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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欲望之门第13部分阅读

    相因和氏璧而立下大功,显露出才能,立相尚且反对者甚多,我若是不显出更大的才能功绩,却是万万不可。”

    听得王离这般说,赵王对王离的才智、人品更是有了更为深刻的体会。“若是这样,我想立先生为相,岂不是要等得不知多少年才可?”

    “以先生之才,耽搁这么多年,耽搁的却是我大赵复兴之机啊,而且那些贵族大夫也忒可恶,我无论如何行事,总是受他们掣肘,却不知先生有何办法可以解决?”

    “大王,请先坐下。”入得会客厅,王离将上座茶几予以赵王,自己坐在一侧。

    “大王,先前我曾与大王说,治国之道,在于制衡,但是仅仅是制衡却还有不够,因为这仅仅是守国维持之道,可以使一国维持稳定,却非是展之道。”

    “试想一个国家内部各种力量,相互内制冲销了,如何还有力展?当今之世,自秋以来从未有过,乃是天地大争之时。”

    “若是平和时代,守成或者可以,可是这时,赵国不进,便是后退,他ri秦国越来越强,我赵国依旧是这般将力量于内消耗而无所展,到时候如何抵御。”

    王离如此说话,听得赵王深以为然,连连颔,听得这是制衡守成的治国之道,急声问道:“却不知展之道是为何?”

    第三章 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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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展之道有一要点,第一便在于集力,团结人心,整合力量,将赵国一切力量化为我用,而非内部虚耗。”

    王离起身道:“大王,长平一战,我大赵受损严重,如今可战之兵看似只有两部,其一是李牧将军北拒匈奴之兵,其二为廉颇将军攻燕之兵,其实还有一部潜力巨大的兵力可用。”

    “那便是诸贵族公卿以及豪商家的私兵和武士,看邯郸诸贵族大家,哪家的私兵部曲少过了千人,大的高达数千近万不止,整个赵国贵族部曲若是能够凑出来,再使廉颇将军腾出手来,集合力量,若只论人力,便是再与秦军较量一次,那都是足够。”

    “不错。”赵王点头称是:“长平一战,损的是国势,这些贵族大家家势并未大损。”

    “当ri秦昭襄王于长平战后攻我赵国,兵五十万会于邯郸,那时我赵国可战之兵已是极少,可是秦军攻打一年都未攻破攻破,除了邯郸居民尽皆用命之外,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亡国在前,赵国贵族不得不联合起来,共抵末ri。”

    “那时候,平原君带头将家族部曲站上了城墙,甚至动家中奴仆女子都参与后勤,随时援城,整个邯郸以及周边被放弃的小城,所有贵族的部曲私兵都被动了起来。”

    “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我大赵竟然还有如此巨大的潜在力量,只是可恨,这些贵族非得要破家灭国,火烧燃眉的时候才可将力量拿出来与国之用。”

    “除了这些,当ri长平之战,打到后期,实是两国之间比拼粮食物资消耗,谁先耗尽,谁就可先倒下,只是我大赵先耐不住,举国上下而求战。”

    “而我大赵为何耐受不住?只是国家耐受不住,若是整个国家贵族齐心,人人肯捐资,支撑几十万人之用,将秦国耗垮又如何?”

    “那些贵族自是不肯割肉,宁肯粮食烂在谷仓里,而在朝堂上一个个嚷着要撤换廉颇将军而求战。”

    “长平战后,秦昭襄王兵五十万来围邯郸,寡人只道万无幸免,赵国将灭,可是平原君动赵国贵族一起为国出力,只靠了他们拿出来的粮食,居然支撑了邯郸一年之久。”

    说道这里,赵王连连摇头,脸上尽是揶揄和自嘲。“先生,你说好笑不好笑。”

    “先生所言,展之道第一在于齐心并力,这话是没错的,可是我大赵这种情况,非得那等末ri之境,或许才能齐得心起,其他时候,你看这邯郸之围一解,又是一番歌舞升平。”

