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无限欲望之门 > 无限欲望之门第48部分阅读

无限欲望之门第48部分阅读

    自坐了起来,坐在地上:“原来是王司礼。能输在王司礼这等剑术宗师手中,我输的不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诸铁卫,与我将四周尽数封锁,阻拦住一切视线。”

    王离一到近前就与周围的士兵和铁卫吩咐道,城卫们和铁卫当即听令,以密集的队形警惕的朝着王离。将街道左右封的严严实实。

    王离打量着这人,只见这人虽是坐着,可是身量却是极高,身体既高,手也极长,这等身高体长之辈,天生长剑攻防圈子就比人长了一大截。又是灵活,却是天生学剑的好手。

    “要杀要剐?”王离看着这人笑道:“你若想死,刚才就该与你的同伴一样死了,却用不着等到现在,你这等剑术,天下间也是少有。就这般死了岂不是可惜?”

    那人听着王离的话顿时就是一愣,就在这时王离继续说下去:“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先生今日沦落此等境遇,若是一味寻死,我也拦不住。”

    “不过本司礼之名你当听过。今日你若是在此弃暗投明,归降于我大赵。倒戈与我大赵立一大功,本司礼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又有何难,岂不比就这般横死街头,一生所学所求尽付流水来的快哉?”

    “先生好好想想,不过却得想得快些,若是时间拖得日久,说不得一场大功就要与先生失之交臂,而先生若是有顾虑。”

    王离顿了顿:“那自今日先生已经为昔日雇主战死如何?”

    那人听着王离如此侃侃而谈,到此时,竟是将他的结局都想好,后路也为他了却,不由目瞪口呆,随即恢复过来,一双瞳眸神思电闪,随即与王离道:“我若背主,便是不忠之辈,司礼还敢用我?”

    “哈哈!别人不敢用,但是我却敢用,接下来就看先生为我大赵立功了,先生,时间还请抓紧,否则一旦别处得了消息,先生能够得到的可就很少了。”

    听这人如此一说,王离心下一定,原本看他同伴绝死,他被剑刃加身放弃抵抗,他隐约此人可以说服,如此这人既说这话,心中已然动摇,不由继续加码。

    “说吧,将你的来历与一切我想知道的消息,都与我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我王离在此当众起誓,若你能为我大赵立功,我王离定为你请功,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王离神色郑重的看着周围士兵和铁卫,然后发誓道。那人点了点头,然后双手扶着微微起身,又拱手与王离说道:“好,既然是司礼允诺,那我便信了司礼。”

    “我叫旦楚……”

    “旦楚!”王离看着左右院子,心下一乐,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先前他看到的那只鸟实际上是只鸽子。

    鸽子是用来干什么,或许这个时代多数人不知道,可是王离却是无比清楚。

    虽然不排除有人喜好养鸽子,但是鸽子习惯成群结队的飞成一片,一只鸽子飞出去,还一去不返,只让王离瞬间起心,当机立断决心一试,如今果是挖出一条大鱼。

    夜,王离并未直接回府,而是亲自坐镇城守府大堂,乐乘在一旁作陪。

    “拜见司礼。”赵德一下马,也不顾其他,直接跑到府内大堂,与王离微微拱手,随即自怀中拿出一卷布帛:“司礼,这是大王亲笔手令,大王说,此事可全由司礼做主。”

    王离接过布帛一看,与赵德点了点头:“好,赵德,代我谢过大王,请大王放心,王离既接此令,此事定当办好,必定不留任何疑虑。”

    乐乘站在一旁,看着如此,心下暗道王司礼果是得大王看重,今日调动城守府士兵捉拿贼人弄出些动静且就算了,如今全城城卫几乎全动起来,大索全城。

    这等动静简直是惊天动地,王司礼竟是一边传信赵王,一边先动了手再说,而此时赵王派亲信过来传达手令与他圆转。

    若是换了个不得看重的,胆敢如此先斩后奏的,哪怕出发点好,结果也不会好。

    “司礼大人,今日大索全城到底所为何事啊?我听说司礼大人原本仅仅是捉拿几个贼人?”赵德退下后,乐乘小心的与王离问道。

    “具体事情乐城主你不须清楚。你只须此事功成,你可立一大功就行了。”王离摆了摆手。有些事情只能做,不可说,捉拿齐相田单这种事情岂能随便说出来。

    “是!是!”乐乘连连点头。

    “拜见城守、司礼!戴兵卫在府外求见。”一位士兵过来通报道。

    “传他进来。”

