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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战争第9部分阅读

    凡的……”

    “支持这个世界的,不正是那些最平凡的人么?我们甘心为之战斗而牺牲的,也是那些平凡的人啊……”班鸣卓轻声道,“把自己放的那么高,整天的居高临下,俯视众生,才会那么容易失落吧。而抬头的话,却可以看到蓝天和白云呢……”

    “你今天怎么了,大道理滔滔不绝的……”路婵娟奇道。

    “今天,今天不是说话的好时候么……”班鸣卓的眼中突然露出奇怪的神色,“至于明天会发生什么,是不是明天还会和今天一样,我们谁也不知道啊……”

    “你在说什么啊,明卓……”路婵娟惊讶地道。

    “有些话该说的时候就说,否则也许永远都说不出口……”班鸣卓脸色凝重地道,“我平时也是太过谨慎了,否则的话,可以为那些平凡的人们做更多的事……”

    路婵娟深深地望着他道:“明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班鸣卓缓缓地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安罢了,今天晚上就要和约翰·弗多拿交手了,经过这么多年,不知道他进步了多少……”

    “放心吧,又不是你一个人去战斗,这可不是在莫斯科,而是在北京,是在我们的土地上……”路婵娟安慰道。

    班鸣卓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路婵娟望着他的笑脸,心里却一点也无法轻松下来。

    “成功啦!”江振川喃喃地道,“真的,这是……我真的成功了……”

    他的面前,那株奇怪的植物附近的潮湿的砂土表面迅速干燥,而那植物却越发地显得青翠欲滴了。江振川高兴地大叫一声,在空中猛挥了几下拳头。

    “咦,老江,你怎么高兴成这样啦?”核桃突然从门边露出小脑袋,好奇地问道。

    “核桃,你看,我终于成功啦!你看,这棵植物的吸水速度是普通沙地植物的三倍,在空气中的损耗却只有仙人掌的五分之一。而根茎可以在七天内延伸到八米深的地表中。这样的话,即使是再恐怖的沙漠,它也可以轻易地生存下来啦……”江振川兴奋地不停搓着手。

    “可是它一点都不好看呐……”核桃侧着头看着那棵古怪的植物。

    “它是只丑小鸭啊,不过它可是这世界上最顽强的草呢,有了它的话,也许我们就能够保住我们的北京城啦!”江振川开心地道。

    “嘻嘻,老江你是为了这个高兴啊,刚才我还以为你又要和你的余萱见面了呢……”核桃笑嘻嘻地道。

    “啊!你找打吗,臭核桃!”江振川老脸通红,举起拳头,作势欲打。

    核桃朝他扮个鬼脸,转身跑了。

    和于怀苦道别之后,邵定中架着他的专属飞车向国安局的方向飞去。

    飞车驶得十分平稳,可他的心却不能平定下来。从于怀苦的话里,他听出来自己现在一定是处于相当危险的环境中。显而易见,有些人要在四十一大前对自己下手了。原因很简单,就是要自己手中所掌握的那个东西。谁得到了它,在这场争夺权利的交锋中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大概新老势力双方都会视自己为眼中钉吧?他冷笑着想到。因为他在双方的明争暗斗中一向保持着中立的态度,并不倾向于任何一方。这样一来,两大势力都心中揣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又缩手缩脚,怕把自己逼到对方的阵营中去。一直以来,他都象一个高超的杂技演员,在这根政治的钢丝上轻松自如的保持着平衡。不过现在,看起来好象这根钢丝就要绷断了。因为很可能对方已经没有耐心等自己来下这一注了。

    没有任何的征兆,四辆黑色的飞车同时从路两边升起,怪啸着逼近他的飞车,随着质子光炮的轰鸣,死亡的光雨猛烈地倾泻而至。

    来了!来不及细想,邵定中猛地一扭操纵杆,他的飞车斜斜地掠过地面,车翼带起大蓬的泥土,而紧随其后的质子炮更将地面射出一串长黝黑的深坑!

