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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棺材:一个娃娃两个爹第1部分阅读

    《穿到棺材:一个娃娃两个爹》

    第001章 尸体产子

    初秋的深夜。

    人烟荒芜的丧魂坡上,一具被雷劈焦的棺木正停放在深长土坑旁,鲜红的血液正从棺木一角徐徐渗出,隐入暗黑的土壤中,只留月下泛光的水渍与空气中刺鼻的血腥。

    一名身穿纯白运动套装的女子,上半身斜靠在半开的棺木上,小腿垂挂在土坑中,此时正昏迷不醒。三四把铁锹分别丢弃在土坑周围,黑夜中凉风阵阵,狼吼不断,弥漫着阴森惨戚的恐怖气息。

    “哇……哇……”微弱纤细的婴儿哭声响起,给这夜色增添了一层诡异色彩。

    白萱揉着左额缓缓抬头,朦胧间听见邻近的哭声迫使她从昏迷中苏醒。

    “哥,我撞到头了,好疼。”

    还未睁眼,白萱下意识地开口说道,嗓音有些许的沙哑,语气中带着习惯性的撒娇。然而,当她抬眸看清自己靠的是一个装有尸体的棺材时,顿时惊吼着弹起身子正要疾步逃开,却一个不慎跌落到挖到一半的土坑。

    慌乱中,白萱几番尝试都未能爬出土坑。

    她一边无法自制地看着身处的恐怖环境尖,一边颤栗着继续尝试逃离此地。只是,越是恐惧害怕,手脚越是不受控制,作为一个资深户外运动者连区区一个高过腰部的土坑都没能翻出去。

    “哇——哇——”

    像是察觉到有人在附近,棺木中那个婴儿的哭声似乎稍稍洪亮了些,如叫春的猫般凄厉恐怖,一声接一声,哭到急了便发不出声音,断断续续地,在这样的环境中更是多了几分阴森。

    白萱吓得浑身哆嗦,眼泪已经不知不觉地滚落,本是阴冷的深夜,此时几番折腾却已经汗水连连。

    几声狼吼突然从后方的土坡上传来,白萱发抖着转过身,不远处的黑暗里只看得见一双双发着绿光的狼眼,她惊恐地拽住挂在坑壁的一条树根,费尽全力终于翻出了预备埋放棺木的深长土坑,只不过刚跨了两步便被翻到在一旁棺材盖绊住,再一次趴向了棺材。

    “啊——”

    随着白萱发出的最后一声尖叫,她再度进入了昏迷状态。

    棺材中躺着一具年轻女尸,下半身已经基本残缺,从破碎的布料、残余的腿骨与血肉模糊的创面来看,极像被野狼啃食过。令白萱吓晕的原因不是躺在女尸下方的啼哭婴儿,而是女尸那张与她酷似的脸。

    骠骑将军府内,一名仆役装扮的男子步伐匆匆地进了西侧幽兰院,轻车熟路地拐进前方女主人的主居室。

    “禀夫人,派去康庄别院的人回来了。”男子低垂着脑袋轻声说道,虽是面有忧色嗓音却不失镇静。

    珠帘后方的软榻上侧卧着一名女子,绢帕掩了嘴角轻咳了一声,不徐不疾地开了口,嗓音细田柔美,语气温和亲厚,“嗯,办好了吗?”

    “这……”

    男仆略微一顿,微微抬眸偷瞄了一眼前方的主子,这才硬着头皮答道,“丧魂坡上出了事。据说葬坑已经挖得差不多,只是当下突然起了大风,一道惊雷劈开了棺木竟还着了火,他们本想将火扑灭再下葬,谁知又来了狼群……”

    第002章 骠骑将军

    “说下去。”

    女子淡然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派去的人被狼群吓跑,后来怕事情有变又在一个时辰之后回去确认,那白姑娘已经……已经被野狼啃食了一半,连肠子都挂在外边……之前下的毒够重,又看到了那半具尸体,所以,他们因为惧怕狼群并没亲手将白姑娘下葬。”男子如实相报,不敢有丝毫隐瞒。

    “孩子呢?”