    过得片刻,戴何时兵卫大步进来:“司礼大人、城守大人,院中一干人员已经甄别完毕,所有涉案人员都已经扣下带到,这是按司礼大人吩咐自院中搜检过来的布帛,请大人过目。”

    “呈上来!”王离吩咐道。然后看着乐乘:“今日多亏戴兵卫得力,迅猛及时,否则抓不到贼人,也不会有今日之功劳啊。”

    乐乘明白王离意思,急忙应声:“戴兵卫,还不多谢司礼提携。”

    听着王离与乐乘的话,戴何时脸上就是一喜。笑眯眯的将放满大小布帛的木盘呈上:“小人多谢司礼大人提携,大人,这些布帛小人一张都未打开。”

    “好!”王离说了声好,这戴兵卫却是个做事的,当即将布帛接过,一卷卷的打开验看。这些布帛上多半写写比较零碎的东西,是账本之类,不过其中却有一卷,上面字迹东拼西凑,常人看了都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这一卷布帛,王离只一看就知是暗语。

    得到这卷布帛。王离直接将一干其他布帛都丢开,选取大卷的布帛张张验看,又不时拿出小卷布帛对比,接连对了十几卷布帛,终于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随即又有些凝重。

    “这田单,当真鼻子比狗还灵。”

    看了这小卷布帛,王离已然隐约知道了田单到达邯郸隐身的目的,他竟是隐隐就闻到了三晋归一的气息,不时在暗中窥视,居中调度,这一卷小布帛上显然今日才到,还未立即传给田单,上面的内容看的王离却是有些凝重。

    这卷布帛发来的方向竟是嚣魏牟,嚣魏牟回信已经找到了信陵君往赵国来使的动向。

    这一夜,邯郸动静极大,所有街口不仅是宵禁了事,几乎是参照长平战后越两年后的秦国兵围邯郸的战时情况来应对。

    此时旦楚既已经投降,当了革命的叛徒,自是要彻底与过去组织决裂,更是要立一大功,这时已经对诸般事情供认不讳,他虽然不知田单在忙些什么,可是却将田单在邯郸藏身的地点已经说了出来。

    除了这些,所有田单在邯郸布置的暗间,都被他指出,这时候,他身上的伤口被处理好,正被马车拉着四处去指认。

    时间越来越晚,天色越发黑暗,城守府中大堂依旧火光熊熊。

    每隔一段时间,城守府中大门便开启一次,大队的城卫押送着一干人员带入院中,一批接一批,到得此时,乐乘院子中被捆绑看押者已经有五十余人。

    到深夜的时候,旦楚终于回到城守府。

    “拜见司礼、城守大人。”在一位士兵搀扶下,旦楚拄着一根临时制作的木拐撑了进来,然后与王离和乐乘行了一礼。

    王离满脸笑意的看着旦楚:“旦先生,却不知此行收入如何,可有捉到大鱼?”

    “旦楚幸不辱命。”旦楚脸上露出极兴奋的神色:“司礼大人,人已经带到院中了。”

    “好,此事一成,旦楚你为我大赵立下大功,且先不说其他,乐城守,先自你这支取万金奖于他,我王离说话算话,先行兑现部分。”

    万金,万金若不是黄金,说的其实是铜钱,万金就是一万铜钱,这笔钱于王离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寻常人而言,五十个钱就够活一年,一百个钱生活一年就可很好,这万金可就是个大数字了。

    “万金?”旦楚常年跟随在田单身后,平日里也尝听到过田单与得力者的赏赐,赏赐的多的也不过是千金,岂知这司礼抬手就是万金的手笔,还只是兑现部分,当即心下大喜。

    “谢司礼大人,谢过城守大人。”

    第二十八章 英雄不自由

    求推荐,求订阅!

