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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天全集第18部分阅读

速度。 只见他的身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大楼迅速窜去,其他人则紧随其后躲闪着不断 飞啸而来的子弹,一个个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放松。

    眼看着最后一个兄弟都进入了大楼,郝健龙才一闪身钻了进去,随手将车间 的大门“哐铛”一声用力关上,死死地扣住插鞘再加上一把大锁,将这唯一的正 常通路彻底封闭了起来。

    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郝健龙的牙根恨得痒痒的。拿脚都想得到少年已经 赶到了这里 邹俊武和那个偷偷溜进来的小子一定是被少年的手下奴隶给拖走了。 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会有现在的情景发生,但是却没有想到这袭击会来得这么狠毒 这么快!而且对方全部荷枪实弹,自己人手上却只有战斗力极为有限的钢刀!

    “哼!”郝健龙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这样的情景以前也出现过,那是一 次特殊的行动,一股劫匪突然袭击一所幼稚园,为了避免误伤无辜的小孩,郝健 龙带领一帮弟兄在没有任何枪支弹药的情况下将一票匪徒一举制服!那段一起拼 杀打天下的经历只要一想起,郝健龙浑身血液都在 眼前这突然的歹毒袭击 反而激起了他本身的傲气与强烈的求胜心,他悄悄地一招手,所有的兄弟都冲上 来,各自侧身躲在每一个窗户的旁边,冷静而隐蔽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枪声渐渐地停了下来,大楼前的院子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刚才什 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忽然,郝健龙旁边的窗户发出一声巨响,不知是谁扔进一块巨大的石头将玻 璃砸了个粉碎,在一阵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声中,一个人扳住窗框一下子就跳了 进来。郝健龙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冷笑,一个箭步窜过去,顺势一刀就直劈那人的 面门 那人吓得脖子一缩,慌慌张张地一侧身想闪躲过去,谁知郝健龙手腕一动, 战刀的姿势忽然由平劈转为竖砍,只见一道寒光在眼前一闪,这凶狠的一刀正砍 在那人的脖根处,刀身没进脖子足足一半有余!只听那人嚎叫一声,脑袋顿时虚 弱无力地缓缓垂了下来。郝健龙一咬牙关,猛地一下子将战刀抽出,只见一股鲜 血从那人脖根处的恐怖伤口里刹时喷射而出!

    还没等那人发出第二声惨叫,郝健龙伸手一把抓住他手腕,眼睛一眯,另一 只手里的刀已经刺进了那人的小腹!那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捂着肚子歪歪斜 斜地摔倒在了地上。这一刀郝健龙可算是用足了全力,满腔的屈辱与怒火似乎都 集中在了这一刀之中。只见那把战刀的整个刀身都刺了进去,鲜血从那人的腹部 喷涌而出,弄得郝健龙满手粘糊糊的都是血。

    也就是在同一时刻,每面窗户都被人砸开,一个个身材雄伟的年青男人纷纷 跃了进来。每个守卫在窗边的战士都挥舞着手里的战刀迎面就冲了上去,赤裸裸 地展开了血腥的搏斗!

    望着被自己快速凶狠的手法一刀毙命的男人,郝健龙挑衅似的望了身边不远 处的任伟东一眼。任伟东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自信地一笑,毫不示弱地冷静面对 着朝自己冲上来的敌人,快似闪电般地一把将对方的手腕抓住,铁钳般的手掌微 微用力一扭,随着喀嚓一声脆响,对方的腕骨居然应声而断!那傢夥的胳膊虽然 还高举着,但手掌已经无力地搭拉了下去。那人一愣,等他看清自己的断腕后才 感觉到上面突如其来的巨痛,可还没等他叫出声音,一把雪亮的钢刀就直直地刺 进他的心脏 他张开嘴巴却叫不出一个字,满嘴里都是不住往下流淌的殷红鲜血。 这个濒临死亡的人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似的看着面前这个凶悍的男人。他看得没错, 这快得让人根本没法反应过来的凶狠一刀正是任伟东这个刚烈的硬汉刺出的。

    任伟东张开手掌一推他面门,那人的胸前刹那间喷射出一道耀眼的红泉,身 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如同被锯断的树桩一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临死前双 腿还在一伸一缩地不断抽搐着。

    自始至终,郝健龙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任伟东,这个被兄弟尊称为老大的魁 梧男人杀死敌人没超过五秒钟。整个过程郝健龙看得一清二楚,这傢夥砍人的速 度和自己砍人的力量可以说是各有千秋。两人相对微微一笑,彼此心知肚明,都 在心里暗暗讚歎对方歼敌的凶悍!两个相见恨晚的好兄弟又都同时发出一声咆哮, 挥舞着战刀朝其他的敌人冲去!

