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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缉皇妃第6部分阅读

    你说得对,不是你的错,这是本王的命啊!你若真能如此没有良心的弃本王而去,不肯负责,罢了,本王不怪你。”

    他似乎放弃了强逼她的企图,按理奚斯蕗应该能开心的往外直奔,可她怎么会心头纠结,开始反省:真的是她的错吗?如真是她的错,而她这么离去不就成了不负责又没良心的恶人?“南开千古罪人”六字在她脑中回转不停……

    冷燮皇急遽转变的态度,叫奚斯蕗的罪恶感陡然升高,填满她脑海。

    “我说……你真的不考虑贴告示找人帮忙吗?”整理自己散乱的衣裳,奚斯蕗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事,我要怎么大肆宣扬?让天下人嘲笑本王就为了一个临时起意的小小恶作剧,受到你如此严厉不人道的惩罚吗?”就见冷燮皇踏着无比沉重步伐的往龙床走去,半侧身坐落在床沿,双肩不住打颤。“即使在新月祭上出了大丑,又被你补了一次重创,也是本王的命,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他不会是在哭吧?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而堂堂冷燮皇哭了?

    “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你让我先回去,我哥哥是西骊第一名医,我保证会请他来医治你……”怎么办?看到他如此绝望,她……好心疼?

    “不用了……就算你现在改变主意,这么沉重的伤势,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治好?不只是身上的伤,还有心头的屈辱创伤啊!”他仿佛正压抑着苦痛抱头抽搐着的背影,叫奚斯蕗更为自责。“看样子肯定是治不好了,这一辈子是治不好了,没你帮忙再也治不好……也或许即使有你也不能治好啊!”

    “不会的!”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对他的同情以及那份急速涌出的莫名爱怜,奚斯蕗顾不得礼节就向他奔去,张开纤纤玉臂自他身后紧紧环抱着他,再也不害怕碰触他,一心只希望他能振作,别这么快放弃!“我、我大哥医术高超,我会求他务必治好你!我会尽我一切所能帮你——”求大哥出面!

    “喔,真的不用让他来,我没那癖好。你来会比较有用。”没等她说完就把她的话截断,冷燮皇闪电转身一压下,轻而易举就将奚斯蕗推倒在床上。

    “你——”唉?他、他、他不是在哭,他分明在笑,笑得好猖狂!这次她不是不抗议,而是她正准备咆哮大骂的粉唇早已被他热吻封住。

    “这次是你亲口承诺,将尽你一切所能。”看着她被撩动情欲的迷惘美眸,他再次展开魅惑笑颜,笑得深沉,笑得坚决,笑得让奚斯蕗知道,这回她是再逃不掉。“至于其他、就不用麻烦了。我只要你,我的蕗儿。”

    “该死!你、你有哪一点儿像是病人?”忍着全身骨头仿佛即将散开的强烈酸疼,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奚斯蕗立刻强硬推开环抱着她的温暖怀抱,抡起粉拳,美眸盈泪,不服气的挥舞小手猛槌冷燮皇强健胸膛。

    事到如今,反正她都让他给瞧光吃净了,也没什么好矜持的。

    顾不得自己身上寸缕未着,她只知气极的槌打着他。

    说什么他可能断绝皇统,他明明就……一定能多子多孙的啦!

    “你混蛋,你故作委屈骗了我,又扭曲我的话欺负我……你是天下最可恶的大骗子,大骗子!我讨厌你啦!你明明就说治不好的……怎么、怎么会好的那么快、还好的不得了……呜呜呜……你最j诈了啦……”不由得啜泣起来,奚斯蕗越想越气。

    本来还以为他当真不行,那被他亲个几下、搂搂抱抱,让渴求着她的他试上一试也就算了,反正她还能全身而退;可没想到他不仅什么毛病都没有,还精力旺盛,威猛无比,让她就这么被他贼兮兮的吞了啦!

    她的初夜起码也该是在有着灿烂星光的良辰美景和心爱夫婿一起度过,而不是跟一个连自己究竟喜不喜欢他都搞不清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难分难舍纠缠一晚上。

    紧跟着一番光雷连击,奚斯蕗努力、用力、奋力的将自己的不满尽数对他宣泄,速度快的可能让冷燮皇连数她敲了几拳都来不及。“你是大混蛋!”

