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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劫第12部分阅读

睫毛,就象是接管财物之前,清点数目一样。从此以后这人可就是她的了,第一次身边的这个人让她有了归属感。象生来就认识他一样,腻在他身边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殿下?”

    慕晨轩还处于半迷糊状态,一时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眼睛象笼着一层薄雾,眼神茫然的可爱。

    “你饿不饿,我叫人给你温碗粥来。”

    橘黄|色的烛火下,李琮心唇角弯出柔柔的笑意。

    恍惚间慕晨轩好象又回到了永安殿了,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直到看见赵府小厮端来了粥,才清醒过来,记了白天的事情,挡住了李琮心拿着勺子喂到他唇边的手。

    “多谢殿下,我不饿。”

    李琮心把粥放在了床头柜上,摆了摆手,让伺候的小厮出去了,然后很有耐心的看着慕晨轩。

    慕晨轩侧着脸,微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下,又抬头看向李琮心:

    “殿下,以后别。。。”

    话没说完,李琮心忽然吻上了他菱角一样饱满的嘴唇,把他剩下的话全都堵回了他的嘴里。她伸出舌尖一点点在他唇上轻轻的舔抵,很轻很柔,象夏日的夜风,热烈都隐藏在温柔里,反而透着清凉,没有半点的强势,却比疾风暴雨更让人无法拒绝。

    慕晨轩没有动,李琮心也没有动,两个人甚至没有相拥,只是唇辗转在一起,不知是谁的气息围绕着谁,谁的唇舌纠缠着谁,似乎在越来越深中一起堕入了梦里。

    很久很久,两个人才分开来,互相深深的注视着对方。

    “殿下,我。。。你。。。”

    慕晨轩的眼神刚一游移,李琮心又扑了上去,这一次直接把他扑倒在了床上。

    好象前世男生对付女生最后的杀手锏就是直接拿下。

    不是我心急,是你太毒舌,伤了我不要紧,伤了我最心爱的人可不行。

    慕晨轩第三次开口的时候,李琮心的已经亲到了他锁骨性感凹陷的曲线上,轻轻一咬,他未出口的话直接变成了一声难耐的呻吟,叫的李琮心心痒难耐,慕晨轩身上宽松的常服领口随之危险的滑过了他光滑骨感的肩头。

    “不要,殿下。”

    慕晨轩还是没有放弃最后的挣扎。

    看来这个人嘴硬到不给他点教训是不行的,李琮心从怀里拿出那一摞他亲手写的心字,伸到了他的眼前:

    “这么多的心字是谁写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慕晨轩闭着眼睛,咬着嘴唇,侧过脸去不看她。

    李琮心趁机凑到他耳朵边说:

    “都写了那么遍了,那从今以后就叫心儿吧,好不好?叫一声我听听。”

    看着慕晨轩苍白的脸上升起了淡淡的红晕,李琮心感到自己的怀心眼在偷偷作祟。

    “好啊,不叫的话,那就别怪我罚你了。”

    “殿下,我没有。。。唔。”

    “还说。”

    某人的话又成功的被堵了回去。

    明明情动到颤抖,居然还在嘴硬,李琮心决定这次不吻到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求饶绝不罢休。

    这一次她的吻没有温柔,舌头闯进他的领地到处扫荡,直到她自己也喘不过来气。刚刚抬起头,冷不防被一双手猛的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天地翻转之后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柔软温热的唇覆了上来,带着热带风暴般迸发的热情,瞬间席卷了她全部的呼吸。那一刻没有呼吸,没有思想,世界全都变空白,只有那个融化了两个人灵魂的热吻。

    爱来的时候从来不可阻挡,缴械投降的他,火热的脸颊紧贴着她耳边,低声呢喃:

    “心儿,我喜欢你。”

    本来一直嬉皮笑脸的李琮心泪水夺眶而出,慕晨轩一时手足无措。

    “心儿,你怎么了?我。。。我。。。”

    李琮心本来还在默默的流泪,他这一说,她把头埋在他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前世的,今生的所有委屈、伤心还有。。。幸福都哭了出来。

    很快体会了她的心意,慕晨轩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温柔的轻拍着她的肩头,把吻留在了她的发心。

