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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门娇娃第1部分阅读

    作品:快门娇娃

    作者:毕依帆

    男主角:唐砚樵

    女主角:卢艾薇

    内容简介:

    真的假的?你确定那个一向对男人不屑的泼婆娘被“电”到了?哇考!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是哪个性子驯服哪匹泼辣野马的?什么性子?!人家是鼎鼎有名的大明星耶!高眺英俊、风度翩翩、万人崇仰……

    够了、够了,这样的男人哪个女孩能不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那可不……一定,男人婆和大明星本来是水火不容的,两人一见面,眼睛就红得要喷出火来一样。喔!那他们怎么会……

    还不是工作的关系,他被“拍”,她“拍”人,结果,那个“电流”就从他的眼睛透过镜头射向她的眼中,怎知冤家凑一块,要命的组合要命的安排,千不该万不该,他们还发明了“男女欢爱”……

    正文

    第一章

    她手抱在胸前,斜靠着大理石柱,一脸的不屑,最后实在忍不住地对她老爸、老妈抱怨。

    “干吗找这个恶心的男人来剪彩叼?你们看,他以为他办影友会啊!什么样子嘛!”

    “相互配合宣传嘛!毕竟他是真的挺有知名度的。”逸夫说了句实在话。

    “奇怪!全世界女人都瞎了眼吗?怎么会崇拜这种男人呢?”卢艾薇又发出不平之声。

    “艾薇,你怎么老是批评砚樵呢?他人不错啊!以前和宜萱、绍琦都处得很好的。”米家安倒是不解这个丫头又是看人家哪里不顺眼。

    “妈咪啊!就是你们才让这种人红起来的,我觉得他根本一无所取嘛!宣平大哥都比他帅。”艾薇忍不住拿宣平跟他比较。

    “艾薇,你别扯到我,不过以后的宣传海报还是得靠你了!”佐藤宣平果真是在商言商。

    艾薇给他一记卫生眼说:“佐藤宣平,你小心交不到女朋友喔!满脑子生意经,装点别的行不行啊?”

    “你少说两句,陪你妈进去逛逛!”卢逸夫立刻下令,指派任务给这聒噪的女儿。

    艾薇嘟起小嘴,米家安哄着女儿往百货公司走去……

    望着艾薇的背影,逸夫无奈地摇摇头、叹着气说:“你看看,哪家的女孩像她这个样子?这样怎么嫁得出去喔!”

    佐藤宜乎顺着逸夫的眼光看去,是艾薇修长的背影。卢艾薇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娇气,也不怎么刻意地装饰自己的外表。

    艾薇穿着白色的衬衫、牛仔裤,配上一双麂皮的靴子,清爽的短发更显她的帅气。

    “没办法,这丫头就是这样,一张嘴巴老是不饶人。”逸夫接头叹息,对于这个刁钻的女儿,他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宣平笑了笑说:“这是她的优点,率直不做作。”

    “就怕她吃亏啊!”逸夫说的也是实话,艾薇时常得罪了别人还不自知。

    “她是个好女孩,伯父您别操心太多!”宣平安慰着逸夫。

    但说实话,艾薇这个人只要是看不过去的事,通常都是噼里啪啦爆发出来的,她很难控制自己的脾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年头坦率的人已经不多了,像艾薇这种人,大部分时候还挺可爱的。

    唐砚樵终于应付完那些记者大爷们,满足了他们的需要以后,才有时间休息的片刻,他的脸都快笑僵了。

    他朝逸夫、宣平走过来,还是带着笑。

    宣平用开玩笑的口吻对他说:“你真是有明星架式,对着我也笑得这么灿烂啊!”

    “去你的,我这是笑僵了,皮都绷紧回不来了。”砚樵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然后又接着说:“为了宣传也没办法,谁教我们是吃这行饭的。”

    “别在那边感叹了,我们去楼上的意大利餐厅吃顿饭,好好休息一下吧!”

