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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妙人间之有情岁月第1部分阅读

愣,小欣早已是笑的前俯后仰。我自己也笑了起来,不 知不觉中,一把薯条又送到了嘴里。

    笑了一会儿,小欣忽然叹了口气。我说:“今天怎么了?我不叹气了,你反 而又感慨起来了。”

    小欣似乎有些感伤的道:“要是我们能整天能这样无忧无虑的,那该多好。”

    我摇摇头:“你还不知道人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就是来受罪的。“

    小欣盯着眼前的咖啡,缓缓道:“错哥,公司已经决定裁人了,30%。”

    我笑道:“放心吧,你这么聪明能干,人又长得漂亮,不会裁你的。”

    小欣摇摇头道:“我还是有些担心,这次幅度很大的,听说不少中下层的管 理干部都是裁减对象,更何况我们这样的最底层。”小欣沉默的时候和活泼的时 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样子,很难说出哪种更讨人喜欢,或许是因为两种都讨人喜 欢吧。

    “其实担心也没用,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情。干我们这一行,就像旅游一 样,到达每一个地方,都只会记住美丽的风景,而不会记得自己曾经多么劳累。”

    我幽幽的说。

    小欣迷惘的道:“可是每次去旅游,我们都会从同一地点出发——”小欣不 说话了。不知道出发地,也没有目的地,我们便是这样的旅客。

    沉默了半天,我见小欣大有越想越伤心之势,忙道:“好了,别再讨论些沉 重的话题了,换点让人高兴的吧――梅老师的生日怎么安排的?”

    “哦,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小欣眉开眼笑了起来:“梅老师说了,这次 你必须得去,他要好好给你上课。”我一副愁容道:“我哪次去他没好好给我上 课啊?”

    小欣咯咯笑着道:“这个我就管不着了。不过有一个人你肯定很想见。”

    “是吗?谁有这么大魅力啊?”我笑着说,心中却泛起一个人的影子。

    小欣咯咯笑着没有说话,眼神却有意无意的落在我的脸上,似乎想从我身上 找到些什么。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小丫头脑袋里装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很有可能是我极 力想要销毁的秘密档案。看着她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我不禁恨的牙根痒痒。慢 慢的我收敛了笑容,像陌生人一样看着她,冷漠而而无情。开始的时候她还装作 泰然自若的样子,渐渐的她似乎意识到我不是在和她开玩笑,手足无措起来。说 实话我确实有些生气了,因为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不愿 意再提起。

    “错哥………”小欣的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我究竟怎么了,梅师姐回 来了,是她指名要见你的,你别这样啊………”说完眼睛一红,竟自流下眼泪来 了。唉,女人啊,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用眼泪作武器,让你即使有再大的脾气也 无处着力。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就这么大本事啊,还天不怕地不怕呢,一 试就知道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小欣已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下坏了, 我也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试想一下,在这么个大庭广众的地方,一个女孩子对你 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用说别人都会认为又一段现代铡美案上演了。

    我尴尬的面对着周围仗义的目光,小声说:“好妹妹,哥哥和你开玩笑呢, 是我不好,别哭了好不好,大不了我给你读一遍罗马假日好不好?”小欣说我的 声音有磁性,她经常弄来大段大段的罗马假日里派克的台词让我读给她听,我也 是不胜其烦,很少满足她,在今天这种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这才委曲求全,作出 这丧权辱国的承诺。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小欣止住了哭声,“你就真的那么在乎过去 吗?你从来都没这样对过我。”看着她幽怨的表情,我不禁心里一阵酸楚,我真 的可以忘记过去吗?最起码对阿琪我做不到。但此时我的心里又多了两个人的影 子,雨佳和郝露,也许回忆总是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吧。

    “快吃东西吧,吃完了我还要回家睡觉,刚下飞机就被你拉来,你知道我熬 了几个通宵了。”我转移了话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刚刚还说要给我读罗马假日,这么快就忘了,你究竟是健忘还是老年痴呆 啊。”对于她的恶语相加我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没想到,我随口一说,她还真 的当真了,看来这下我的表达能力要大大提高了。