    从那天开始,李琮心一散了早朝了,就往赵府跑,整天泡在慕晨轩身边。

    孙氏起初还常常在旁监督,见慕晨轩的气色渐渐好了起来,人从来没有过的快乐,又知道她们的亲事是皇上点了头的,也就渐渐放松了。

    其实李琮心和慕晨轩在一起,除了第一天太激动,做了点出格的事情,后来也没敢太放肆,她整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着他犯花痴,

    喂他吃饭的时候,看着他嘴角的饭粒,她也想吃一口。

    给按摩腿的时候,看着他玉一样脚丫,忍不住想挠挠他柔软的脚心。

    和他面对面说话的时候,会研究他象黑宝石一样的眼瞳,奇怪为什么他的眼睛会是纯黑色,连一点琥珀的颜色都没有,美过她所见过的最昂贵的美瞳。

    。。。

    爱上了他,才发现原来宠一个男人也不是很难,只要有爱,和他在一起,就会觉得什么都是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这一章可以让大家感到甜。不能老苦哈哈的。。。不过好象甜过了以后的苦,会更苦哦。

    36第三十六章

    很多年以后,李琮心还清楚的记得,皇上颁下恩旨,为她和慕晨轩指婚的那天,她是多么的幸福。

    为了庆贺,李琮心带着慕晨轩到郊外去烤肉,还请了李琮文、张还钰和柳言。那阵子正巧张还钰也刚刚官复原职,似乎所有的好事都赶到了一起。

    要说别的事情李琮心不擅长,吃喝玩乐她最拿手。为了这天的烧烤会,她着实费了不少的心思。不说烤肉用的木炭炉子和架子,精心挑选的羊肉、鹿肉、鱼肉。。。,单是准备调料她也没少费劲。

    事先她不仅准备了象“烤肉季”烧烤那样的酱汁调料,还准备了新疆烧烤风味的粉质调料。要知道在当时烧烤并不盛行,民间少有人吃,只是在贵族中,有时候狩猎回来,会烤些鹿肉,也没什么调料,不过撒点盐面,所以很多烧烤用调料都不是现成的,比如孜然还是她从药店淘到的。

    不过这些努力都没有白费,野外聚餐非常的成功。

    那天,郊外小溪边,微风清凉,烤肉的烟很快似的随风飘散,只有原汁原味的烧烤香味萦绕在身边,大家边吃着美味的烤肉,边聊天,每个人吃着烤肉都赞不绝口。

    这种独特的融入了自然、轻松愉悦的聚会氛围,代表着另外一种自由开放的生活态度和社交方式,很明显让这些身在侯门深处的这些人,在感受到俘获了无数现代人的烧烤魅力的同时,又多了一种新鲜的感受。

    吃烧烤的时候,他们是就着水酒吃的。那时候的水酒和现代的白酒相比要淡的多,喝着不会觉得辣口,烧烤的时候正好喝。酒足饭饱之后,所有的人都有点微醺的酒意。

    酒后,李琮心又让如月焚香烹茶。茶具都是她事先按照现代日本茶道的式样定制的,如月侍茶时的一招一式,也是李琮心煞费苦心的教会他的。

    天鸢人讲究喝茶,但是中国文化向来重在诸事随心而为,并不象日本茶道将精神层面化作一种固定的仪式。

    茶道中的如月素衣执壶,敛气凝神,伴着徐徐的山风,潺潺的溪流声,不说茶香,光论画面也赏心悦目,让人未品茶香,已觉心旷神怡。

    围坐在茶案周围的这几个人,在天鸢都可称的上是文人雅士,平时也都好茶事,但是这样品茶却都是第一次见,便追问李琮心这别开生面的雅趣是从何处得来,又是如何悟道的。

    李琮心笑说:“千年一梦吧。”

    慕晨轩嘴上说她“故弄玄虚”,但是看着她的目光似乎又多了别样的意味,不管她干什么,他一直保持着平均每三分钟必要看她一眼的频率,而且是带着独特的专属于他的迷人的微笑,眼睛中亮光她暂时理解为崇拜或者仰慕。

