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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缉皇妃第4部分阅读

    属于来路不明出身的蕗儿,怒气稍退,却是爱怜的苦笑起来。“我真心喜欢你,那是想呵护你的心意,这缘由,就连我自个儿也想不通啊……然而,蕗儿,那冒犯我威严的女子……我原以为你就是她……”

    “如果找到了她,大王要如何?”

    “这辈子……绝不放过她。”不管心底对那小妖女是怎么个想法,可是冷燮皇的身子却很清楚——他就是想要她。他对自己的欲望,再诚实不过。

    冷燮皇或多或少对蕗儿有着好感,所以即使冷汗直流、背后衣衫早湿成一片,奚斯蕗仍试着兴起最后的希望,试探性的开口问:

    “大王说过,喜欢蕗儿……可却讨厌那女人……倘若蕗儿和那女人,真是同一人的话,大王到底愿不愿饶恕蕗儿?”

    轻扬剑眉,伸手执起她略显寒意的柔荑,对奚斯蕗奇妙问题,冷燮皇也给了个奇妙答案,先是邪魅一笑,继而火热一吻落在她手心上,竟然让奚斯蕗一时不由得为了他突然急速逼近的男性气息给熨烫了她全身!

    “非关饶恕,总之,你若是她……本王会叫你这一生……再也出不了南开,本王因为她所受的屈辱折磨,会一项项讨回来,连本带利、加倍奉还!”

    既然她让他对别的女人再无兴致,自然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这就是清算他们之间所有债务惟一的方法!

    好一瞬间,奚斯蕗抽不回手的原因是被他俊逸笑容迷惑;然而直到冷燮皇留下她一人,她仍久久动弹不得、最后跌坐在地上的理由却是太过震惊。

    她踢得他今后不能生育的话……他的报复一定很可怕、很可怕!

    而且就奚斯蕗看到震怒的他来猜想,冷燮皇一定会对她算七分高利……

    低头呆愣抚上微掀的长裙边缘下,一双裸露的皎白莲足在林间光影下更显魅人,最为显眼的,却是套在她右脚踝上的华丽金镯正闪闪发光……

    “还好冷燮皇自己没发现,他在半昏迷中,是将手镯套在我脚上,不是手上……”否则这下,奚斯蕗一定死得很难看!

    慌张盖起裙边,奚斯蕗连忙冲进延灵王丹房——快!快找解药,找到了解药,立刻走人!趁她小命还在的时候,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回来!

    “唉……”长叹一声,奚斯蕗坐在石床上,半掩清凉麻纱被单,屈膝靠着石壁,以手支肘,绝色娇颜晕染一片愁绪,她不免烦躁的开了口:“不是说延灵王擅长制毒吗?怎么他丹房还有一大堆怪机关?”

    本来以为好不容易成功的独自闯进了丹房,没有冷燮皇搅局,必可顺利盗出解药;可奚斯蕗却惊觉延灵王丹房里头秘药密室,竟藏有一堆暗器机关,若非她从来身手矫捷,差点就死于非命,走不出那丹房;连药柜都靠近不得,遑论是取药了。

    “烈光帝最爱开发新药与新机关,延灵王既不好此道,自然找来烈光帝帮忙哕!”坐在奚斯蕗身旁,盖着同样的麻纱,万俟遥以和奚斯蕗相仿的姿势蜷曲着娇小身子。

    同病相怜的两个小女人,依旧是唉声叹气的躲进延灵王亭阁丹房旁的假山密室里;一个不想被烈光帝逮住,一个不愿让冷燮皇捕获,同样都是与南开帝王结下仇怨,当然在短时间内成了莫逆之交。

    万俟遥是整个南开惟一了解奚斯蕗伪装真相,而且也同情奚斯蕗、肯帮她忙的人,两人处境太相似。万俟遥沉寂许久后,最后说了:

    “小蕗,你取药乃为救人,不如正大光明向延灵王讨药吧!况且你又是延灵王救命恩人……”

    “初进宫时,延灵王就对我说得很明白,其他事都能帮我,就是不给药……我还有什么方法能说服延灵王赐药呢?”奚斯蕗又一声无奈叹息。

    “延灵王确实顽固守旧,可就我所知,只要打动那两个人愿意出面说服延灵王,也许你还有机会。”

    “还有没有别人?”

