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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主是病,得治!第4部分阅读

    动地微微颤抖,过了足足有一分钟左右,他才用带着哽咽的声音回答道:“thnks,马尔福先生。”

    “没什么,一切过去都会好的,我在楼下会给你准备一杯咖啡,是你总点的欢心剂——”

    在从楼梯上下去的时候,德拉科的大脑里一直在思索着,他为什么会突然关心起格劳瑞来?在店主与客人间的关系里,他们和陌生人差不了多少,而他自认为也不是一个善良的赫奇帕奇,更不是热情的格兰芬多。

    那这一切是为什么?

    也许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错,看着格劳瑞的样子,德拉科回忆起自己六年级的时候,那个敏感时期马尔福家刚刚转换阵营不过半年,而凤凰社里的怀疑和反对声音却日益高涨。而与此同时,在面对食死徒的时候,他又总害怕被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因为只要有一点儿叛变的迹象,黑暗公爵就会毫不犹豫的冲那个人或者那个家族施展索命咒——也许你连一个音节都来不及发出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每每午夜惊醒的噩梦都是阿瓦达那惨绿色光芒,尖叫和哭泣声也总是萦绕在耳边,像是诅咒,也像是预兆。

    六年级的斯莱特林王子是胆小的、懦弱的,他甚至不敢去向任何好友说起自己心里的恐惧,只能躲到废弃的盥洗室里去哭泣,那时流下的泪水多到即使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他不能放弃,为了家族、为了自己珍爱的一切他必须继续当一个间谍。

    如今想来,曾经的自己和这个憔悴的金发年轻人是多么的相像,德拉科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起就有这种感觉,所以破天荒的,斯莱特林王子竟对一个陌生人给予鼓励和温暖,因为这些都是那个时候他自己最渴望的东西。

    如果被教父看到,他一定会说我多管闲事的,铂金男人翘起的唇边泻出温暖的感情,但当年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五年前,在阴暗潮湿的地窖里。

    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对着办公桌后面憔悴苍白的教子,以一种难得温和和赞许的语气说道:“如果肯为所珍视的东西付出一切,那你就不是个胆小鬼,相反的,这十分勇敢,德拉科,非常勇敢——”

    第十二章

    当德拉科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他恰好可以看到夏洛克手里端着一个镀金的白瓷杯子,蒸腾热气正不断从里面冒出,甚至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特殊的清甜气味儿。

    而这杯子的来源德拉科连想都不用想,百分之百来自于他自己的那个用魔法改良过的恒温玻璃柜,这也是使斯莱特林王子忍不住微微皱眉的原因——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脑子绝对比霍格沃茨里任何一个拉文克劳的脑子都好用数倍,甚至数十倍,但在礼仪方面,却比最差的格兰芬多还要不可救药。

    比如,在每次来店里的时候,如果德拉科忙的顾不上招呼,这个棕色卷发的长脖子都会毫不见外去恒温的透明柜里自己拿取现成的咖啡,而从不询问任何人,随心所欲的行为简直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为了不让好友约翰每次都满怀尴尬和歉意的替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善后,德拉科不得不迫使自己对此选择视而不见。

    而此时此刻,没心没肺的夏洛克正十分享受的抿着手里那个白瓷杯中的美味,翘着的唇角像是想到了什么快乐的记忆一样。而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约翰则和哈利在一旁闲聊着,两人看起来好像十分投机,只是在偶尔瞟向夏洛克时,花生的眼神里总会带着些无可奈何,和某些他自己未曾注意到的感情。

    “哦,德拉科,你比我想象的快多了,我还以为你要给他来一锅丰盛的心灵鸡汤呢——”,卷毛掀起眼皮淡淡的瞥了眼从楼梯上下来的铂金男人,有些嘲讽的说道,“你想向上帝一样去感化愚昧的众生吗,德拉科?那我由衷的希望在你关店去当救世主或者其他神棍之前,先把生死水的配方留下——”然后他抽抽嘴角努力从脸上扯出个带褶子的笑容,老实说,那看起来分外欠揍,“我将不胜感激。真诚地——”

