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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欲望之门第43部分阅读

想起一事,心有所悟,随即接道。

    “太师你的顾虑,寡人或许知道一二,太师为太子和诸公子之师,又与寡人操持些其他要事,担心或许无那般时间去司礼府任职。”

    “这一点太师尽管放心,司礼一职不比其他,平日里重大的事物并不多,一应闲杂事情尽可交由府内下属大夫们去做,太师只管主要就可,也不须每日都去司礼府管着,具体安排全由太师自觉如何?”

    朝堂之上,赵王一言之间,满朝皆寂。

    只此一语之间,哪怕是最不敏感的朝臣都听出了一个意思,一个君王竟会如此顾忌一个臣子的感受和顾虑,然后说出这番话,这等信任和看重,哪是君王与臣子的关系,更似完全将这王太师当做朋友的平等相待。

    朝堂一片沉寂,王离似是在思考,片刻之后,他躬身与赵王行了一个大礼:“大王既是如此看重,王离敢不誓死以报?”

    躬身一礼,他又猛的直起身来,目光扫过左右诸朝臣,然后回到赵王身上:“大王,司礼一职王离当仁不让,定以最大的努力来回报大王的看重与厚爱。”

    “好!”眼见王离终于愿意就任,赵王大声喝了声好:“既是如此,王太师,不,寡人该叫王司礼了。自今日起,你便是大赵的大司礼了。”

    “谢大王。”

    这时候朝堂之上的诸朝臣皆是反应过来,先前庞暖就相一事他们就看到了王离对朝局的惊人影响力,此时再看赵王与他如此关系,哪还不知此时该说什么?

    这一明悟。一时间朝堂上道喜声一片。

    这一日的朝会开到接近中午时才散朝。其他朝臣尽散,赵王独独留下了王离、廉颇、庞暖三人。

    中午,赵王并未在大殿设下酒宴,却是将一应都搬去了宫内的竹林之中。盛夏的日光普照,天地间尽是犹如蒸笼,唯竹林下凉风习习,几人摆开了桌椅,一边饮酒观舞。一边叙话,显得颇为随意。

    这等随意,虽非正式,不过与会之人的感观却截然不同,人与人交往,越是正式,其实关系越是疏远,相反,越是随意谈笑无忌。嬉笑怒骂,关系才是最好。

    “请!”竹林下,赵王端起酒樽与廉颇遥遥相对:“廉将军,寡人有个疑问想请廉将军解惑。”

    “大王有何疑虑,请只管与廉颇说。但廉颇所知,定与大王解惑。”

    “寡人疑惑的是昨日寡人曾与将军问对,问及将军对寡人欲立庞相为相的看法,昨日廉将军与今日朝堂之上看法截然不同。寡人想知道其中的缘由,究竟廉将军如何竟有这样的改变?”

    听着赵王的疑问。一旁的庞暖也将目光放过来,用心倾听,这问题却也是他也想知道的,昨天,他还将廉颇当成最大的对手,哪想今天会有这样的转变?

    廉颇持起酒樽满饮一杯,看了一旁正欣赏歌舞的王离一眼:“这个疑问,我看该请王太师,不王司礼来答才好,为了此事,司礼大人昨晚可是以方术毁了我家一面墙,如今我家大堂墙壁上那个大洞都还没修好呢。”

    “哦,十方,你昨晚有与廉将军一会,还以方术毁了廉将军一面墙壁,快与寡人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赵王与庞暖同时看向王离,赵王听廉颇说的神秘,急切与王离问道。

    “大王,十方只是与他陈说了一番厉害,让廉颇将军明白,如今的大赵,谁当上相国不重要,关键是谁任相国对大赵最有利。”

    “廉颇将军为我大赵征战数十年,一心为国之心实属共见,听王离说明其中道理,自会做出对我大赵最有利的选择。”

    “原来如此,只是十方你以方术毁了廉颇将军家中墙壁又是怎么回事?”赵王听了王离的话,连连点头,心中疑惑解除,只是此时他对王离的方术显然更感兴趣。

    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真切体会到王离的丹药以及长寿之法,对王离越是信任,同时自己深处神秘之中,对于王离的各类方术也越发好奇起来。

    “这话便要从当日我说服庞相说起了,庞相,可还曾记得我与相国说我有法可破函谷?”

