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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杀途第2部分阅读

    床了。”

    祖孙两个倾诉完离情,才想起还有一个客人。老人看到打扮怪异的郑十八却并把惊讶,而是用兽语问了声好。就又去忙了。

    在厄围的家里,还有一位成员,一只肥嘟嘟的,毛色晶莹透亮的小猪。见厄围回来了,一跳一跳的迎了出来。厄围高兴的抱起了它,拉拉耳朵,拍拍脑袋,很是亲热。

    “都说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世界大了,什么都可能成为宠物。”郑十八好不泄气。

    小猪的圆眼睛溜溜的打量了郑十八一番,竟用兽语问:“猴子?野人?”

    郑十八在原界时就对猴子没好感,听了这猪的话,很是生气,如果不是厄围在场,他非得把小猪拎起来摔三摔,踹三踹不可。

    他只是把眼睛瞪到了最大,用最平和而又最有威胁性的语气说:“我是人!非常不一般的人。”他意思是指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但显然小猪并不这么理解:“长尾巴的人。那就是……”它后面的话被郑十八眼中的怒火给噎了回去。

    晚上,厄围安排郑十八和自己睡在一个屋里。这让十八着实兴奋了一番。和一个妙龄女孩同居,该是怎么的……不妥,十分的不妥,因为郑十八发现,厄围给自己安排的仅仅是一个用石块砌成的小窝,里面铺了厚厚一层干草而已;而最令他不能忍受的,竟然和小猪是邻居。

    “我是人,我要睡床!郑十八大声抗议。厄围有点意外。

    “凑合吧,挺舒服的。“小猪插言道。

    “睡你的吧,你个蠢猪。”郑十八狠狠瞪了它一眼。在库库山,没有人睡床也就罢了,在这里,想到竟然和猪一样的待遇,心中有一百五十个下不去。

    “可我这里没有第二张床了。”厄围解释道。

    “还有你原来的旧床呢?”

    “那,那是爷爷给我作的。”女孩子口中说着,背过了脸去,不再说话。

    郑十八暗道:“小家子气。找什么借口。”

    第二天,郑十八起了个大早。这里的干草,远比不上库库山里的睡的舒服。他来到老人的工作间。这是他们家最中间也是最大的一间,也是唯一建在平地上的一间。左边是厄围的,右边是老人的,仅此而已。而且没有邻居,是离本就不多的住户里最外围的。这也难怪,老人没日没夜的叮叮当当,有邻居也逃了。

    一进入老人的工作室,郑十八马上有目不暇接的感觉。正面和西面墙上挂满了样式奇特的锛凿斧锯,开门窗的这面则有一个不大的工作台,上面胡乱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刻刀。而在东面的墙上,用尖锐的木楔钉了满满一墙蛇。无论是颜色还是形状,都是郑十八见所未见的,唯一熟悉的,就是三角头,脖子上有个扁包的。郑十八明知道是死蛇,但身上依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最怕的就是蛇,看来原界的东西继承下来的不只是好的。

    老人笑呵呵的问他:“十八,是吗?”看来老人的舌头比猴子好使多了,虽然说不明白“十八”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为什么会用一个怪怪的姓,但他依然记得很清楚。

    “是,爷-爷。”郑十八没有用兽语,而是用笨拙的人话说。“我…想,想拿…不,借,对,借东西。”

    “哦,我可爱的孩子,你想用什么,就‘拿’好了”。老人学了十八的一个语气说。

    如果换了别人,郑十八肯定认为他是有意开自己的玩笑,但看着老人那慈祥的笑容,还有那并不歧视自己的称呼,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五六年了,大部分时间是和猴子们在一起,每天除了锻炼就是锻炼,连做梦也是在登山爬树。虽然猴子们也有感情,也有自己的表达方式,但十八从来没有和它们真正沟通过,在他的潜意识里,猴子就是猴子,你能和它们摸爬滚打,可以同吃共睡,可以互相扶助,但不可以交流太多的感情:他竭力保持着一个人的思维方式和感情系统。他怕有一天,自己会变成一只真正的猴子。

    好不容易见到了人,偏僻还是被看成猴子,吃剩饭,睡铁笼,受鞭打,简直还不如在库库山的日子好过。

    现在,有一个只要自己一句话,就挺身相救的好女孩,还有一个称自己为“孩子”的老人,这才有了真正作人的感觉。

    “怎么了,我的孩子。”老人换了人类的语言,关切的问:“想用什么?”

