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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为妃第1部分阅读


    雷蕾看着刘彻,一副同情的表情,使劲的点点头,刘彻放开雷蕾,到镜子前摸着自己的脸,左看右看,自语道:“朕丑吗?从来没有人说朕丑啊?”

    雷蕾歪坐在床上,觉得好笑,故意大声说道:“你是皇上啊,别人谁敢说你丑,不怕掉脑袋啊?”

    刘彻突然回头,看着雷蕾:“那你就不怕掉脑袋吗?”雷蕾把脖子一伸,不屑地说:“来啊!来砍我脑袋!”

    刘彻跑过来坐下,一把捏住雷蕾的脖子,雷蕾眼睛一闭,刘彻并不曾使劲,突然捧起雷蕾的脸,温柔的说:

    “你现在已经是朕的女人了,朕怎么舍得杀你呢?”

    一句话提醒了雷蕾,对啊!可是第一次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了他!可是,第一次下身应该会疼的啊?怎么没有感觉呢?

    对于历史一窍不通的雷蕾哪里知道,卫子夫以前是嫁过人的,此时当然不是chu女了。

    雷蕾郁闷,自己真的是chu女啊,怎么会这样?于是她怒发冲冠对着刘彻喊道:“你要对我负责!必须娶我!”

    刘彻脸沉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真有意思,朕身边女人无数,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然后站起身来,穿好衣服:“跟朕回宫,朕立刻就娶了你!”

    平阳公主叫人备好车马,恭送刘彻回宫,刘彻上了车,平阳公主拉着雷蕾的手,依依惜别,嘱咐了很多话,又说:“你既然忘了以前的事,那也不必记起,只要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卫子夫,是被皇上宠幸过的女人,就够了!”

    雷蕾看着平阳公主,似乎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从现在起,还必须忘记自己是雷蕾,如今她就是大汉的一名女子,叫做卫子夫而已。

    子夫正要上车,感觉侧旁有人盯着她,转过脸,见一个体型强壮,面相很和善,但不失威武的男子,看着自己傻傻的笑,子夫心想这谁啊?

    平阳公主见了,心想,这个卫子夫,该不会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忘了吧?于是就对那男子说:“卫青,快去跟姐姐到个别!”

    卫青?原来是我的弟弟啊!子夫这才知道,原来卫子夫还有个弟弟,这样也好,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有个亲人,互相也好有个照应嘛。

    可是看现在的样子,这个弟弟好像是平阳公主的人,深宫险恶,何不把他带在身边,说不定能帮到她,再或许,让他跟着皇上,说不定能得到皇上的重用呢。

    “皇上,我有个请求!”子夫上马车,对着的刘彻有些撒娇,刘彻很爽快的说道:“说吧!”

    “能不能把我弟弟也带进宫,这样我们姐弟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刘彻看了看卫青道:“你就是刚才习武的那个武士啊?好,朕的身边正好缺人,你就跟朕一起回宫,先去建章营,学学规矩,以后就做朕的近侍。”

    平阳公主道:“陛下,别忘了让子夫也去学学规矩,看她这一下忘得多干净,不但连人忘了,规矩也忘了,跟陛下说话还你呀我呀的,这要进了宫还得了。”

    刘彻看看子夫哈哈大笑,乘车去了。

    子夫跟着汉武帝离开平阳侯曹府,刘彻带着子夫同坐一辆车,子夫靠着窗边坐着,看着车窗外,突然想想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眼泪居然留下来。

    刘彻在一边看着子夫,心里很是奇怪,宫里宫外多少女子,想着盼着做自己的女人,可这个女孩子怎么还委屈的掉眼泪,难道自己昨天真的把她弄疼了吗?没有啊,他很温柔的,昨天和子夫在一起时,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得感觉。

    可是看着子夫流眼泪,他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是啊,一个女子,贞操是最重要,可是她并不是chu女啊?以前被他临幸的女子都是chu女,也没有像她这样的啊?

