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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时光〖网王+花样〗第8部分阅读

    丝毫的不逊色。这个圈子,可以说是男人的天下,女人本就不多,这这个女人却可以与她的父亲平起平坐,可以想象的到,她绝对一般人物。

    随着脚步的移动,迦叶的目光自然的从那位夫人的身上移到了她右侧的少年身上。刚才因为角度的缘故,她并没有看到他,可现在,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忍足侑士?怎么他也在这里。这倒是奇怪了,难道说忍足侑士也出身于黑道家族吗?不过,迦叶很快的就意识到,旁边那位夫人和自己同学在外貌上的诸多相似之处,原来如此。

    狡猾的家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脸笑意,眼神似乎在跟她说:没想到吧。

    “大小姐,请继续。”头上冰冷的声音再次将她的注意力成功的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迦叶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停到了忍足的面前,与他对视了这么久。

    在心里吐了吐舌头,这个忍足侑士,下午的时候不跟她说今天要来,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吓她一跳,真是太不够意思了。不再理会那个明显来看好戏的家伙,迦叶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舅公走过去。

    接任仪式是很复杂又繁琐的过程,在羽柴步的提点下,迦叶一步步的当着众人的面,完成既定的程序,包括宣读前任家主的遗嘱,拜天祭祖立誓,纹刺家族标识,接受家族成员效忠宣誓,以新家主的身份向宾客致谢等等。

    前面几项倒是进行的很顺利,不过到了纹刺标识这一项的时候,就有些难过了。这是其中最漫长的一项程序,纹身师傅要当场在迦叶右侧小臂的外侧纹刺一只锦鲤,耗时大约要两个小时。

    迦叶本以为自己对这个充满疼痛的过程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等第一针刺下去的时候,那疼痛还是让她微微咬了一下自己牙齿。那发生在自己身体之上的诡异感觉,真的难以用语言来描述,压抑、纠结,看着血液从细小的针孔中溢出,有种冲动凝聚在头顶,可理智却努力的将它压抑,让人抓狂。这种慢性的折磨,还不如一刀划在皮肤上的痛快。

    这是迦叶度过的最长的两个小时,感觉上好像是度过了两天那样的漫长。她不敢去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害怕泄露自己的软弱,所以,她只能盯着那被刺痛的地方,看着那些颜色一点点的晕染到白皙的肌肤上,一副鲤鱼戏牡丹渐渐浮现于眼前。

    忍足坐在旁边,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迦叶,说实话,现在他的心里有点惋惜,总觉得刺青这种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像她这样的女孩子的身上,虽然那图案很漂亮,但是似乎破坏了原本那份纯净之美。

    “侑士,为什么叹气?”耳边是母亲低沉的疑问。

    “母亲,你觉得她能胜任她未来的角色吗?”

    “怎么,你对这位小姐有兴趣?”忍足亚夜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对了,听说她也是冰帝的学生,不会之前就认识吧。”

    “嗯,确实认识。”

    “原来如此”忍足亚夜笑了笑“那么,在你看来,这位小姐是怎样的人?”

    “像水一样的人。”