    “我,我想,作,作,吃-乌-昂!”消耗了杀一匹狼的能力,郑十八才把那个该死的床说出来。(当然,本界的人类语言中,床并不是这样拼的,这里仅以此说明郑十八说时的艰难,不材还没有虚构一套语言的能力,看客理解就好了。呵呵。)

    老人愣了一下才明白,笑着问:“你要跟我学作床吗?”一时郑十八听不明白,老人就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而且还配上了兽语的解释。

    “不,我,要谁,床!”在郑十八的眼里,只要有条件,就一定要睡床,因为床对于他来说,并不仅仅是可以提供休息的工具,还是脱离低级动物的标志。这是他在本界得到的一个标准:人可以茹毛饮血,可以穿过于暴露的衣服,动物可以有自己相当高级的语言,可以制作工具,那么,唯一的区别,也是现在十八唯一发现的,就是睡什么。他要作人,就要从学人的语言,从睡床开始。

    “是吗?”老人依然用兽语辅助的说:“要作床并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如果你非要自己做的话,随便你用好了。”说完指了指院子里的睡木。这是一种树,往往几棵丛生在一起,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体。很是有趣的是它们排列的方式,多是并列而极少捆堆。

    郑十八不愿自己白吃白住还用人家的东西,坚持要自己去伐树。

    经过村子的时候,郑十八引来了村民们的围观。

    “嗨,你,你们好。”郑十八大声和他们打招呼。可他那嗓音,配以生硬的话,让人们躲了开来。

    “看啊,弗哲老头的孙女又弄了个怪物来。”人们议论着,指点着。

    郑十八虽然听不太清,但怪物一词并不是第一次听见,看他们指着自己也就明白了。郑十八几乎想过去教训他们,但又怕给厄围招惹麻烦,所以自顾走了。“也不看看你们的样子,一个个无论老少,都是白头发。”他忽然注意到,虽然厄围的头发也是极浅的,但却是银色的,有质感的。

    “嗨,怪物,留下来耍耍吗。”一个女孩子,用石子丢了郑十八一下。

    郑十八猛回头,见那是一个和厄围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穿着比较讲究,被几个同龄伙伴的簇拥着。郑十八狠狠盯了她一眼,继续走路。

    “瞪我就怕你了?”女孩子又是一石子掷来,但这次被郑十八轻巧的躲过了。

    人生地不熟,郑十八不想给厄围惹麻烦。可麻烦总是找他。那女孩子并不罢休。呼哨一声,一帮人把郑十八围了起来。不由分说,前胸就挨了那女孩一拳。

    好痛。不要看她年纪不大,白白净净的,力量倒是不小,而且招式也很地道。郑十八直瞪着她:即使我是怪物,也不能没来由的就打吧。可转念一想:自己在小时候,不也经常拿小鸟开荤吗,想不到本来天公地道的事,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就觉得冤枉了。

    想到这里,心里的火就压了下去。

    可那粉拳挂定了风声再次袭来的时候,郑十八不干了。他猛的一进身,抱着了那女孩的腰,一个倒空翻,把她压在了地上。

    众帮凶愣了,她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她呆了,还从来没有男孩子压在自己身上;郑十八傻了,他也没有与女人这么暧昧的相对过。

    女孩子的胸脯鼓胀胀的,即使仰卧也峰峦凸起,压在上面软软的却又挺挺的,而且好像有两股电流,倏忽传遍了全身。平实的小腹,也随着呼吸,急促的顶撞着郑十八的下身,一种难以言语的冲动烧灼着他。女孩子突然挣扎起来,可双臂被郑十八紧紧钳住,只好用大腿去顶。郑十八的身子就不自主的落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并随着挣动而愈加密合。

    郑十八的鼻子突然一痒,有液体涌了出来。

    “血!流血了!”女孩子尖叫。

    这吓了郑十八一跳。“叫什么!又不是你流的。”

