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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渊之谜第5部分阅读

    坝人有一种风俗,就是将严重犯了族规的人,五花大绑到通往那个神秘大洞的河边,眼睛蒙上,用竹筏绑上,让它载着上面的人漂流到洞中,任其自生自灭。说是祭拜潜渊之神。

    有一个生还的人回来讲述了这段经过:

    竹筏磕磕碰碰到达洞中,心里有种莫名的紧张,那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猛地,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

    眼前越来越黑,腥味越来越重。竹筏前进缓慢,心脏却越跳越快。然后似乎河水开始倒流,突然间急速前进,顺流直上,似乎撞到什么洞口停下来,这时候,感觉自己躯壳空了,有个东西仿佛从身上出来了,紧接着,这个从身体出来的东西抱住了竹筏,竹筏被它解开,它的声音像一个婴儿哭泣一样,手脚轻快得仿佛感觉不到存在,紧接着,右臂一阵剧痛,马上知道自己右手被他砍下来了,快得居然有种满足的快感!刚以为要被肢解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放了下去。然后,人顺着一个桥一样的东西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吸了进去,就如同下地狱一般,这就是鬼门关?这就是奈何桥?……

    醒来居然还活着,只是面容尽毁,一只眼瞎了,手脚早已残缺不全。

    然后就是爬出洞外呼救,遇到了在洞外祭奠潜渊神的村民们才得救。村民们理解成潜渊神不要他,才把他带回村里。

    看到这里,王易水不禁全身一个激灵,不由得为一驰的安危担忧起来,稳定一下情绪继续看杨学波的这篇东西:

    我看过一些文章,说的是要死的人等待死亡的过程,这些人是从死亡线被拉了回来的。这种感觉和这个死里逃生描述的有异曲同工之处。

    虽然我学历史,但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人要死的时候是不是就这种感觉?那个幽灵是不是就是自己?就是自己的灵魂?它要出窍带走自己的躯体?我越想越害怕。

    和苏部落的人有没有这个风俗?不得而知。和苏人是不是触怒了潜渊神遭遇灭顶之灾?

    下面是杨学波来到这里以后的记录:

    今天听了老土匪的话,心里一沉,越来越感到此行的凶多吉少,而且每个人心怀鬼胎,我隐隐感到:这里有个重大的阴谋,虽然我猜不到,但我的感觉告诉我:可能还没见到潜渊神,我就要做牺牲品了。

    另外,我看到老土匪手上拿的那杆枪,我可以认出来,那是孙立人部队的用枪,他将它改装成猎枪想掩人耳目吗?难道?

    今天到土匪窝参观的时候,我惊奇地看到了那副对联,是周佛海的字迹!土匪怎么会有周佛海的真迹?当时有句很著名的顺口溜:“陈公博的嘴,周佛海的笔,褚民谊的腿”说的是周佛海的文章不错,字也很漂亮。可我今天不是谈论他的书法,而是讨论这个人的身份,周佛海:汪精卫手下的第二号人物!土匪怎么有汉j的字?这证实了我的推测:他们来这里之前根本不是土匪,而是被打散的伪军!我问了老土匪几个问题,他支支吾吾答非所问,果然应验了我的猜测:老土匪心虚,因为他是汉j!以前是汉j,把不准现在又要干着什么卖国求荣的事情!

    你是个足智多谋的人,我相信你,并相信你能带领大家找到真相,并且领着大家安全离开。

    最后告诉你一件事情:老土匪讲的故事肯定是真的,因为我就是当时白衣人怀里的那个婴儿。我长大有人告诉我:当时我要被那个白衣怪物被上插上一刀准备生吃的时候,解放军剿匪救了我。但具体情况我不知道,这次来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搞清楚这个问题。

    拜托你了,王易水,希望你看到这篇东西能有所帮助。

    杨学波

    王易水看完,陷入了沉思。猛地,他叫来角丝嘱咐:“红夏!我们去搞那个答案。你去他们附近敲击,我腿脚不便,只能暗中保护你了。”

    那边厢,吕夏宏终于欣慰地发现那白袍果然不见了!他立即行动,在张一驰的帮助下确定了半径100米的位置。张一驰嬉皮笑脸道:这次算600,加上两晚一共1000,你回去一定要兑现哦!吕夏宏满口答应,心里却想:回去我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你的,看到你都想吐!