    “好了好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还能在你一个小女子面前失信不成。”

    对于我称呼她小女子,小欣倒是从来不反对,女人嘛,总是希望别人把她们 看作弱者,尽管有的时候她们的能力会强得让很多男人汗颜。

    “那好,一会儿吃过饭,你去我家,给我读书去。”靠,包身工之现代版啊, 这么快就要受到盘剥。我刚想反驳,只见小欣横眉立目的表情,马上败下阵来。

    “读就读呗,”我说小声嘟囔着“就当义务做一次幼儿园阿舅。”

    “你说什么?”小欣没听出我说的话,但是看我的表情总之可以推断出来不 是什么好话。“我说我愿意为您大小姐效劳,快吃吧你。”又一大把署条被我扔 进嘴里。

    “不吃了,打包回家。”不等我反应,小欣已经一溜小跑去柜台拿打包工具 了。

    “看什么看,我家什么吃的都没有,不多带点儿明天吃什么。”看着我惊讶 的表情,抱着两份全家桶的小欣撇着小嘴说道。

    “那也不用这么夸张吧,你们女孩子不是最怕胖吗?吃这么多油炸食品不怕 变肥婆呀?”“我乐意,你管不着,大不了你不吃,又没人求你。”现在世道可 真是变了,女孩子不会做饭,反而象天经地义的事一样,无奈之下,我只好拖起 行李箱,迎着穿流不息的人群向门口走去。

    走出来我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半了,这深更半夜的,去一个漂亮 的单身女孩家里,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

    “怎么了?是不是还念你北方的情人啦?”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小欣呷 醋的说道。

    听到她说这句话,我不禁浑身一震,雨佳那幽怨的的眼神不禁浮现在我的脑 海中。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真的把我们之间的事当作一场游戏了吗?真是一 场游戏一场梦啊,但是现在梦醒了,我还能在别的女人的怀抱中寻求安慰,可是 雨佳得到了什么呢?她也许是这场游戏中最大的受害者,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 蛋!

    “说到你心里去了吧!”看着怔怔发呆的我,小欣的话语中醋意更盛了。

    “没什么,我该回家了。”说完我掉头漫无目的的走开了。

    才走开几步,眼前的路就被一个人挡住了。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小欣。

    “我该回家了。”我的嘴里呢喃着,可是我家在哪儿呢?我恨透了自己伪善 的面孔,我就是一个在别人心口捅上几刀,还要别人感激我的人。

    “错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那里得罪你了,你不开心就和我说好吗。”看 着我痴痴呆呆的神情,小欣的眼流第二次流了出来。

    算啦,我收拾情怀,不想把坏情绪传染给本来天真无邪的小欣。“我没什么, 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累了,若果你不想明天见报的话,最好放我回家。”

    “见报?什么意思?”小欣一时没能明白我的意思,看着梨花带雨的小欣, 我的心里不禁一阵迷茫,多么美好的女孩,此时的她完全可以用倾城倾国来形容, 较好的面容,再配上幽怨的表情,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倾倒。

    “陈错,中国籍男子,由于连日操劳,心力交瘁,于公元2002年12月 25日凌晨经抢救无效死亡。经法医认定,属自然死亡,尸体交由亲属处置。等 等如是,我的意思你的明白。”

    “你好坏呀,死陈错,要是真的那样就好了,省得你天天来气我。”直到这 时小欣才明白我在和她开玩笑。

    “我真的要回家了,至于读书的事我以后一定会兑现,但是我现在真的不行 了,再说这么久没回去,怎样也要先回去收拾一下房间吧。”

    “你那猪窝收不收拾还不都是一样。”小欣是公司唯一去过我家的女性同事, 好像男的也没去过。

    “你敢泄露陈家机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佯怒说到。

    “呵呵,”听到我这么说,小欣不禁破涕为笑,“怎么收拾我呀?”