    郑十八再次痛恨那毒贩,把自己弄成了这种七八岁的身体。不然,现在将是多么旖旎的风光啊。

    “快起来呀,你个臭怪物!”女孩子几乎哭出来。

    郑十八狠狠在那娇嫩的||乳|峰上蹭了两下,猛的起身,眨眼间就跑的没影了。

    可没多久,郑十八又风风火火的跑回了厄围家。

    “大,大,大蛇!”郑十八还不会说蟒,只能用蛇替代。

    老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呵呵笑着从案子下面取出了一束干草。郑十八马上明白,厄围和老人身上的怪味就是这草沾染的。老人把几根草插在了郑十八的头圈上,其余的替他别在了腰间。

    老人这次和郑十八一起去了林场。路上,郑十八不时听到旁边草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东西在游走避让。老人脸上有得意的神情。

    “就在前面。”郑十八指着一棵即将枯死的大树后面。大树下面的草,有被重物碾压过的痕迹。

    “畜生,见了我还不走!”老人呼喝到。从树的后面,突然探出了一个蟒头,足有面盆大小,估计可以一口吞下郑十八。

    那蟒吐着猩红的芯子,让郑十八想起了皮艾尔的皮鞭。

    老人猛的一张嘴,一口唾沫笔直的落在蟒头上,那蟒就像是被抽了筋一样,连最起码的抽搐都没几下,就软趴趴的伏在了地上。

    “去吧,我的孩子,不会有其它的蛇了。”老人安慰郑十八。

    “真的?”

    “恩哼。”老人郑重的点了点头。“不过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不用。伟大的,王,说,自己那个作,吃穿不愁。”郑十八自信满满的去了。

    可老人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一位王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可能我真的老了,得把这手艺穿给别人才好。”

    山沟深处长满了睡木。郑十八挑了一簇比较合适的,挥动斧头就砍。可随着树的震动,猛的从树下的草中,窜出大大小小十几条蛇来。吓的郑十八连窜带跳,一下到了树顶。“还好,这下畜生都跑了。没有爬树追我。”刚想到这儿,就觉得脖子上一凉,两条蛇扭动着滑过。可怜的十八也就直挺挺的摔了下来。没等他逃跑,就见那蛇先急匆匆的溜没了影子。

    难道是老人给的干草有古怪。郑十八回想一定要建造树桩上的屋子,还有众蛇见了老人的反应,“一定是的。”十八不仅对那些草刮目相看,虽然味道总觉得不如香水好闻。

    树伐了下来,郑十八吃力的拖着树干回家。“也没有拖车什么的,就是落后。”在经过那棵大树时,那条蟒还摊在那儿。“这老头真有办法。”

    老人见他回来了,笑呵呵的说:“把它放到树下的阴影里,等个一二十年就可以用了。”

    “?”郑十八不明所以。老人用二合一的语言告诉他:睡木因为木质细腻,含的水分很难挥发掉;如果曝晒或者烘烤又会失去利用价值。所以要等,等到它自然晾干。

    “!!&215;¥%%%&%!!!!”郑十八想不到自己冒险费力的弄回来个废物。“这老头也不早告诉我。”他心中暗道:“看上去挺忠厚的,原来这面爱嘀咕人。”(嘀咕,并不是小声说话,郑十八郑十八的家乡,有悄悄的算计,捉弄人的意思,文明一点说就是“整蛊”。)

    “不过你可以跟我换,那些干了的睡木随你挑好了。”老人依然满面笑意。

    郑十八几乎要作一个和他的外貌相符合的动作,扑到老人的怀里,坠着他的脖子撒娇以表示感谢,而老人也张开了双臂,但郑十八想起自己心理年龄已经快三十岁了,又忍住了。

    老人并不尴尬的收回了手,只是脸上充满了失望。他落寞的说:“唉,厄围已经很久没跟我闹过了。”说完转身回屋了。看着他微微弯曲的孤单的背影,郑十八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去作。

