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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小镇风云第11部分阅读

    对大当家的说道:“对了,忘了和大当家的汇报了,在芦苇荡里偷袭我们的是日本人,包括我们追击的那个,都是日本人。”

    “日本人?”薛莹莹心头一动,想起在王家东跨院外听到的跨院里的说话声,那些声音奇声怪调的显然不是中国人,想来也是日本人了,“那么说,抢占我们山寨的会不会也是日本人化妆的?”

    “这个……”老姚低头回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说道,“大当家的,我看有点像,他们穿的黑衣服非常的相像。”

    “不可能,那些人其实是从王家遣散出来的下人,这是我亲眼所见,绝对假不了!”残狼接口说道。

    王家的下人?王家的下人会有如此的战斗力?要是果真如此,王明奎把他们放在家里保卫王府岂不是更好,放他们出来干什么?一连串数个疑问涌上薛莹莹的大脑,让人一时间捋不出头绪来。

    牛脊岭,议事大厅。

    鲁正明想问一问“张少掌柜的”为什么要放土匪走,但是高桥却避而不答。

    高桥说:“大家都累了一夜了,先去吃点东西,然后休息去吧,至于我放土匪走的这件事,那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等你们都休息好了,我再慢慢和你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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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人间冷暖

    高桥以让大家都去休息为由,将从王家出来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下了那些所谓的保镖。

    一个保镖凑到高桥面前,压低声音问道:“高桥君,我们的在战场上占据了有利的局面,为什么不趁机将敌人彻底的消灭?”

    高桥看了那个手下一眼,阴测测的笑着说道:“你眼光太短浅了,你怎么不想想,即便是我们消灭了他们又有什么利益可图?那不过是一帮一盘散沙似的土匪而已,我们要的不是这个,我们要的是整个华北,整个中国!留下他们,只有留下他们,我们才可以把这些从王家出来的人留在山上,为我们所用。”

    高桥为什么要放过薛莹莹,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好心,而是自有他的算计。

    高桥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他就是要利用王家的下人组织一支非法武装,打破这一·帯的势力平衡,从而把时局搅乱,以便将来日军顺利入侵,占领这里,卡住晋冀的交通要塞。

    但是他的这个目的并不是容易实现的。

    首先说王家的那些下人,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去配合他做这件等同叛国的事,必须得想尽一切办法控制住他们,才能利用起来。

    放走他们的死敌薛莹莹就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有了山下薛莹莹的潜在威胁,不用费嘴磨牙的去哄骗他们,就算是你赶他们下山,恐怕他们都不一定愿意走。

    除了这一点,还有一点也是非常重要,那就是薛莹莹这帮土匪失去了赖以存身的伏牛山,就必须还得去寻找一处容身之地。但是附近的山头几乎都有土匪盘踞,那是经过了多少年的相互制衡才形成的这个比较平衡稳定的局面,她要想占有一片地盘,那就得打破这个平衡,去和别的土匪争夺,如此一来,开战就在所难免,这潭水就算是彻底的被搅混了。

    这就是高桥想要的结果,土匪打得越凶越好、越乱越好,最好是把别的势力也牵扯进来,比如军队,那就更好了。

    闫庄镇,医馆。

    王继业这一昏迷,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将近中午时才悠悠转醒,睁开迷离的眼睛,一抹艳阳映入眼帘,晃得人两眼发黑。

    “我这是在那?”

    王继业显然还在迷糊中,没有彻底清醒,居然一时没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你醒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王继业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转过头来,一眼就看见一个俊美的姑娘正在一边的桌子旁收拾着什么。

    “嗨,丫头,你新来的?”王继业还以为是府里新收了丫头,语调轻佻的随意挑逗了一句。

    “啥?”姑娘停下了手中的活,转头诧异的望过来。

    不是新收的丫头?王继业有些奇怪了,不是新收的丫头,那她在我房里干什么?难道是我还没睡醒,仍在梦中,这漂亮姑娘只是个梦中的人而已?