    只见宽阔的车间大厅中间挤满了人,车间本来不小,但数十人在里面刀枪相 对也显得实在是拥挤了点 一时间刀光剑影,一片血腥的气味在快速升腾 双方 都杀的眼红,逢人就杀见人就砍,一声声惨叫响彻大厅,一道道的鲜血洒满了地 面,整个废弃的车间里完全被一阵恐怖的气氛所包围着。

    任伟东跃身朝一个敌人杀去,眼光一斜,忽然发现了缩在一台机床角落里被 眼前的血腥场面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天。小天也发现了任伟东,看到这个头上的纱 布还在不断渗血的勇猛男人那通红的双眼和手里那把染满鲜血的战刀,这个才高 中毕业的小子何时见过这样吓人的血拼?他的心中忍不住打个冷战,不由自主地 惊叫了一声。

    看着这个和自己干弟弟年龄差不多的小子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任伟东心里一 阵不忍,伸手一把抓住自己身旁正疯狂朝敌人身上乱砍的靳刚,用力地向前一推 :“给我把这小子带到顶楼上去藏好!快点!!!”

    “老大!”靳刚惊讶地回过满是鲜血的脸愣了一下,随即斩钉截铁地一声大 吼:“不行,我要和你一起战斗!”

    “你他妈的敢不听老子的话?叫你去就去,信不信我他妈的一刀砍死你?” 任伟东圆瞪双眼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二话不说一把将靳刚推倒在了小天的身 边。

    “给我把他看管好了,要是跑掉了我可饶不了你!!!”任伟东机警地闪过 对方狠狠劈来的一刀,不再理会跌坐在地上的靳刚,怒吼着举刀朝袭击自己的那 个男人闪电般地扑去。

    靳刚抹抹满脸的鲜血,转身瞪着小天,一发狠将这个被吓得都快不能动弹的 瘦弱小子抓起来扛在自己肩膀上,噔噔噔几下就冲上了楼梯。

    (7 )

    毕竟是为自己的自由而战,叛变的男人们一个个挺直腰板把眼睛瞪得溜圆, 一派杀气腾腾 他们一个个张嘴大声呐喊着,果断有力地挥动着手里的战刀朝敌 人身上狠狠地砍去!过去的屈辱生活和男人的自尊让他们一个个热血!而对 方虽然人数众多,身手也不错,但毕竟是被少年逼迫着参加这场你死我活的浴血 搏斗的,心中本来斗志就不强,眼见这些狠如猛虎般的军人越战越勇,挥刀向扑 过来的凶悍气势让这些男人的心都缩成了一团 两人对战时最忌讳的就是胆怯, 心中害怕自然就会缩手缩脚发挥不出全力,因此少年手下的人渐渐地显现出了劣 势。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一个人对着郝健龙他们用尽全力猛挥几刀,几个箭步窜 到窗前,飞身跳了出去。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也翻身跳出,其他人眼见有同伴 逃走了更是不敢耽搁,纷纷跳跃,一时间兵败如山倒。后面那些军人已经看出这 些人都生出要跑的念头,哪里能容许这些手下败将就这么在自己眼前逃掉,一个 个发了疯似的红着眼往上冲 几个身上有伤,动作比较慢的手下攀住窗户刚想往 下跳,被赶上来的军人抓住衣服,硬生生地从窗台上拉下来,接着迎面就是一顿 乱刀猛砍!!!

    淒厉的濒死惨叫声渐渐地变得微弱,一阵阴森的寂静又笼罩在了这个滴血的 战场上。望着大厅里满地的鲜血和横七竖八的屍体,郝健龙将那把饱饮敌人鲜血 的战刀“咚”地一声用力往地上一立:“打扫战场,救治伤员,重新恢复戒备状 态!!!”