    王离对贵族的了解,尽是自历史和书本上得来,此时听得赵王一番详细,对赵国现有情况更加了解,他也是想不到,赵国的贵族之力比之想象要更大。

    赵国长平一战,后世因为历史太过遥远,又无太多记载,研究者得出结果或归罪于赵王昏庸,或归罪于赵括纸上谈兵,或言秦军太强。

    但是却是有一种说法,说到根子上的。

    秋之后,进入到战国时代,诸侯之争越演越烈,过往的国家体制,已然不适应更激烈的争霸,随即,变法之风席卷整个战国。

    无论是赵国、魏国还是秦国,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改变,魏国用吴起而强国,赵国赵武灵王胡服骑shè,而秦国有商鞅变法。

    诸国之中,无论是魏用吴起,还是赵武灵王胡服骑shè以及对国内的诸般变革,虽然使得国家比过往更加强大,但是变法并未变到根子中去。

    唯有秦国,变法最是彻底与完善,使得整个国家不断朝真正的zhong yng集权迈进,又建立了完善的法治,一个国家,一个意志,一个声音,守时专心内治,攻则倾国东向,靠着关中沃野、崤函之固,将士用命,实力代代累积。

    zhong yng集权于一人的弊端,乃是国君万不可昏庸无能,秦二世就是千古明证。

    也不知是天佑秦国还是其他,自秦穆公时起,代代国君皆是不差,后世尝言秦始皇伟大而能统一诸国,实际上便是先辈打的基础,遂有“奋六世之余烈”之称。

    秦国如此,再看山东诸国又如何?

    赵、魏、韩三国起源于晋,祖上是晋国最大的三家世代公卿贵族,后来瓜分了晋国而du 1i出三国,du 1i之后,只因自己是贵族谋逆得国,自然也畏惧同等情况。

    奈何晋国之中,他们三家也只是最强的几家,其他世卿贵族力量联合也不可小觑,他们也是多有依赖才得国,采用强力按压根本不可,只得采取平和之法,缓缓削权,徐徐改良。

    这等做法,虽然使得三家坐稳江山,可是国内贵族依旧强大。赵武灵王是赵国史上最富有盛名的一代国君,哪怕是如他,搞胡服骑shè也只是“倡导”胡服骑shè。

    由这“倡导”一词,就可知当时赵国国内形势,就可知国君处于什么位置,若是秦始皇时期的秦国,君王一令,流血千里,他死后,儿子胡亥假造了一纸矫诏连扶苏都赐死了,哪还须倡导。

    而赵武灵王那等神武,也是“倡导”,到了赵孝成王这等人手中,就更不用说了,被贵族们压得喘不过气,国内大事,为贵族大夫们主导而将他当成橡皮图章都是也不算夸张。

    秦国举国体制,战胜赵国内耗体制几乎是必然,非但能胜赵国,实力一强,击败其他诸国也是如此。

    然则成也萧何败萧何,这等举国体制虽强,却过于依赖君王不昏庸,一旦摊上了个昏庸的主,那就完蛋了,诸史可鉴。

    “大王,未必需要等到末ri之时才可齐心,而贵族之强,想要继续削弱,那也是有法。”王离遍思战国历史,又思后世之事,稍稍停顿,遂对赵王说道。

    “哦,先生有何办法,且与寡人细细说来。”

    听到王离如此说,早就想要他解惑的赵王急切问道,渴望之sè溢于言表,这时,短短几ri之内,王离已然彻底获取了赵王信任。

    “哈哈,先说齐心之法,其实我大赵先王就行过此法,昔时我大赵先武灵王倡导胡服骑shè,就是采取的这个方法。”

    “胡服骑shè?”赵王疑惑道,这胡服骑shè奠定赵国强大之根基,他自是清楚无比,可是胡服骑shè中到底有什么方法呢?“愿闻其详。”

    第四章 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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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ri我大赵先武灵王倡导胡服骑shè,遂铸就我大赵强国之基,这里面,先武灵王用的是倡导,试问大王,这胡服骑shè究竟有何种好处,武灵王如此倡导,而诸贵族尽皆遵行?”