    “想必已经……入了狼腹,连胎盘都没剩。”

    “将军多疑,去处理干净。派人去军营请将军回府,我的头疼‘加重’了。”

    “是。”

    丧魂坡上,冲天的火把将棺木围成一个大圈。

    一个骑兵骑马掉头转回,低头向身前战马上穿着火红铠甲的男子汇报,“将军,丧魂坡上的野狼群虽素来靠食弃尸生存,但它们惧火,有这百来支火把在,它们只能在附近吼几声不敢靠近。”

    红衣铠甲的男子正是骠骑将军凤曦。

    见他正要下马,一旁的胡良便出声阻拦,“大哥,让小弟上前查看吧,消息是丞相府送来的,以防有诈。”

    凤曦只挥了挥手,阴沉着脸径直下马朝着棺木走去,脚步虽沉重却不受控制地迈步。他不知道此刻盘旋在心底的是何种情绪,烦躁中似乎又多了一丝不安。

    棺木里的人真是她吗?

    派去康庄别院的人已经送回了消息,竟是空无一人。按照推算,还有一月便接近临盆,她如此在意那个孩子,又怎会不计后果走出康庄别院?

    想到那个人,凤曦叹息着在棺木前站住了脚步。

    胡良说的没错,这一定是丞相府的阴谋,他宁愿今晚的一切只是龙梓彦陷害他的诡计。白璇,此刻该是在京城的相府之内,毕竟她腹中的孩子是他龙家的。

    虽然,她是他凤曦的第一个妾。

    一个没有婚礼,没有计入族谱,没有洞房花烛的妾。

    “大哥!”胡良惊恐的嗓音将凤曦拉回神。

    在他恍惚间,胡良早已先一步靠近棺木,举着火把查看过棺木中的尸体。这一看,顿时面色惨白,这才轻声说道,“大哥……是……是白姑娘。”他怎么都未能料到,这棺木中的女子,就是昔日那个含着泪花说愿为他大哥付出一切的勇敢女子。

    凤曦心头一震,仿若被扎了一把利刃,疼得快要窒息,慌乱地迈向棺木,却被脚底下的石块绊到踉跄着扑向前方。

    胡良的脸色给了他一个信号,难道那个柔弱温顺却胆大勇敢的女人,真的死了?

    “仵作!”

    在看清棺木中残缺的尸体时,凤曦扣住棺木边缘的十指不自觉地握紧,他阴沉着脸招来随身携带的仵作,明知棺中之人必死无疑,却仍希望仵作能给出一个他所期望的答复。

    于是,身后跌跌撞撞地上前一个五旬老者,颤栗着检查尸体。

    “大哥……”

    见凤曦拧着浓眉伸手探向女尸的脸,胡良担忧地喊出声来。这个试探动作可能是因为凤曦的多疑,也可能是因为他没办法接受白璇的死。

    第003章 身在何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纵使凤曦一直表明只将白璇视为棋子,为了将她安插在丞相府,更是以情相骗,可无论如何,毕竟是六年的感情,如今几月不见突然要他接受一尸两命,的确太难。

    “秉将军,此女是死于中毒,身上的伤口应是野狼啃食,这附近定然有因食了毒肉而死的狼尸。”仵作简洁地做了结论。

    “孩子呢?”

    凤曦炯然的双目死死盯住那张熟悉的容颜,确定没有易容的可能性之后,眼眶竟是有些诡异地发热。

    怎么会死了?几个月前她还冷笑着对他说,她不恨他的欺骗利用,只恨他让她在这世上多了一个牵挂,有了无法割舍的亲生骨肉。

    “这……因尸体下腹已经残缺,体内的胎儿应是被野狼——”

    “胡良,将尸体火化。”

    凤曦没有听仵作把话说完,急急地扔下命令便疾步离开。

    胸口闷得发痛,他似乎是在抗拒着承认这桩事实。

    是因为少了一个早已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还是痛惜没了可以威胁龙梓彦的孩子?或者,是心底残余了一丝良心悔恨自己没能在白璇临死前给她一点她想要的真心?

    若不是她在他的新婚之夜对绮文下毒,他又怎会一怒之下将她囚在康庄别院?是她心胸狭窄容不了人,是她心狠手辣要杀了绮文……这是她贪图的下场,若是她安分地留在将军府的角落,又怎会有今日的惨死?

    这是她选的路,他何须如此自责?