    “不错,当日司礼确实如此说,然后还拿出了一件攻城利器与我看,可以投掷千斤巨石于数百步之外,若是用来攻城,威力确实无穷,寻常城池只怕耐不住几日攻打就会倒塌。”

    “除此之外,也可抛掷一应任何其他杀伤性物品,当真是威力无穷。此等攻城利器,若是随军携带百具,以庞暖看来,天下间没有任何城池可以阻挡。”

    “当时司礼与庞暖说,这个方法却仅仅是下下之法,除此之外,还有上法,廉颇将军说司礼昨日以方术毁了你家一堵墙壁,莫非是司礼大人与廉颇将军演示可破函谷的上上之法,以方术牛刀小试?”

    庞暖听着廉颇一语,当即便想起了那日,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

    “确实是这样。”王离点了点头:“那一日与庞相说这事的时候,我当时手中并无此物,只能与庞相展示下法,此事还请庞相见谅,不过这些时日我闭关与大王炼药,便顺手炼制了些许雷火,昨日便拿去廉颇将军家了。”

    “王离本道可以直接说服廉颇将军,奈何真要取信,还必须拿出真东西来,我只得将这雷火拿出来与廉颇将军小试一番。”

    “雷火?”赵王听着两人对话,听着这个名词忽然眼前一亮:“真不知道十方你还有多少好东西没拿出来啊,十方你刚才说,雷火是闭关与寡人炼药炼制出来的,难道这雷火也是丹药之类不成。”

    “大王所言不错,说起这雷火,也确实是与炼丹相关,昔日我炼丹之时,有一回失手取错了药物,结果一个不好,就差点要了我的性命。”听着赵王问起,王离心中一动,便将话题往旁一引。

    “差点要了十方你的性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炼丹还有这种危险?”赵王疑惑问道。

    “大王,这雷火小可破墙,大可催山拔城,昨日我只用了少许雷火,就将廉颇将军的墙壁开了个洞,而当时我以一个大药鼎密封炼药,所装的药物可就不是点滴。”

    “也亏得我那日临时有事出了丹房,否则我如今已经是粉身碎骨了五六年了,哪还能到得这赵国与大王、庞相、廉颇将军结识?”

    “十方的丹房究竟出了什么事,竟是差点让十方你粉身碎骨?”赵王关切的追问着。

    廉颇则是闭上了眼睛,回味昨日的情景,点滴雷火就有那种动静,一个大鼎,只是想想,他便觉得恐怖了。

    略微停顿,王离微微打量了旁观诸人的神情,继续说下去。“大王,那日我才离去不久,然后就忽然听到一声比天地间任何雷霆都更要厉害的声音在我的丹房炸开,紧接着,天上就下了一场石雨。”

    “等到我回过头去看的时候,我那丹房已经消失了,而所下的石雨,正是我丹房被雷火的力量彻底粉碎,然后带上天空,然后掉下来的碎片,而丹室周围的院子,几十步之内没有一处完好,尽数塌了。”

    “那种情形,十方至今记忆犹深,想我那丹室的材质,也是以方术炼制出来,论起结实,天下间没有哪个房间甚至城墙能与之比,可是一瞬间全没了,除了丹房没了,我在丹房中的多年积累的药物也是尽毁,可谓是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啊。”

    王离的话一说完,心道自己的忽悠神功越发厉害了,随口扯起胡话连草稿都不需了,而周围无论是赵王还是其他两人听完之后都没回话,过了一会,赵王叹了口气。

    “寡人还以为炼丹就好像熬药一样简单,只是费时费力,需要许多昂贵药物,今日听十方一言,才知事情艰难,竟还有这种危险,也亏得上天保佑十方啊。”

    赵王一语,庞暖和廉颇齐齐点头。见得如此,王心心中暗笑,事情如果那般简单,价值该于何处体现呢?说的越是艰难,而我能成事,岂不更能显示我的高明?