    “移风易俗,向来乃是大事,更何况改变衣冠?那些世卿贵族为何选择接受?”王离循循善诱着。

    “胡服骑shè,能大增我赵队战斗力,使国家强大,当ri先王曾亲自换胡服行骑shè,让诸世卿贵族见着了这一改变的确能使我赵国强大起来,所以得以推行,最终接受。”

    赵王回思道。

    “为何赵国强大,诸贵族愿意接受?”王离再问。

    “这?”赵王还未回答,王离继续道。

    “一切只因,赵国一切贵族与我大赵存在共同利益,国家的强大,对于他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赵队强大,可以保护他们不受侵害,可以征服更多的土地,到时候,得益的还是他们?”

    “所以,要想齐心,关键在于一个利字,只要有足够的利,共同的利益,就可引导着他们,将力量凝成一股,使我大赵即便国家不强,仅仅依靠潜力,就可重振一线威风。”

    “足够的利益?共同的利益?只是先生,这话说的不错,可是昔ri先武灵王时期,贵族皆以国家强大为共同利益,为何如今反倒不能?”赵王疑惑道。

    “大王让他们看到了国家强大的希望了吗?”

    王离一句反问,问得赵王哑口无言,武灵王让整个国家的贵族看到了国家强大就在眼前,倡导胡服骑shè自是得到贵族拥护,他呢?

    赵王素来就知道,长平之战之后,其罪虽是共同之罪,但是任是谁,都是将罪归在他一人头上,其他六国君王怕是都将他当成诸国第一败家子,将祖宗基业一战葬送。

    他让那些贵族看到了赵国强大的希望了吗?如果是先赵惠文王,那时赵国何其强大,文王手中,指使贵族简直是无有不从,他现在却是不行的。

    说到底,如今他在赵国严重欠缺威望,只怕是即便有能力,有谁人会相信他?无怪乎昨ri朝会,有世卿贵族大夫冷嘲热讽:“大王,你还说赵括是个人才呢。”

    “先生,可有办法?”

    “昔ri鲁国曹刿有言,肉食者鄙。”王离没有直答,却举了一个例子出来:“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呢?肉食者,便是当时鲁国的上位者,贵族公卿。”

    “他们鄙(蠢)在何处?”

    “曹刿曰道,未能远谋,也就是说,贵族公卿们往往目光短浅,只能看到眼前利益,大王想让他们听命,唯有能够拿出可以立即兑现的眼前利益,否则,以大王的威望,便说破了天,那也是空,无人相信。”

    王离指着内院道:“如今,可以兑现的眼前利益,便在这内院之中。”

    “玉米?”赵王眼前一亮:“不错,玉米,以那玉米的神奇功用还有着产量,这便是可以拿得出来的眼前利益。”

    “大王,待到三月之后,玉米成熟,大王可以请诸贵族公卿前来看这亩地的收成,再煮些玉米与诸人吃,到那时候,为了这玉米,那些贵族公卿就非得争个跳脚不成。”

    “不错,哈哈。”赵王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三个月后那副场面:“到那时候,有这种神物,一是可以看到赵国复兴之机。”

    “二来,神种有限,推行肯定是得徐徐而来,到时候,光是争先,那些贵族大夫们就得一个个求着寡人。”

    “先生真乃神人也。”赵王一声感叹,眉开眼笑,到这时,哪还有昨ri朝堂的愁眉?

    “却不知先生还有其他谋略可以教与寡人?”

    三言两语,尽解赵王忧愁,但是王离所言,显然还有未尽之意,赵王听着更是期待,心里如同有个小猫在抓挠一般。

    “其他方略,却非是现在可行,必定是得三月玉米丰收之后,到那时,赵国振兴可期,大王也可趁机重获威望,然后一切才可徐徐展开,此时却是差了几分火候,说出来也是不美啊。”王离摆手道。

    “先生便说出来吧,不然寡人怕是夜不能寐了。”

    “时机不成熟,哪怕有着有着很好的方略,也是不能运用,一旦运用,反倒是坏事,起了反作用。其实说与大王听,依旧还是先前那个方略,只是更进一步了。”