    凤曦失控地夹着马肚毫无目的地飞驰在夜色中,强迫自己甩开心头的烦躁与莫名地酸涩。他需要让自己尽快冷静,毕竟,白璇的死是丞相府送来的消息,他必须有足够的理智与镇静来应付龙梓彦。

    此时,在距离丧魂坡两公里处的农舍中,白萱正因一个噩梦猛然惊醒。

    “哥!哥——”

    白萱焦急地扫视着周围环境,正惊愕于古朴的房屋构造,身旁却又响起了熟悉的婴儿哭声,她浑身一颤下意识地转过身,这才看到已经擦洗干净的那个被她带走的孩子。

    这是她在确认孩子是个活人之后,提心吊胆地爬近棺材抱出来的,当时带走的,还有连在孩子身上的脐带与胎盘。尽管再怕,她无法丢下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喂狼。

    “姑娘你醒了?”

    在白萱将啼哭的孩子抱在怀中时,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端着一碗热汤进了屋,口中还念叨着,“娃儿怕是饿了,快给她喂点米汤吧。我说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抱着出现在丧魂坡附近?这孩子究竟是谁的?我家老头子带着猎枪上山找你的家人,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还不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你、你……”

    白萱听着妇人的唠叨任由她将孩子抱走用汤匙喂着米汤,她惊恐呆愣地看着这个衣着发饰简单却奇特的妇人,颤栗着问道,“阿姨,请问这是哪儿?附近是不是有座千伏山?”

    明明记得因为是双休,她便跟着哥哥和几个俱乐部好友自驾去千伏山登山,不过是太阳晒得发昏不慎滑了一跤,身旁的哥哥也已经拉住她了,怎么就莫名其妙到了这个诡异地方?

    “千伏山?从未听过。姑娘,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哥哥,是不是你嫂嫂在山里出了娃?所幸把脐带给系紧了,还知道不胡乱下剪子,孩子的脐带若是剪不好容易闹肚子的!不过,若不是我给你擦身换衣不见你身上带红,还以为是你的孩子呢,瞧这眉眼这小嘴儿,就跟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这孩子呀,该是像你兄长……”

    白萱听着妇人的唠叨,脑中忽地记起棺材中那张与她酷似的容颜,顿时惊得满身的冷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第004章 梦魇缠身

    暮色笼罩山头,余晖逐渐隐入黑暗,夜色,如期而至。

    整整七天,白萱都在丧魂坡下的农舍院中看着日升日落,她怎么都无法接受,自己在千伏山上不慎失足就掉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如果说是梦,这个梦似乎太长了些。如果不是梦,那么,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怎么就来了这个莫名的古代?

    ‘奈何桥畔,忘川之上,我等了八百余年。阿萱,你何时回来?何时才肯回来?’

    会是因为失足前的这句幻听吗?

    白萱呆愣地望着远处模糊的山峦,回忆着那句深情孤寂的男音,到底是谁在叫她?是谁在山顶用落寞伤戚的嗓音迷惑了她?这几天梦里那个赤红喜裙的女人又是谁?为什么那个梦会让她的胸口钻心地痛?

    “阿萱,阿萱——进屋来吧,别看现在是初秋,入了夜可凉着呢!”

    背后传来猎户薛张氏粗狂洪亮的喊声,白萱却沉浸在自我世界仿若未闻,一动不动地坐着,只留给人一个孤苦无依的无助背影。

    “天都黑了,这孩子怎么还坐在外头?”

    薛张氏揪着眉瞅了瞅白萱,语气里满是担忧。然而,看不见反应的她只能抖着襁褓中的婴儿进了屋,深怕秋风的凉意冻着娇弱的孩子。

    “随她去吧,怪可怜的。”

    猎户薛大为举起烟斗抽了一口,怅然地说道,“那天夜里,我把能走的山路都找了,根本没瞧见什么人烟,只怕她那哥哥与同伴都凶多吉少了。怎么就到坡上去了?那可是狼窝……你说他们怎么就敢往里头钻?”

    “怕是不知情走错了道,谁能往那坡上钻?这附近统共五六户人家,全是老练的猎户,就连孩子都知道不能上坡,也只有东面那些个狼心狗肺的官差敢往坡上丢死人喂狼!”说到官差,薛张氏表情里透着憎恶。

    “别嚷嚷!咱这距离那银矿可不远。”

    薛大为瞪了妻子一眼,叹息着抽着烟。这山里的日子快过到头了,若想活着,只怕得出去谋活路了。“把娃儿给我,你去叫那孩子进屋吃饭,让她早些歇息,这几日夜夜都是梦魇缠身,我看她一晚都没睡好。”

    “你个老烟杆抱什么孩子?当心呛着娃儿了!”

