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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死不放弃第4部分阅读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他故意在她柔软滑嫩的耳旁吹着热气。“很简单,因为这些东西的发明者是我。”

    她瞪大眼,这会儿是真的吓傻了。

    “不过指环麻醉针其实已经过时了,我有更厉害的。”说着,随手在她颈后点了一下。

    怎……怎么可能!

    她惊愕地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不能动,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前,只能惊恐的睁着眼睛,被他绑架而去。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绝不会去招惹沙亦臣,她现在才晓得他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因为他真的彻底实行以牙还牙、有仇报仇的原则。

    “住手!住手啊!”

    当药效渐渐消失,她可以开口讲话,也可以动了,但是她手脚都被绑住,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身上脱得只剩下内衣和内裤。

    她羞得无地自容,恨死他了,他不但把她看光光,还在她身上如法炮制画抽象画,从头到脚,连一寸肌肤都没放过。

    沙亦臣坐在她身旁,拿着毛笔和文房四宝,很慎重其事地与她分享心得。

    “这是我第一次画人体彩绘,你觉得画什么好?”

    “变态!神经病!疯子!”

    “你确定你真的希望我把你画成那三种人?”

    “你敢!小心我会──啊──哈哈哈──好痒──住手!好痒啊!”

    她说不出话,因为沙亦臣用毛笔在她的胳肢窝画国画,羊毛做的毛笔特别柔软有弹性,搔起来不但痒,还特别有感觉。

    又软又有弹性的笔尖,从她的额,经过她小巧的鼻子,滑过她紧抿的唇瓣,往颈项探去,并在耳垂下稍加流连,弄得她好痒,却又得咬牙忍着。

    笔尖继续朝下,描绘着她婀娜的体态,在她细致的皮肤上来去挑逗,尤其滑过她的浑圆时,隔着薄薄的内衣特意逗弄,令她既难堪又愤怒。

    “你卑鄙无耻下流!”

    “不准乱骂人。”

    “我偏要骂,神经病!有毛病──”她倏地噤口,惊恐地看着他的笔杆插入她的内衣中间,只要他一用力拉,她的两点就会曝光。

    她紧咬着唇,不敢挑战他的怒意,只能乖乖闭上嘴,她晓得,这人说到做到。

    “从现在开始,别让我听到你再乱骂脏话,一个字都不行,知道吗?”

    与他对视久久后,她终于败阵地转开脸,告诉自己不能哭,这人凭什么教训她啊!

    他硬是把她的脸扳过来,不准她避开。

    “你还没回答我。”

    她忍着耻辱,将满腹的委屈吞到肚子里,最后终于挫败地开口。

    “我……不会再骂脏话了。”

    他面露满意之色。“很好。”

    她闭上眼,已做好心理准备承受接下来更不堪的对待,她知道这人一定会加倍奉还,只是不晓得他打算折磨她多久。

    心,在悄悄地抽痛着。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松开了她的绳子,令她惊愕地睁开眼,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突地眼前一黑,一张大毛巾罩了下来,盖住她单薄的身子。

    她拉下毛巾,神情诧异,眸里充满疑惑。

    “去洗澡,浴室里东西一应俱全,应该不缺什么。”命令完后,他站起身打开门走出去,还给她私人的空间和宁静。

    她惊疑不定地呆坐在床上,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放过她了,还以为他会更进一步羞辱她,甚至做出更过分的事,但除了用毛笔在她身上画国画,他没有真正碰她。

    她该感到庆幸,但在庆幸的同时,内心深处竟起了一点点遗憾……

    遗憾?天!她在遗憾什么啊!莫名其妙!

    胸口莫名地热,脸莫名地红,她宁愿往坏处想,他没碰她,一定是因为要享受折磨人的过程,不愿太早把乐趣玩光。

    没错!他一定是这样想,男人都很坏,她不只一次验证过。

    抱起大毛巾,她赶紧走进浴室,发誓洗完澡后,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一定!

    残忍的现实告诉她,要从沙亦臣身边逃走根本不可能!