    见王离如此说,赵王也不再多问,今ri他来这里,所行却是不虚了,只要闭上眼睛,他几乎就可想象到几月之后玉米丰收的景象。

    到那时候……,那种局面做梦都会笑醒啊。“可惜要等三个月,三个月时间太长了。”赵王可惜道,随即又想起鉴宝大会的事情和一些杂事。

    “先生,昨ri与先生交谈,鉴宝大会的事情,寡人已经开始筹办,那入场的木牌已经安排下去制作了。”

    “另外,寡人这次过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想与先生说,只是不知会否打扰先生的清净。”赵王犹豫道。

    “大王请说就是,我来这邯郸所求大王尽之,此时鉴宝大会未开,也是无事,而即便鉴宝大会召开后,其他药物也就算了,想要炼长生之药绝不是一时半会可开始的。”

    “若大王有事,王离愿为大王分忧。”王离拜请道。

    “若我大赵的贵族公卿都如先生这样,昔ri长平一战就不会失败了。”赵王感概着:“先生,寡人本想拜请先生为相,但是现在看来短期内是不行了。”

    “不过另外有个位置,虽然不比国相,官职不大,却也地位崇高。寡人的储君赵偃年岁ri高,可是寡人疏于管束,颇为顽劣,所以寡人想请先生为太子太师,代本王教育他,好让他明礼和明为王之道。”

    话刚说完,赵王又道:“先生之才,寡人前所未见,只是教一个,却是太看轻了,其实我赵氏子弟年纪与储君年纪相仿的不少,只是都是与储君一般。”

    “整ri里成群,走狗斗鸡,亵玩宫女,先后都请了几个老师,都无法教他们,寡人想来,以先生之力,先生之才,降服他们易如反掌。”

    “如此寡人在宫廷内专门空出一处宫苑,稍作整理腾出来为先生教学之用,先生主要职责是教授储君,其他人为附带,具体教学把握,皆由先生决定,先生觉得若何?”

    “大王既是看的起王离,王离敢不从命,不过王离有言在先,所谓教不严,师之过,王离想要严格起来,却是需要大王许可,否则王离怕是教不下去?”

    王离直接答应,左右他此时在这个时代也无太多之事,去看看这个时代的也好,而且赵王也说了,教学把握由他决定,而且这群却也是一个切入朝堂政局的手段呢。

    “哼,不过是这个时代几个顽劣少年。”王离想到,随即又想着这职务是太子之师,受了此职,那他也是太师了……闻太师、庞太师,他自今ri起是王太师了?

    “好,一切就从先生所言,这是寡人的令牌,白ri里,先生可凭此令牌出入宫禁,寡人会派专人在宫门等候先生,请先生以为太子之师之事,今ri寡人回宫便会宣召,自今ri起,先生也是我赵国大夫的一员,享得税邑。”

    请王离为相,这事情太大,他赵王难以一人决定,但是太师一职,却是王室内务,而且过往其他贵族也不是没尝试去教储君的,都被储君一群人整得自己请辞。

    这事他可一言而决,说不定一群贵族大夫还等着看王离的笑话,万不会反对。

    第五章 游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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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赵王,王离继续今天的出行大计,王大熊先前就准备好了车架,只是因大王来访王离不得不返回,此时也不再需准备,只招呼一声,乌廷芳一身素白衣衫,小跳着到他身边,小鸟依人般挽着他的手。

    她这个年纪最是爱玩,王离出行时自是带着她,而另外,这次出行可不仅仅是为了近距离看这邯郸风貌,一边上车,王离将目光落在乌廷芳的胸前。

    “先生。”少女极是敏感,看着王离目光,脸上就有些羞红,只是却有看着王离,任由王离探看,哪个少女不喜欢自己欣赏郎君欣赏自己的。

    王离看的却不是她的酥胸,而是她时刻露在胸前的那枚“海洋之心”,“海洋之心”在现代不过是人造宝石一枚,花不了太多钱,可是在这个时代,那可不同啊。

    “我的芳儿,与这宝石相合,这般走出去,整个邯郸人怕是看得眼睛都直了,走路都得撞墙。”王离调笑着,揽着乌廷芳上了车。

    乌廷芳哪听过这般夸耀,心中喜悦,脸上笑的花枝乱颤。

    两匹马拉着车辆缓缓而行,个护卫骑着马儿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