    “水吗?”忍足亚夜只是喃喃的低语了一局,并没有对儿子的话予以置评。

    纹身结束之后,由羽柴部引领着迦叶走到舅公刚才坐过的地方,舅公则站在了她的身后。

    木村、涉谷、羽柴步、舅父则一字并排,单膝跪在迦叶的面前,虽然以年龄来判断,他们是她的长辈,可此刻,他们却是她的臣子。

    犹如古时候王者君临天下时,众臣参拜,表明心迹,如今他们要做的,也是如这般的事情,恭敬的叫一声小姐,表示他们接受自己的主子,饮下契约之酒,立下生死相随的誓言。

    有人上来将一个红木茶盘放在迦叶面前的桌子上,里面摆放着四只装着一半酒水小杯,和一把小匕首。

    迦叶抬头看了看身边的舅公,不知道这是何意。

    “请大小姐取血,注满四个酒杯,赐予四位带头大哥,一人一刀,一刀一命,从此他们生死为你。”舅公拿起刀子,放在了迦叶的右手中。

    一人一刀,一刀一命?这么说的意思,是她要割自己四刀吗?好重的誓言,可如果这四刀真的能换取这四人的忠心,倒也值了。

    “什么一人一刀,一刀一命,这是什么老掉牙的规矩。”坐在旁边的美作玲有些沉不住气了,刚才舅公怎么没说还有这样的步骤。那是他妹妹呀,刚才刺青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心疼的不行了,那一针一针,不仅刺在妹妹的身上,也刺在他的心头。现在又冒出个一人一刀,一刀一命,这已经超出他的忍耐限度了。

    “你想做什么,给我坐下。”旁边的美作彦一把拉住了要站起来的儿子“你小子不要给我乱来。”

    “美作少爷,每个家族有每个家族的传统,请不要扰乱我们的仪式。”舅公的语气很严肃,带着那么点警告,虽然美作玲的身体里也流淌着和迦叶身体里同样的血液,但他仍然被视为外人。

    “如果你们真的愿意效忠于她,根本不需要这什么形式。”美作玲皱了皱眉,高声反驳道。

    “美作少爷,你错了,这不是形式,是信仰。”舅公宽厚的手落在迦叶的肩上“大小姐,我们能信任你,依赖你吗?请你告诉我们!”

    其实,迦叶觉得哥哥说的一点也没错,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一种形式。忠心岂是用一杯血酒就可以换来的,拥戴也不是一句“大小姐”就可以轻易得到的,这些都需要同甘共苦的经历,有让他人足以信服的实力做积淀,才能获得的东西。

    不过,要得到那些,必然要经过很长的时间,现在,就先得到这些形式上的忠诚和拥戴吧,或许这也是得到那些真正珍贵的东西的一个步骤。

    不再犹豫,刀子快速的在左手手心划过,鲜红的血液顺着手纹流到杯子里,等第一个杯子将满的时候,毫不迟疑的割下第二刀,接着是第三刀,第四刀……

    屋子里鸦雀无声,静的能听到血液滴入瓷器的声音,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女孩,就这么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完成了一切。

    “水一样的人吗?”忍足夫人小声的对儿子说道“应该是雾一样的人吧。”

    忍足侑士现在根本没有心思体味母亲话中的意思,他被眼前的迦叶震撼了,她是怎么做到的,在他感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割伤自己要有多大的勇气。你可能有勇气刺伤别人,却没有勇气刺伤自己。这种情况,男人动手之前,尚会有几分犹豫,何况是女人。

    有句俗话说的好,对他人狠心的人,并不是最可怕的人,对自己狠心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连自身也可以牺牲,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为难他,阻止他,打败他。

    那么现在呢,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了这一切,是要告诉大家,她不是一个形式,而是真正可以信仰的人吗?

    此刻双手沾满鲜血的迦叶,是那么的耀眼,甚至让他无法直视。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孩子的了解还很浅薄。她比他想像的,勇敢的多,坚强的多。

    21柏林

    柏林,这座充满了文化和艺术的城市,只有到日落之后,才会显露它真正的灵魂,古老的文化和前卫的城市风貌并存,那么泾渭分明,却也那么相得益彰,融合成你眼前赏心悦目的画面。

    幸村精市站在训练营的宿舍里,望着窗外远处繁华的都市夜景,如此美景,一个人欣赏反倒是有些寂寞。

    来柏林已经两日了,听说世界青少年游泳锦标赛下个星期要在这里举行,很多国家的代表队这两天已经6续到达了这里,不知道日本队来了吗,不知道她来了吗?