    他没绑着她,也没关着她,在他的地方,她可以自由行动,也可以出门,但只要她敢逃走,不出三天,就会被他抓回来。

    向来只有她恶整别人,可是沙亦臣的出现,终结了她所有恶整人的招数,她天不怕地不怕人不怕鬼不怕,唯独怕他!因为他是如此地阴魂不散,一旦缠上了,不管她跑到哪一州去,他都会找到她。

    倘若她在他身上留下咬痕和瘀青,那么他也会在她身上留下“数量相等”的咬痕和瘀青,而且更加恐怖,吓得她脸色发青。

    “你别过来!”她喘气连连地被逼入死角。

    “我说过,做人要公平,你今天送我三个咬痕、两个瘀青,礼尚往来,我当然要回礼,不能占你便宜。”

    “我不要!别过来!啊啊啊──啊……”

    他所谓的咬痕,便是吻痕,还偏偏选在最明显的地方烙了五个,其中两个还故意吮吻到出现青紫的吻印才罢休。

    这哪叫不占便宜?根本是占尽了便宜!

    如果她在他的茶里下泻药或是药,作案后逃之夭夭,别以为这样就没事,她虽然烧香念佛顺带歌颂哈利路亚,保佑她别被他找到,但下场往往是不管逃到天涯海角,他就是有本事找到她。

    “你……喂我吃……了什么……”她害怕的直视他撒旦的邪笑,全身瘫软地躺在他怀里。

    抚着她秀发的大掌极尽温柔,却令她升起阵阵的寒意。

    “可以让人三天三夜瘫软无力的药,本来想给你吃泻药,但我舍不得,你放心,这三天我会好好照顾你吃喝拉撒,不会亏待你。”

    “我不要……”

    “别客气,嗯,你该上厕所了,走,我伺候你去。”

    “不要……你敢……救命啊……你是禽兽……”

    “你现在才知道?太迟钝了吧!”

    他说到做到,她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才当三天废人,却彷佛度过了三个世纪的地狱生活,在他面前她完全失去了自尊,洗脸、刷牙、洗澡、吃饭、换衣服,甚至连最私人的如厕和清洁,都由他一手包办,让她羞愧到无地自容,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他虽然没“碰”她,却看光了她的身子,他虽然没伤害她,却用最残忍的温柔消磨她的毅力。

    她坏,这家伙比她更坏!

    她整人,他比她更会整人。

    她报复,他加倍奉还。

    她嚣张,他更加逍遥法外。

    错把毒蛇当蚯蚓,原来他这么恐怖。

    若她是小魔女,那么他就是撒旦王,让她打从内心里颤抖,不敢再对他做出任何不敬的事。

    遇上他,是她今生最可怕的梦魇。

    最后,她终于明白一件事,要逃离这个魔王,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唯有求助于别人,她才有脱离魔掌的机会。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她要自救,幸好他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只要她有跟他报备的话,他倒是不会阻止她去任何地方。

    “我……想出去走一走。”站在书房门口,她忐忑不安地跟他报告。

    沙亦臣的目光从电脑萤幕前抬起,猎眸锁住那抹芳影,露出酷帅的浅笑。

    “需要我陪你吗?”

    答案当然是不要!

    “我有点闷,想要一个人去散散心……我很快就回来。”她才不要他跟来,他多事跟来,她的计划就不可能成功了。

    他盯着她,对她勾勾食指。

    “过来。”

    她犹豫一会儿,不敢有丝毫反抗,顺从他的命令走过去。

    粗糙的指,托住她的下巴。

    “你……该不会瞒着我,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没有,我……不敢。”她心跳如擂鼓,每回当他这么近距离地盯着自己时,她觉得自己灵魂深处都被他瞧透了。

    他应该没看出什么吧?她没把握。

    “好,你去吧。”

    得到他的应允,她松了口气,但她不敢喜形于色,担心一旦让他起疑,就功亏一篑了。

    转过身,她想快快离开,但才刚要踏出书房时,身后又传来一句命令。

    “等等。”

    她僵了下,战战兢兢地回过头,见他站起身走来,神经紧绷地等着。

    意外的,他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语气温柔沈稳。

    “天冷,别着凉了。”

    这份体贴教她心跳漏了一拍,偶尔他会有一些令她茫然的温柔举动,教她不知所措。

    “谢谢。”低头道谢后,她鸵鸟心态地赶忙离开,拒绝去思考这份温柔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因为,她不需要。只不过,为何脸颊一直发热不退呢?