    “偏就只有他们。”

    哀怨的对望一眼,左一声、右一声,万俟遥和奚斯蕗继续叹息。

    “别说你不认识烈光帝,就算你认识,那个小家子气的吝啬鬼,一定不肯答应卖这个人情。”万俟遥一想到自己四年来的经历,叹息更为深沉。

    她只不过是曾经毁了烈光帝一室机关、就受他纠缠欺侮了整整四年,仍然无法让他息怒,她至今仍被他追着不放,烈光帝,实在不是个适合借人情的对象。

    万俟遥由衷奉劝道:“我说,你还是去找冷燮皇交涉交涉吧?”

    可奚斯蕗怎敢同他交涉?她踢得他无法重振雄风,再起不能了啊!他没把她碎尸万段就已经够客气了,她哪里还有胆子探出头同他打商量?

    “我不敢。你也知道的,我和冷燮皇……有点过节。”

    “说的也是。何况冷燮皇这几日看来很忙,就算你们有交情,他可能也无暇帮你。”万俟遥歪着头疑惑道:“不知道那个潜伏在宫中,打伤冷燮皇的刺客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若没有虎背熊腰,想必也是一方高手。”

    就从几天前起,冷燮皇下令清查王宫内所有仆役侍从,甚至一个个亲自召见,显然在找人。而看见冷燮皇脸上突兀出现的伤痕、以及冷燮皇不寻常的举止,大伙纷纷议论猜测,必定是有刺客及装潜伏宫中,伏袭冷燮皇……

    宫内为了今夜的新月祭本已忙成一团乱,加上冷燮皇突如其来的严厉指令……扰人事一堆,这正是此刻她们两个不约而同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原因。

    她俩自身的麻烦都摆不平,已经不想再趟什么无谓的浑水了。

    “唉?小遥,冷燮皇脸上有伤疤,会是那么稀奇的事吗?不是说他终日在外头游荡,逞凶斗狠!那么受伤该是常事,你又怎能断定是高手伤了他!”

    “你刚来南开也许没听过。冷燮皇主掌武学军事,自他即位起,从不曾败阵,敢与他下战帖单挑的人,除了烈光帝、至今没人活下来。冷燮皇被誉为南开武圣,谁能在他身上留下伤疤?他受伤,这当然稀奇啦!何况,冷燮皇向来高傲,恐怕,在他自负的俊美脸上划下伤痕的人,一定得付出性命作为代价……”

    看着有些好奇,开始猜测形容刺客模样的万俟遥,奚斯蕗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好友坦承,冷燮皇脸上那道伤,就是她干的好事……

    奚斯蕗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了冷燮皇高傲自尊,这也难怪冷燮皇怎样也不肯饶过她。奚斯蕗浑身发抖的认清,下次若再被发现——

    她,必死无疑。

    既是主掌兵力的冷燮皇一手调教,他当然信任南开王宫禁军守备森严。

    可三番两次让冷燮皇在宫中遇见她……既然小妖女不是那么容易自由进出南开王宫,当然是用了假身份留在南开王宫中,伺机而动;冷燮皇虽然不明白小妖女前来南开究竟所为何事,但现在既可确认她确实留在宫中,那么,这次冷燮皇就布下滴水不漏天罗地网,要叫她插翅难逃!

    他不管今年第一次的新月祭、正在延灵王的指挥下、如火如荼的展开,大伙都忙得焦头烂额;更不管等到晚上新月一升起,南开三王都得以祭礼正装出席设在王城中广场的新月祭;冷燮皇心里就只惦着找出他的小妖女!

    一想通她必定藏身宫中,冷燮皇立刻下令所有宫中侍从,不分男女全排列在庭院里,让他一个个指认——这次势必要找出那该死女人!

    可是……尽管他睁大了眼睛、看得眼珠子险些掉出眼眶,他仍不曾寻见任何人的手腕上有他那天套上的金镯,这——真是见鬼了!

    “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完全愧对他冷漠名声,任谁一看就知道,冷燮皇此刻正在气头上,愤怒的火焰熙熊燃烧,若有小山猪从他身旁跑过,也许大伙就有鲜嫩多汁的烧烤|乳|猪可为晚餐加菜。

    “找不到金镯,只有三个可能。”咬牙揣测,因为过度的愤怒而让冷燮皇思绪飞舞更快。

    “其一,小妖女已逃出宫中……不,就算她身手还算灵活,依她那卤莽行事的冲动,没理由不惊动侍卫。其二,本王会否漏了谁没见着?也不应该,除了烈光、延灵和万俟遥以外,宫中不分男女老少,我都亲自抓着胳膊一个个瞧清了,可他们三个……怎么可能会是小妖女?”