    刘彻越发的觉得这个女孩子与众不同,伸胳膊想要搂她过来,谁知道子夫却推开他,还是不理他,刘彻道:

    “你放心,回宫朕就封你为美人!”子夫看看刘彻:“美人?”在汉宫里,美人好像是个不低的级别,但是自己难过不是为这个。

    “谁稀罕啊!我要回家!”说着,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子夫的眼泪就下来了,刘彻看着此时的子夫,梨花带雨的,虽然在生气,怒着个脸,可更是觉得娇媚可爱。

    进了宫,像这样被带进宫的女子,本来是应该送到永巷去做杂役,等机会从才人开始慢慢晋升,可是刘彻心疼子夫,于是悄悄把她带进了未央宫。

    子夫到未央宫被刘彻藏起来,刘彻此时之所以要将雷蕾藏起来,那是因为他的皇后阿娇,任性刁蛮,若让她知道有个卫子夫,那她还不得为难子夫。

    刘彻还没更衣,太监便宣:“皇后驾到!”

    子夫头听皇后来了,便躲在屏风后偷偷看,只见一个身着华丽,气焰嚣张的女子,长发在身后飘着。

    其实她长得并不丑,可是通神的气焰,让人很不舒服,怪不得人说相由心生,真真是的。

    刘彻故作镇定,见到阿娇,便嬉皮笑脸的道:“朕的皇后来了!”说着嬉笑着迎上前去,要去抱阿娇,谁知阿娇怒气冲冲的推开他吼道:“少来这一套!说,你昨天去哪了?”

    刘彻装作糊涂道:“就是去姐姐那里坐了一会,再没去哪啊?”阿娇似乎气得要跳起起来,吼道:“我听人报,皇上今早居然更一个讴者同撵入宫,你不知道你什么身份吗?居然和一个下作的女子同撵?”

    刘彻心里一惊,消息倒是来得挺快,无所谓的说:“那只是姐姐送给朕的一名歌妓,你紧张什么?”

    阿娇又道:“人呢?我要见见。”刘彻道:“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我已经送到永巷做杂役去了!朕还有事,不要在这跟朕纠缠这些事了。”

    说完转身进了寝宫,阿娇无奈,甩袖子哭着离开。

    子夫见这个阿娇骄横霸道,她要是还留在宫里,肯定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头的,她可不要,她要回去,去做她的小资白领,才不要在这里跟这些莫名其妙的人争风吃醋!

    突然她想到,她不是那个平阳公主的人吗?对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求求平阳公主把她弄回去,让她唱歌跳舞都行,她一定好好学。

    可是眼下,这个皇上却要把她留在身边,这不是找事吗?不行!

    第四章 地狱里的女鬼

    进了寝宫,彻此时被阿娇搅乱的心情还没有马上平静,脚步沉重的走到他的龙榻前,看看见子夫还站在门边发呆的子夫,冲招了招手:“过来!”

    子夫斜着眼看着他,间刘彻叫,便气冲冲的走到跟前,说道:“我不要留在你身边,也不要在宫里,请你把我送回平阳公主那里!”

    刘彻听了哈哈大笑,将阔袖一甩,不屑道:“怎么可能?被朕临幸过得女子,就是朕的女人,是不能再回去了!”

    “什么?”字符只觉得委屈,无处发泄,对着刘彻道:“谁让你临幸我啊?我又没有同意!”说着又哭起来,无奈的一屁股在刘彻的龙榻上坐下,哭道:“回不了公主那里,那我该怎么办?”

    刘彻诧异地看着子夫,心想,就连皇后都不敢这么轻易坐他的龙榻,这个女子怎么一地那也不畏惧?

    刘彻突然觉得这个女子确实不同,她似乎对他这个皇上没有一点畏惧,什么规矩礼数,在她这里全都不作数!

    可听说要留她在宫里,却害怕的哭起来,刘彻真是搞不懂,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挤破了脑袋,想要进皇宫,可她为什么不稀罕?

    刘彻吭了一声道:“放心吧,朕会保护你的!”

    听着刘彻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子夫想起他刚才跟阿娇说的话是的德行,嘲笑道:“算了吧你!看你见了那只打了鸡血的母老虎,吓得连实话都不敢说,还保护我?拉倒吧!你不是说送我去什么永巷了吗?那就送我去,反正我再不要再呆这里,也不要见到你了!”