    第七章

    美国夏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传出一阵大笑声,向来少笑的夏儒绅,此刻却禁不住捧腹大笑。

    当司英理进入办公室时,见到的便是这幅难得的画面。

    “发生什么事?让你破天荒这么高兴?”在他记忆里,儒绅可是喜怒哀乐不显于外的人。

    “你不去拍广告,怎么跑来我这里纳凉?”

    坐在夏儒绅面前的,是一个俊美得让女人也顿觉失色的男人,他是司英理,赫赫有名的男模,一头及肩长发是他的标志。

    “广告明天才开拍,想说来你这里晃晃,看看有没有新鲜事,夏总裁难得笑这么开心,可否说出来让小弟也分享一下你的喜悦呢?”

    夏儒绅努力克制着,但依然笑声未歇。他之所以大笑的原因,是因为他刚收到一封密件,输入密码打开后,上头写着简短的几个字──

    她,我要了。

    这是沙亦臣传来的讯息,没有指名道姓,但他一见即明白,如他一开始的预测,沙亦臣果然看上了翡湘蓝。

    现在他不用娶翡湘蓝了,顺利解决掉一个大麻烦,他料事如神,凑合了一对佳偶。

    思及此,忍不住又想笑了。

    “看来,我似乎错过了什么好戏。”司英理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夏儒绅失笑的嘴脸,有些懊恼。

    他最大的兴趣是看好戏,名模当久了,实在懒得很,也无聊得紧,本来想来逗逗这位不苟言笑的夏总裁,但盯着他发笑的样子,只能干瞪眼。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好笑?他很想知道。

    桌上的内线在此时响起,夏儒绅接起来,是秘书打来的,他听了一会儿,交代几句后,挂上电话。

    没多久,果然见到有人未经允许就直闯他的办公室。

    翡湘蓝不理会秘书的阻止,径自闯入总裁办公室,一见到夏儒绅,立即像蝶儿见着蜜一般来个翡湘蓝式的黏巴达。

    “哈妮~~”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坐上总裁的大腿,蛇手缠上他的颈子便不放了,十足十的小妖姬一个,还有着最厉害的武器──天真烂漫的天使笑靥。

    她故意要让夏儒绅感到为难,如此才能达到今天来此的目的。

    然而夏儒绅并没有被她的行径吓到,而是坐怀不乱地微笑望着她。

    “翡小姐,怎么难得有空来?”

    “‘未婚夫'没空,我这个’未婚妻'只好自己过来投怀送抱喽。”她绽开蜜死人不偿命的甜美笑容,只可惜夏儒绅并不吃她这一套。

    “我有客人,你先到贵宾室去。”

    “不~~要~~我是你的未婚妻耶~~价值连城喔~~你若不理我,不怕金鸡母跑了?”她极尽耍赖之能事,把娇娇女的任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见到他皱眉时,笑得更加妩媚迷人。

    这正是她要的,夏儒绅越觉得为难,她和他谈条件的成功机率就越高。

    “噗……”

    一声失笑引得她好奇转过头,心想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取笑他们的总裁?

    这时她才看清楚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另外一个人,这男人一头长及肩膀的黑发,俊美的脸庞比女人还要漂亮,足以去当明星或odel了。

    司英理微笑有礼地向她点头。“敝姓司,你好。”

    翡湘蓝上下打量对方,男人她见多了,尤其是过分漂亮的男人,她嗅到了花蝴蝶的味道,这人百分之两百是个花花公子。

    对方的眼睛会放电,但她放的电力比他更强。

    “你好,我是夏总裁的未婚妻。”她漾着天真无害的笑容,模样娇媚动人。

    司英理一脸玩味、稀奇的表情,意味深长地对夏儒绅说:“你什么时候订婚的,我怎么不知道?”