    吕夏宏支开张一驰径直找到独自散步的老向导,故作惊慌地说:“老人家,我看到那边有一头黑熊!”老向导:“什么?!……不对啊,这里很少黑瞎子。”“那可能是我看错了,肯定是头野猪!快快快!拿上你的枪。”

    吕夏宏直奔营地东面:西面迎着阳光刺眼,白小强应该在东面!老人不知是计,拿上枪就跟着他跑过去。

    两人分别找,老人在那边问道:“哪里啊?”吕夏宏眼睛却不住往树上描,敷衍着回答:“刚才还在这里,找找!”

    猛然间发现,离自己斜上方大约几十米处的树上,那不是一身白的白小强那又是谁?

    他会不会射我?我暴露在射程之内了啊!吕夏宏毕竟从来没有经过这种“大场面”,紧张得浑身都在发抖,他心里一遍遍嘱咐自己:白小强肯定也在看着他们,但他一定以为他们在打猎,所以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如果我是王易水,现在会怎么办?

    吕夏宏大声冲着老向导喊:“老人家过来!”声音都有点颤抖。“找到那头野猪了?”老人大声回应。“不,这草丛里有一只野兔!”这小子很狡猾,怕上面的白小强看不到巨大的野猪产生怀疑,故意大声说是兔子。

    老人无奈,只好咕咕囊囊地走到吕夏宏身边,端着枪准备打兔子:“兔子在哪?”吕夏宏拉住他轻声道:“嘘……老人家您先别说话,光听我说就好:您假装一直往前面看,千万别东张西望。然后您突然向斜上方的那棵树上开枪,那个白衣人在树上。”老人一惊,低头轻声问道:“哪棵?”吕夏宏依然压低声音:“别往树上看,用余光找地上草很稀少的那棵树。他大概在五个人高的位置。”“……嗯,看到那棵树了。”“要快,要不然他发现我们的意图就麻烦了,您枪法怎样?”

    “没问题!”老人猛地转身、举枪、手一扬,“砰!”的一声,一个白影应声掉下树来!

    他在树上奋力扑腾了几下才掉下来,重重落地后大叫一声,然后一瘸一拐地拼命逃窜!

    众人听到枪声大惊,,惊魂未定的时候听到吕夏宏的狂叫声:“打中白衣人了!打中白衣人了!大家快去追啊!”大伙赶紧跑去查看究竟。

    “妈的,没打死!”树下,老人懊恼地拿出烟袋边抽烟边骂,“差点就把打他死了!”“看,这里有血,要不要沿着血迹去追?”这是周波涛的声音。然后就是老人絮絮叨叨地讲他的英勇经过。

    “别去!他朝着那边那条树木稀少的地方去了。好像受了重伤,流了很多血。”高玉强望着血迹的方向判断。

    张一驰看到孟惠兰的婀娜身姿,不禁脸上发烫。可孟惠兰看也不看他,一味地紧紧拉住高玉强的手。张一驰第一次在阳光下偷窥孟惠兰:她个子虽然不高,身材也不算火爆,但决不扁平,脸庞不算非常漂亮但很顺眼。好秀气好有气质的女人!好有女人味的女人!一驰越来越心神荡漾,越来越魂不守舍。

    击伤了“白衣人”,众人心情大好,回到露营地后趁罗海出去遛达的时候聊起了天,聊着聊着大家开始作出各种假设,尤其是猎杀怪兽的计划。

    周波涛先发言:“罗海说怪兽已除,真是这样当然最好。可我回头想了想,那条巨蟒和传说中那个怪兽是有些出入的。具体什么差别不累述了,大家回想一下应该心里都有数。

    长话短说,如果遇到这么个东西我们怎么应对?“

    高玉强慢吞吞地说:“你肯定有想法了,先说说吧。”其他人似乎也对周波涛的话很感兴趣,静待他的下文。

    周波涛略一点头,当仁不让地说出他的想法:“我考虑过这个问题,一,那条树木相对稀少的通道完全可以大作文章,比如陷阱、地上埋刀等方法,只是实施起来非常困难;二,找到怪兽行踪,诱饵加投毒搞定它!不过这样的话就生擒不了了。三,那个洞中洞动物离奇死亡的传说很有启示,而且我有一个冒险的捕捉计划!只是这个方案最大的问题是太冒险;四,我发现怪兽袭击人有两个特点:1一般在黑暗处杀人;2没有那个白衣人它不杀!所以我们这个方法的关键是找机会除去那个白衣人。”