    刚刚摆脱这次光炮的突射,前面不远的草丛中突然又升起一个卫星天线似的怪异物体。这一物体刚一在邵定中的目光中出现,他便心中一惊,没有任何的犹豫,便按动了坐倚的弹射钮,整个人“腾”地飞出车身外。那个物体的椭圆形镜面突然耀眼地一闪,那辆已经无人驾驶的飞车的车体瞬间变得通红,随即在空中解体,化为一团团焦黑的残骸坠落到地面。

    混蛋,想不到连这样的东西都出动了!身为国安局长,邵定中自然知道那天线似的东西是什么,那是中国陆军的终极武器——粒子波相炮。别说是他一辆小小的飞车,即使是美国新一代的低空之王“鬼蝠”式超音速武装直升机在它的面前也不堪一击。

    虽然人在空中,但那四辆飞车显然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大名鼎鼎的国安局长。一连串的疯狂射击让邵定中狼狈异常,如果不是他的念动术出类拔萃的话,早已经化为空中的蒸汽了。但对方显然也犯了极大的错误,那就是忘记了他曾经身为a组队长的事实!

    就在两辆飞车交错着从他身边飞过时,突然间车上的操纵全部失灵,两辆飞车猛地变向,撞在了一起,在空中爆起大团的火焰。

    另外的两辆飞车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一股巨大的无形力量牵引着拉到邵定中身前。

    与此同时,粒子波相炮再次发出夺命的闪光,不过这一次击毁的,却正是那两辆倒霉的黑色飞车。

    如果说粒子波相炮还有什么弱点的话,那就是它有两秒中左右的发炮间隔,这样微弱的时间也许在战场上算不得什么,但对邵定中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在空中迸飞的飞车残骸突然暴雨般的向粒子波相炮激飞而去,在第二炮还没有开出之前就将这台陆军引以为豪的武器砸了个稀吧烂。

    邵定中不敢大意,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四周后,才来到那团残骸处,仔细地辨别刺客的尸体。

    “京剧脸谱?怎么会这样?”邵定中站在那几具尸体前,呆呆地愣住了。

    正传 第十五章 漫游的约翰

    “你说什么?国安局长遭到袭击?”徐东清难以置信地道。

    “是的,刚接到的报告,现场已经派人封锁了,听说对方有四辆飞车,还出动了粒子波相炮,不过还是被邵局长给解决了,不愧是a组出来的……”女警官钦佩地道。

    “没道理啊……”徐东清喃喃道,“新魂的人一向以六十岁以上的老干部为刺杀目标的,为什么这一次却去刺杀邵定中了呢?”

    “这大概就叫阶级斗争扩大话……”女警官打趣道,“老的杀腻了,就开始杀年轻的了……”

    “照你这么说,也就要轮到我的头上喽?”徐东清没好气地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女警官有点尴尬地道。

    “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不仅是对象,连刺杀的方式也和以前截然不同……”徐东清自言自语道。

    通讯器的呼叫声突然响起。

    女警官接通信号后,聆听了一下,转头道:“是a组的班鸣卓队长……”

    “是吗?”徐东清沉沉一笑,“终于要开始了……”

    “怎么样?”路婵娟关切地问。

    “没问题,徐警司还真是好说话,所有的条件全部答应了。”班鸣卓满意地叹了口气道。

    “那么说,唔……今天晚上就要出动了?”胖刘嚼着嘴里的粽子,含糊不清地问。

    “是啊,今天晚上,所以吃完午饭后大家就要去睡觉,吃饱了就睡,这就是我们a组的战斗法则,知道么?”班鸣卓洋洋得意地笑道。

    “什么a组的战斗法则,怎么听也象是胖刘的战斗法则才对……”核桃噘嘴道,“吃饱了就睡,会发胖耶!”

    “胖点不是更可爱?胖核桃,呵呵,听起来比胖刘还顺口呀!”唐卡笑嘻嘻地摸着核桃的头道。

    “胖你的大头鬼!”一个粘乎乎的粽子“嗖!”地向唐卡飞去,却被他一低头躲开了。

    “啊!核桃,这可是娟姐做的粽子啊!你不想吃就给我么!”胖刘苦着脸道。

    “对不起啊,娟姐……”核桃怯怯地道。

    路婵娟微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核桃又恶狠狠地对唐卡道:“哼,臭唐卡,要不是这粽子是娟姐辛辛苦苦做的,今天就让你吃个饱!”

