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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江山:红袖舞第2部分阅读

    就升为了贵妃。”

    “她进宫是几年前的事情?”

    “五年前,可怜宣王那年才八岁,万不敢得罪郭太后的。坊间有言,宣王爷对这位荣贵妃一直念念不忘,所以至今未娶!”

    正是我想要的,从发间拔出金簪递给他,依旧笑着,

    “公公将来定然前途无量——”他两眼直直看着手中的物拾,哈着腰连声向我道谢,躬身退下。

    不知是不是那日的缘故,还是周氏的缘故,我忽然想要了解他周身的人。

    馨儿迎她进来,远远走来,我便看到一袭素雅的汉衣,长发少见装饰,除了必要的束发金钗,连耳坠都不曾戴。

    再近些,果然是一袭丽人,眉目清雅、雍容飘逸,难怪他喜欢。

    第十一节 荣贵妃(2)

    不知是不是那日的缘故,还是周氏的缘故,我忽然想要了解他周身的人。

    馨儿迎她进来,远远走来,我便看到一袭素雅的汉衣,长发少见装饰,除了必要的束发金钗,连耳坠都不曾戴。

    再近些,果然是一袭丽人,眉目清雅,雍容飘逸,难怪他喜欢。

    我起身,双手作揖,“未及出去迎接贵妃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她赶忙上前一步,扶住我。

    “儒姑娘不必客气,姑娘来宫多日,本宫一直未来拜访,是本宫的过错,怎敢再受姑娘如此大礼!”

    如此温婉的声音,甜而不腻,娇而不嗲,我身为女子尤觉得舒服,更何况男子。

    “宫中简陋,还望娘娘不要见怪!”我迎她上阶,盘坐而下,命馨儿备了茶水,又从送来的点心之中挑出几样精致的摆放好。

    “早就听说了娘娘的慧名,今日一见,顿时给这迎霜殿添了光辉。”我寒暄起

    她忽悠的一怔,似乎没料想到我会如此开口,莞尔一笑,“儒姑娘小小年纪,居于这后宫之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此等气度已非一般女子所能及。”

    “畏惧?娘娘说笑了,小女年幼,不知天高地厚而已。”我接过话尾,想看看这个秀丽如画的女子到底是做什么而来。

    “本宫听说,儒家的女儿小小年纪已经有大家风范,而且通晓经史,比起我们后宫女子,更能担当——”

    话未说完,她瞥眼看见那钗钿礼服,脸色煞白,樱唇轻咬,黯然失神。

    “果然——”她欲言又止,我已经看出了端倪。

    “那不过是陛下闲来无事打发些玩意过来,若是贵妃娘娘喜欢,不如小女就借花献佛送给娘娘当做见面礼。”

    我微微笑起,仿佛对那衣衫没什么在意。倒是她脸白了又白,转而微红,最后又抬起放下的茶杯,热气掩面。

    “这如何是好,这是陛下所赐,再说这礼服非比寻常!”

    我暗笑,且不管她到底与宣王是什么关系,不过我现在看到是她对那件钗钿礼服的欲取不能。

    “娘娘莫见怪,小女刚刚进宫,对宫中的规矩不甚了解。只是心想小女身量不足,这衣衫再美,穿在小女身上也是浪费了,不如给了娘娘,也图个赏心悦目!”

    既然都将我当做孩子,我何必不借着我这年纪该有的单纯来迂回,今日她来不过是为了一探虚实,到底我是将来后位的人选,我就不能让她白费了心思。

    她赶忙放下茶杯,连忙摆手,一番推诿之词,最后拖了个身子不适赶忙离开。我依旧端坐在那里,笑的更浓烈,不过如此,他喜欢的女子不过如此而已。

    唤来馨儿,让她找了一些闲散的宫人帮忙,一起将钗钿礼服给她送去了,既然想要我就给你,我也省得招惹一身是非,管你是谁。

    第十二节 责问

    我不曾想,换来的却是他的责问。

    我静静的抬眼看他,何必来的怒气,难道说他是为那已作他人妇的女人抱不平吗?