    看着慕晨轩的笑脸,李琮心感受到了他的幸福和满足。花了这么多心思,她并不是想在众人之前卖弄,只是竭尽所能想要给慕晨轩最简单和平凡的快乐,她想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在他的面前。为了他,她学会了倾听学习,努力的融入他的生活,也希望让他有机会走进她曾经的生活,爱上一个有着现代灵魂的李琮心,而不是四皇女。

    还有柳言,也是她如今幸福的重要部分,是她的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慕晨轩病好了的时候,李琮心就带着他去了煜府。

    不被家人祝福的爱情不算圆满,去之前她心中忐忑不安,象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的少女似的,只怕柳言会不喜欢慕晨轩。但是让她高兴的是,柳言和慕晨轩一见如故,彼此投契到一见倾心的地步,有时候他们两个人聊的兴起,反而倒冷落了她。

    眼前他们一个温润儒雅,一个俊美无匹,闲适的坐在软塌上,身后满山的红叶,丛林尽染,身前是潺潺的小溪,两个人边下棋,边说笑,那画面就象一副活生生的美男行乐图一样,连张还钰和李琮文都看的呆了,称羡不已的揶揄李琮心,说当世的两大美男都被她收罗到了自己的家中了。

    刚开始的时候,张还钰和皇姐李琮文,这两个当世的鸿儒,还谈论了几句家国大事,后来被李琮心诱拐着,尽说些乡野趣闻,几个人说到尽兴处,毫不拘束开怀大笑。

    这样的时光让李琮心觉得,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到了晚上,余兴未尽的她带着慕晨轩去看看星星。她练武的用处此刻终于发挥了效用,背着慕晨轩轻轻一跃,几下借势腾挪,就上了屋顶。

    天鸢没有高耸的楼房,站在屋顶上远眺,连绵的屋顶只有一些参差的起伏,暮色下,象无边的暗夜之海。头顶上的天空象黑蓝色的巨大穹顶,点缀着无数颗闪亮的星星。

    让慕晨轩在屋顶坐好后,李琮心站在慕晨轩的对面,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线花。线花蹦跳出眩目的火花,因为微弱却有着更令人心动的绚烂。

    背后是无垠的夜空,她挥动的双手画出了闪亮的心形。

    闪烁的火花印照下,对面的慕晨轩宛如天人,闪亮的心形倒映在他黑眸深处,象天边最闪亮的两颗晨星。

    一切美的就象梦境一样,曾经失落的青春、爱情都因为眼前这个人而重新来过。

    李琮心不知不觉的停住了手中的舞动。

    线花的火花渐渐的熄灭了,她和慕晨轩默默的相互注视。暗夜空寂无声,似乎天地间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屋顶的夜风有一些凉,李琮心坐到了慕晨轩的身边,两个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圆满的日子里,李琮心会忽然感到心情有一些伤感。也许就是太圆满了吧,反而会有害怕失去的失落感。

    如果恋爱中有多少的甜蜜,都注定用多少的痛苦来偿还,你还有没有勇气去全心拥有。

    曾经失去过的恐惧在最幸福的时刻象是忽然被唤醒,疑虑又象荒草一样在李琮心的心头疯狂的蔓延。一直以来,她有太多的为什么想要问他,却一直无从开口,怕伤他,怕自伤,更怕伤害了刚刚明朗的感情。她明白爱是坚固的,同样也是脆弱的。

    “怎么了,忽然叹气?”

    慕晨轩用胳膊拢着她的肩膀,额头亲密的蹭着她的脸颊。

    “轩,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再瞒着我好吗?有困难我希望和你一起承担,如果你骗我,我会很伤心的。

    “嗯。”

    他点头,把她圈的更紧

    “离开我的那段时间,你真的一直都呆在赵府吗?你的腿真的是从马上摔下来摔坏的吗?”

    他默默的蹭着她的脸,隔了半天说:“心儿,别胡思乱想了。”

    “还有李琮瑄,是怎么回事?”