    此刻她再多槌他几拳,他也只是心甘情愿的任她出气,笑的像傻瓜。

    “我没骗你。我早说过、只想爱你一人,我的蕗儿……别这样,你若气坏了身子、我可会心疼的。”他贪恋的将挣扎不停的她再次拥进怀中,托起她在欢爱之后泛着樱红显得更为动人的脸庞,亲密的爱怜吻上她居间。“今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在这儿好好待下,嗯?”

    “你根本壮的像头牛,哪里需要我留下?说好你若复原我就走,你快去向延灵王讨药,我要早日回去救嫂子。”她紧咬樱唇,根本连看都不想看他。

    她不知道身为一国帝王、他的眷宠能持续多久;而且,她迟早得回西骊,到时候他们又该怎么持续下去?会不会当她回去之后,他又另结新欢?

    照他这么对她需索无度的态度来看,她总觉得他一定禁不起长夜漫漫。

    一想到他可能对其他女人像对她那样亲密之时,她心里就涌上一股没来由的怒气及心疼。自他为了她而受伤时,她就确认并非对他无动于衷……

    她的心,已经被他强索走了,当她离开了他、当他真不在乎她时,她还会剩下什么?她好讨厌这种感觉,她讨厌将来得要日夜为了他烦恼下去!

    还是趁早了断这段复杂情感,无牵无挂的好。

    拖泥带水不是她的风格,行动力极强的她向来喜欢速战速决。

    “拿开你的手。”泪水方歇,她决意要振作起来抗拒他。奚斯蕗试图扳开缠绕在她身上的结实手臂。“我现在就要走。”

    知道她正在使性子,他心疼的诱哄她。“直到你解开我身上迷咒,不再有怪毛病为止。到时我会遵守承诺让你带药回去。”其实他不可能放她走。都已经给了她皇妃朱冠,也正在策画进行大婚,怎么可能让新娘跑了?

    “可你身上明就没中毒,怎么不放人?”她没好气的给了他白眼。

    “我对其他女人提不起兴趣,这点还能假吗?”她发怒微噘唇瓣的娇俏模样,让他一心只想好好温习她的滋味。

    一瞬间,怒气稍退,她心里不免泛起一丝受他专宠的甜蜜,可她绝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一丝喜悦,娇声怒斥:

    “天地良心,你自个儿无能还要赖到我头上!”

    “无能?”邪魅一笑,他翻身压下她。“昨夜那一番,原来你认为是无能?看来你不满意?那本王拼了命也要证明本王到底能不——能!”

    一思及她被他折腾一整晚,她才想到她都忘了、挑衅他其实是件愚蠢到家的事,还是暂时休兵才是明智之举;她脸色苍白的猛摇头。“能啦、能啦!你什么都能啦,是我说错话,行了吧?”

    “不行。再问你一次,本王对你……能不能?”

    “你这人还真啰唆!大王对我什么都能,这样总可以了吧!”奇怪,奚斯蕗总觉得当他听到她回答时、同时扬起的那笑容好像别有深意……

    “当然可以。既然你说本王什么都能,那好,本王就不客气了……”拉下她企图遮挡他的纤玉王臂,他更为理所当然的开始在她身上贪婪地刻画一个个独属于他的印记。

    即使冷燮皇脑中勉强记得今天该是新月祭后例行操兵的日子,但此刻他毅然决定抛却那些恼人军务。最近总算有件事能让他果断处理的。

    “你又要做什么啦!你——”唔!冷燮皇他都不用休息的吗?

    “你亲口承诺,本王对你做什么都能,那本王自然听你的……”

    “你别自己乱加字!我可没有说、慢着,我是有说,但我不是那意思——”现在,她解不解释可能都来不及了……

    烈火已燃起,焚毁所有一切。

    许久,直到室内耐人寻味的连绵吟声由高昂逐渐转弱平息,才又幽幽传来几道交谈声。

    “冷燮皇……我得先和你……说清楚……”好不容易才从火热晕眩中抓住了些微理智,奚斯蕗忙不迭地试图阻止冷燮皇还意犹未尽的抚弄。

    “别加帝号,咱们无须如此疏离。我要你往后直唤我名字,冷燮。”

    “随便你……”慵懒的娇弱女声,略微带着不耐追问着。“你的意思……莫非是直到你对别的女人起了兴趣,你才要让我走?”