    原先在自己宫内大殿上踱着方步的冷燮皇,眼神进射阴狠火花,突然冲向墙边一把抄起宝剑,就往宫外奔去。

    急切的忘了继续探索其他的可能性,冷燮皇一窥见任何可能找到她的曙光,就匆忙行动起来。

    “惟一的可能——若不是烈光将人藏起来,就是烈光早已擅自将金镯取下!总之,定与他有关!”

    “即便是我、如无钥匙也开不了那金镯!你到底听懂了没?给我住手,冷燮!”一个凌厉飞踢射向冷燮皇,向来不爱动武的烈光帝,也终于忍无可忍的出面制止冷燮皇疯狂行径。

    烈光帝的机关室几乎毁了一半,架上书籍散落满地,所有试做中的各式道具也将近解体,无端飞来的天外横祸,叫烈光帝这会儿也沉不住气。

    “不然你说我怎么可能找不出金镯在何人手上?”闪电回身,躲过攻击,知道烈光最重视的莫过他的新发明,冷燮就是偏要以此威胁烈光说出实话。“那天那名金发女子究竟身在何处,如我今日得不到答案,绝不善罢甘休!”

    “你是找人找疯了吗?跑来跟我讨人?你为了那女人,连真相都看不清?”烈光帝不免讶异冷燮竟也有变得如此盲目的一天。烈光帝感同身受的同情冷燮皇势必还有一段艰辛路途要走,可就冲着冷燮皇存心挑衅,烈光帝绝不帮冷燮皇!烈光帝偏是不告诉冷燮皇真相!

    “我所看到的真相就是没有任何人佩戴那金镯!倘若你果真没打开,那么就是你的发明太烂,让她自己打开金镯逃过我的搜索!”从来客观执行律令的冷燮皇,今日竟连迁怒这情绪都窜出头来。

    “你居然污辱我的发明?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原先多少还保持理智的烈光帝,这下也被激怒,完全忘了一开始两人是为啥起争执的。一把解开累赘长袍,烈光帝踏出密室。“走!咱们到外头空旷的地方去一较高下!”

    “要动手吗?很好。当年为了南开武圣之名比武,我知道那时你根本无心恋战,最后叫我顶着这武圣之名却一点也不踏实。今日咱们干脆彻底的决一胜负,看看谁才配称南开第一!”紧跟着烈光帝脚步,冷燮皇也没察觉现下早已离题,他只知道,他心头好闷、好烦、好想找个什么出气!

    “你们两个通通给我住手!”一道娇小身影横挡在即将展开对决的南开皇帝们中间,绝色娇颜却早已气得面目狰狞。“再过两个时辰就是新月祭典,你们两个不帮忙打理也罢,竟然到现在还没更衣准备列席?”每回到了祭典,延灵王就只有悲叹自己苦命,遇上了两个总懒得管事、不成材的哥哥们。

    一见到延灵王登场,差点就要杀得天昏地暗的烈光帝和冷燮皇,不禁有些尴尬的解除彼此剑拔弩张的架式。正因为平日得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所以一有机会凑在一起,他们不由得就会变得孩子气起来,玩性大起。

    几乎是异口同声,烈光帝和冷燮皇给足了劳苦功高的延灵王面子,目光凄烈对视,极有默契的同意下次再战。

    “两个时辰吗?我们会准时到的。无须担心,延灵。”

    才刚回到延灵王宫的奚斯蕗,正打算找寻有没有丹房机关图解之类的东西,却又遇上冷燮皇进来找她;本以为是冷燮皇又发现了她什么,吓得心惊胆战的,原来只是冷燮皇受延灵王之托,要接她一同参加新月祭。

    “唉?蕗儿不过是个平民百姓,哪有资格同大王们一同列席?”忐忑不安的心霎时解除了警戒,她端着手中热茶,有一口没一口的轻啜着。

    趁大家参加新月祭,这是大好机会搜查延灵王宫,她怎能轻易错过?

    “蕗儿你……还在埋怨本王误解你、失手弄疼你吗?”走到端坐着的奚斯蕗跟前蹲了下来,冷燮皇忍不住突兀的扶着她粉嫩柔荑,拉过她双手捧到自己胸口前。

    “听我说,那时我也是为了那小妖女一时气极,才会——”

    “小妖女”三字猛的扎进奚斯蕗胸口。小妖女?多少人这么称她妖怪妖怪的,她全都不当成一回事,可怎么冷燮皇每次一提都会叫她无比痛心?