    “等下一次,我一定闹到你腻为止。”郑十八暗中说。

    第5章 021 赖白毛

    晚上,郑十八痛痛快快的睡在了草窝里。既然是为数不多的几晚上,何必有太大的的抵触情绪呢。他在脑海里反复琢磨着自己的床的样式,以及雕刻什么样的花纹,兴奋的难以入睡。

    不能成眠的还有一人一宠。就见厄围和小猪凑在一起,围着一个又细又高的陶罐不知嘀咕着什么。好久才各自睡了。

    第二天,郑十八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工程。老人还给他专门腾出了一块地方,让他挥霍那难干的睡木。

    “原来睡木要在地上躺这么长时间才能用,怪不得叫睡木。”郑十八挥动锛凿,在老人用混合语言的指点下,只一上午,床的大概形状就出来了。如果不讲究的话,安上四条腿就可以睡了。不过这离郑十八的要求还很远。

    “并不仅仅如此,干了的睡木性暖,睡在上面会很舒服,这对生活在山里的人来说非常有好处。尤其是,年代越久的睡木,越是名贵,原因就是,睡木的性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长,并且表面会因长时间的摩擦,放出一种极其柔和的光晕,就像是抛了光的玉器一样。对于抛光,郑十八并不陌生。郑十八在原界的时候,一项重要的爱好就是搞玉石雕刻。那时他工厂的老板,听了两个骗子的鼓动,匆匆上马的一个项目,因为十八有不错的艺术天分,又是值得信赖的老工人,就派他过去跟两个骗子学徒兼管理日常。很快,两个骗子露出了马脚,灰溜溜的走人。但上百万的投资不能就此烂掉。老板又请了两个真正玉器师傅。但这两个人有着手艺人或者说艺术家所常见的保守与傲慢,平时只教他们带来的一个徒弟,对郑十八极冷淡。郑十八还就不买帐。他凭借自己从小的绘画天赋,动脑筋琢磨,加上偷师,几个月下来竟然让那两位师傅刮目相看,竟然主动上前指点。

    不久,玉石项目终于下马。两位师傅想带十八走,但考虑到,玉雕是一项极讲究的艺术,有些人倾其一生也只不过停留在手艺人的水平,达到艺术家的水平的少之又少。所以郑十八只把它当作一项爱好,而不时谋生的手段——他当时还停留在那个阶段,并不能随意的去追求理想。但这个爱好有一个好处,就是后来画了画,可以盖上自己刻的印章了。

    现在听老人描述睡木的特性,又勾起了十八的兴趣。“不知道您又没有那样的东西?”他想开开眼。

    老人叹了口气,停了一会才说:“原来,厄围的父亲,用祖传的一根睡木,给她作了一张很别致的床,上面有一大一小两个格子,小的是小厄围的摇篮,大的是睡床,可惜,不久前被族长强夺走了,说是给他女儿作嫁妆。”

    “可厄围说那是您给她作的。”郑十八想起了厄围的话,还有当时她的表情。

    “她那是不愿想起早亡的父母。”老人声音中满是老年丧子的凄凉与哀婉,还有对幼小失&215;&215;&215;的怜惜。

    “够臭他娘的,这族长真可恶。”郑十八脱口而出。老人似乎还沉浸在会议当中,对郑十八本来就极不标准的话语并没有在意,所以没有发觉郑十八那流畅了汉语。

    中午的时候,厄围和小猪都没在。只剩下十八和老人吃午饭。

    “这孩子就是这样,经常在外面跑,好不容易回家了,还看不到人影。”

    趁这个机会,郑十八偷偷拿了陶罐来看。却见里面是两条毛茸茸、白乎乎的小蛇。既然这里都防蛇,为什么她还养蛇?郑十八把罐子给老人看。老人说,这是一种无毒蛇。不但无毒,而且脾气还出奇的好,你就是把手指塞进它嘴里,用力的捅,它也不会咬人。实在折磨的没办法了,它就装死;如果你还不放过它,它就会舍弃这一层长满白毛的皮,溜之大吉。

    “那这蛇岂不是会绝种?”郑十八问。在自然界,没有武装就等于没有生命。

    “那则不然。它身上的白毛,如果不幸沾到了皮肤上,起初不显什么,一天之后就会奇痒难耐,管保你痒上三天三夜,而且水洗不掉,只有用大火烤。可人们宁愿痒,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