    不待夏儒绅回答,翡湘蓝立刻抢白道:“婚是还没订啦,不过就快了,怎么,夏总裁没宣布吗?”

    她隐隐觉得夏儒绅似乎不怎么高兴她提起这个话题,也避免向其他人提及此事,这可有趣了,她似乎找到了夏儒绅的弱点,情况对她有利。

    “这件事还在筹备中,尚未到宣布的时候。”夏儒绅避重就轻地带过。“我让人带你去贵宾室,我随后就到。”语气中有着不愿多谈的意味。

    他越是要支开她,她越是不依,最好弄得夏儒绅火冒三丈不耐烦,才好对他予取予求谈条件。

    “不行!人家找你也有事,我要优先。”她耍无赖地吃定他,一点也不怕夏儒绅翻脸,反正她有恃无恐,她可是出了名的跋扈大小姐。

    面对她特意的无理取闹,夏儒绅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将怒气隐忍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先跟你谈,现在你可以起来了吧?”

    翡湘蓝笑意盈盈放过这张舒服的“人肉椅”,风姿绰约地站起来,转身走到门口。

    “我在贵宾室等你。”说完,分别抛了记媚眼给他和司英理,而后离开办公室。

    待人走后,司英理才缓缓说道:“台湾那边不知道你在美国有未婚妻吧?”他带笑的俊眸不怕死地对上夏儒绅危险的目光。

    “我不会娶那女人,你最好别泄漏,要是台湾那边知道了,我唯你是问。”

    司英理摊开双手装无辜。“岂敢,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因为毕竟未婚妻闹双胞的不是我呀!”

    难得有机会见到夏儒绅变脸,他实在很想大笑。以冷漠无情见称的夏总裁十分在乎台湾那位小未婚妻,使他对那位叫唐宝橙的女孩更加好奇,有机会他一定要会会那名女子,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让夏儒绅如此在乎,视其他女人如敝屣。

    “放心吧,我嘴巴跟蚌壳一样紧。”他笑道,语气里充满了促狭意味。

    夏儒绅回以警告的一瞥后,站起身。“我去解决那个麻烦的女人,有事等我回来再谈。”

    他离开办公室,往长廊尽头的贵宾室走去。

    一进门,见到的就是翡湘蓝把他收集的珍贵化石当成普通石头丢着玩,而秘书小姐正紧张地阻止她,一见到总裁,如同救星降临一般地上前报告。

    “总裁,我阻止过了,可是她──”

    夏儒绅挥手示意。“我明白,没事了,你先出去。”

    “是。”秘书小姐总算松了口气,迫不及待把这个烫手山芋丢还给总裁,忙退出办公室。

    如今,只剩他们两人了。

    夏儒绅看着翡湘蓝把玩那些昂贵的化石,目光危险,但不发怒,再笨的人也晓得她是存心想激怒他,若他真的动怒,就中了她的计。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交迭,微笑以对。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翡湘蓝像个顽皮的小孩子一般,有真皮沙发不坐,偏要坐在桌子上,两只悬空的脚晃呀晃的,美丽的眼睛微笑地看着他。

    “有什么目的?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夏总裁才对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

    “少装了!”翡湘蓝面色一改,摘下天使面具,现出刁钻跋扈的原形。“别以为可以瞒得过我,你这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知道你对我一点意思也没有,说要娶我不过是为了商业利益,不过呢,我今天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这个秘密恐怕连我爷爷也不晓得呢!”

    “喔?愿闻其详。”他洗耳恭听。

    她又露出了狡猾的笑。“你根本不打算娶我,连订婚都不可能,我说得没错吧!”

    “何以见得?”

    她慵懒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索性把桌子当床,侧卧在上头,一手撑着侧脸,凉凉的回答道:“我猜猜,夏总裁已经有心爱的女人了吧?那女人在台湾,不知道我有没有猜对啊?”

    夏儒绅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严厉起来。

    “你在门外偷听?”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