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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杀途第6部分阅读

    。黎明的曙光已经照在西面最高的山峰上,在那里左拐,就得弃马步行,约摸半天就可以看到那村子。

    厄围狂抽那马,但它本就是一匹驽马,连日的骑乘,已经有气无力了。

    厄围刚想在重重的抽一鞭子(藤条之类的),可猛地发觉不对,抱住郑十八腾身而起。就在那一瞬间,一团白蒙蒙的雾气笼罩住了那马,嘶鸣还未出来,就猛的顿住,马身上立刻被一层冰晶覆盖,而且迅速变厚,一个冰雕的马出现在面前。因为马是在奔跑着的,被突然的力阻止了,乒的一身跌在地上,碎成了无数块。

    “魔法师!”厄围惊叫。在空中的两人也没有一点安全感。又一道寒气逼来,两人互相推了一掌,在空中分开,一道冰箭掠过,厄围的长发被削去了几丝。

    郑十八身在空中,一颗石子带着厉啸射向一块高石上。

    第19章 035 否则你娘个屁

    没有呼喝,一道寒光足以让人警醒,一个人从疾驰而来的马上跃起,手中的阔剑挟着风雷之势向厄围劈来,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被那一剑逼迫的稀薄了。厄围也是在刚刚着地的时候,射出了连环三箭。每一支箭都带着尖锐的声响,而且速度极快。那人被迫在空中改变了姿势,随着铮铮两声清响,阔剑挡住了前面的两支箭,最后一支被他百忙中一侧头躲了过去。

    就是这三箭,集中了厄围从技术角度来说近十年的辛苦,把那人无俦的攻势化解了开来。厄围张弓严待,落地的赫然是臂骨、腿骨都折断的可莫大剑士!

    郑十八的一粒石子把大石上的魔法师逼了个手忙脚乱。正当郑十八想要跃上前去,从林中飞出五匹快马,身着重甲的骑士,手持骑枪,成弧形向郑十八冲来。这是在两军对垒时,最有力的包冲队形。如果面对的是大数量的敌人,就会用楔形队。整齐划一的队形,配上三四十斤重的骑枪,佐以快马的速度,即使对同样穿重甲的敌人也是极大的威胁。

    五匹战马眨眼间就到了,五杆骑枪的锋芒几乎已经到了郑十八的眼前。旁边的魔法师已经蓄好了一个冰刃,准备在郑十八腾空跃起时把他腰斩。就当五名骑士似乎已经看到郑十八被刺穿,被挑起,被分尸的时候,突然郑十八不见了。然后就听五匹马惨嘶不已,一齐来了个前趴,把五位骑士干脆的摔在了地上。本来后面还有五个骑士作为补充,已经来到了跟前,被倒作一团的人和马所阻,齐齐一个人立,总算停住了。但这也给郑十八一个机会:这五匹马的后腿也遭受同样的命运。

    郑十八从马间闪过,发现了魔法师手上即将发出的冰魔法,急忙又退了回来。那一身重甲,只适用于马上,如果下了马,即使是经过训练的骑士也是巨大的负担。摔在地上的骑士有的甚至已经爬不起来。但战斗的意识还是有的。一名骑士调转骑枪向郑十八抡来。

    “你爷爷我是玩儿棍的祖宗,班门弄斧。”郑十八刚要硬扛,转念之间一低头,顺手薅住了另一杆骑枪。

    这一瞬的声响最热闹。先是魔法师。吟诵完咒语,用精神力集聚空气中的魔法资源并不是太难的事,难在把魔法维持在手中不发出去,这要比施法艰难数倍。魔法师没有等到机会,只好放了空炮:一道弧形的冰刃尖啸着从众人头上飞过。一个骑士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正好被郑十八躲过的骑枪抡在头上,虽然有只露出鼻眼的头盔,但长有一旗的骑枪抡圆了的力道非同小可,那骑士惨叫了一声歪到在地。在旁边,厄围已经放出了一箭,但可莫避开后已经来到近前,她只好用弓和可莫拼斗,铮铮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毕竟厄围专修的是箭术,功法则偏重于隐身轻身,虽然也研习了武技,但那并不是专长。而且现在交锋的是新进的大剑士,又是刚刚吃了自己亏的,所以马上相形见拙。而可莫见那弓的确是神器级的,自己的阔剑剑峰被它磕开了几个口子,又疑惧厄围有厉害的杀招,所以也不敢贸然紧逼。不然以厄围十八实力,早已经落败。

    而此时郑十八还在和骑士争夺骑枪。

    “你给我!”