    “确实是上天保佑,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事情过后,我虽损失了一间丹房,也失去了许多珍贵的药物,不过仔细回思,却是将事情的根源找了出来。”

    “找准了根源,我又经过几番尝试和研究,最终炼成了一物,当时想着这一物响彻如雷,又有那般巨大威力,乃是至刚至大的力量,所以就用了雷火命名。”

    “原来如此!”赵王与庞暖感叹着。

    “取名雷火却是形象。”廉颇微微颔首:“大王,庞相欲行合纵之事,可是若不能破崤函,最多不过是与以前一样,徒自靡费我大赵人力物力,还有与诸国之信誉。”

    “所以若是以前,廉颇绝对是反对此事,不论如何,相位都不可让与他,不过有了昨日与王司礼一会,王司礼让我看到了破秦的希望。”

    “庞相,庞相今日既已得相位,那接下来便看你的了,可切莫让大王、王司礼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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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慰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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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司礼、廉颇将军,你们尽管放心,庞暖定不负所托。”

    听廉颇一语,庞暖直接站了起来,斩钉截铁道。

    “我即日便派人联络列国的人脉,当今九州诸国,但凡有识之士哪个没看到秦国的虎踞之势,也是有心给他合纵一击,只是苦无机会,若有机会,诸国朝堂定会认可此事。”

    “而当下他们欠缺的唯有一个站出来的人,缺乏一个领头者,也缺乏一个有足够威望和能力能够统领联军者。”

    “当今我大赵与燕国用兵,大破燕国六十万大军,正是威望大涨之时,有此威望领头,而廉颇将军以少胜多,此役威名更是震动诸国,如今正好可以借此大势行合纵。”

    “而除此之外,此番赵国与燕国的战争打到此时,各国也不可能放任我大赵灭燕,可以说必定介入调停,他日各国使者齐聚邯郸,却也是个顺便商议具体如何行合纵的机会。”

    庞暖之言,句句在理,皆有可行,听他说来,赵王连连颔首,待他说完,只将酒樽高高举起,也是站起身来。

    “有庞相和廉颇将军如此将相和睦,还有十方一旁辅佐,寡人自是放心,想不到长平一役后,我大赵竟还能有此机会,真是天助寡人,天助赵国,将十方你送到赵国来辅佐寡人,来,十方,寡人敬你一杯。”

    “庞相、廉颇将军,你们也一起来,寡人身体此时正依照十方的方法进行调养,却是不能多喝,今日也只此一杯,感谢你们为我大赵所做的一切。”

    “谢大王。”

    于王宫中与赵王一同用了午饭,下午王离便在庞暖的陪同下直接去了司礼府,廉颇也是一同随行前去。

    庞暖是前任司礼,此时王离新任大司礼上任,自是要与他交接。同时也与王离细细说明司礼一职的具体职事以及过往担当司礼时的一些经验。

    细说寻秦世界的大司礼一职,实是赵国六官中春官一职的称呼,其他国家这一职名为大宗伯,不过赵国的司礼所管辖的权重可比宗伯大的多。

    赵国司礼府下有小司礼为副,四师大夫。司乐大夫等四位上大夫协助司礼处理政事。事涉外交、礼乐、祭祀诸事情。

    “拜见司礼大人。”入得司礼一府,司礼府诸大夫引着府内下大夫和诸士都来拜见,王离正式接掌司礼。

    此时王太师之名早就便传邯郸,今日王离又是在新任赵相庞暖以及廉颇将军前来。诸大夫们一个个都是恭敬拜见,无有任何刺头之类跳出来。

    “都起身吧,我的名字各位想必也听说过,就不须过多介绍。”

    “王离得大王看重,委以重任。执掌大司礼一职,今日此来一是与大家见一面,认识一下,正式接掌,另外也是有些具体事情与诸位说明。”

    王离一说正事,诸大夫以及大夫下诸士听着都将身子正了正,认真听着,自古以来,新官上任三把火。新领导上任,一些小事将自己的帽子烧掉了那可就不好。

    “事情其一,司礼府一应旧事,皆效庞相昔日规矩。”说这话时,王离与庞暖点了点头。庞暖无疑是个有能力的人,此一点,王离既是卖好,也是相信其能力。

    “事情其二。我除却任司礼一职之外,还有着诸多其他事物。平日里来司礼府的时间不会太多,司礼府中,一应寻常小事的处理,诸位也都照过往规矩办理。”

    “这里王离就有句丑话说在前头,诸位若是以为我平日不在,就可以肆意,若存着这个想法做事胡为,最好祈祷我不会发现,否则,我在此可以向各位保证,赵国的朝堂,将再无此人的位置。”

    “诺!”堂前众人齐声应诺,王离此话,谁可不当一回事?