    还好除了有几个傢夥身上被砍开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外,郝健龙手下的战士 没有一个阵亡。对方却被这些勇猛的特种部队战士砍死了起码有十个以上,带伤 逃走的更是不计其数。这场惨烈的战斗除了成功击退少年欲置他们於死地的突然 袭击之外,还有一个巨大的收穫,就是从被砍死的敌人身上搜出了好几把手枪。

    郝健龙熟练地把玩着这些从进入军队起就像自己老朋友一般熟悉的现代武器, 心里却又生起一丝戒备心。少年哪会这样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有一场恶斗在等待 着他们。

    果不其然,任伟东身上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响了起来。郝健龙皱着眉头 一把夺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盘

    “队长你手下的人还真是勇猛啊,居然在没有一把枪的情况下杀了我手下那 么多奴隶?哈哈,看来我的眼光很准啊,当初抓你当奴隶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你他妈的也太阴险了吧?废话少说,你把我的那个部下带来没有?还有, 邹俊武是不是在你手上?”

    “哈哈哈!!!”少年发出一阵大笑:“当然带来了,我还把他们俩照顾得 好好的呢!哎,说实话我真的很欣赏你,那么勇敢凶悍又有领导才能。要是放弃 反抗的念头心甘情愿地当我的奴隶的话,你还真是一个当奴隶队长的好材料哦!”

    “放你妈的狗屁!老子是死也不会屈服的!”郝健龙被少年的话再次激怒了。

    “哈哈,我知道,现在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要邀请你看一场精彩的表演呢!你 上二楼,朝厂房背后的树林前的空地上看看?舞台就设在那里,好戏马上就要开 演啦,抓紧时间来看哦,对了,记得把你的那些兄弟也叫来一起看看吧!这机会 很难得的!哈哈哈!!!”

    郝健龙心里一紧,他预感到这所谓的表演将会是一幅怎样惨烈的情景,低头 考虑了几秒钟,这个年青的军官抓起手枪果断地一挥,带领着几个战士就朝二楼 冲去!

    (8 )

    几个人刚一靠近二楼的窗口,几盏探照灯就忽然亮了起来,将厂房后面的树 林,和树林前一块铺满乱石长满杂草的空地照射得犹如白昼一般。在树林的前面, 上百个身高力大的年青男人正整齐地站成两队,在他们正中间安然地骑坐在一个 彪型大汉背上的,正是那个叫郝健龙他们一想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的少年!

    虽然军人们出於警惕侧身躲在窗帘后面并没有露出一点痕迹,但是少年还是 知道他们已经来了,仰起头远远地朝他们微笑着挥了挥手,那镇定自若的样子让 几个受尽屈辱的战士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随着一阵轻轻的掌声响起,一个被五花大绑,全身一丝不挂的高大男人被推 到了空地的中央。在明亮得刺眼的探照灯的照射下,这个男人身上正不断朝外冒 血的伤口清清楚楚地映入了郝健龙他们的眼帘。

    一个奴隶抓住那男人的头发用力一扯,将他的头直直地对准远处的窗口,一 张因为伤痛而痛苦得扭曲的脸赫然出现在战士们的眼前!

    “邹俊武!!!”一个战士忍不住自己满腔的惊讶与愤怒,张嘴差点就要叫 了出来。

    郝健龙死死咬住牙,仍然将手机贴近自己的耳朵,少年那装得好像若无其事 的冷酷声音又从话筒里传来:“这是今晚参加表演的两个演员之一,下面隆重推 出演员之二。”

    话音刚落,空地上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郝健龙抬头一看,空地中央 的一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搭起了一个架子,三根粗重的原木组成了一个门字形,一 名年轻健美的男子浑身血淋淋地被横吊在半空中,一条狼狗被放了出来,狂吠着 露出锋利的牙齿在他的腰部不断撕咬着,随着一声声惨痛的嚎叫,男子左侧腰部 那一道从肋下直达髋骨处的巨大伤口猛然呈现了出来!皮肤已经被狼狗撕咬开了, 露出一块块被鲜血染红的结实肌肉。这惨绝人寰的景象在旁边木架的阴影笼罩下 更加让人触目惊心,有一种令人心神俱裂的地狱般的恐怖。

    “这个人你应该还认识吧?哈哈,不过估计你一眼也不能马上认出这个血人 到底是谁,哈,还是让我告诉你好了,这就是被我扣留的你那个受重伤的部下杨 立超,怎么样?他这副样子你肯定认不出了吧?”