    “没错。”冷燮皇笃定的回答她。既然她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他对她的情意,那么,也许只能靠时间来证明了吧!“可蕗儿,既有你在身边、本王又怎么可能再看别的女人?”到底要他如何表示,她才愿意回应他的爱恋?

    “哼,我才不信。你能一辈子只看着我吗?”一时欢爱不能代表永远眷恋,他现在贪图的若是她美貌,那等到将来她年老色衰时呢?

    衷心希望她能明了他心思,可这丫头实在太顽固。“你不留下来一辈子、又怎么知道我不会?”

    他总是有办法将所有事情解释得听来仿佛很有道理。奚斯蕗给了他最后的反对理由。“我、我还得送药回去,所以你……”

    “我会让人帮你送药;所以你尽管安心留下来,好不好?现下南开众所皆知我将皇妃朱冠给了你;一个月内,我会举行大婚,正式册封你妃位。”

    心儿怦怦跳,奚斯蕗对他的承诺无法再抗拒。她始终不敢正视心底的感觉,只因她和他分属两个地域,民风不同,她若真将心陷下,谁能保证他们永远恩爱不渝?到时,离家远行的她又该怎么办?

    可是……倘若他们成亲,一切都不同。

    有了名正言顺的地位保障她,一颗高悬的心,终因他允婚而有了依靠。

    她的人……都给了他,心……也偷偷地对他怀有情愫……若是有这样疼爱她的夫婿,也没什么不好啊?

    虽然得要为他远离故乡,可大哥一定会谅解她的。

    第一次觉得,她是如此被他真心爱恋,那温暖的感觉,真好。

    她似乎也可以放心的去喜欢他了。

    当冷燮皇被延灵王请过访一趟后,奚斯蕗独自一人思量许久,当初既是她惹大哥和嫂子失和,她就该亲自回西骊救嫂子表示她的诚意,顺道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让大哥能不再牵挂她留在异国南开。

    两人有了夫妻之实以后,冷燮皇几乎对她百依百顺的宠溺着她,她心知肚明他的用心良苦,而她也以最真诚的自己去回应他热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再美好不过。

    不过她一打算要回西骊之后,就耐不住急性、匆忙追进延灵王宫,想告诉他她的决定。但她远远即注意到,冷燮皇带着烦恼焦躁的神情有些异样。

    奚斯蕗不由得将身子缩到柱子后面,明知偷听是极为失礼的事,可她直觉她也许先看看局面再说比较好。

    “你虽然已将朱冠给她……可尚未行大婚,她仍旧不是南开皇妃。还记得当年你曾在惨死揭弋族手中的孤岳伯父坟前、立下重誓,这一生绝不迎娶外人。难道你打算违背誓言吗?”延灵王微微锁起纤细眉头,表情疑惑。“冷燮,别忘了你自己主掌律令刑罚,倘若你无法信守承诺,将无以服众。”

    瞬间,奚斯蕗宛若遭到雷极、脑中嗡嗡作响。

    什么意思,冷燮永不娶外人?但对他而言,她自然是外族,这样一算,他……将永远不能娶她!可他从没对她提过这件事!

    他竟然瞒着她这么重大的事!

    如果他碍于誓言,无法娶她,为何、为何又要给她那个看似美好的承诺,让她交出全部给他之后、再出其不意打碎她的心?为什么?

    “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誓言是我允下,对她,我自有定夺。”

    “只是想知道你究竟娶不娶她,因为那对我影响太大。”延灵王轻柔勾唇一笑。可奚斯蕗却意外发现,延灵王那份娇艳,比任何她所见过的美人都还来得具有挑逗诱惑力!延灵王……不是算冷燮皇的弟弟吗?

    据说南开三王虽各自出身三王家,但其实彼此之间仍有复杂亲缘关系;她一直只当延灵王是略微柔弱的少年,可此刻的延灵王,看来好妩媚!

    “我需要你呀,你该知道的,冷燮。让我们……恢复从前那样子,好吗?那么……你说过,依毒发症状来看,奚斯姑娘想要的该是七残丹的解药无疑。可你若不答应我的要求,那我不会给奚斯姑娘任何解药。”

    瞠目结舌的听着延灵王带点撒娇姿态、语出亲昵却是半胁迫着冷燮皇,奚斯蕗险些没当场厥倒。说什么他对女人没兴趣,结果真正理由却是他跟延灵王之间竟是这样关系?