    王继业觉得眼睛似是确实还没完全睁开,想用手揉一揉,没想到刚一动,胳膊上就传来一阵剧痛,“哎呦”惨叫一声,额头上就见了汗珠,这下彻底清醒了。

    哦,想起来了,这里不是王府,而是在胡郎中的医馆,这姑娘也不是什么新来的丫头,应该就是胡郎中的儿媳妇香秀。

    王继业清醒后,把之前的事情都想了起来,暗自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真是死性不改,都惨到这种地步了,还不忘见了美人儿就挑逗,没出息!”被胳膊上的镖伤疼的呲牙咧嘴之余,连忙眼含歉意的向姑娘望过去。

    香秀听到王继业的惨叫后,急忙说道:“少爷,您快别乱动,您有伤!”说完,又转身冲着外面喊道,“爹,您快来看看,少爷醒了!”

    从香秀对王继业的称呼上,可以听出,她依照规矩,随父亲,给王继业予奉为主子的待遇。

    王继业听到香秀的称呼,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你已经是胡家的人了,就不要这样叫我了,再说王家已经不存在,我也不再是什么少爷了。”

    香秀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王继业计较,只是轻轻的说了声:“您好好养伤!”然后就拿起桌子上的一些物品,转身走了。

    王继业发现,香秀拿走的好像是一些帯血的绷带。

    香秀走了,只留下了一室的淡雅清香,王继业茫然若失。

    香秀是个好姑娘,聪慧婉约,识大体,长得也是百里挑一的美貌,只可惜却命运不济,给胡郎中的半傻儿子当了童养媳,这还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王继业正在心中暗自为香秀的悲苦命运叹息时,胡郎中走了进来。

    胡郎中进屋后,并没有过来查看王继业的伤情,而是站得远远的,神情冷冷的问了一句:“醒了?”话语简单的就两个字,似乎是多一个字都不想和王继业说。

    对于胡郎中表现出来的这种态度,王继业没有往心里去,毕竟人家这次是救了自己和常林两个人的命,情愿也罢,不情愿也罢,都是救了,于是笑呵呵的回答道:“醒了,多谢胡郎中援手,那个,胡郎中的援手之恩,王继业记下了,将来必得重谢!呵呵,那个……之前,我有些着急,这个态度恶劣了些,对不住了啊胡郎中!常林怎么样了?”

    “没事。”胡郎中的回答仍然是只有两个字。

    王继业这次感觉有些挂不住了,该谢你的我谢过了,该道歉的我也给你道了,你这一副表情是啥意思?

    “嗳,我说胡郎中,你就算是再不情愿救我们,但终究还是救了,你就不能表现的大度些,给我留个好印象吗?”王继业说道,“何必板着一张脸,让人看着就心寒,你这不是费力不讨好吗?”

    胡郎中没理会王继业的抱怨,自顾说道:“既然你醒了,那就赶紧走吧!你们马上离开我这里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可我这伤还没好啊!”王继业说道。

    “你们在这里,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敢开门看病人了,你们要是再赖着不走,我就该去喝西北风了。”胡郎中的语气十分的没好气。

    敢情这家伙还在为怕被土匪发现了,引来报复而担心。

    既然人家都怕成这个样子了,王继业也不好再赖着不走了,只好撩开被子,忍着伤痛,艰难的起身下了地。

    下地后,王继业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身上的伤都被包扎好了,但是衣服还是刚来时穿的那身破烂,眉头就皱了起来:“我说胡郎中,你好歹也给我找件囫囵衣裳穿上是吧,你说我穿着这身行头,能出门见人吗?”