    “本王当真小看你了,以为你不过是十一、二岁的丫头。”他扬起的眉头,我此时看清他眼中满是不悦。

    “不知王爷说什么。”我装作无辜。

    “不知,你一句不知倒推得干净。你将那钗钿礼服送去给了荣贵妃,立时大明宫上下无人不知,此事传到太后耳中,便罚她面壁思过。你小小年纪,好歹毒的心思,明明知道那是陛下赐予未来皇后的,你转送与她,分明是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事情超出了我的意料,我只是给她一小小的惩戒,省的后宫其他女子再来我这里生波澜,杀鸡给猴看,却惹出这些事端,难怪哥哥常常告诫我宫中无小事。

    他何必如此的气愤,难道他不知他心爱的女子也是觊觎后位的么,若不给她惩戒,将来吃苦的便是我。

    端在手里的杯子甩出去,刚煮好的新茶砸在馨儿的身上,冒着白气,她不动。

    “放肆的奴婢,谁让你自作主张?”

    一段时日的相处,她了然我的心思,立刻跪倒在地,“奴婢只是白日看贵妃娘娘很是喜欢,小姐您几次都说送给她,贵妃娘娘都没要,心想以为贵妃娘娘是觉得小姐年幼,不懂得处事做人。便自作了主张,向贵妃娘娘讨个人情!”

    “真是放肆,我只不过转身,你便自作了主张,难道你不知这是皇宫吗,还以为是在儒府,我还是那个随你们擅自做主的小姐吗?进了皇宫,就算只是小小差错,人家都当你是蛇蝎心肠,你到底是要将我如何才甘心?”

    前半句是骂馨儿的,后半句话却是骂他的。众人只知我因尊贵而进宫,却不知我选了多艰难的一条路,他可为他心爱之人来责问我,我又该责问谁?

    “你这刁钻的丫头!”我大喊一声,随手拿起身旁的东西砸去,馨儿干受着,我却止不住有些颤然,一晃眼,泪水再落。

    一番发泄之后,周身已经没有可以掷出的东西,我又拔了钗环扔去,须臾之后,周身一片狼藉。

    仰头,我看向一直站在那的宣王,胡乱扔出那么多东西,几样砸到了他,我也不知。

    “王爷还有事吗?还是要拿我到太后面前去赔罪?”我下逐客令,他怔怔的看着我,若有所思。

    “你早些歇息吧!”

    扔下这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转身走的潇洒利落。

    一俯身,我也软倒在榻边,馨儿赶忙上前来看。

    “小姐,何必那么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她从旁捡起软枕为我垫在身下,我也渐渐平复了许多,无来由的怒气让我气虚,甚至有些眩晕、乏力。

    “馨儿,我弄疼你了吗?”我侧头看她,馨儿轻轻摇头,浅笑着。

    “奴婢既然跟随小姐,就是一辈子!”

    最直白的话,悲喜参半,一个小小的婢女可以在短短的时日之中为我交付一生,该在我身边的人却无一人。

    第十三节 惊痛(1)

    四月春来,风过,迎送着花香,无知觉中,我已经进宫半年。

    除了帝频频照顾于我,宫中人更多的当我不存在。

    帝跟前的公公匆匆跑来,带着一脸的兴奋,邀我出去放风筝。

    隔着纱幔,我听馨儿要回绝,我快步走出,应允了,馨儿立刻上前来搀扶我。

    “小姐,你当真无事,这几日你一直都说头疼,身子也无力的很!”

    我摆手,正因如此,我更想出去走走,半年来,除了几次去周氏那里,我一次都没有出过这个角落。

    走几步,脑袋又晃悠了起来。

    馨儿再上前扶我,我执意自己走。

    果然是春光好时节,皇宫之中也融入了花香的世界,荡漾着宫人们的笑声,几个人见我,忘记行礼,惊觉之后,脸上也挂着浅浅的笑。

    大明宫的后花园绕在骊山之上,惊人的开阔,远远看去,一片绿油油,点缀着繁花,如同一块巨大的蜀地锦绣。

    “来了——”帝远远向我招手,帝身后绕着一排女子,个个明艳非常,娇笑、玩耍,好不热闹。

    帝身边就近的是已经解禁的荣贵妃,她看我的眼神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只是柔顺的靠在帝的身旁,不远处静坐着宣王。

    自上次责问之后,我们再没有见过面,此番见面,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再走近些,靠着帝,挑了个离他远些的位置坐下。

    帝诧异的看着我,似乎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陛下怎么了?”忍不住我问出口

    “人都说女大十八变,朕本来不信,可是只是半年之日,朕今日忽然发现,似乎轮廓之间更添了女子的妩媚!”

