,李琮心紧紧的牵住了慕晨轩的手,目不斜视的跟着引路的宫侍者入座。

    落座之后,李琮心随手捻起盘中的一颗葡萄,喂到慕晨轩的嘴里。慕晨轩心照不宣的张口含住,低着长长的眼睫,一脸的乖巧。李琮心又捻起一颗。。。她是豁出去了,拼着受罚挨骂,今天也要把这孟浪风流的戏份做足了。

    “四妹,艳福不浅啊,我一向最羡慕四妹,身边总有佳人相伴。”

    一女子此刻正站在李琮心面前,只见她身穿金丝织就的锦缎宫装,内着诃衣,半露丰满的酥胸,面如银盘,人略显丰腴,自然有种雍容华贵的气度。

    她虽在和李琮心说着话,目光却撇向一旁的慕晨轩。

    李琮心不认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本能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慕晨轩,却见慕晨轩也正毫不避讳的看着那个女子,目光之中竟似含着脉脉的情愫。那女子这样一来,象受到了鼓励,目光灼灼,越发的露骨起来。

    这个人一定是李琮锦!

    当初李琮心在慕晨轩身上发现了李琮锦的玉佩,猜测慕晨轩可能对她的这位皇姐有情,但是其实从内心深处她是不相信的。可是今天看到了这一幕,两个人居然当着她的面眉目传情,李琮心的心就象被一只手紧紧的捏住了一样,那滋味不知道是酸还是疼。

    正当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宫侍高声通传:“皇上驾到。”

    李琮锦走了,众人皆跪拜。

    待再次落座后,李琮心才第一有机会看到自己的这个皇娘。让她吃惊的是,皇上和她想象中气宇轩昂的样子相去甚远。她人长的眉目深刻,非常的好看,只是脸色苍白,带着病容,繁重的皇冠之下,人更显羸弱。

    此刻她徐徐开口,声音虚弱,有些底气不足:

    “新年快到了,今年难得的是燕王回来了,萧爱卿也回京述职,朕的皇女、皇子们也都在,咱们这一家子算是团圆了。来都把酒满上,与朕同饮此杯,咱们也如寻常百姓那样过个团圆年。”

    等众人喝完了酒,皇上冲右下首招了招手:“容景,过来,让朕看看。”

    一个锦衣少年,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闻言走上前去,被皇上搂在怀里。

    “若是不说,朕都认不出来了,出落的这么好看。离上次见面也有十来年了,那时候,和心儿两个人都淘气着呢,在御花园里见天儿从早玩到晚。心儿,你还记得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