    “事情其三,司礼府一应大事要事,以及关乎财权、人事诸事,都须报于我审阅批准才可执行,我若不在司礼府,可以派人与我府邸通报,不过要通报不须一件件通报,每天给我调理整理好了,一并报过来。”

    “事情其四,我王离虽然能用在司礼府的时间不多,可是大王既是将事情交给了我,我就会将事情做好,就要做出与过去不一样的成绩和气象。”

    “我近日就有一应计划,若能做的好了,则我天下人之目光皆注目我大赵司礼府,于我大赵立下一大功绩,只望大家配合,先前我言有过当罚,可是有功,我王离也不吝奖赏,不吝将有功之臣向大王举荐。”

    “诸位,以上四件事,王离在此拜托了,还望诸位可以尽心配合我的工作,将事情做好。”

    “诺!”

    将一应事情交代清楚,遣散府中诸大夫回返工作,王离与庞暖和廉颇便在司礼府中大堂交流起来,今日庞暖和廉颇之所以与王离过来,可不完全是陪他来完成这个交接。

    “司礼刚才与他们说还有一应计划,当不是昔日之旧事,不知可说来听听?”

    才坐下交流片刻,庞暖便忽然与王离问道,这却是好奇,他也执掌过司礼府,也自认为有些能力,但是舞台就这么大,能做的事情先人都做尽了,他也没能玩出朵花来。

    而此时王离在他眼中,已然是个惯于创造奇迹者,听着他有一应计划,庞暖一时间将原本准备商议的事情都暂且抛开,直接问询了。

    “说说也是无妨,司礼府之下,掌管一应祭祀事,但是我来赵国,却发现国家祭祀太过简陋也不完善,正所谓国之大事,在戎在祭,这却是大事,若能在此之上进行完善,必将大利国家与人心。”

    “哦?简陋不完善,却不知是哪里?”

    “其他我且不言,今日我便挑件大事来说,庞相和廉将军与我参详一二,此事却是与兵祭有关?”

    “兵祭?”庞暖疑惑道:“我也曾游历诸国,就兵祭方面,我赵国地处四战之地,最重兵事,这兵祭也是做的最好?太师认为兵祭还有哪里不完善?”

    未说正事,廉颇本是在一旁庞听,此时听着与他有关,也是将注意力放过来认真听着。

    “庞相,廉将军,以我的想法,我想在邯郸城中寻一处修建一个巨大的石碑,名为慰灵碑,这块石碑为兵祭所建,石碑上当分类刻下我大赵立国以来所有经历的大小战役,留下所有为我大赵出过力上到将军,下到普通士兵的名字。”

    “当然,后者如果能够查到的话,若是无有记录,那就不须。”

    “而此慰灵碑的后方,可为陵园,日后我大赵将军与为国捐躯的士兵,他们若是愿意,其遗体不必战场掩埋,皆可以带回此陵园,士兵遗体不便运输,也可就地火化,将骨灰带回。”

    “石碑和陵园一旦建成,可对所有人开放,任何人都可以进入其中祭拜,除此之外,每年清明之际,对外战争开始之前,又或对外战争结束之后,我赵国当举行公祭。”

    “由大王亲自主持,引领朝臣、守卫邯郸的将士以及广大平民一同祭拜。但我大赵存在一日,此祭拜绝不停止,则一切为我大赵兵事奉献牺牲者,其英灵不灭。”

    “这是我的一点想法,还请庞相和廉将军帮我参详一二,看是否可行,如何执行。”

    今日之前,王离并未想过自己会当大司礼,所以这个想法也是刚才他听及庞暖介绍大司礼一应职事后萌生的想法,所以并不十分完善,不过此时说来,大体意思却已经说清楚。

    庞暖和廉颇初听还不觉什么,只等王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