    刘彻这是犯了难,却也无奈道:“好吧!那朕就送你去永巷。”

    刘彻是打心底真的舍不得子夫,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没办法,自己现在虽然身在皇帝的位置上,但他知道这个皇位并不稳当。

    他的祖母窦太后,一心想要她的儿子梁王刘武当皇帝,所以处处排挤自己,他的行为稍有疏忽,就可能被窦太后和梁王的同党揪住把柄,而这个阿娇虽然骄横,但是她和母亲馆陶公主,却是在竭力帮助自己坐稳皇位,所以他在这个时候是不能意气用事,很多事情,他不得不顾及。

    这次他推行的更化改制,遭到窦太后和梁王同党的大力阻挠,最终以失败收场,他也就是因为这事心烦,才去姐姐那里散心,姐姐也是为了想让他开心,才把这个卫子夫送给他,谁知这却是个让他一见就挂在心上的主,现在对她待如何让处置,反而更添了他一件烦心事,但是,此刻他真的顾及不了那么多,只能暂时委屈卫子夫了。

    刘彻叫来一个太监,反复交代了几句,然后将子夫到处去,子夫刚要出门,刘彻看着这个瘦弱的女子,不知道去了永巷,要吃多少苦,叫了一声:“子夫!”

    子夫回过头,没有表情的看着他,刘彻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微微笑了笑,点点头,然后转过身挥挥手,让太监领她出去了。

    子夫被交给一位妈妈,带到一条箱子,看着一路上遇到的全都是宫女打扮的女孩子,子夫想:这就是永巷了吧!

    子夫看着这些女孩们,虽然都干着杂活,却都打扮的漂漂亮亮,想必一定是在等待,能与皇上偶遇的机会,然后被临幸,就一夜之间变成娘娘,不,汉朝那会应该是称美人,夫人之类的,也许她们把此生的富贵都寄托在这里了。

    她们在这里不知道已经呆了多久,也不知道有没有见过皇上,可是子夫从她们的眼神里,看到的时热切地希望。

    她们为什么还这么热切?也许是因为,这时唯一的希望,如果放弃这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绝望了吧。

    子夫突然开始担心自己的命运,这条永巷应该是,进来的不容易,想出去,就更不容易的,刚才刘彻那样对待自己,自己却拒绝他,若是被这些女孩子知道了,是不是会被骂作不知好歹呢?

    不管,反正一切已经这样,永巷,她已经踏进来,不管接下来是什么样的命运,出了面对和接受,子夫不想再去多想。

    女孩子看见妈妈身后跟着模样标志的子夫,看她的眼神似乎要吃人一般,因为子夫的这副模样,就是打败他们的武器,多一个这样的人,她们就少了一次机会,子夫似乎已经感觉到,四周开始弥漫着没有硝烟的战火。

    到了一个四合院模样的地方,妈妈推开一扇房门,对她还算客气的说:“别的宫女都是四个人,五个人一间屋,因为你是特别安排的,现在把你和巧云安排在一个屋,以后有什么事,就问她,但是要记住:这里是,跟你没关系的事,最好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去的地方千万别去,否则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子夫探头打量这间屋子,靠着窗户摆着两张床,中间隔着一张圆桌,边上几把凳子,靠墙边梳妆台,衣柜什么的,一应俱全,看来住在这里的巧云身份不一般,雷蕾忍不住问道:

    “妈妈,这个巧云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一个人住这么好的屋子?”

    话刚一出口,就见那位妈妈的脸黑下来,吓了她一跳,妈妈喝道:“刚才给你说了,不该问的别问!”

    子夫吓得赶紧住了口,妈妈又道:“我就多事,在提醒你一句,在这里,千万别轻易相信任何人,否则,你就不可能活着出这永条巷了!”说完,冷着脸走了。

    妈妈一走,子夫进了屋,关上了房门,这才觉得屋子里阴森森的,左右两边各一张床,左边那张,帘子撩起来的,床头上有块帕子,床单是雪白的,右边这张帘子还掩着,看来右边这张没人睡。

    子夫也觉得困了,走到右边那张床边,刚去掀开帘子,突然“哐”的一声门开了,子夫吓得手一搐,紧接着听见冷冷的一声喝:“别动那张床,那是我的!”