    宣平招呼着砚樵与逸夫到百货公司内一间别具特殊风格的意大利餐厅用餐。

    当他们进入餐厅,艾薇与米家安早已在餐厅等候。她们坐在宣平安排的位置里等待逸夫的到来,原本和母亲有说有笑的艾薇一见宣平走过来,连忙喊:“宣平,我快饿呆了。”

    她兴高采烈地研究菜单,但一见他们身后多了一个人,满脸笑容立刻冻结,真是一百八十度转变。

    “艾薇,你太明显了!”宣平凑近她的耳边,低声地说。

    大小姐一脸不以为意,根本就不正眼看唐砚樵。

    唐砚樵心底自然不是滋味,直是不知道哪儿得罪了这个男人婆,每回见面都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像仇人一般,真是无趣。

    她怪他破坏她的心情,他还嫌她破坏他的食欲呢!

    但是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好脾气,砚樵决定不与她—般见识。于是好脾气地坐下来,翻开餐厅精美的菜单,放松心精准备好好享受美食。

    当侍者走过来后,卢逸夫与米家安、宣平都依次点了餐点,没想到艾薇与砚樵却在同一时间开口。

    “牡蛎海鲜盅。”异口同声说完后,互相瞄了对方一眼。

    没两秒两人又说:“茄汁海鲜面!”天啊!怎么又点相同的东西?两人同样的诧异,也同样在心中嘀咕着。

    “你先点。”砚樵刻意有礼貌地问她。

    艾薇白了砚樵一眼,算是接受,但那眼光丝毫没有感谢之意,她终究还是点了牡蛎海鲜盅,而砚樵则点了茄汁海鲜面。

    为了消弭这种战争的气氛,佐藤宣平打开话匣子与在座的人开始闲聊。

    “伯父、伯母,绍琦和宣萱去度蜜月有没有写信回来?”他关心地问。

    提起家里的小公主,卢氏夫妇一脸满意,家安立刻接口说:“他们现在可能在维也纳吧!过几天就会到法国了,先到尼斯,再到巴黎,再接下来会到米兰、弗罗伦斯、威尼斯。”她报告着他们的行程。

    “对啊!他们每到一地方都会寄风景明信片回来。”逸夫也接口。

    “他们快玩疯了!”宣平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地说,看来短期内他是不会有什么假期可言。

    “蜜月嘛!人生只有一次,当然得玩过瘾点,难不成你教他们再度一次蜜月咧!二度蜜月通常得在好几年后。”砚樵也接话。

    “喂!你什么意思?咒他们不会长相厮守啊!”艾薇挑衅地问他。

    “哪有?你别乱按罪名给我,惟恐天下不乱的人是你不是我。”砚樵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你别乱说哦!我只不过觉得你话有语病而已!”艾薇回答。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砚樵问。

    “没什么,只不过是看你不怎么顺眼罢了。”艾薇依旧是一脸的傲气。

    唐砚樵耸耸肩,瞄了艾薇一眼,“该不会你是嫉妒我这个男人比你还俊美吧?”

    “无聊!”艾薇瞪他。

    “你也不用难过,你长成这样可不是你父母的错,是你自己该检讨,你先天还不错,只是后天失调,我见的女人多了,你可以向我请教,我很乐意指导你如何成为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唐砚樵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堆话向艾薇还以颜色。

    卢艾薇听了这些充满讽刺的话,哪里还能面不改色呢!自然是咬牙切齿愤恨地顶回几句:“虽然我后天失调,不过也不需要你来指导,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有好职业与良好的家庭素养,比起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还庆幸自己是多么的纯洁呢!”

    “什么不三不四,人家也是名嫒淑女!”他抗议着。

    “哦,是吗?那你真是用心良苦,除了经营自己的电影事业,还得忙着攀权附贵呀!”

    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一来一往地展开唇枪舌剑,眼看就要不可开交、无法控制了。

    身为长者的卢逸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面阻止这两个人的争吵。

    “统统住嘴!你们两个人不懂什么是敬老尊贤吗?就不能让我们安静吃饭吗?”他终于发威了。

    艾薇和砚樵这才收起他们的伶牙俐齿,虽然吃饭时不再说话了,但这两个人却依旧在眼神一来一往中挑衅对方,不甘示弱。

    宣平对他们两人充满好奇,带着玩味的眼神和笑容研判着这两个人……

    罗右然心底明白,自己的这分投资,风险性是不小的,但是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为了圆梦,的确需要放手一搏。

    虽然家里的人都不是很赞成他这项投资,但是罗右然愿意面对未来将会面临的每个苦、每个乐,那一丝丝微妙的情绪都是他今天自我的选择,这是他的人生哲学,既然做了就绝不后悔!