    对此,德拉科只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他对于夏洛克猜到自己同情格劳瑞的事并不奇怪,从他搬到贝克街遇到夏洛克和约翰这对儿邻居起,他的就像是捐给魔法部的金加隆一样消失的一去不复返,不过好在,他最大的秘密——魔法,一直被隐藏的很好。

    “别白日做梦了,夏洛克,在你还清债务之前我是不会关店的,而我要提醒你的是,从上上个月起你的账单就没清过——”德拉科十分得意的挑着眉,他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吧台后面,随意地翻了几页账簿,然后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啧啧,很抱歉的通知您,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你还欠我一千五百磅,但按照你最近接案子的速度看来,大概是此生无望还清了——诶?等等!!夏洛克,你手里拿得那杯是欢心剂?!玻璃柜里第三层那杯?!!”

    “哦是的,我一直都挺好奇那个金发小子怎么会这么喜欢这个东西,就拿来尝尝——”夏洛克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反而像是研究的似得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似乎有种很特别的清香味儿——某种植物的——”

    “那是椒薄荷!!讨厌鬼夏洛克,你难道不知道拿之前该问一下这是不是有人预定吗?!!”铂金男人把一张漂亮的脸绷得紧紧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他一把夺过卷毛手里的杯子,当看到已经被喝得见底的咖啡后,心里越发觉得恼火,这是他之前给楼上的格劳瑞准备的,这代表着他又得花费半个钟头重做一杯——

    “哦,该死的!!”

    在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卷毛后,德拉科拿起桌上的羽毛笔,以穿透纸背的力道在账簿的羊皮纸上飞快的一行数字。

    这边的响动已经引得约翰和哈利停下了交谈,两人纷纷扭过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另外两个总是吵闹不休的人。

    只见,斯莱特林王子将写好的羊皮纸使劲儿扔到卷毛面前,脸上的表情充满报复的快意,他用一种绝对恶劣地语气说道:“太好了,现在你欠我两千磅了,夏洛克·福尔摩斯——你最好准备卖身还债吧!!!虽然我觉得你种讨厌鬼根本不会有人光顾——”

    “呃,我不记得这东西值五百磅,少年——”夏洛克眨巴了一下蓝眼睛,义正言辞的反驳道,“我是个有网站的人(尽管没有多少人来看)。”

    “刚涨的,我的店,我乐意。”德拉科傲慢十足的对卷毛扬了扬下巴,眯着银灰色眼睛威胁道,“如果你这个月还不清债务,我就在伦敦的所有报纸上面都登上——‘夏洛克·福尔摩斯比最愚蠢的巨怪还要不可救药!’——记住,我说的是每!一!家!”

    短暂的沉默后……

    花生:“哦……夏洛克,瞧瞧你干的好事……你把德拉科气傻了,快点儿道歉——”

    卷毛:“约翰,巨怪是什么?”

    哈利:“呃,巨怪一种体型特别硕大,有两层楼那么高,皮肤青紫,但智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的生物——”

    “oh,terestg(有点儿意思)……”听到绿眼睛救世主的解释后,夏洛克突然露出个诡异笑容,“虽不明,但觉厉。”

    这时,夏洛克的长毛呢风衣口袋里的手机恰好发出了一声清脆的信息提示音,他顾不上去继续询问哈利关于巨怪的问题,连忙点开ss,是雷斯垂德发来的。

    “哦上帝啊!他们蠢透了!全世界的智商水平都被他们给拉低了——”夏洛克几乎是厌恶的皱起眉毛,唇边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凭着几根头发就敢妄下结论,难道在他们眼里难道尸体就是个摆设吗?非要让他自己从床上坐起来,再告诉他们凶手是谁才行?!哦,这股愚蠢的气味儿我隔着手机屏幕都能闻到!”