    他们两个好龌龊!

    伤心气极的拂袖而去,奚斯蕗开始讨厌冷燮皇。

    假如他真不娶她、她也无话可说;可若更不能娶她,就不该屡次示好,最后将她从头到脚啃个精光以后,却吃干抹净打算不认帐!更可恶的是,他既然都有了延灵王这个爱人了,干嘛还来玩弄她?她绝不原谅他!

    冷燮皇是天底下最无耻恶劣的大混蛋!

    没留心身旁动静,冷燮皇长叹一声。“我说延灵你……不想理事就说一声吧。别把话说的那么暖昧,别人听了,说不定还误会咱们有什么瓜葛呢!”

    他们三人打小就在一起,冷燮皇当然猜得出延灵王正盘算什么。 “我明白前几日是我怠忽军务;怎么,有了紧急军情你应付不来吗?”

    “没错,这些天你老是闲置军务,忙着帮你处理那些、累都累垮我;西南山区近来局势不稳,我需要你领军出征。即使你想要大婚,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听说万俟遥病了,所以烈光根本没心思管别的事;柱国将军也正在防守东北边蠢动的猲弋、无暇分身。只好请你把婚事暂时缓下,专心御敌。”

    “知道了。同往常一样、就由我出阵。”冷燮皇无奈答应。虽然他舍不得留下蕗儿一人,可他既为王,职责所在就须尽义务。“你快拿出解药让我带去给猲儿。当我击退那些贼人以后……婚宴——”

    “筹备大婚的事,有我接手;你一回来就尽管当新郎吧!不过即使我们不反对……你怎么向人民交代?”延灵王将七残丹解药交给冷燮皇。

    “人民视她为吉祥天女,不会有异议;至于父皇那……猲儿她是我孩儿的母亲,怎么算是外人?”贼贼一笑,冷燮皇何时该要计策倒拿捏不错。

    “原来奚斯姑娘早已被你吞了?”延灵王不得不佩服冷燮皇的神速。

    前些时候延灵王忙着新月祭,无暇分身,虽然觉得奚斯蕗的举止有些不对劲,倒也不特别想查明清楚,直到烈光有意无意的提起冷燮所要缉捕的金发女子似乎藏匿宫中,延灵王这才发现奚斯蕗似乎就是与冷燮有过节的那女人;不过因为延灵王好奇想等着看冷燮如何反应,所以故作无知。

    事情总算水落石出之后,延灵王倒是挺佩服奚斯蕗敢与冷燮作对的勇气、与染黑发色潜伏入宫的机灵,至于奚斯蕗欺骗延灵王而借口住在宫中之事,延灵王早就不想追究。

    反正他们三王从小就彼此互相耍诡计整人,延灵王被骗也成习惯了。

    光是看到新月祭上冷燮那脸色发紫的馍样,就足以让延灵王开怀大笑的原谅奚斯蕗所作一切。

    “呵,你的狡猾不输给烈光呀。喂,怎么说她都于我有恩,你别亏待她。”延灵王带笑轻轻拐了他一肘。“不过……她有身孕了吗?你动作也太快了吧?算算你和她也不过相识没几日……”

    “早晚的事,延灵。早晚她会为我生下子嗣的。”冷燮皇拿着解药开心的起身离去,临走之前像是想起什么,回头说道:

    “记住,别背地里给我节省任何开销。婚宴上我要用美味的苻苏鸡、不准拿便宜的小野鸡充数;还有要用上好的陈年醇酒,不许只拿一缸酒就加水泡成八缸招待客人……”延灵王的不良记录大多,冷燮皇不得不防。

    “会让你如愿的啦……”不耐烦的截断冷燮皇一条条琐碎的要求,轻轻低咒一声,延灵王有些不甘愿,自己的心思又被料中了……也不想想要维持这个国家命脉、需要支出多少银两?想省点国库的钱都不行?

    南开三王的婚宴总共要办三场,一定很花钱……唔!延灵王想到就头痛……还有没有什么能节省的地方啊!主计国库的王,还真难当啊……

    一想到像个守财奴的延灵老是这里偷省一点、那里偷存一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