    她天生金发,难道就只能永远被他视为异类妖物吗?

    “呀!”奚斯蕗心疼失神的瞬间,就这么让手中热茶泼洒下去,将腿间裙边染湿了一大片。

    “你烫伤了?得快去冲些冷水。”说着,冷燮皇立刻冲动的就要探视奚斯蕗伤势,可热诚面对的却只是奚斯蕗死命推拒。

    “不、不用劳驾陛下,甜儿自己来就行!”紧压着裙边不让他掀,奚斯蕗不知道她惊惶神色,在冷燮皇—眼中看来只觉得她必定很疼。

    “这时你还使性子!本王可不希望你姣美身上留下任何伤疤——”强硬拦腰打横抱起她,冷燮皇虽觉有失礼法而抱有愧疚,可一触到她柔软诱人的丰盈娇躯,脑中也不管她是否生气,一心只希望着能使她腿上的烫伤早些不疼。

    就在奚斯蕗整个人被他提起抱在怀中挣扎的同时,一双纤细莲足就这么踢进了冷燮皇的视野,比撩高的裙下风姿更吸引冷燮皇目光——

    一只金镯套在她右边脚踝上,闪闪发亮,光芒万丈。

    “是你!”

    第六章

    南开之春,该比西骊温暖宜人,可此时奚斯蕗只觉得浑身战栗,抖得像置身寒冬刺骨冷风中、露宿郊外还忘了生火。她……是否走错地方了?

    至少她可以肯定,她绝对绝对招惹错对象了!

    “原来——就是你!”冷燮皇温和笑意变成冰雕一尊,强而有力的温暖胸膛猛一收紧,变成重重铁索将惊慌失措的奚斯蕗紧紧缚住,教她动弹不得。

    “不、不是我!”只能连连否认、拼命摇头,奚斯蕗就算心知肚明事迹败露的惨剧已然发生,她还是只能徒劳无功的挣扎下去。

    冷燮皇靠着石柱放下奚斯蕗,以自己的身躯为牢笼,将她因在石柱前,不留任何让她逃脱的空间压迫她,切身感受她颤抖不停的娇美,光是这么低头看她无助的可怜模样,除了那依旧如昔的怜爱,也忆起他尝过的香甜滋味。

    “证据在此、你还妄想狡辩!居然敢一再蒙骗本王,逃过本王追缉?说什么你双目失明,却乘机留在王宫里鬼鬼祟祟,根本不安好心!竟连延灵也被你骗了!狡猾妖女!”虽然冷冽威吓着奚斯蕗,可此时冷燮皇的心中却涌起狂喜,就因为她终是落入他的手里,再也无法逃开!他——得到她了!

    “我没有不安好心!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人的!”她不狡辩怎么办!看他气成这样,她即便知错,也没有胆子坦承!

    “还说你没骗人?好,今天本王就要你亲口说明白,你到底看不看得见!”长久折磨,终于让他等到这一刻,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奚斯蕗就看着怒气冲天的冷燮皇,旋风般转身,视线捕捉到墙上延灵于惯用的武器,纵身一跃取下;再次面对奚斯蕗的同时,他傲然一扬手“啪”的一声,金蛇鞭舞出,卷起桌巾,弄坏了一地茶具碎片。

    “你……想要做什么?”娇喘一声、哀号哽在喉头里,不敢出声以免泄底,看清他举动的她不免惊惧地想跑,可刹那间又一鞭如疾风划过她耳侧,轻易打断她系发花绳,墨色长发顺势开展,妖娆地披散她单侧肩上。

    咬牙靠紧背后石柱,奚斯蕗瞪大双眸充满畏惧:天啊!他想鞭打她吗?

    “我做什么?你给我好好看清楚!喔!我忘了你该是看不见的。没关系,你看不见也无关紧要,反正我看得见!”话未完,再一鞭挥出,打断她另一侧花绳,柔顺乌发顺势泻落如瀑布,惹人怜爱的冶艳娇媚几乎要叫冷燮皇不忍再动手,只想将她搂进怀中好好疼爱;可是,今天一定要她受到教训!

    奚斯蕗只能悔恨的闭上美眸,绷紧了全身、就是不敢再乱动。

    万一她动了,下次被冷燮皇鞭断的也许不是花绳、说不准是她胳臂呀!

    现在不禁悔恨着,谁让她要骗他说她看不见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