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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修仙第2部分阅读

阵眩晕。

    “你别急,若是隔壁镇的秀才,一打听也就知道是谁家,咱们寻空托人先去递个话,说爹爹并不同意,人家想来也不会勉强。”兰大妞按住她又道:“你不是不知道,自从大姑父说要将他守寡的妹子给爹爹做妾,爹爹就再不许他上门来,要是这回他敢帮着卖了三妞、四妞,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他!”

    兰二妞想到这大姑母两口子,不由得苦笑起来:自己这场乌龙穿越,不知道是不是还得谢谢这夫妻俩。

    兰勇的妹子闺名兰芽,就嫁在黑林镇上,她男人罗材是个木匠,精明又吝啬。

    兰秦氏生兰二妞时伤了身子,看了好些大夫都说再也生不出孩子了,调养几年也不见效果,眼见要绝后,兰老太太就想给兰勇纳个妾。

    罗材有个守寡的妹子叫罗娇,长得是大鼻子大脸大屁股大胸,倒是好生养的样子,可惜嫁人还没半年,男人就得痨病死了,也没留下一男半女,她自此后三天两头回家打秋风,让罗兰氏很不痛快,夫妻两人一合计,便去罗娇的婆家闹了一场,婆家正嫌弃这罗娇穿红着绿,走街串巷哪里有一点守寡的样子,担心她将来十有八~九是守不住,别闹出丑事来,便索性爽快的写了放书,还二话不说的返了嫁妆呢。

    罗材两夫妻乐颠颠的带着罗娇就上了兰家门,那一日兰勇却是不在家。

    兰老太太一见这罗娇鼓鼓囊囊的大胸脯,又摸摸捏捏她肥厚的屁股,便眉开眼笑的做主留下了,还把家里仅有的三吊钱算作聘礼,只等兰勇回来办酒。

    而兰秦氏纵有千般不愿意,可谁让她肚子不争气,加上一个孝字压下来,她不能拿兰老太太怎么样,只能把酸气火气怒气朝两个女儿发,而那罗娇也不是省油灯,一张刻薄的嘴直说着老母鸡不下蛋的话刺激兰秦氏,还没抬进来呢就先不愿意走了,兰老太太也不介意,就让她在自个屋里打地铺了。

    几天后,两个女人已经斗成乌眼鸡,等兰勇帮工回来,就见家里大女儿正哭得撕心裂肺,兰秦氏因为婆婆的偏心而发了狠,拿着根绳子要勒死女儿再上吊,先拿小一点的兰二妞练手,兰老太太哪里拦得住,可怜那原来的兰二妞已经翻着白眼吐着白沫抽搐了,便是这一遭,才勒的那身体换了根芯子变成现在的兰二妞,来不及责骂泪如雨下的兰秦氏,兰勇劈手抢过小女儿又是掐人中又是顺气,好不容易救了回来,人却变得像中了邪。

    等弄清了前因后果,兰勇便立刻去了那罗材家,揪着他夫妻二人一顿打后就要去官府,说要告他俩逼死长嫂、侄女。

    这一回闹的兰老太太再也不敢提纳妾的话头,没成想居然在这节骨眼,兰秦氏身子有了反应又怀上了,她那年已经是二十九高龄(古代人寿命短),在这地儿已算的上是老蚌生珠,只可惜盼了半天,却还是生的女儿,还是双胎。

    之后便又有人传闲话了,说是兰秦氏中了七仙女咒,这咒便是要生下七个女儿才能有儿子的,兰老太太又急了,隔了五服的一些兰姓本家就上门来惦记过继的事体,好歹兰勇家中还有那五亩田地呢,连里正也明里暗里要兰勇过继他那弟弟家一个有些瘸腿的小儿子,兰勇不胜其烦,一气之下放话了出去,大闺女将来招婿承祀。

    兰秦氏虽是个糊涂的,但见丈夫这般给她撑腰,思想包袱放下来,又怀上了,这一回老天保佑,有惊无险生下了龙凤胎,对唯一的儿子便是恨不得日日搂着不放。

    兰二妞想着想着,对兰秦氏的心情很是复杂,兰秦氏亦然,当年若不是生兰二妞损了身子,兰秦氏也不会整整八年都没怀上,可后来因为纳妾之事,急火攻心之下又差点将兰二妞勒死,这埋怨和愧疚交织着,让兰秦氏这样粗线条的村妇不自觉纠结起来,才造成在几个女儿里,独独对兰二妞就有些喜怒无常。

    兰二妞发愣的时候,兰大妞已经在门口柔声道:“我去跟娘说,你别去,去了反倒火上浇油!”