    “为什么要给你。”

    郑十八哪里有功夫和他讲道理,单臂较力,一招“抖夯”使了出去。在郑十八的家乡,人们砸地基的时候,最早是把几根大绳拴在石头上,人们抓住绳子或拉或抖,控制石头起落。郑十八运上赤霞功用了这一招,那骑枪的杆好像软了许多,一道无形的波浪穿到骑士的手臂上,就在他的惨叫声中,他的臂甲豁然碎裂,臂骨也应声寸断。郑十八双臂运力,把骑枪向魔法师的位置甩了出去。身子乘势跳向厄围。

    这一系列的搏击,只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郑十八并没有机会观察厄围那边情况怎么样,他只是认为,魔法师虽然可怕,但只要和他的同伴在一起就不怕他发动魔法,耳自己与厄围合力,战胜对手的几率要大得多。

    这也正合了厄围的心意,如果不是怕郑十八分心,她早就求援了。

    郑十八跳过来,才发现对手是可莫。他惊讶于为什么可莫的伤这么快就好了,并不知道魔法的力量是初见的他难以理解的。

    此时的可莫心中也有些怯意。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貌似小孩的人,身上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而最重要的是,那魔法师是冰系的,只会简单的光治疗术,对自己的伤只是治表,并用局域冰封术冻结住了骨头。如果是自己恢复了原来的实力,恐怕厄围也已经身首亦处了。

    可莫见郑十八跳了过来,不敢怠慢,一层黄中略带青色的斗气迅速笼罩住了全身。郑十八抡起狼腿骨劈头砸下,这是他和可莫的第二次交手,不过这次却吃了大亏。上次是在可莫没有防备,也没有运用斗气的时候,郑十八运用自己的力量占了优势;虽然后来可莫使用了斗气,却在没有完全形成的时候被厄围破解了,郑十八的那一击才凑效。

    这次,郑十八的狼腿骨刚和阔剑接触,就听嚓的一声响,那骨头就被斜斜的削去了大骨节。没等郑十八反应,可莫的剑已经斜刺里砍下,意欲将郑十八斜辟成两半。

    就在这时,厄围那没有箭的一弓也无声的发出了,那真是阴谋暗杀的上佳手段。弓发无声,寒芒也是没有生息的瞬间而至,击在可莫的斗气罩上,引得周围的气流猛地一震。这下救了郑十八。可莫虽然继续了那砍势,但全部精力已经集中到了背后的防御。那斗气仿佛流动了起来,与背后的寒芒僵持着,发出一阵有若实质、金铁摩擦的噪响。

    郑十八岂能放过这个机会,再次抡起狼腿骨,砸下。但这次依然没有讨到好处,狼腿骨被斗气罩弹了起来。郑十八没有气馁,狼腿骨挟着狂啸再次进袭。

    此时的寒芒,已经要突破斗气防护罩,但随着郑十八的狂砸,可莫的脸上的惊惧变成了兴奋,那斗气的颜色由黄中带青,变成了纯粹的青色,虽然很淡。

    随着可莫的一声呼喝,那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寒芒青色斗气吞没,郑十八的狼腿骨被高高弹起,几乎脱手。

    可莫满意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斗气,微笑着说:“还要感谢你们两个,激发我的斗气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我这辈子也难以再有突破。”听了这话,毁的郑十八肠子都青了。因为魔法资源的日益枯竭,修炼斗气,尤其是到了高阶段,没有很好的机遇是万难精进的。这也是整个大陆上只有区区两个超级剑士十八原因。

    “为了表示感谢,你们如果听话的话,我可以保证你们会有一个平静的死法。”可莫说。

    厄围用弓支撑着身体,勉强站起来。“你要我们怎样的听话?”