    一听,立刻回避众人的目光,正要垂头,却见宣王正看我。

    “陛下玩笑了!”直觉的耳根发烫,有些闷热。但见,帝手里捧着一面小鼓,我来了兴致。

    “陛下,今日带了鼓来此,来个游戏吧!”我一提议,众人便来了兴致。

    顿时,我双颊绯红,暗自咬牙,那么多玩意,我偏偏说这个做什么?

    “不,虽然与那游戏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今日这游戏以鼓为号,还需陛下蒙上双眼,陛下击鼓,我们以手帕为信物,传到谁手中,谁就要表演自己得意的才艺,不能耍赖!”我提出问题,顿时应和之声响起。

    哪位娘娘拿出了手帕,众人也分散开坐成一圈,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偏让宣王坐在我旁,连馨儿也凑了由头。

    鼓声起,方巾从一位娘娘开始,帝随性敲打着,众人迫不及待的将方巾丢入他人怀中,方巾如同绣球一般在纤纤玉指间跳跃着,鼓声落,顿时一片寂静,纷纷看去,红巾落入了荣贵妃手中。

    荣贵妃有些左右为难,帝笑起,催促着她,她便起身,为我们舞一曲。

    她的确是美的,舞曲之间,让我看到了她似流水一般柔软的身段,以及飞旋的彩袖,动静皆美。

    眼角瞥见,他看着出神,甚至有些神往。

    一曲舞毕,我明晰的看见荣贵妃的余光落在了宣王的身上。鼓声再起,我便没有了心思,头痛的愈加厉害,身体也乏力的很,红巾传到手中想要扔出去,已经来不及。

    我握着手中的红巾,眼神有些涣散。

    “小姐——”馨儿轻声唤我,我抬头看她,一滴汗顺着额头落下,激凉。

    “各位娘娘还请恕罪,小女不经调教,没有什么才艺!”我开口推诿,周身掀起反对之声。

    “小姐也可以舞一段啊!公子说过,小姐的霓裳羽衣天下无双!”馨儿起哄,顿时周身一片寂静,我却无端由的气恼,

    “住嘴——”大喝一声,众人为我所惊,遥遥看去,荣贵妃的秀颜又苍白了些。她还是在意的,偏偏我处处与她相克,心头只叹真是恶缘。

    第十四节 惊痛(2)

    从袖中拿出短萧,羊脂玉的短萧,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物件。

    “我没有什么才艺,只是先父教过一些曲子,如各位不嫌弃,便给各位吹奏一曲!”说的有些气虚,短萧放在唇边,才想起不知该吹奏什么曲子,又放下。

    “,你是否不舒服?”帝的声音有些飘渺。我摇头,身体莫名的乏力,眼前的光线也太过晃眼,浑身都酸痛非常。

    “不,只是在想该吹什么曲子。好像也不记得什么曲子了,但记得父亲常常教我一首曲子。”

    我强忍着突来的乏力,让自己昏沉的头脑清明一些,却说着混沌不清的话。

    我忆着父亲那时的样子,循着指法,奈何连手指都好像被绑缚了,不听使唤的乱按一通。

    太累了,松开手,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侧身,谁紧紧扶着我,耳边几声疾呼,我便失去了意识。

    “姑娘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第一次成了女子,身子太过单薄,有些经受不住!”

    我醒来,听到的便是这一句,隔着纱幔我看不清楚外面人的神情,可是我已明白,我并非是病,顿时心头复杂的心思百般缠绕,不知该喜还是该羞?