    “哈哈,说什么啊,你那几个粽子哪够我吃的?”唐卡得意地笑了。

    门外突然传来门铃声。

    “谁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桑若影疑问地道。

    班鸣卓面色凝重的去开门,不一会儿笑呵呵地提着两个大筐进来了:“你们看,这可是国安局提供的国家特一级厨师做的大粽子啊……”

    “哈哈,好啊好啊!”胖刘高兴地叫着。

    “好啊好啊!”年小如眼睛亮地象星星一样。

    “好啊好……”唐卡笑到一半,突然笑不出来了。

    他不好意思地向冷冷地盯着他的核桃笑了一下,突然向门口冲去。

    门猛地被无形的力量关闭了,还自动上了锁。

    “哇~~~!”随着唐卡的大叫声,十几个大粽子劈头盖脸地冲他飞了过去。

    班鸣卓和大家一样哈哈地笑着,突然间仿佛想起了什么:“对了,小妖呢?”他问胖刘道。

    “喔,在念佛!”胖刘头也不回地道。

    “念佛?”班鸣卓奇道。

    “恐怕是在静坐吧?”桑若影忍着笑道。

    “嗯,小妖的战前准备总是胜人一筹啊……”班鸣卓点了点头,“喂!你们!都给我早点上床去!今天晚上可有事做呢!”

    通讯器的呼叫声响了起来,班鸣卓接起频道,静静聆听。他的面色很快从微笑转为凝重。

    “发生了什么事?”路婵娟有些担心地问。

    “定中被袭击了……”班鸣卓低声地道。

    “什么?那他……”

    “放心,他没事。不过,他担心对方很可能会对康云儿下手。利用她的预知能力来左右政局。”

    “那怎么办?”路婵娟皱眉道。

    “定中要求我们加强对她的保护,没办法,让小妖和胖刘留下来吧……”

    “可那样的话,我们的实力太弱了,能赢得了末日审判团么?”路婵娟担心地道。

    “有徐东清警司的合作,应该没问题。这回可没有沙暴帮他们躲过激光狙击手了……”班鸣卓拍着她的肩头安慰道。

    “我还是担心,不行,今天我和你一起去!”

    “这,这怎么行,你的超念技术又不是战斗型的,也没有作战经验……”班鸣卓连连摇头。

    “不行也得行,六年了,每次你离开,我都……这样等待的滋味我已经受够了!”路婵娟坚决地道。

    班鸣卓愣住了。

    楼顶的阳台上,萧矢盘膝而坐,细长的呼吸绵密得令人无法察觉。

    所谓的念力都是以脑神经做引导的,激动的情绪必然会影响战斗力的发挥。而a组中在战斗时自始至终都能保持完全冷静的一个毫无疑问就是他萧矢了。这一点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当然,他的实力并不是最强的,不仅赶不上队长和副队长。甚至连“红白黑”那三人组合也颇有不如。不过如果真的发生战斗,他有信心自己的战斗力不输给其中任何一个人。在他看来,队长太情绪化,副队长的心太软。对超念战士来说,这都是致命的弱点。至于“红白黑”,倒是颇为令人头痛,他们尽管实力强横,可始终不肯正面和对手交锋,而喜欢使用一些“邪门歪道”,这一点是萧矢颇为反感的,觉得他们大大的伤害了a组的尊严。不过队长倒是对他们那一套颇感兴趣,还号召大家向那几个混蛋学习。有什么好学习的?想起那三个人,萧矢的呼吸一下就乱了。可恶,和他们交手时也是这样,他们总是有办法让自己失去冷静。什么“小妖你好漂亮啊,简直象个女孩子”“听说你下棋时总喜欢偷人家的棋子,是不是这样啊”“停手,队长有事情叫你……我开玩笑的”从而每次都是以自己失败而告终。不过现在不同了,以那三个混蛋为目标,自己经过了刻苦的修炼,从而掌握了最强的“秘招”。