    她的话冲口而出,这句问话憋在她心里太久了。

    时间象凝固了,过了很长时间他低声说:“对不起。”

    他脸上的无奈和伤痛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占据着她的心的,还有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

    她刚刚遇到他,却想拥有他的所有,但是他的过往她注定无法参与,就象他也永远无法走近她的曾经,她又何必让过去的伤痛再去伤害他们现在的幸福。是她太贪心。

    “对不起。”李琮心握住了慕晨轩带着凉意的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他们的婚事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逐渐的临近,距婚期还有月余时,曲阳县因为连年的洪水闹饥荒,流民四起,曲阳县令奏请朝廷拨粮款赈灾。因为去年曲阳出了官匪纠结,贪污救济钱款的大案,此次赈灾,皇上着户部严格督办,做为户部的监察,李琮心被指派做了钦差,押运粮草,亲自到曲阳督查赈灾。

    临行之前,皇上在御书房中拉着李琮心的手,和她说了很多话。从李琮心和皇上见面以来,这是皇上第一次和她郑重其事的和她说了这么多的话。

    皇上说:“心儿啊,你在户部也历练了一段时间了,是该树立威望,做些大事的时候了。母皇不能把你护住身边一辈子,总得放飞你,日后就要靠自己了。记住凡事要审时度势,以社稷为重。。。”

    最后皇上拿出了一个玉质的瓷瓶,对她说:“你和慕晨轩婚期将至,母皇先送你一份大礼。这是治慕晨轩腿的解药,临行之前你给他用了,待你回来的时候,他的腿也恢复如常了,到时候你们便可以有一个完美的婚礼,母皇也就安心了。”

    李琮心当时就愣住了。

    按赵府人的说辞,慕晨轩的腿是他骑马时摔伤的,当初她就对这种说法有所怀疑。以慕晨轩的身手,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还摔成重伤呢。可是后来她几番和慕晨轩求证,他都没有否认。她还一直在替他求医问药,坚持针灸,跟大夫也说他是摔伤,却原来他根本是中了毒。

    为什么他就这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告诉她实情。

    回到王府后,李琮心让如月带着几个侍卫把解药给慕晨轩送去,自己没有去。

    如月走后,她心里莫名焦躁。

    得了解药,慕晨轩的腿有治了,本来是天大的喜事。她本应亲自送过去,看着他喝下去,和他一同分享喜悦。而且这次去赈灾,一去这么多天,不能和他相见,临行前她也想见他。可是对于他的隐瞒她终不能释然。

    自从相识以来,她知道他的性情倔强,凡事总是不忍违逆他的心意,但是这样事情她不能再放任不管。若是不给他点教训,她怕终有一天,她会护不住他,失去他。既然相爱就应该坦诚相对,遇到困难就应该一起分担。

    时间慢的磨人,李琮心根本无法安心做别的事情,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终于等到如月回来了,谁知一进门,还没等她开口,如月就把解药拿了出来。

    “怎么又拿回来了?”

    “我按主子的意思跟慕公子说了,要他服用解药后,安心修养,说主子出门回来以后,自会去探望他。可是他不仅不喝,还偏要来见主子。我跟他说了,主子说了让他不必来,他偏不听,现在在前厅候着呢。”

    李琮心本来就窝着气,这一下新火又顶了上来。

    这是什么脾气性情?在天鸢君为臣纲,妻为夫纲,她别说为他的纲了,他一次都没听过她的。说什么也不能再这样惯着他了,她就不信拗不过他这股劲儿。

    “你去跟他说,我不见,让他按我说的,乖乖的回府吃药休养,我回来的时候,想见到一个能跑能跳的他。”

    如月无奈的转身走了,心里话,这也不是折腾谁呢?主子们置气,当奴才的跑断腿。

    不大会儿功夫,如月又回来了:“慕公子不走,前厅跪着呢。”

    李琮心觉得自己的心在爆炸的临界点上又猛然缩了回来一样,声音都带了嘶哑。

    “谁让他跪的?”

    如月赶紧摇手:

    “没人,谁敢啊,奴才把主子的话跟慕公子一说,他自己从轮椅上滑到了地上,自己扳的腿,就那么半趴半跪的。主子也知道他的性子,奴才想阻止他,也阻止不了啊。”

    李琮心被彻底气晕了头,指着如月的手直哆嗦,问如月:

    “你说这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如月早就学乖了,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说好说歹都是错,低着头,没敢接茬。

    李琮心发了一顿火,火发完了,没办法掉头还得往前厅走,越走越气。

    合着搞来搞去,到最后她还是拗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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