    馨儿掀开纱幔来看我,我也看到外面所谓何人,怎么会是他,为何我这般境地,守在身边的却是他。

    “启禀王爷,小的已经派人去儒府请郡主,可是儒府的人说郡主出去游玩了,一时半会也进不了宫。”

    “再去,寻儒若兮进宫!”他沉稳的声音响起,并未因我此时的境地感到尴尬。宫中男子对女子的那些“事情”并不避讳,偌大的大明宫,后宫所谓的男子不过就是帝与宣王,生在皇家,便是连这些事情都要堂而皇之的记档,刻录,以方便“日后”受宠等等事宜。宣王已然十三、四了,他自然是懂得的,可为何偏偏是他?

    骤然起身,我扬起纱幔,“不用了!”一声大喝,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转头看我,即使看着这样的我,他的眼中依旧平淡到冷漠,我冷笑一声,最不该出现我身边的人出现了,该出现的人都没有出现。

    “馨儿,打赏!”我挺立的身躯,站在那里,与他相对。

    “儒姑娘,您身子太弱了,还不能起身,请好生休养!”御医开口,我仿若没有听见,依旧直直的看着他。

    “死不了,若是死了,倒干净!”

    他依旧背手而立,不言不语的看着我,目光不带一点的温度。

    “滚,都给我滚——”再也矜持不住,我咆哮出来,扬袖,直指大门,御医一阵颤栗,跌跌撞撞而去。

    他也转身,走的平静,连多的一句话都没有,我跌坐在榻边,手触到什么,抓起来扔了出去,只听殿外一声清脆,什么也不见了。

    第十五节 登后位(1)

    接下来的半年是如何过的,我不知。

    自那日起,我鲜少踏出迎霜殿,面罩轻纱,仿佛那日起,我就沉静了,再也提不起一点心思去想未来如何,去想我该如何?

    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属于我的宿命降临。

    许久,见过我面貌的,只有馨儿。

    连我自己都不愿去看铜镜中的自己,能有什么不同,抑或有什么相同,不过是半年的时间,我却好像沉睡了千年,在这皇宫的一角悄然度日。

    帝再次派人送来许多的物拾,馨儿挑些新奇的在我面前摆弄,我全然没有兴趣,手里依旧捧着从周氏那里取来的书,静静的看着。

    “姑娘,奴婢听说,这里面有些物拾是从岭南进贡的!太后娘娘特别恩准了一直被流放在岭南的二皇子携带家眷觐见!”

    我点头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姑娘不想见见这位二皇子吗?”馨儿接话尾问我。

    我漠然,抬头看她,轻轻摇头。

    不过是皇家的一些亲戚,我见了又如何?我久久被人遗忘在这宫阙角落,已无人记得我将要成为帝的皇后。

    馨儿见我依旧不回应她,自己也无趣,便退了出去。

    不消几日,我的清净还是被打破了。

    这一次打破我清净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姑姑。

    来的是上阳的掌殿女司,肃穆着一张脸,如姑姑那般看不出一丝表情。

    “这是太后娘娘特地为姑娘准备的钗钿礼服,还请姑娘换上!”

    又是一套精美绝伦的“钗钿礼服”,回想起两年之前的那套,这一套美轮美奂的让人结舌。

    “内宫可是有什么事吗?”

    我问,轻纱罩面,迷离她的神情。

    “先帝二皇子携家眷返京,太后娘娘准备了接风宴!”

    这样的场合为何要我出场呢?难道说,姑姑是准备昭示我的身份,再送上这华服,定是要我压过那二皇子的家眷了?

    她两年来对我不闻不问,为何不放我出去,最终还是选择了我?

    暗暗冷笑,我终究是她的亲侄女,她是不会拱手将后位让给其他后宫女子的,她要保住她的地位,我们之间的芥蒂没有比她亲侄女填补后位来的重要。

    “二皇子的妃子是否很美?”我没来由的问一句,她诧异的看着我,不知回答。

    面纱之后,我再起冷笑起,不需要多说了,那个女子定然是很美的,要不然姑姑哪有这么好的心思送来这样的华服。

    掌殿女司带来的宫人娴熟的为我盘发,正要拆去我的面纱,我一把抓住她的手。

    “就这样吧,我常年带着面纱,已经习惯了!”

    “可是——”

    “没有可是,我在宫中长久如此,也没人见怪,如今又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二皇子进宫罢了!”

    第十六节 登后位(2)

    厉声而下,她无话可说,我知今日必然他又在场,半年前的那一幕在心头挥之不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