    “你爱怎么见人就怎么见,关我屁事!”胡郎中说着,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唠叨着,“什么人啊,还以为自己是以前的王家大少爷?哧——”故意把个“大”字咬的重重的,以示言辞里的讥讽。

    “嗨,你个姓胡的,老子……”话才出口半句,胡郎中的背影已经从门口一闪而逝,王继业只好闭口。

    屋外。

    这是胡郎中的医馆后面的一个小院,供胡郎中一家人平时起居用的。

    院子里架着一些晾晒药材的架子,香秀在架子旁默默地翻弄着。

    换了一身还算整洁的衣服的常林站在院子中间,望着西厢房的房门,似是在等着什么人出来。

    这时,胡郎中从里面出来了。

    常林连忙拖着虚弱的身体,艰难的迈开步子,迎上去,问道:“我家少爷怎么样了?”

    胡郎中停下脚步,看了常林一眼,没有回答。

    少时,一身破衣烂衫的王继业也走了出来。

    “少爷!”常林叫了一声,就要过去搀扶少爷,但是自身也是重伤在身,且之前失血过多,身子虚弱的很,行动很是不方便。

    王继业冲常林摆摆手,阻止道:“我没事,你站着别动!”

    等到少爷走到面前,常林看着少爷那一身衣不遮体的行头,心中就是一阵酸楚,想之前少爷是个多么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现在却落得个家破人亡,衣难遮体的境地。

    常林急忙要脱自己身上的衣服给少爷穿。

    胡郎中这时候说话了:“常林,你身上这衣服是我给的,你要穿就自己穿,要是嫌弃不想穿的话,就还给我好了!”

    呃,常林正在解衣扣的手僵住了。

    王继业连忙抓住常林的手,不让他再解衣扣,说道:“不用,我不用,我能凑合。”

    “少爷!”常林的眼中就垂下了泪水。

    “好了,你不用为我难过,这点困难难不住我,会好起来的!”王继业安慰着常林,然后说道,“我们走吧。”

    “好!”常林应声就打算和少爷一起走。

    胡郎中这时却开口了:“常林不用急着走,土匪要找的是你王少爷,常林在哪都没事。”

    王继业闻听此言,心中就是一喜,至少常林可以有个地方安心的养伤了。

    岂料这时常林却摇了摇头,对胡郎中说道:“胡郎中的大恩大德常林记下了,但是我必须得时刻跟在少爷的身边,这是我答应老爷的事,必须做到。”

    胡郎中翻白眼看了常林一眼,然后不冷不淡的说道:“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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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最具个性的大少

    胡郎中表示常林可以留下来继续养伤,没想到常林竟然一口就拒绝了。

    “常林!”王继业一把拉住常林的胳膊,“你还是听胡郎中的,就留下来安心养伤吧!你伤得实在是太重了,身体会吃不消的,要是伤口再复发,就算是大罗神仙都没法再救你了!”

    “不行,少爷,我是答应了老爷的,一定要时刻跟着您,帮您重新把王家建立起来,我不能言而无信,辜负了老爷对我的重托!”常林用祈求的目光望着少爷,“少爷,您就让我跟着吧!”

    医馆里,王继业还在为常林是不是留下继续养伤而纠结时,外面整个闫庄镇却已经乱得是鸡飞狗跳,人心惶惶了。

    1937年7月初的一天夜里,闫庄镇商界龙头王家突遭匪患,一夜间家破人亡,邻里乡亲没有见到王家有一个人活着走出来。

    乱了,全乱了,王家的这一从商界消失,影响的不仅仅是闫庄镇的经济,而是整个晋冀两省的多项贸易。

    仅隔一天,很多来自晋冀各地的商家代表就纷纷云集闫庄镇。

    闫庄镇的宴宾楼是一座三层建筑的大酒楼,就建在镇子主街道最繁华的地方,平时主要以接待各地商贾和筹办商业宴会为经营。

    此时宴宾楼的三楼已经被各地商贾包下了,所有的屏风隔扇尽皆撤走,留下的是一片宽敞的大厅。

    整个三楼都做成了一个大厅,确实是够宽敞了,但是架不住汇聚的人多,仍然显得有些拥挤,十几张大桌子排开,还是有人没有座位。

    这时,楼梯那边又传来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一个满身绫罗,却风尘仆仆的中年精壮汉子,从楼梯口出现了。