    没错!兰二妞点点头,叹了口气。

    已经三日未修炼了,她敲敲隐隐作痛的脑袋盘膝坐好,拿出那枚聚气散服下,默念着青衍经第一层。

    丹药的药力缓缓化开,流入到经脉里,催动着丹田里的气加速循环。

    她头上冒出了阵阵绿气,一道年轮一样的光环,慢慢在她的丹田里点亮了一段,等这一圈全部亮起,就是青衍经第一层达到了圆满。

    一个周天后她长出一口气,想开始尝试那些简单的法术,便指着碗里的水,将脑海里的拗口的文字慢慢念出来,:“流者液也,液者成雾!润物无声,百川无形,聚气濡沫,瀚海一凝~~!”

    水面晃了晃,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法术起效,还是因为自己动作太大造成的。

    一遍又一遍,她念的口干舌燥,那丹田里的亮处都有些发暗了,而兰大妞就在门口她也没有发觉。

    不知不觉已是子时,兰大妞搬了张小杌子靠在门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流者液也,液者成雾!”这是第几遍了?兰二妞皱着眉,手已经酸的有些抬不起来。

    “咻~~~~~~~!碗里浅浅的水,蒸腾了起来,化作一阵白雾,她的手惊喜的捂住了嘴,那白雾就朝着她的脸飞了过去,尽数滴在了她的脸上。

    “成了,成了!”她喜极而泣,又连忙倒了一碗水再练习起来。

    兰大妞迷迷蒙蒙的睁开眼,一道闪电划过,兰二妞手指上绕着一条水链,她正张大嘴巴,让那水链腾空飞进了她的嘴里。

    咂咂嘴咽下肚里,兰二妞摇头晃脑得意极了。

    “噗嗤!”兰大妞忍不住笑了起来,兰二妞也笑了,姐妹二人激动的抱在一起,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这间屋子,一直是姐妹四个一起睡,三妞四妞在中间,她俩一边一个。

    好久没有头靠头在一起盖一条被子,兰二妞两世为人,年纪当然是比兰大妞大不少,可她却依然觉得大妞是真正的姐姐。

    搂着兰大妞的胳膊,她兴奋道:“姐姐,你瞧见没,我会法术了!仙家法术!”

    “怎么仙家就这法术啊,也就喝水方便点!”兰大妞心里很高兴,嘴上却故意要逗逗她。

    “什么喝水方便!等我练熟了,挑水浇田只要动动手指,水就自己飞过来了,以后也不用挑水,还有引火术,咱家就再不用买火石了!”兰二妞说着说着,自己忽然就泄了气。

    “怎么了?”兰大妞推推她。

    “唉,人家仙人都是飞天遁地,点石成金,我怎么尽想着干活方便呢!”

    压根就不是纯正的村姑出生,怎么思维越来越符合一个村姑了呢!

    兰二妞甩甩头,将被子拉到脸上,有些郁闷,前世自己好歹还过了几天富二代的生活过。

    “你这孩子又犯倔了”,兰大妞笑笑,打了哈欠:“睡吧!”

    7姐妹妯娌

    轰隆隆!又是一道惊雷划破长空。

    麓溟山脉,怪石嶙峋荆棘遍布,青天白日就走的十分艰辛,这狂风暴雨中,更是寸步难行狼狈不堪。

    “兰勇,你说的山坳还有多远?可别走错了方向。”兰忠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到队伍前面,焦急的问道。

    “不远了,大山,上回咱们不是就在那宿了一夜么?”兰勇伸手抹把脸,往前一指。

    “管家老爷,勇子没指错路,那山坳就到快了!我俩在那里宿过几宿,您老放心吧。”

    帮腔的是南樟村的猎户柳大山,长得短小精干,他和兰勇是老相识,从小玩到大,常常一道进山,此刻正带着他们往两处山壁的夹角处躲雨。

    过了松林界,幽暗的山林愈加阴森,这麓溟山本就流传着妖魔出没的传说,沿路更是几次遇上骷髅残肢,因此一道招来的七个猎户好手,有五人都吓得66续续打了退堂鼓,只剩下兰勇和柳大山二人。

    兰忠将油毡衣系紧,担忧看了队伍中间脸色苍白的兰荣之一眼。

    精疲力尽的队伍,乱哄哄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那个像半只倒扣着的破碗的山坳躲避风雨。

    里头虽有些动物粪便,但总强过露宿雨夜。

    “兰福,你带人去扫出一块干净地方,再生火,帮少爷整理铺盖,兰禄你值夜,去点起驱兽香!”