    现在的他,对战斗充满了渴望。

    不过,为什么心中又隐隐的感到不安呢?实际上,这样的感觉在接到这次任务后就从为消失过。身为超念战士,第六感自然超乎常人的敏锐。相信在a组中,有这样感觉的绝不只自己一个。难道对方的实力真的如此之强?约翰·弗多拿——“引导者”,这世界上唯一令队长感到恐惧的人物。他又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约翰·弗多拿迈着优雅的步子,漫游在王府井大街上。

    此刻的他,已经脱了那身黑色的风衣,换了一身浅咖啡色的西装。头发也用染色水处理成深棕色。看上去风度翩翩,可以胜任任何一个少女的梦中情人。

    这就是中国的首都么,与自己所到的所有首都相比,它显得庞大而杂乱,但是却极富生命感。走在街上,除了偶尔可见的国旗国徽外,看不出任何社会主义国家的气息。一样有人珠光宝气,一样有人衣衫褴缕。

    班,这就是你生活的城市么?在当年莫斯科的马利格勒宫,你是唯一一个心灵没有破绽的超念选手。十八年后的今天,你还能保持童年时那水晶般通透的心境么?很难吧,看看你周围的这些人就知道了……

    他的念波延伸开去,瞬间将周围半径三十米以内的全部人的心灵搜索了一遍。

    “听说康乐宫又来了几个新小姐,晚上哥儿几个好好的去乐乐……”

    “王八蛋,你凭什么指挥我,就你那两下子,也配当领导?……”

    “没意思,真他妈郁闷,这世界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没了,要不就去西藏得了……”

    “为什么没人理解我,你们都不关心我,去死吧……”

    “昨天那十万只够付首期的,剩下的先用我们部门小金库的钱垫一下吧,反正也查不到我头上,主任挪的公款可比我多得多了,要查也得先查他……”

    ……………

    真丑陋,和美国的那些人一样,人类的心灵真丑陋。他们的存在,一点价值都没有。地球是所有可能存在的世界中最完美的形式?那样的话居然也有人相信么?叔本华说:世界悲惨的罪恶,产生了世界悲惨的苦恼,这世上最愚蠢的想法也莫过于此。人类的苦恼真的是因为罪恶而产生的么?按照这样的说法,一个一生从无犯错的人便不会产生苦恼的。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人类正是因为不断压抑心中罪恶的欲望才会产生如此之大的苦恼。他们渴望罪恶,却又用道德伦理和法律来阻挡它的步伐。他们苦恼是因为他们拒绝真实,而如果这世界还有什么东西是真实的话,那就只能是恶了。人们总是试图去否定自己心中的邪恶。用道德的棺材把它深深地埋在地下,可邪恶仍旧生根发芽,全面的体现在人的意志中。它茁壮而强大,无论幸福和苦难都是它滋生的温床。它是世界上最富于生命感和创造性的理念。它是剑锋上的闪光,枪口中的火花,是血与肉的升华。它超越爱情,蔑视仇恨,拥抱死亡……

    恶即美————这就是我在二十七年的生命中得出的唯一结论。

    一个脏兮兮的孩子瞪着明亮的眼睛,伸着小手,对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人乞讨。那中年人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反倒加快了脚步。孩子没有死心,继续跟了下去,还伸手拉住了中年人的衣角。跟了十几米的距离,那中年人猛地转身,恶狠狠地将孩子摔在了地上:“小王八蛋,别和老子来这一套!”

    约翰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这样的行为,“恶”应该是至上至美的,这种粗鲁的“恶”只会令人作呕。和那中年人擦肩而过时,他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那中年人突然停住了脚步,眼中露出呆滞的目光,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转身冲到了马路上。刺耳的刹车声,行人的惊呼声,肉体与车体的撞击声在一刹那形成了完美的交响乐。

    约翰恍若无事的继续走着,那孩子愣愣地望着他,然后开始跟在他的后面。约翰停下了脚步,伸手召唤那孩子。孩子怯怯地望着他,终于还是走了过来。也许没有见过如此英俊而文雅的人吧,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羡慕和好奇。

    “你叫什么名字?”约翰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