    大家一听,都感觉到周波涛的所说方法合情合理,只是具体实施到细节恐怕如同九天揽月那么困难。周波涛的这番话,最大的作用是令每个人感受到一种大战前的紧张气氛。

    他也在人群中讨论。也强颜欢笑,但心里很明白:受伤的是白小强而不是白衣怪物……

    第十八章 套答案

    角丝嗲道:“王,你一天不吃不喝不睡,我都不敢打扰你。思考清楚了吗?不担心一驰了吗?”

    “罗海他们没有进洞,在我们周围注视着我们呢。”“什么?”角丝大大吃了一惊。

    “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怎么可能呢?”“你想想,为什么他们要扣住一驰?”“为什么呀?”角丝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王易水。

    “罗海很狡猾,他越来越觉察到他那份宝贝不好拿,但他依然不愿意放弃。你说换了你是罗海,你会怎么办?”王易水若有所思地反问角丝。角丝瘪瘪嘴:“我能怎么办啊,回家睡觉去!”

    “呵呵,可惜他不是你……他们肯定做出进洞的假象,罗海会认为我一定会以为他们先到了洞中,因为我担心一驰。他知道:我会拖着伤腿也要找到一驰并确保他的安全!然后他们偷偷跟在后面静观其变,这比啥都强。也就是说他会让我在前面当先锋去探路。

    我敢打保票,一驰的手机现在肯定在罗海手里,所以我连短信都不方便发。说不定过一会我就会收到‘一驰’的短信,说他很危险,叫我进洞呢。“

    “天啊,好毒啊!那我们怎么办?回去吗?”角丝带着期待的眼光问道。

    “不行。一驰有什么差池的话,我真的无颜面对他的父母……按照我的理解罗海没有这心机,一定有人给他支招。”

    “啊?谁啊?”“我不知道”“那你说怎么办吧?”

    “等两天吧,静观其变。我们先等等老张……现在,我们就和吕夏宏配合去套那个所谓的答案,准备出发吧。”

    “老张到底是谁?”“我同事啊,那家伙机灵得很。”

    傍晚。

    角丝找到树木较密集的地方,在一处大石头后蹲下。她确定除了杨学波所有人都齐了。角丝犹豫一下,紧张地拿着竹筒清楚地在石头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遗憾得很,没人听见。

    角丝无奈,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终于重重地冲着大石头敲了下去!“啪啪”!

    众人一个激灵,几乎同时站起来聚在一起!吕夏宏很冷静地观察着动向,可是没有任何人作出反应。

    “啪啪!”角丝再度敲起竹筒,每次两声。

    可还是没有任何人有反应。

    罗海终于忍不住回手招呼老向导:“老头,你拿枪跟我过去一下!”洪伟想跟去却被罗海拦了下来:“你做事太鲁莽,老头跟我去就行了!妈的,受伤了还要来找死?!”洪伟不满道:“怪兽也死了,他也伤了,这次一定要搞死他!”

    罗海捏着匕首就猫腰过去了,老人二话不说,提着枪也跟了过去。

    吕夏宏听着这啪啪声既不消失也不走远,甚至连个地方都不挪,急得一颗心直提到嗓子眼:这罗海见到他们保证会手起刀落!我知道了,这个笨蛋肯定是李红夏,笨得和张一驰有一拼!