    “呦,颜掌柜的,你怎么才来,快快快,快过来,咱哥俩挤一挤,今天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个就在坐楼梯口边的桌子旁的汉子站起了身来,操着晋地口音冲着刚进来的那人喊道。

    这汉子也是四十来岁年纪,同样是一身绫罗绸缎。

    “哦,原来是冯远兄!”颜掌柜的冲和自己打招呼的那人抱了抱拳,急步走了过来,看了看那仅剩的一张椅子,眉头皱了皱,说道,“人还真是多!”说话的口音却是地道的本地味。

    冯远笑了笑说道:“没办法,王家这一出事,影响面实在是太大了。”说着用手指了指那张椅子,“来,坐吧,也没得讲究了,咱哥俩就一人坐一半,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哈哈哈哈……”

    “行,那咱哥俩就挤一挤,这样就更亲热了,呵呵呵,路上被小事情耽搁了一下,没想到才晚来这么一小会儿,就连个正经座头儿都没有了。”颜掌柜的一边坐下去,一边说道。

    一张椅子,两个大男人一起坐,是够挤得,只能半个屁股放上去。

    “我地头离得远,你离得近,怎么反落到我后头了?”冯远问道。

    “别提了!”说到这里,颜掌柜的左右瞧了瞧,见没人注意他俩的谈话,这才俯首过去,在冯远的耳边小声说道,“我是从保定赶回来的,昨天一接到王家出事的音讯,连中午饭都没顾上吃,就匆匆往回赶了,没想到刚走到石门,就又接到一个讯,你猜是什么事?”

    “什么事?”冯远诧异的问道,“难道说比王家遭匪的事还要大?”

    “王家遭匪覆灭这事确实是够大的,但是若和我刚得的这个讯相比较的话,就微小的几乎不算个事了?”颜掌柜的神神秘秘的买着关子,勾引着冯远的好奇心。

    “究竟是什么事?”冯远显得有些好奇了,“你别买关子,倒是直接说啊!”

    “好,我不买关子,但是你听了这个讯后,一定要镇定,千万不要瞎咋呼!”颜掌柜的有些担心,先给冯远打了个预防针。

    “好,我沉得住气,保证不会瞎咋呼的,你就放心吧!”冯远说道。

    “最好如此!”颜掌柜的说道,“我走到石门时,接到从关外传回的讯息,前天夜里,日本关东军突然包围了卢沟桥,昨天凌晨炮击了宛平城,这是又要开战了!”

    “什么?”国家的安定与否,商人的利益受到的冲击最为显著,所以冯远听到这个讯息后,大惊失色之下,早就将之前向颜掌柜的所做的保证忘到了九霄云外,大叫一声,“腾”就站起身来。

    冯远这一惊一乍的一闹,立时就吸引了众多与会商贾的注意,无数道目光惊讶的望了过来。

    颜掌柜的见状,赶紧站起身来,将冯远按在椅子上,然后自己也落了座,埋怨道:“告诉你不要咋呼,你还是咋呼了!”

    “不是,你……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冯远有些不敢相信颜掌柜的话,“这么些年了,日本人占着东三省,和我们不是一直都相安无事的吗?”

    “呃,虽然这事不是我亲眼所见,但是想来是不会假的,这是我家在关外的分号传回来的讯息,应该是可信的。”颜掌柜的伸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痛快,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一直在着急着赶路,轻装简从,日夜兼程啊,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闫庄镇的大街上,将近中天的太阳照在行人身上,感觉像被烙铁熨烫似的,灼热难当。

    街上的行人已经不是太多,这大热的天,人们都躲在家中,没事是不愿意出门的,即便是偶尔有一两个人从街上经过,也是步履匆匆,专拣街边有树荫的地方走。

    街边的柳树上,知了的鸣叫,声声入耳,在这大热天里,显得是如此的呱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