    在阪神百货的一楼,得到这位于角落的一方,是不容易的,罗右然是请父亲出面,透过他的面子才得到这个黄金店面的。‘ 其实他的野心也不大啊!他只不过想在这个角落经营自己的梦。罗右然学的是园艺,对花卉植物情有独钟,在这个小铺子内,除了供应各种花卉、小型的盆栽之外,店铺的另一个角落还陈设着各种可口精致的进口巧克力和小卡片。

    基本上,这是一个梦幻小铺,有各种情分的感情在这个店铺内,可以是亲情,可以是友情,可以是爱情。恣意任你发挥自我的感觉。

    店铺内是橡木的地板,有各式各样的花卉躺在花筒中。冷藏柜中有较需珍视的花卉,而另一边的陈列柜上,在粉红色的丝缎及蕾丝纱中,那些美丽的巧克力正躺在那些梦幻的丝锻里,让人垂涎。

    当然这绝对会吸引顾客上门,但会不会购买,似乎就必须靠这位店主的功力了。罗家上上下下对这个铺子寄望不是很大,原因是对罗右然做生意的能力感到怀疑。

    这个未经世事的少爷,要卷起袖子做个花卉工人兼店员,说实在话,没有人看好他。

    他自己倒是自得其乐,执着于其中。

    他是有个不错的家庭,父亲是建筑界名人,他从小到大备受呵护,恣意做自己的事,生活悠然自得,不知现实的压力,不过自从念完大学后,他的确改了不少,所以才有这种念头出来创业,不过一个男人开花店的确有些诡异。但是一个美男子开花店那又另当别论了,以今天的情况而言就可证明。

    罗右然穿着粉红色的衬衫、浅色牛仔裤和白色球鞋站在他的小铺子前,带着他那亲切的笑容,对每个来参观他铺子的客人微笑。

    他是个亲和力强又俊秀的男孩子,他的笑容和那明亮的眸子教人难以拒绝。

    “请进来参观!”

    “谢谢你的赞美!”

    他的礼貌也教他的客人感到备受尊重的感受,第一天开幕,说真的,他已经有种忙不过来的感觉了。

    罗右然有种难言的成就感。

    真的得考虑请个帮手,他想。

    “喂,先生!请问你海芋的花语是什么?”一个娇弱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

    “喔,代表希望。”右然抬头看一眼旁边的女孩。

    问他这句话的女孩就长得如朵小小的玛格丽特般淡雅宜人,罗右然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个清新婉约的女孩。

    她穿着雪白短袖的短洋装,白色凉鞋,一双笔直的腿。她并不高,但四肢纤细,一头又直又长的乌黑长发如瀑披肩,一双清灵的大眼睛也正盯着罗右然看。

    庄苹看着眼前这个干净清爽的大男生,实在好奇:他,究竟是工读生,还是老板呢?一个男生穿粉红色衬衫实在很诡异,还有她觉得男人应该是很阳刚的,怎么会喜欢花花草草呢?而且他长得这么有朝气,应该是属于阳光下的男孩嘛!怎么会……

    “玛格丽特!”他喃喃自语。

    “啊?”庄苹听不太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喔,没有,”右然发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脑袋说:“我觉得你像一朵玛格丽特!”

    “啊!”庄苹又是诧异,因为没有人这么形容过她,不知算不算恭维。

    “哦,你别理我,我常常自言自语的,你需要什么吗?可以进来参观。”右然恢复了生意人的客套。

    “请问你一下,你负责卖花,那你会包装花束吗?”庄苹再问。

    “会啊!这儿一切都由我负责啊!”右然的回答又教庄苹诧异,这个男生不仅只会卖花而已。她不相信,立即挑了一束海芋交给他。

    “帮我包起来!”她对他说。

    右然接过海芋,先用淡紫色的玻璃纸包上第一层,海芋伴着淡紫色的玻璃纸,显得更加生动了,然后他再用白色纱纸包上第二层,最后打上淡紫色的蝴蝶结,他三两下就完成了这项工作,似乎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接过海芋,庄苹总算相信这个男孩的实力了。

    庄苹付过钱之后对右然颔首一笑,对这个男孩说声再见。

    她捧着花束,走出阪神百货,一辆白色的宾士立刻朝她开过来。

    “小姐。”门打开,一个约莫三十岁的中年男子走出来。

    “你们怎么来了?”