    吕夏宏急得团团转,他终于顾不了那么许多大声叫起来:“罗大哥别去啊!……小心危险!太危险了!”他这话其实是提醒角丝,叫她快跑。

    洪伟马上喝道:“危险个屁,我大哥连个重伤的人都对付不了吗?你他妈什么意思?想找死?”吕夏宏只好住嘴。

    角丝一听吕夏宏这声吼才明白过来,赶紧停止敲击。可这时已经看到三人逼近了……角丝暗暗叫苦:“天啊!”她想跑,但如果要跑肯定会被发现,再跑也跑不过子弹。

    角丝灵机一动,使出吃奶的劲爬上身边那棵大树,然后紧张地看着下面二人。

    只听得罗海嘀咕:“妈的怎么不见了?”老人埋怨:“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对了,找找树上。”角丝一听急得直想哭,然后索性闭上眼睛,不敢想不敢看。

    杨学波独自坐在林中,奋力回想那天看到的景象,想着想着渐渐进入半睡状态,没想到,渐渐地脑袋里竟恍恍惚惚出现类似梦中的情景。

    那幅情景再次出现在眼前:满地的尸体,加上背上插着一把刀的婴儿……

    突然,他看到远远走来一个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这人看了看尸体沉默了一阵。紧接着居然径直冲着自己走来,虽然离自己已经很近了,但他的脸很模糊,模模糊糊……他是谁?杨学波的心呼地收紧了。

    他朝着杨学波伸出手,嘴里说着含混不清的话。杨学波不自觉地哼道:“你是谁?你在说什么?”

    终于听清楚他朦朦胧胧的话了:“来吧,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来吧,来吧……”突然,他朝自己慢慢伸出了双手……杨学波惊得几乎跳起来,但他此刻除了瘫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模糊的人转过身走了。

    “你等等,别走啊!”杨学波条件反射地叫起来!可他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走他的路,而满地的尸体和奄奄一息地呼号声他就像没看见没听见一样。

    “你别走啊!你别走啊!你到底是谁?”杨学波几乎哀号起来。“第185个人。”说完就渐渐消失,连个模糊的人影都不见了。

    杨学波惊醒!他简直要疯了!

    “我的大脑细胞受到激发开始活跃了,它是在尽力回忆残留在脑海里的那场浩劫啊!可是,我总是不得要领,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杨学波闭上眼睛想再度回忆,可他终究没有再回到那个状态,杨学波懊恼地站起身,他感到非常疲惫,拍拍裤子上的灰准备回去。

    路上,杨学波在整理思路:白衣人进行了一场杀戮,正准备把自己,也就是那婴儿带走切成块生吃的时候,解放军进山剿匪救了他并把他带回城抚养长大。

    但杨学波还是满脑子疑问:那也不对啊。首先时间上对不上,和苏灭亡和土匪进驻时间有间隔,他怎么在这段时间没吃掉我?刚才那个模糊人影又是谁?全村唯一没死那个第185个人?他为什么没死?他后来到哪里去了?如果他就是那个白衣人也不对,因为直觉判断白衣人是隘坝村的,可他是和苏村民。

    杨学波走得很快,别看他50多岁的人了,身体和年轻人一样好不说,这辈子基本就没生过病,而且模样看起来就像40来岁的人一样。

    罗海的眼睛正要朝角丝这边望来的时候,“啪啪!”声从另一处传来!紧接着又是好几次“啪啪”声。

    罗海和老人对看一眼,“走!”

    角丝睁开眼睛,明白这是王易水发现危险救了她。等到二人走远,角丝才下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角丝这时只想静静地坐一会,就算是怪兽来了也坚决不起来。

    天越来越黑,角丝也越来越担心王易水:腿伤得这么严重跑得掉吗?罗海不正好找个理由杀了他啊?!都是我害了他啊!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角丝听到附近发出轻轻地啪啪声。“易水回来了!”她兴奋得跳起来,顺着声音就扑了过去。

    跑到声音发出的地方却寻不见王的人影。角丝很纳闷:这坏家伙还想藏猫猫啊!她撅起嘴假装生气:“姓王的,出来!我害怕!你别……”话音未落就猛地感到喉咙一紧,脖子已经被绳索牢牢地勒住了。前面,只有那些张牙舞爪的大树……

    角丝惊恐到了极限。她无法转头,呼吸也越来越艰难,只听到耳边那粗重的呼吸声和那传说中的腥臭味。这时,一把剥皮用的锈刀慢慢晃到她的眼前……

    那边,王易水见二人扑将过来,只得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向那条开阔地方向跑。“跑到那里他们可能就不敢追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