    “对了,有个细节请你张大眼睛看仔细了,你好好看看你的部下是依靠什么 被吊在木头架子上的。”

    一阵明亮的光线转了个方向,那盏巨大的探照灯慢慢地照射到杨立超的手部。 眼前的景象让战士们的心都揪紧了,只见木架上垂下的两个闪着寒光的铁钩子正 残忍地穿过杨立超的手掌,将这个已经奄奄一息的特种部队战士像挂死猪似的挂 了起来!

    “怎么样?这就是反抗的下场,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放弃抵抗或许我还能饶 你们不死,继续顽固下去你们的下场就和他们一样!!!”

    一股泪水不可抑制地从几个战士的眼眶里涌了出来。看着眼前这血淋淋的一 幕,郝健龙又气又急,一阵阵的心烦意乱,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重重地压在他的 心头,郝健龙气得两眼喷血,暴躁地将房间里的桌子一脚踢翻,上面的玻璃杯顿 时被摔得粉碎,哗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要是不投降的话我接下来还安排了更精彩的表演 哦!”少年冷漠的声音再一次从手机里传出。

    “你他妈的不要忘了你朋友还在我手上,要是你再敢伤害我部下的话,我会 以同样的方法对待他!”郝健龙强压下无处释放的怒火,努力想让自己的头脑冷 静下来。

    “哎,别以为你抓住小天就可以威胁到我了,和泄露我这个奴隶社会的秘密 的后果相比,那小子的命可真的是不值一提了。”听见郝健龙的话,少年心里噔 噔跳了几下,他是绝对不能眼看着小天被人杀死的,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 再怎么着也要保护他的安全。其实少年早就把那几份认罪书和dv碟片带来了,那 个被铁钩子吊在木架上,被狼狗疯狂撕咬的男人其实是一个可怜的替罪羊。真正 的杨立超其实就躺在少年背后的树林边正打着点滴。至於怎么样折磨邹俊武他心 里也有分寸。万一实在没办法也只有满足这几个叛变者的要求。但这也是万不得 已才能出的底牌,现在少年有充分的信心,相信凭藉着目前的计划就能让这些特 种兵完全屈服,因此才强装镇定说出了那番话来。

    郝健龙被少年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这狠毒的傢夥居然连自己最好朋友的性命 也不顾了。同时他也在心里揣摩着这些话的真实性到底有多高,一时间心乱如麻, 举着手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听着手机里郝健龙那沈重而杂乱的呼吸,少年敏感地意识到这个一向冷静的 特种部队年青军官被自己的话搞得心烦意乱 同时他也知道不能就这样让郝健龙 逐渐恢复清醒的头脑,否则自己那一番伪装得像模像样的谎言就会被立刻揭穿, 到那时候自己可就真的无计可施了。

    决心已下,少年沈吟一声,挥手就叫人将邹俊武给带了上来。同时将手机又 举到了耳边:“郝大队长,下面的节目是美妙的西洋歌剧,普契尼古典歌剧《图 兰朵》的着名男高音选段:《今夜无人入睡》,请欣赏 ”

    年青战士被强压着跪在少年脚边,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了,可一副手铐马上又 将他的双手在身前锁了起来。几个男人牢牢地固定住邹俊武的胳膊,将他的十根 手指奋力掰开放到了少年面前。邹俊武预感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惊恐地扭动着 身体想摆脱束缚,可这一切的努力都只是徒劳一场。

    少年漫不经心地望了他一眼,将手机立在身边,从身上掏出一把修长细小但 却锋利无比的小刀,脸色一沈,抓住邹俊武的一根手指,将刀尖慢慢刺进邹俊武 的指甲缝里 他的动作很慢,但对於被俘战士来说却有如身在十八层地狱 十指 连心,刀尖硬生生刺进指甲内的痛楚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邹俊武被痛得 嗷嗷乱叫,双脚死命地蹬着地面想站起来,身子也在剧烈震动着,痛得将身下的 地面都刨出一个坑来。那巨大淒惨的嚎叫顿时响彻了整个漆黑的夜空。不用通过 手机的传递,郝健龙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这个不幸的战友现在所遭受的巨大痛苦。

    “不要着急,这只是歌剧演员在正式表演前清清嗓子,正式的表演即将开始。”

    说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