    薛张氏不舍地松手,愣是抱着孩子侧了侧身,盯着孩子沉睡的容颜不禁笑出了声,“老头子,你说这娃儿要是咱家山子的多好?这长得可真好看,跟阿萱那孩子越看越像,偏偏她说不是她兄长的,是这坡上捡来的。若是这坡上有这么好看的娃儿捡,有多少狼我也不怕呀!”

    “阿萱心里头有事,怕是不好与人说吧。这娃儿当时还连着胎盘,山上又没有活人,难不成还是天上掉下来的?她说不是便不是吧,你若喜欢就留着她们,我看这孩子也是没去处了,否则还能一日日地坐在院中发呆?早要寻家人去了……”

    “她这几日夜里都吓得惊醒,怕是在坡上遇见什么给吓到了。你没看她这几日的脸色,越来越差了。我看咱们还是带阿萱去收收惊吧,何况,得给娃儿寻个奶娘,可不能日日都喝米汤。”

    “咱上京找山子去吧,带上阿萱和娃儿,这都两年没信了。银矿早晚得开到咱们这儿来,还是趁早离开的好。官差丧尽天良,指不定会有什么祸端上身……”

    “那我喊阿萱进屋问问,她要是愿意跟咱们走,我就收她做媳妇!山子跟着王家的小子上京都五年了,今年已经十七,该是娶媳妇传宗接代了。”

    “瞧你儿子那德性阿萱能看上吗?赶紧喊人进屋,起风了。”

    第005章 白璇之死

    玉山关上寮镇。

    祥和客栈的一间地字号房,隐隐地传出男子的轻微咳嗽声。

    “爷,此地是两国边界,骠骑将军大军驻扎的领地,早些回去吧。”赵青压低嗓音劝道,神色颇忧。

    作为丞相的幕僚,他不得不直言,为了龙梓彦的安危,此地确实不宜久留。何况,那个心机深重的白姑娘,他素来不喜欢,现下死讯已经证实,更没有逗留的必要。至于那个孩子,更不是他家丞相该惋惜的。

    “小梅还未醒,不宜上路,调查之人……咳……”

    龙梓彦望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话还未说完便忍不住轻咳起来。这几月,他一直派人关注康庄别院,更是安插了小梅在白璇身边,却不曾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凤曦多疑阴险与冷漠无情他早已看透,可他不信这个与白璇青梅竹马的表弟会无情到如此地步。难道他怀疑那个孩子不是他凤家的吗?

    如此想来,白璇该是怎样地寒心。

    “爷,听仲文一句劝,别再想白姑娘的事了,您的身子要紧!”

    赵青蹙眉递上凉透的清毒解药,心底早已将白璇恨到极致。若不是她的下毒,自家相爷怎会落下这个顽疾?棺木中的那一眼,更是让丞相急火攻心当初吐血,再耽搁下去,就算凤将军不来找碴,只怕身子也扛不住了。

    “仲文,我知道你怨恨阿璇,可她……咳……也是个可怜之人。她本性善良,有如此变化不过因为一个情字。若是当初我将她带走,凤曦断不能……”龙梓彦轻握拳头挡在唇前,一阵阵不能克制的咳嗽让他筋疲力尽。

    白璇会背弃父兄、残害忠良,他何尝不是过错之一?是他给了凤曦接近白璇的机会。只是,她对他,就当真的不存在一丝感情吗?

    “爷,先喝药吧。”

    赵青再度递上药碗,不忍再说下去。倘若相爷能够再狠心一点,再绝情一点,那么,两个凤曦都不必忌惮。

    自古红颜多祸水,白璇那个女子,只怕已经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下场。当朝官员除去凤将军那一派,有谁不想要她的命?

    所以,在赵青看来,白璇有如今惨死的下场,是她应得的。

    龙梓彦接过药碗,却没急着喝,他体内的毒素已清,只是伤到的肺部难以痊愈,一味地喝这些清毒解药其实无甚作用。他抬眸望向身前的赵青,终是将这几日的揣测问出,“仲文,依你所见,凤曦此人怎样?白璇的死……是不是他所为?”

    他终是无法将凤曦看成良心泯灭之人,白璇,是他自幼宠大的女子,是他的第一个妾。

    “爷,凤将军狼子野心,冷酷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