    “说出你们所有的秘密。否则……”可莫把手中的阔剑凭空一扫,一道青芒过处,两旗外碗口粗的大树齐腰而断。

    “否则你娘个屁!”郑十八狂喝了一声,就见手中的狼腿骨幻着红色的焰芒再次砸下。

    他在原界的时候,和人打斗都是赤手,从不敢用器械,不单因为法律有限制,更怕那样出手太重。眼见得可莫能把斗气运用到武器上,加上老弗哲的提示,于是将赤霞功逼到狼腿骨上,拼尽全力一击。

    听了郑十八的呼喝,厄围喝可莫都不由的一震。可莫看那红色的焰芒落下,虽然气势威猛,但他只是认为那是斗气。红色的斗气,是最低级的,比自己青色斗气低了两个档次,有着质的区别;即使单凭斗气罩的反弹也足以让对手内脏破裂——进袭的力量越强,反噬的力道越大。

    但他哪里知道,郑十八运用的功法根本和斗气是两码事。当可莫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双手举剑相迎的时候已经晚了。狂暴的红色焰芒一瞬间将青色斗气罩撕得粉碎,有若实质的碎片甚至划破了厄围的裤裙。郑十八余力不减,重重砸在可莫的剑上,一连串的脆响,那绝非普通兵器的阔剑,和可莫的双臂臂骨,还有右半侧身子的骨头,都断裂成数段,尖利的肋骨甚至刺进了内脏。可莫口中狂喷了一道血箭,眼里满是疑惑,慢慢委顿于地。郑十八想要再补上一下,被厄围唤住了。

    郑十八愤愤到:“上次饶了他,这次他不是还要我们的命吗?既然他们可以为了某种目的,可以不惜牺牲我们,还有整个一个村子,我们还有什么顾忌的?”

    厄围看着可莫眼中正逐渐失去的光彩,说:“他可能也活不成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吧。”说完用柔柔的眼神看着郑十八。这下郑十八没辙了,他就怕女人那种眼神,还有就是哭。于是上前扶住了厄围,同时享受着她那带着感谢的目光。

    现场除了几匹残马和没有战斗力的骑士之外再没有了敌人,那魔法师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可莫虽然完了,但他的马还是可以借来骑一下的。因为厄围的身子有些虚弱,所以由郑十八抱着厄围骑乘。

    “你为什么只能发一箭?”郑十八问厄围。如果适时的补上一箭,或许就会奏功。

    “我不会斗气,那一箭叫‘逐日’,也只是用纯粹的体力来催动雾号,这也还是靠与生俱来的力量才行。所以你那次拉弓,什么也放不出去。”厄围解释到。“只是你那斗气有些怪异。竟能击破高出好多的斗气罩。”

    “呵呵,凑巧凑巧。”郑十八不知道怎么和厄围解释道家气功,经络|岤位,所以糊涂应承着。

    “还有,你那‘……个屁’,是怎么回事?”因为听郑十八骂过小猪一次“放屁”,所以厄围对那汉语的“屁”字印象比较深。

    郑十八才意识到,自己在刚才气急败坏的情况下,又不自主的用汉语骂了一句。郑十八虽然对诗词书画颇有修养,但他自认为不是雅士,骂人的脏话也时有放送。但在自己想泡的妞面前当然不能承认。

    “那,那只是我们家乡一句气话,意思就是滚吧,去死吧之类的。”郑十八编瞎话的本事也小有成就。

    第20章 036 再屠村

    那个隐秘的村子,正在上演最惨痛的一幕。

    午后的乌托,正是热力喷薄的时候。但这并不是最热的。满眼的大火,燃烧着房屋和所有能吞噬的一切。有的火苗就飞窜到了眼前,眉毛和头发都滋滋指响。

    但这也不是最炽烈的。

    两个衣衫不整的老人各自持了一把剑,背靠背站在了一起。

    “族长,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老弗哲,我,我只是想逼走你们,只是想得到那把弓,我没想到……”族长显然知道,勾引外敌,毁村灭族的罪名远比自己人勾心斗角来的严重,所以干脆照实全说了。

    “我想不到他们会这样……难道,我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怜惜吗?”族长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席纳。“她虽然有些任性,但,但她是那么可爱,她还那么年轻……”

    老弗哲看着席纳,让他满意的是,生死不明的她,依然紧握着一把窄剑,这倒还像自己的徒弟。

    族长见老弗哲没有说话,再次申辩:“上次我的确在席纳的饭里作了手脚,让厄围他们下了赖白毛,这我自认卑鄙。我也想借助外人的力量排挤你,但我绝不会作对不起祖宗的事,我……”