    自从上次游乐园一别,便再也没有联系到她,发短线也没有回音,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从淳一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不免有些担心她。

    【迦叶,我已经到柏林了,你呢?最近好吗?】

    这条短信发出去,心里是那么期待,期待会有回信,虽然已经失望过不知道多少次。

    清脆的风铃声,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手机屏幕闪动着蓝色的光,告诉他,有新的短信。

    幸村看着屏幕上那小小的信封的标志,却有些紧张的不敢打开,会是她吗?缓缓的按下阅读键,屏幕上显示了二行字:我到了,在酒店。

    【酒店在什么位置,我现在去找你】终于联系到的人,有种迫不及待要见面的冲动。

    很快,信息就返回来了【hote1 nrde ber1,我等你】

    他知道这家酒店,好像在威廉大帝纪念教堂附近。

    “幸村,你要干什么去?”同屋的真田看到自己的部长忙着穿外套,好像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我去一趟威廉大帝纪念教堂。”

    “这么晚了,那地方离咱们这里不近呀。”真田皱了皱眉“你怎么突然想去那里了。”

    “迦叶住在那附近,我去见她。回来再跟你说,我先走了。”

    幸村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房间,真田从来没有见过,自家部长如此焦急过。迦叶?是淳一的姐姐吧,之前见过一面的,她也在德国吗?

    手里的报纸上有很醒目的标题,世界青少年泳泳锦标赛即将在柏林举行,对了,好像听淳一说过,他姐姐好像是花样游泳选手,难道是来参加比赛的?

    不过,好奇怪,幸村他什么时候和这位凉宫小姐这么熟了?

    迦叶接到幸村短信的时候,刚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她也是今天早上才刚刚下飞机。其他队员来这里做适应性训练了,她因为手上有伤,也没有办法下水,所以就迟了几日过来。暂时先住在这家酒店,等明天再去运动员中心和队伍汇合。

    玲陪他一起来的,这家伙听说她要参加比赛,死活要跟来观看,拗不过他,也就只能妥协了。

    “小妹,一会儿咱们出去逛逛吧。明天你就要归队了,肯定没有时间出来玩了。好不容易来趟德国,怎么样也要看看柏林的夜景呀。”美作玲拿着吹风机,轻柔的帮自家妹妹吹着湿头发。

    他这种大少爷,之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不过在迦叶的眼中却是格外的可爱。

    【今天晚上不行,我一会约了朋友】

    “朋友?”美作一愣“你在柏林还有朋友?什么朋友?男的女的?怎么认识的?”

    【日本的朋友,他是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来德国是参加交流项目的。】什么事情到了她的身上,哥哥就变的神经兮兮的,保护欲超强。

    “原来是日本的朋友,你们要去哪里?”

    【就在附近转转吧】迦叶自然不会将自己的行踪告诉哥哥,否者一会儿后面可能跟个跟屁虫。

    “这么晚了,跟一个男生出去不太好吧。”美作玲试探着劝说道“不然改天吧。”

    【刚才哥哥还说要带我出去呢,你也是男生】

    “我不一样,我是你哥哥,不是什么别的男生,这能比嘛。”被妹妹一句话噎住了。

    【精市也不是什么别的男生,他是我的好朋友】在镜子里瞪了一眼自家哥哥,他这么说,好像精市市什么坏人一样。

    “小妹,你不懂。”美作小声嘟囔着“还不知道那家伙打什么鬼主意呢,这么晚约你出去,居心不良。”

    【哥哥,说你自己呢吧】迦叶很不客气的借机调侃了一下自己的老哥【以前你是不是每次约女生出去,也是居心不良呀】

    “这……这……当然不是这样,我都是很有诚意的。”美作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嚼舌头,让他在妹妹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就是嘛,我相信精市也是很有诚意的邀请我的】