    看着她一副“你敢把姑奶奶怎么样”的架势,我也没辙了。唉!我们都斗不 过这个小精灵的。

    “我去你家给你收拾房间吧。”最后一个字声音小得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我 不头疼起来,看来她今天晚上是粘上我了,但是这种接近没有一个正常男人可以 拒绝得掉,我也不例外。

    我向大街上挥了挥手,一辆红色的桑塔纳拿停在了我的身边,小欣呆呆的看 着我把行李装上了车厢,然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上来吧,小姑奶奶,还要 我挟持你呀。”小欣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让我想起了天边的晚霞,还有 ……雨佳那件红色的小罩杯,我不禁暗骂了自己一声龌龊。我感觉到了小欣紧张 的情绪,颤抖的手几乎拉不开车门,最后还是我从里面帮她打开了车门。一路上 小欣都没有再说一句话,面孔红红的,安静得像一只美丽的天鹅。

    “嘎……”刹车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的刺耳。“要不要我让司机师傅送 你回去。”看着没有意思下车的小欣我说到。

    “不!”小欣仿佛刚刚从梦中惊醒一样,用力的摇了摇头,然后默默地拉开 车门从车里走了出来。

    从小区大门到我住的公寓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就那样默默地走着,我很享受 这种寂静,有些不忍心打破它。我故意走的很慢,想给小欣一点时间,让她有机 会找借口离开。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小欣用紧紧跟随我的步伐告诉我,她没有任 何离开的意思。

    “哗啦!”掏钥匙的声音终于将这种暧昧的沉寂打破了,望着如在梦境的小 欣,我说:“到了,要不要进来。”“当然要,难道你让我睡外面吗……”我的 心又是一阵狂跳,小欣刚才说话的神情就像是一个温婉的妻子在向最最疼爱她的 丈夫撒娇。

    换上拖鞋,穿过玄关,来到了客厅里。其实我很注重生活情趣的,经常叫计 时工来打扫我的公寓,虽然这次离开了十几天,但是依然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欢迎大小姐光临我的猪窝。”我说了一句自认为很幽默的话,但是我发现 这个玩笑开得根本就不是时候。此时的小欣没有任何开玩笑的心情,平时我说一 句,她会有一百句对付我,让我不敢招惹她,可是现在的她更像一个怀春的少女, 羞答答的在我面前,一副任君采摘的乖模样。

    渐渐的我感觉到有些口渴,这完全是一种条件反射,就像巴甫洛夫同志的那 条狗,男人见了美女都会感到口干舌燥。

    “我去拿可乐!”终于找到一个逃离这种尴尬的借口,我走向厨房。

    “错哥……”“什么事?”我若无其事的在冰箱里翻着,当我拿着两罐可乐 转过身来的时候,小欣已经站在厨房门口了。

    “错哥,我能问你一件事吗?”对于小欣表现出来的罕有的温柔我感到十分 的不习惯,“什么事?你说好了。”我递了一瓶可乐给她。

    “你,这次去北方是不是认识什么人了,为什么我和你开玩笑提到这件事, 你会反应那么大……”

    “哪有啊,我反应大吗?你多心吧,从来都不知道关心我,刚回来就跑到我 这儿来疑神疑鬼,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我毫不客气地回答着,我实在是怕她在 这件事上纠缠下去。

    “错哥,我知道你心里很苦,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琪姐,但是你总 不能为了那段感情付出一生的代价啊,我想……”“你想的太多了,有些问题不 该你来操心。”我已经感到不耐烦了,语气也不由得加重了。

    “错哥,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该总是提起让你伤心的事情……”

    “不该提起就不要提……”美好的气氛至此完全被我打破,小欣的眼睛里已 经含满了泪花,但是她还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陈错,你说的对,我没有权利管你的事情,对不起,是我多事了……”说 完小欣猛地转过身去,摇摇晃晃的向门口走去。