    没等老弗哲说话,旁边那最凶的火堆在嗤的一声噪响之后,被剑气猛地劈成两半,就好象被整整齐齐的撕开的布帛。从中间闪出了一个身着剑士轻甲的老者,手中的双手阔剑在一瞬间几乎刺到了弗哲的鼻尖,那凌厉的杀气被老弗哲紫色的斗气罩逼住了。

    “老朋友,三十年前你不辞而别,过的还惬意吧。”来人的声音如同从铁皮桶里敲出来的。

    老弗哲的脸色愈加的凝重了:“如你所见,还算可以。”说罢向族长说:“既然你不想作千古罪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族长最后看了地上的席纳一眼。

    “放心,如果我能活下来,她就死不了。”老弗哲道。

    族长飞身而去,眼角分明有一线清泪飞洒,在火光的映衬下分外晶莹。

    本来是要傍晚才能赶到的,因为心急,竟然提前了许多。

    厄围和郑十八,远远就能看到那隐秘的山沟里,有热浪升腾。因为房屋差不多都是用睡木搭建的,睡木燃烧虽然灼烈但几乎没有烟。

    这让他们更加紧了脚步,厄围更是把自己擅长跳跃的特长发挥到了极限,每一纵都有近两旗远,这四丈的距离,是郑十八望尘莫及的。但他体力比厄围好,可以靠频率取胜,所以仍能紧跟厄围。(厄围因为运弓耗费了相当大的体力,又连续奔波,还没有完全恢复。)

    转过了几块大石和树木,下面的谷里就是族人的村子。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模样,除了能看见时不时有人在打斗,就是暴烈的火焰。

    突然一个人浑身带着火苗冲了出来。没有火的部分就是奔流的鲜血。那人奔上了坡来到厄围眼前,突然栽倒。厄围上前,那人微弱的说:“厄……围……快,……跑……”

    “德凡叔叔!”厄围惊呼。眼前的火人竟然是族里除了爷爷之外唯一疼爱自己的人。这时,一个身着皮甲的人已经跃过来,轻剑不由分说砍向德凡。

    没等郑十八动手,一支细箭已经穿透了来人的咽喉,带着血丝飞入远处火中。

    厄围扑灭了德凡身上的火,抱起了奄奄一息的他。厄围双眼冒火,但满是犹豫。

    “你留下来照顾他,我去!”郑十八明白厄围的心思。“你的弓箭适合远距离进攻,不宜于面对面交战。瞅准了就放箭!”

    郑十八说着已经跃进了火丛。

    ……

    显然老弗哲的实力比来人弱了了一筹。来人就是众所周知的全大陆两个超级剑士之一,督?可莫。他身上的斗气虽然也是紫色的,但要比弗哲的醇厚许多。

    他们已经不是在比斗招式,完全是硬碰硬的对砍,虽然老弗哲知道这对自己很不利,但没等他变招,督的剑就又砍了下来。

    强烈的斗气碰撞,把周围排挤的好像有了一个圆形的真空,威猛的火舌也扑簌簌的熄灭了,远一点的火焰也被逼得向四下倾斜。

    ……

    眼前的火舌阻挡了视线,但郑十八的优势在于不怕火,而且越是如此,体内的真气流动的越舒畅。但衣服却早已经烧光了,只剩下那狼皮腰囊,因为也是火属性,所以没有被烧毁,但也已经有些变形了。

    郑十八所到之处,多是皮甲人在屠杀村民,甚至是手无寸铁的妇女,就连怀中的婴儿也不放过。手段也及其残忍:砍头也就罢了,他们甚至把断去了四肢的村民投入火中,任其在惨叫中活活烧死。

    “这td不是日本鬼子吗!!!!”郑十八怒火千仞,手中的狼腿骨灌满了赤霞功功力,所到之处,皮甲人无不立刻丧命。被救的村民,有的已经无力逃走,他们却拒绝郑十八搀扶,口径竟然惊人的统一:去救其他的人!

    ……

    嗖!

    嗖!!

    一支支细箭带着怒火和仇恨,不断飞入火中,深深插进杀戮者的身体,有的甚至穿透了胸膛,有的洞穿了头颅。厄围已经变得如战神般威猛,又如死神般嗜杀。

    也只有这样,才能阻止杀戮。总不能在敌人的剑已经刺进了自己的胸膛,还要祈求对方饶过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