    感到头发差不多干了,迦叶抢下了哥哥手里的吹风气,站起身来,拿起沙发上的一件薄外套。

    【我下去了,一会回来,你可不要偷偷跟踪我哦,不然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这……你哥哥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往往迦叶的警告,在哥哥这里是很有效的。美作玲只能眼巴巴目送妹妹离开了房间。

    “少爷,咱们要不要跟着大小姐呀。”门外的两个随扈等迦叶进了电梯,很贴心的问脸色不太好的大少爷。

    “废话,这还用我说嘛,当然是跟呀。”美作瞪了两个家伙一眼“你们可要把小姐看好了,出了事情,那你们是问。还有,不要让小姐发现你们,不然要你们好看。”

    “是,我们知道,少爷你就放心吧。”两个随扈对了对眼神,从楼梯下下楼,跟随迦叶而去。

    迦叶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刚巧看到幸村从出租车山下来,好久不见,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几次短息都没有回复。

    “迦叶,终于找到你了。”

    没有想到,对方就这么的走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语气里充满了担忧之后的放松。

    一瞬间,尴尬便消失了,还是那么的温暖,还是那么的安心,好像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我听说发生了一些事情,你还好吗?”

    迦叶点了点头。

    “手怎么了,受伤了?”一下车,幸村就注意到,她的右手小臂上缠裹着白色的绷带“不是快要比赛了吗,会有影响吗,严不严重?”

    她摇了摇头,用绷带缠着小臂是为了挡住上面的刺青,那个刺青实在是太惹人注意了,锦鲤一般人是不会纹在身上的,因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黑道中人。很多人看到,会被吓到,迦叶并不希望别人见到她时,脸上都是害怕和防备的表情。

    当初教练看到她身上的刺青和左手的刀伤,可是将她一顿好骂,尤其是因为伤口,她一个星期不能下水,更是把教练的脸都气白了。若不是她立下军令状,说这次一定拿个冠军回来,大概教练他老人家要直接去找他父亲评理去了。

    其实,就算教练去找了父亲,也理论不出什么结果。她要参加比赛的事情早先就跟父亲提过了,可父亲的态度却是:小孩子的东西,玩玩就算了,冠军什么的,无所谓。而且,父亲已经暗示过她了,让她这次比赛之后,就退出国家青少年队,抽出更多的时间,学习公司里的事务。

    【我们不要站在酒店门口了,到附近走走吧】

    注意到身后好像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迦叶拉着幸村就往西边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干嘛走这么快。”幸村不明就里的被迦叶牵着往前走,两个人左拐又拐的,她还不时的往后面张望,好像在躲什么人。

    快到街角的时候,看到一家卖工艺品的小店,迦叶毫不迟疑的拉着幸村躲了进去。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躲什么人?”

    幸村刚想问,迦叶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隔着木门上的小玻璃,指了指街上。

    幸村随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看到街上有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焦急的跑过,似乎在找什么人,那两个人走到路边,商量着什么,然后就一左一右,分开跑走了。

    “他们是找我们吗?”

    【哥哥派来跟踪我的人】

    “他很关心你,我们这样消失,好吗?”

    【没关系啦,他找不到我,会发短信的】

    又过了一会儿,没有见那两个人回来,觉得应该安全了,两个人才离开了那家小工艺殿,朝着远处的大教堂走去。

    柏林人的生活,晚上才算开始,街上到处都是人,喷泉边小提琴艺人拉着优美的曲子,小孩子在街上嬉戏玩闹,古老的建筑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有些神秘,不知道那里面是不是住着吸血鬼、幽灵之类的。

    两个人一直走到达教堂,坐在长长的阶梯上,听着钟声在广场上回荡着,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好像回到了中古时期。

    幸村其实一路上都在默默观察迦叶,发现她虽然有些疲倦,但精神却很好,而且似乎很开心。看来她的心态已经调整好了,已经融入那个新家了吧。

    不过她手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对那层白色绷带下面的东西,他还是有些在意。

    “你这伤真的没有关系吗?不会影响比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