    时间到达深夜,邯郸城内的马蚤乱渐渐熄了下来,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往日的安静,城卫府中,火光熊熊将府内院落照的一片透亮,王离坐在一旁偏厅,静静的打量着一个被押送进来的中年人。

    此时房外密集的火把,房内也是几座烛火照耀,房间内的光亮几比白日,王离目光下,一个约莫年高四十余岁的中年人昂然与他正视。

    只见此人身材欣长瘦弱,鼻梁高起犹若鹰钩,额上一对浓眉如墨也掩盖不了下方神藏而不露的锐利,此时纵已经沦为阶下囚,身上五花大绑,却依旧从容而对,只此一见,确实不凡。

    “你就是王离?”被军士推进房间,略微打量,田单平静的问道。

    王离没有接过话柄,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反问道:“你就是田单。”

    随即堂前一片寂静,少许,王离却站起身来:“久闻田相大名,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若是换个场合,说不得定要与田相饮酒尽欢,不过此时此刻,你我虽无怨仇,却是天生之敌,田相却是休要以为靠着纵横话术就能脱此劫数。”

    王离说此话时,斩钉截铁,目光紧紧锁定田单,锐利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坚决。

    “哈哈哈哈!”听着王离的话,中年人猛的哈哈大笑起来,王离看着也是一般与他应和的笑了起来,少息。两人笑意止息。

    “田相切莫以为我于你有何所求,今日我只想见见昔日即墨城下火牛阵大破合纵联军。于齐国力挽狂澜于既倒的英雄,仅此而已,如今看过了,田相也该去该去的地方了。”

    中年人脸上的笑意顿时凝若寒冰:“焉不知留着我有着更大的好处呢,譬如说合纵破秦,你推庞暖入相谋划的不正是此事吗?”

    “田相果然是老了。”王离摆了摆手,随即与外边喊道:“乌卓,去府中将赵先生请过来。”

    田单默然。看着王离,微微叹息一口:“相比于王司礼如日初升便已然立于赵国朝堂,左右天下政局,我确实是老了。”

    “今日我只问一句,那日路过楚国会馆并且救走刺客的大夫可是王司礼一行?”

    “正是!”王离应道。

    “原来如此。”田单目光闪过一丝了然:“那刺客三番几次刺杀于我,司礼原来是自他那里得到了我的消息。”

    “刺客?”王离摇了摇头,随即得意的笑了起来:“那刺客的确有追踪田相的手段。我也确实与他合作,由他寻找田相的下落,不过田相却非是因为他而沦为阶下囚。”

    “哦?”田单疑惑的看着。

    “今日田相之所以有此际遇,不过我临时路过你在邯郸设的据点见着了一只鸽子飞出去,别人只当鸽子是养着玩,可是我偏偏恰巧知道鸽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当时也不知里边是否田相。只当是其他诸国于我赵国设的间作,不过任何间作有鸽子这一物事来传信,这间作就不简单,于是便顺手一捞,实未想到竟会捞到田相的亲军统领旦楚。”

    “与旦楚一道的刘中夏和刘中石兄弟眼见陷入绝境。许是怕生擒活捉泄露些东西,又愿为田相效死。所以直迎刀枪而亡,旦楚却被生擒,既能被生擒,说明心中未有死志,我便尝试性的招降一番,与他个弃暗投明立功的机会。”

    “说起来,今日能拿到田相,实是一系类的巧合啊,临时起意的捞一网,我却也是未想到竟能捞到田相这等大鱼。”

    看着田单,王离算是知道电视中那些反面人物为什么废话那么多了,因为在这种场合确实有那么一股子非凡的成就感。

    “哈哈哈!”田单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几句,他猛的转为狂笑,眸中满是荒谬和不可置信之色。

    笑过之后,他按下脸上笑容,只是感叹:“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想不到我田单纵横一世,却因一个意外而身陷绝境,死于一只鸽子之手。”

    感叹过后,他口中又喃喃道:“旦楚,旦楚好啊,他跟了我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我也待他不薄,想不到还比不得刘中石和刘中夏兄弟。”

    “拥有的越多,就越是畏惧死亡,旦楚一身剑术绝艺,非同小可,还有统军之能,如此轻易死去岂不可惜,只要还有活路,他如何会为田相死去呢?”