    兰忠马不停蹄的指挥着手下,“兰喜,你去烧水,把我带着的姜茶煮好,一人一碗分下去!”

    众人忙忙碌碌点上火堆,很快就烤干了湿衣,又拿出干粮狼吞虎咽的吃下,不一会就横七竖八的躺倒鼾声四起。

    兰荣之半靠半躺的倚着山壁,对依旧在忙前忙后指挥的兰忠道:“忠叔,你也歇会。”

    兰忠点点头,将火堆拨的旺些说道:“那两个猎户说,这儿便是他们来的最远的地界了,再往前也没敢踏足过,明日您便留在此处,我带着兰福他们几个往里头去寻!”

    兰荣之神情冷冽的摇摇头:“我千里迢迢赶来,一是想替母亲寻那修复经脉的斑姬果,二是想去探探当年兰铃老祖提及的传送阵法。明日你我各带一些人手,兵分二路,也能省下些脚程。”

    兰家府城老宅里也有一处传送阵,据说能直达三界四海五洲,兰家便是靠着这传送阵才发迹,与各地修行者来往交易,一本万利积累下来厚厚的财富,名噪一时。可后来年月久远,法阵渐渐老化,常常传送出错,老宅更是遭遇一场天火死伤无数,那传送阵法也在大火中被烧毁,至此之后兰家便一蹶不振,日益没落。如今涟沧洲十大修仙世家里,排位最靠后的便是兰家了,所谓烂船也有三斤钉,兰家后辈吃着祖产,总算还能勉强支撑。

    兰荣之长叹一声,摸出一圆圆的薄片,若是兰二妞看到一定会叫起来,不是同她在老桑树里得到的印章一模一样么?

    兰荣之摩挲着那裂痕遍布的颜色灰败的桃花珑,脸上露出一丝凄凉。

    兰勇正和柳大山坐在山坳口啃着干粮,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怎么,又担心你家二闺女了?”

    柳大山递给他一块石芋干问道。

    “也不知怎的,这眼皮一直跳!二妞也不知道醒转没有。”他揉了几下眼睛,右眼皮反而跳的更快了。

    柳大山摸摸身边躺着的猎犬灰旺的脑袋,吸了吸鼻子正色道:“勇子,再往前这便是我同说你过的白骨泽了。”

    兰勇听的心头一悚,柳大山是南樟村人,五十几年前曾经有野兽下山到他们村里吞吃幼儿,几十个汉子便集结起来,拿着斧头、铲子、钉耙,顺着血迹去追踪,其中便有柳大山的爷爷,他们追到了这处沼泽,看到烂泥里白骨摞白骨,一阵心惊胆战,还没回神,就被刺鼻的腥风熏得各个站立不住纷纷倒地,幸亏柳大山的爷爷命大站的远些,见势不妙拔腿跑了回去,要不然今天也就没柳大山什么事了,那一次南樟村折损了好些壮丁,柳大山的爷爷便管那处叫白骨泽,常常得空便要跟人提起这段往事。

    “我同那大管家说了,他说那里怕是有瘴气,不过他可不是一般人,你觉察没,这一路行来,就没有遇上什么飞禽走兽,灰旺一靠近他就发起抖来,这可不寻常,也不知甚样的绝顶高手。”柳大山向往道,灰旺是他的猎犬,平时很凶猛,这一路却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

    兰勇点点头看了灰旺一眼,小声道:“我们村里人见过这少爷飞起来,说他是个仙人,八成这管家也是。”

    “仙人?”柳大山嘴巴嚼着石芋干差点咬了舌头,回头盯着那兰荣之远远看了几眼,摇头道:“不像不像,虽是个俊后生,可有些闺女气,看着也病歪歪的。”

    “嘘,你小点声!”兰勇连忙拉拉他。

    “仙人啊?你记得不,我们村的花婆婆,就是那个活了九十岁的老姑娘,老辈人说她当年跟一个后生自小定亲了,可那后生被仙人收了当徒弟去,一走就是五十年,她痴心啊,便一直等这人回来和她成亲,谁知她等到五十岁头发都全白了,那人回来,还是个十几岁的后生的模样,心里过意不去就给她吃了灵药才走了,这花婆婆就活到了九十岁,你说当了仙人是不是真的不会老,说不定这少爷比咱俩都年岁大哪。”柳大山越说越兴奋。

    “去去去,别扯远了。”兰勇连忙打断他,因为兰忠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了过来。

    “那好,不扯仙人,就说咱两家的事吧,咱们俩可是过命的交情,你家大妞原来说要承祀,我就只好把话咽下,如今你有了儿子,那我就直说了,我那口子可是看中大妞要当媳妇的!我呢,却看中的是二妞,虽说野了点,不过是个爽快的性子,对我的脾气,我家老大、老二,跟她俩也年岁相当,不如这趟回去,我把那二十两银子当聘礼,咱们兄弟俩亲上加亲怎么样?”柳大山眉飞色舞,“她们姐妹当妯娌,也不用分开,你说可不是两全其美?”