    “夏洛克,冷静点儿——”约翰连忙凑过来,他拍了拍卷毛的肩膀,但当看到对方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的ss时,他的脸色也不禁严肃起来,“情况不太妙,德拉科,雷斯垂德他们调取了全城酒店的监控摄像头,虽然在监控录像里,那个和军火商在一起的人身穿着斗篷看不清长相,但从缝隙里露出的头发却和你是一样的稀有颜色——”

    “意料之中。”

    作为当事人的斯莱特林王子反而是反应最小的,他神色平静地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果只靠刚开始尸体上的那几根头发是不能让我做替罪羊的——那现在这个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哈利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店里的三个人说道,“如果我们先一步进入,也许还来得及,我记得被长期包下的高级套房只能由客人本人决定是否需要清洁——”

    环视一周,很显然,他的提议得到了三分之二的同意,而剩下的三分之一——

    “不,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离开这儿,圣人波特。”德拉科面无表情的看着绿眼睛救世主,有些凉嗖嗖的补充,“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这里是麻瓜界,魔法界的救世主不管用,如果哈利·波特因为他出了什么问题,他可以想象自己会收到雪片般的诅咒信和被成打的恶咒攻击。

    绝对是麻烦,十足的麻烦!

    “我拒绝,马尔福。”哈利坚定地看着铂金男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留下不可,但直觉告诉他,如果袖手旁观会让他追悔终身,而遵循直觉是每一个格兰芬多的特质。

    而当看到那双湖绿色的眸子里闪着最真诚的光芒时,任何人都不会再拒绝,连德拉科也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视线,他用力咬了下淡色的唇,最终还是妥协了:“请便……”

    ……

    当四个人乘坐着墨绿色的宾利到达市中心那家酒店的时候,周围还没有警车赶来,于是,四个人顾不上搭电梯而是快步跑上13楼。终于,在一扇样式颇为豪华的栎木门前停下,但他们并没能马上进去。

    因为这扇门是带有门禁的,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主人的房卡或者密码谁都进不去。

    “哦,见鬼的!”夏洛克使劲儿踹了大门一脚,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伦敦警察局的人到这里最快要三分钟,加上电梯的时间总共是五分钟,而我在高级酒店的最快的解密记录是七分钟,约翰,替我祈祷一下,但愿我能在雷斯垂德他们赶到前把门打开——”

    “不用那么久,我能打开这扇门——”德拉科看了看门锁,转过身面向花生和夏洛克,他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唇,“抱歉,约翰,我不得不请你们朝远退一些,因为这个方法我不能随意透露人前,但请你相信,以后有机会我会解释的——”

    花生十分宽容的耸耸肩,并回以他一个理解的真诚微笑,然后就把不情愿离开的卷毛连拖带拽的弄到走廊的拐角处,在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门口的哈利和德拉科,却又无法看到两人具体在做什么。

    “好了,波特,现在把你的魔杖给我。”见两个邻居已经离开视线范围后,德拉科朝绿眼睛救世主伸出一只手,“快点儿,没时间磨蹭——”

    “哦,哦。”

    哈利迅速抽出腰间的魔杖,在递给铂金男人的时候,他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那根冬青木魔杖相当于他的半身,而它现在正被紧握在几根苍白修长的手指中,随着手腕的挥动着划出弧线……这感觉新奇而不讨厌……甚至还隐隐透着欣喜……

    “那个,马尔福,你确定开锁咒可以打开这种门吗?”哈利眨了眨绿色的眼睛,不太确定的问。

    “你以为我是你吗?疤头——我是有把握才会做的斯莱特林,别把我和你这种格兰芬多归到一个类别——”斯莱特林王子用分外嫌弃的目光把哈利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然后他握紧冬青木的三分之一处,对着那扇紧闭的密码门轻启薄唇,“学着点儿,黄金男孩,有时候咒语念得慢一些效果会很不一样——lo-hoo-r(阿拉霍洞开)”

    “嘭”

    一个轻的像是玉米粒儿在高温下裂开成爆米花的声音响起,它小的几乎让人忽略,而此时就在门口两个巫师却听得异常清晰,莫名地,在德拉科和哈利心里,那细小的声音像是拨动心弦的一个颤动的音节。