    子夫顿时三魂没了两魂,猛地回头,看见只见一个脸色阴沉,五官倒是蛮俊的,只是没有表情,面色惨白,像鬼一样,站在门口对她吼,看见子夫愣在那里,快步走进来,走路脚上没有声音,子夫心里嘀咕: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那个女子掀起床上的帘子坐进去,依然掩着,子夫愣愣的看看左边,坐到那张床上,把包袱放在床上,想到同一个宿舍的舍友,自己又是新来的,应该主动跟人家搞好关系,笑道:

    “我叫卫子夫,你是巧云吧!”对面帘子里没有动静,也看不见在干什么,也没有回她的话,子夫又道:“这张床上以前睡过人吗?”

    “睡过!”帘子里终于传出声音,虽然很冷,子夫道:“哦,是谁?”

    “以前睡得是秀莲!”帘子里的声音答着,子夫又道:“她为什么搬走了?”

    “她没有搬走,她死了!”

    “这是死人睡过的?”子夫突然觉得背后又一股凉风,噌得从那张床上站起来,顿时腿发软,又问道:“那为什么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呢?”

    对面的帘子突然轻轻掀起来,动作缓慢而轻柔,子夫只感觉掀帘子的不是人,是鬼!

    “因为这里死过人,没人敢住进来,”说着指指屋正中的房梁,“就在那里吊死的!”

    “啊!”子夫吓得直接瘫在地上,再看看那张床,看见那块帕子,指着又问:“那块帕子是谁的?”

    巧云从帘子里出来,慢慢走过来,站到她面前,声音极其缓慢的道:“那是秀莲死的时候放在那里的,那张床现在是你的,那块帕子你要不用,就拿去烧了吧!”

    子夫吓得全身开始颤抖,问道:“那她为什么要吊死?”

    巧云似笑非笑道:“因为她生的太标志,心又太好,这里的人是容不得有人比自己标志的,所以折磨她,她受不了了,就解脱了!”然后用手托起子夫的脸细看看道:“你怎么比她生的还标志?唉!”

    说完叹口气,站起身就要走,走到门口又站住:“你刚来,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开始,你就没有休息的时候了,现在好好睡一觉,等会吃饭我会来叫你。”

    说完转身就不见了,跟她出现的时候一样。

    第五章 是人还是鬼?

    子夫仍瘫坐在地上,看看那张床,又看看那个房梁,心里恨得直骂那个刘彻: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把我跟死人,还有这么个死了没埋的放在一起住,我怎么睡得着呢?

    以前听说过一些关于宫女们残酷的日子,可是今天居然能有这个福气来享用!

    她多么还念二十一世纪祥和太平的生活,她想回去,她怎么才能回去呢?只怕还没回去就要被这里的人折磨死了。

    子夫慢慢站起身,看看那张床,怎耐得住此时的身心疲惫?自从进来之后,被几度惊吓过后,现在觉得全身发软,赶紧爬上那张床,坐下之后,转脸看见那块帕子,又见门边有一个火盆,咬了咬牙,鼓足胆量,一把抓那块帕子,以冲刺的速度,跑过去把帕子扔了进去,立刻火盆里腾起一股烟来。

    子夫迅速回到床上,放下帘子,拉开被子,和衣就躺下,用被子盖住脸,此时什么也不想再去想,居然不一会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又是一阵很吵的声音,子夫睡眼还未完全睁开,就听见有人大喝:“死奴才!既然一来就这么贪睡,吃饭了还要人来请吗?”

    子夫还没明白什么状况,已经被人从床上拖到地上,等她完全从睡梦中醒来,自己已经被两个宫女夹着胳膊,按在地上跪着,抬眼只见一位妈妈凶神恶煞一般杵在她面前,骂道:“新来的不去我那里报到,开饭了都不见人,你以为你是哪位主子,还等着人来伺候不成吗?”

    字符这才看见妈妈身后的巧云,子夫看看她,巧云却如无事人般,搓搓自己的手,也无辜的看看子夫,子夫明明记得巧云出门的时候说让自己睡觉,开晚饭前她来叫自己的啊!

    可是此时的巧云,好像从来不曾说过什么。

    子夫明白了,送她来的妈妈不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