    小欣走的好慢,我完全有机会把她拉回来,看着她背影,我不禁又想起了和 雨佳分别的那个早上,也是同样的场景,只要我轻轻的呼唤一声,或者更勇敢一 些把她留下来,那现在我得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适应那种男耕女织的家庭生活,但是我知道,在这一刻 我的心中充满的只有雨佳一个人,哪怕爱她是一场错误,我也希望能够一直错下 去,不希望有任何人自作聪明的替我来改正。

    “咚……”门外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把我从胡思乱想的爪哇国里拉 了回来,这时我才发现小欣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心头没来由的一紧,一种不祥的 预感涌了上来,我三两步来到了楼道,周围漆黑一片,此时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低吼了一声小欣,向楼梯冲了过去。

    突然,我的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像前跌去,紧接着又是一阵天 旋地转,一个模糊的念头浮现在我的大脑中——滚楼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知觉渐渐的回到了我的体内,我勉力的爬了起来,一阵钻 心的疼痛由左臂传来,是我本来模糊的意志不由得一振。我想起来了,我出门是 要追小欣,结果外面很黑,摔倒了。对了!摔倒之前我好像绊倒了什么都西,那 是什么呢?我忍着痛,沿着漆黑的楼梯,一步一步向上走去,我不得不像盲人一 样探着手摸来摸去,以免在撞到什么东西。突然我的手触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虽然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吓得我缩回双手,心跳不已。过了几秒钟,我又壮着胆 子,缓缓地向前摸了过去。

    从触手的柔滑中我几乎可以可定这时一张女人的脸,“是小欣。”我心中暗 想,难道是我刚才说的话地她的伤害太大了?晕倒在这儿了?胡思乱想中,我想 将地下女人抱起来,可是我的左手根本就抬不起来,无奈之下,我只能用右手拖 起地上的女人,向屋内挪去。终于到门口了,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两个人同 时带进了房间。

    躺在地板上,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全身的疲倦伴随着左臂的疼痛,令我 的神志又开始模糊起来。

    “快起来,小欣还在昏迷着!”一个声音在我的深处高叫着,我勉强挣扎起 来,爬到了小欣的身旁。

    “啊!”这时我才看清,身边躺着的不是小欣,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映 入了我的眼帘。是梅师姐,她怎么会在这里?

    三年前,梅师姐远嫁到英伦,但是我知道,她并不爱那个男人,之所以去英 国,是因为她想以此来逃避我们之间的那段不该发生的恋情。

    由于梅老师的关系,很早以前我就认识这位以美貌和学识著称的才女。那时 候,我刚刚和阿琪分手,感情上可谓是一塌糊涂。上课也基本是处于半梦半醒之 间,后来不重要的课干脆就不上了。一次谭火他们下课回来之后,告诉我:“老 错,这回你惨了,梅师姐说了,你已经是这学期第四次旷她的课了,她老人家请 你下午去她办公室一趟,连梅老师的千金你都敢得罪,看来这回真的要狗头铡伺 候了。”

    我把头从被窝里伸了出来,半死不活的哼了一声,就没再搭理他。心中在暗 暗盘算着要不要去,突然身上一轻,原来是谭火把我的杯子掀了起来,恶狠狠的 对我说:“别说我没警告你,老爷子可不是好惹的,要是他老人家发了火,神仙 都救不了你。”

    老爷子,是我们背地里给梅老师昵称,但是就是这个可爱可敬的老爷子,每 年都会保持着抓补考最多的全校纪录,作为学生来说,得罪他老人家那就真的是 寿星佬吃砒霜了。

    “请进!”一个温柔的女声从门里传了出来,我怀着必死的决心,以大无畏 的勇气慷慨激昂的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的老师,只有梅师姐一个人在。大学的老师是不用坐班的, 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专门在等我。

    “你究竟怎么回事,我的课你从来都不上,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资格教你这个 高材生啊?”梅师姐发怒的时候都保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