    轻柔,却震动至灵魂深处。

    第十三章

    原本紧闭的大门因为咒语的作用而向后弹开,逐渐袒露出隐藏在门后的房间全貌,真相或许就在里面某处,但站在门口的两个巫师谁也没有先走进去。

    德拉科转了转手里的冬青木魔杖,动作是他自己也不曾注意到的轻柔,而当斯莱特林王子稍稍偏过脑袋想要说点儿什么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身边的哈利也同样正注视着他,那双湖绿色的眸子里流动着有些异样的情感,就像是被敲碎成砂粒样大小的祖母绿宝石在月光下闪烁的样子。

    “……………………”

    相对无言,却气氛微妙。

    可上帝的恶作剧无处不在,在他的安排下,生活中从不缺少专业打破气氛三十年的这类人,尤其是当这个人还归属于低情高智的不正常人类范畴的时候,管你什么粉红色的泡泡,他都能给你戳的连个渣渣都不剩——

    “呦吼——先生们,干嘛跟雕像似得还杵在这儿?”一看门被打开了,夏洛克就迫不及待的从拐角跑过来,仗着自己个高腿长的优势,让花生对他的阻拦丝毫起不到作用,“线索是不会自己跳出来让你看的,别像个等着别人填喂的白痴好吗?我们得快点儿,雷斯垂德他们要到了,约翰,记得把门关上,别让其他人进来——”

    德拉科在夏洛克·福尔摩斯看到前就将魔杖迅速塞进自己的风衣口袋,而在一旁目睹全过程的绿眼睛救世主却一点儿也没有反对的意思,要知道,一个巫师的魔杖应该时刻寸步不离自己的主人,就像心脏绝不能离开胸膛一样……

    随着卷毛的率先进入,剩下的三个人也都随之走进这间装修颇为奢华的套房。

    从上面那充满繁复雕刻的屋顶四角就可以看出,如果想要长期包下这间房间究竟需要多么雄厚的财力,夏洛克绕着客厅走了几圈,用手里的便携式放大镜在沙发和地毯上仔细查看着,但没等摆弄几下他就站起来直接朝卧室快步走去——

    “这间屋子就是拉斯特·阿姆斯特朗丧命的地方!”夏洛克一边快速迈动长腿,一边向其他三个人解释道,声音里透着难掩的兴奋,“这里才是第一现场!这间卧室——”

    房间里,巨大的四柱床下面铺着厚厚的棕色羊毛毯,床的正对面是一间宽敞的浴室,老实说,这里看起来丝毫不像是个凶杀案发现场,倒像是一个十分舒适的藏娇金屋。

    整齐洁白的床单,干净发亮的地板,再加上随风轻轻飘动的纱质窗帘,即使是哈利·波特这个神经反射直来直去的格兰芬多都看得出来——这地方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完全的!

    “夏洛克,我们来晚了,凶手做过了现场清理。”约翰扫视着四周,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也许都叫过清洁服务了——”

    “不,还没有,这里的东西除了床单以外没有是新换的,那个混蛋昨天穿的那身衣服不在这里,服务人员是不能随意拿走客人的衣服的。”德拉科站在浴室门口,眼神有些厌恶的看向里面,“说不定他死在浴室里,这里少了两条长浴巾,如果所有的高级酒店配备数量都差不多的话。”

    “浴室不是第一现场,但他曾被拖进浴室进行清洗,为了把尸体身上的和房间里其他的痕迹清除掉而使用了两条毛巾——”卷毛半个身体都趴在四柱床的床头边上,努力探向中间的位置,原本浅蓝的眼睛变得异常晶亮,只见,他对着放大镜底下那条几乎浅到看不到的细长划痕慢慢挑起嘴角,“哦,可怜的阿姆斯特朗大炮先生就咽气在这张床上,死前还挣扎了几秒钟,这导致指甲刮到了床头的木板,而他身上没有其他痕迹,这说明他不是被勒死或者掐死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情绪最激动的那个时候突然猝死,比如,某些成分可以使心脏迅速衰竭,骤停,但这需要快速的血液流动。”

    一个男人,在一张床上,情绪最激动的时候。

    这三个要素让在场的人心里都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