    她的语气并不是很高兴,斜睨着眼看那男人一眼。

    “先生要我来接你。”那男人是一派冷漠。

    庄苹不情愿地上了车,眼神停留在手中的花束上。

    白色豪华的宾土驶进这幢宅院中,黑色的镂空雕花大门自动开启迎接车子驶来,映人眼帘的是左手边的一片青绿色草坪,右手边是一个温室的花房。

    而白色的两层楼豪华房舍矗立于前,车在门前停下,这建筑物有些类似哥德式的建筑。庄苹推开车门,径自下车往屋内走去,根本不理会车内的那个男人。

    “小姐,你回来啦!”园工老刘向她打招呼。

    庄苹把花递给老刘,“你看看,漂亮吧?”

    “你怎么去外面买呢?你若喜欢海芋,到后山采回来就可以啦。”老刘觉得庄苹挺奇怪。

    “哎呀!跟你说也说不清楚,反正你把它插好就行了。”庄苹向他交代。

    “先生找您,他在书房。”老刘向她使个眼色,冰雪聪明的庄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庄自胜,律师界的名律师,也就是庄苹的父亲,庄苹自小没有母亲,自胜对庄苹疼爱呵护有加,凡是她要的自然都依着她,但庄苹并未养成娇纵的个性,这都是因为她自小就爱植物、花卉。

    庄苹朝二楼走去。

    她大概知道父亲要找她谈什么,一定是关于那个讨厌的高个子——向培华,也就是方才那个车子里的男人。

    他是父亲的得意门生,也是事务所的得力助手。当然,父亲的用意她是清楚的。只是庄苹和那个白鹭鸶真的完全不来电啊!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强求呢?她真是不解。

    轻敲书房房门,庄苹其实不想面对父亲,但她是不能逃避这个问题,轻推房门进去。庄自胜坐在他那张大书桌的后面,看见他那如小粉蝶般的女儿进来,立到露出笑容。

    “苹儿,培华接你回来的吗?”

    “爸,你可不可以不要叫向培华成天跟着我?”庄苹娇嗔地向庄自胜抗议。

    “苹儿,培华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他陪着你我也放心。我甚至希望你们能培养一些感情呢!”自胜打着如意算盘;

    庄苹简直无法苟同父亲的想法。她不假思索地立刻反驳道:“他对你而言是不错,因为他是你的得意门生,但并不代表适合和我做朋友,再说,我要什么朋友应该由我自己决定,难道我连交朋友的自主权都没有吗?”

    庄苹情绪甚是激动地顶撞着庄自胜。

    庄自胜有些错愕,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个自小柔顺乖巧的女儿从来没听过她大声说话,怎么这会儿竟如此顶撞他。

    他这么疼她、爱她,为了她的幸福操心,一心只想为她找个合适的伴侣,接续自己对她的那份爱,继续保护她、疼爱她,但这么费心竟被她如此顶撞。

    向培华哪里不好?他向上、积极,不多话,必定是个负责任的好丈夫。一想到这儿,庄自胜阴沉着一张脸,语气铁定地对庄苹说:“我是你爸爸,我知道什么对你才好。培华不是只当你的朋友,而是你的丈夫!”

    听见父亲这么一说,庄苹的脸色立刻转为惨白,她大声的抗议。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一向温驯的庄苹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她不相信父亲会这么做。

    但庄自胜仿佛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立刻回答她,“没有什么可不可以,我是你父亲,我有权利!”

    庄苹不相信向来疼爱她的父亲竟会如此跋扈不讲理,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眼泪不争气地就从眼眶潸潸流了出来。她向来只要说话过于大声激动眼泪就会掉下来的,更何况是现在这般情绪的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