    兰勇跟不上他的思路,对于两个宝贝女儿出嫁之事还没有心理准备,只好憨厚的笑着,“我家大妞、二妞还小呢。”

    “嘿,大妞可都十三了,我家老大,那箭法比你也不差多少,我家老二,他跟着隔壁的柳铃医一道,学了不少草药偏方,等过年我就带他去镇上的药铺去做学徒,你说说,配你家大妞、二妞可不是正好!你放心,我婆娘可不是个糊涂的,定把大妞、二妞当成亲闺女。”

    柳大山越说越美,兰勇不忍拂了他的热情,只好打个哈哈,一转头就见兰忠招呼着道:“兰勇,柳大山,你们也过来喝口姜茶!”

    兰福看看锅里,小声道:“管家,姜茶没了!”

    兰忠皱眉横他一眼:“那就再煮些来!”

    兰福只得唯唯诺诺应着,边嘟囔边往锅里掺水,就见那姜汤和白水也无甚区别。

    他端着那锅子,嘟嘟囔囔没好气的走过来,往地上一顿。

    “你不干不净的说甚?”柳大山瞧着他表情不善,心里很是不忿。

    “说你等又如何,过了那松林界,啥都没见着就吓破了胆,哼,白白耽搁了少爷的事体!&ot;

    他脸上皮笑肉不笑道:“二十两银子可不是好这么好赚的!”

    兰勇愤怒的站起揪着他的衣领道:“我二人可是尽心尽力的带路,问心无愧!”

    兰忠听到动静过来呵斥道:“今日都筋疲力尽,还不快歇下,明日就要过那沼泽,兰福,把碗捡起来!”

    灰旺本来见兰忠过来,就抱着头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可此时却突然抬头低低的发出了一阵吼声。

    柳大山抬头用力地嗅了嗅,脸色一变。

    “嘎嘎嘎嘎!!”一只乌黑的大鸟,从林间低空掠过,它巨大的喙上叼着一只鹿。

    “扑棱棱”,雨水打湿了它的羽毛,它煽动着湿漉漉的翅膀站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拳头大的眼睛,不停的眨巴着,一歪头,那只鹿就掉在地上。

    兰忠放开神识,心中一凛:三品妖兽!

    他大手一挥喊道:“有妖兽!备战!”

    兰荣之焦急的站起想上前帮忙,却被小厮兰喜死死抱住:“少爷,别去,义父肯定能应付,您好好在这呆着便是!

    那大鸟“嘎~~~~~~”的仰天大叫一声,震得众人耳膜刺疼,它蓄势就直奔兰忠扑了过去。

    兰忠是筑基修士,而这大鸟也正好与他旗鼓相当。

    柳大山被那一声,震得发愣,兰勇拉着他朝边上一滚,可那大鸟的翅膀将将在兰大勇的背上扫过。

    顿时掀开一片皮肉,鲜血直流。

    兰秦氏在梦中,尖叫一声苏醒,她心烦意乱的坐起,心里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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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有情有义

    兰忠提气跃上一株大树,一边双手飞速的结印,一边招呼家丁们迎敌。

    他挥手一记风刃,打得那大鸟羽毛乱飞。

    “嘎嘎!”大鸟疼得黑羽竖起,它仰天怪叫一声,一双眼睛闪烁着妖异的红光,巨大的喙一张一合的摩擦着着古铜色的爪子,发出渗人的咯吱咯吱声,形状可怖。

    兰福等人手忙脚乱的拿着弓箭就朝它射去,大鸟的翅膀斜斜的扇了几下,就吹的羽箭纷纷坠落在了地上,竟是不能伤它分毫。

    “魑雕!”兰荣之瞪着那大鸟喃喃说道,朝自己的袖里摸去。

    黄|色的符咒只有薄薄的一叠,这些看似轻飘飘的符咒却所耗不菲,早已经不是当初兰家可以肆意挥霍的价格了。

    “勇子!”柳大山目眦欲裂,他被兰勇压在身下,费力的挣扎着起来才看清了兰勇背上那一大片狰狞的伤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