    王离顿了顿:“田相说这话是道旦楚不忠,好教他降了我处也难有好下场,只是田相这却是错了,旦楚此人即便再不忠,但是却是看用在什么地方,若是用的好,也是有几分能力。”

    “我非但不会因此而疏远他,反倒会重用,田相你在邯郸的人未必都如刘氏兄弟那般,有旦楚为榜样,相信许多人会选择弃暗投明,田相养鸽子传信的手段我却也是想拥有呢。”

    “王离。”田单猛的看着王离,大喝了一声,只是王离只是笑着看着他,丝毫不为他所动。

    看着王离,田单纵横多年,此时却也有种无力可施的感觉,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此时这王离分明是早就将他视为必杀,无论如何皆不可动摇。

    才一进门就将此事实告诉了他,接着他放声大笑,还想以话术挽回一二,哪曾想才一笑出来,对方便仿似看破他一般跟着他笑出来,让他接下来的话语丝毫未能主导权,反倒是得了一句评价,说他老了。

    而到如今,他便是想小小报复旦楚一下,依旧被他看穿,都是不能,不仅不能达成所愿。还要逆着他来。

    田单看着王离,他只觉此人虽是与自己初见。可是却是处处针对,简直就是多年一个老友知己一般,似乎对他了解的一清二楚,这样的人,身为敌人,何止是可怖?

    “我果真是老了啊。”

    想着这般,田单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数十年风雨一瞬而过,恍惚间,他又回到了即墨城下,那时候,他也如王离这般,正是年少之时。

    先是纵横之术撤换合纵军主将乐毅,紧接着火牛阵大破联军。乐毅合纵联军一路破齐国七十于城有多快,他追击收复的更快。

    此役之后,他以一个城吏之身,凭此力挽天倾的大功在朝堂青云而上,成为齐相,权力最盛时。虽不比昔日苏秦佩六国相印,却也是兼了齐赵两国,那时候,人生巅峰,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那时可想过会落入如此境地。堂堂齐相,死于阴暗之地。甚至死了都未有人知道,果真正应了那句老话,善泳者溺于水,常行在河边,难免有此湿鞋之时。

    他素擅间作纵横之道,如今一头载在这里,怕是再也无法生离。而他若是死去,那假身却可堂而皇之的成为真身,他的一切尽给他作了嫁衣。

    如此想着,他心中便隐有一股恨意。

    不过,他抬头看着王离,此人谋划三晋合一,此前合纵破秦,到那时候真要实行起来,秦齐两国都不能干涉,燕国无力干涉,此略可谓是必成。

    三晋中任何一个魏国和赵国实力已经不弱,一旦合一,到那时候九州之中一个庞然巨物就会出现,而此人的谋划显然不止这些。

    便是假身得了他的一切又能逍遥多久呢?心中渐渐平息,田单再次正视王离,淡淡的说着:“能死在王司礼这样的敌人手中,却也是我田单之幸了。”

    “不过司礼今日英雄,气运之盛,比我当初在即墨一战之后还盛几分,可是天地间气运岂会长加于一人,来日却未必不会如我一般,田单今日先下去等着你。”

    听着田单的话,王离笑了笑,随即正色道:“田相却是错了,田相不会死在我的手中,你只管下去等,只是怕是永生永世都不能等到了。”

    时间飞快而过,不到半个时辰,乌果便再次过来,王离看了一眼在房内闭目回思的田单,微微摇了摇头,随即走出门外。

    “拜见司礼。”善柔在乌卓引领下上得前来,与王离躬行一礼,王离微微点头:“赵先生,房间内那位大人就交给你了。”

    说着,王离便转身往前院而去,善柔看着王离远去的背影,面露疑惑之色:“乌统领,司礼大人什么意思?”

    “赵先生进去便知道了。”乌卓与他回答道,然后推开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