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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7部分阅读

    了……把他们吓到了。”

    我一怔:“太多了?”

    “是,他们恐怕都没见过你这么善良的汉人了。”他的嘴角微微翘着,“我看今天给羌人五十箱东西他们都没话说……”

    “我的娘……你也不稍稍提醒我一下,这下亏大发了!”我抱怨了一声。

    贾诩耸肩:“属下没料到公子这般爽快,竟然对半分……”

    我表示无语,看来羌族人们饱受欺诈,状况令人悲悯。

    搬运工作如火如荼。

    我继续端坐,和感激涕零的迷图几人一起品酒。

    搬了小片刻,一队羌兵拉拉扯扯地过来,领头的向首领迷图禀告:“宋建在城外的牧场中有牛马约在五万上下。”

    羌族都是放牧出身,这些牛马倒是没给他们带来什么震惊,迷图转向我说:“少将军,这些牛马便全部交给你们吧。”

    我摆摆手:“不要跟我客气,我们现在在长安也没地方放马,还是都留给你们族人吧,好吧,我们带五千马就够了。”

    迷图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怎能让少将军吃亏……”

    “别说这个,”我确实要那么多马也没什么用,白啃草啊,“不过将来我们要从你们这里买马时,可别敲我们竹杠哟!”

    几个羌人呵呵而笑,看得出来,我是个善良的人,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诚实朋友。

    你们要珍惜哦……

    “公子,这陇西郡羌人颇多,不如让迷图来做太守如何?”贾诩又凑了过来。

    “那陇西原来的太守呢?扔哪里去?”

    “太守早在宋建刚反叛时就被杀了。”

    “不对吧?我记得咱在狄道时明明见过他的啊。”我吃了一惊。

    “那不是太守,”贾诩摇头,“是个路过的……”

    我一怔:“路过打酱油的?”

    贾诩没理会我随口说出的酱油,皱起眉微微思索:“当ri那人身系丧带,应该有丧事。”

    “太守的亲戚罢?哎哎,先生,不过一个小卒,想他作甚!继续讲太守的事情。”

    “哦,”贾诩沉思未果,只好回归主题,“也没什么,公子此次施惠颇多,羌人必然感恩戴德。他们部族有兵有马,将陇西交给他们,料想不会有问题。若凉州有人再反,也足以平定。”

    我犹豫着说:“但是……将一郡之地交由羌族人,他们没问题?”

    贾诩点头,却不再解释,又说:“或许,公子若不放心,可以要索人质……”

    人质?我摇头,若真要造反,几个人质算什么玩意?袁绍满门大半都在洛阳,袁绍袁术两兄弟照样纠结大军前来攻打,结果族里人被董老爷子宰杀干净,只剩下他们两个没良心的兄弟。

    咳咳,对了,还有个典型代表,那就是马超同志:马腾同志当年被韩遂逼得无路可逃,只好主动依附曹cāo,跑去国统区,而把马超留在解放区继续和韩遂互斗——话说这爹……算什么事情?自己溜了把破摊子交给儿子?!真不知道当时小马怎么想,还苦撑了十几年才被灭——结果小马照样和韩遂一拍即合,起兵造反,还说出了一句无论放在任何时代都极其大逆不道的言语,原话怎么说我怎么能记得!大意是亲爹俺不要了,就认你当爹了,你也别要儿子了,就认我当儿子吧。

    我当时便怀疑韩遂可能和马超他娘有猫腻,所以马腾滚蛋时马超甘心留下来陪他二爹。

    扯远了,我只是想说人质没有半点用处罢了——除了让人觉得这人质都不是亲生的……

    于是我向迷图简述了这份意思:由他来出任陇西郡太守之位,顺便兼领护羌校尉。

    护羌校尉,可决对不是保护羌族的校尉,而是zhong yāng用来监控羌人的——所以嘛,羌族人民一旦造反,首当其中,都是先宰杀护羌校尉,以泄怨愤,这个职位,近几年已经没有人敢当了,前几任的平均任期达不到两年就因公殉职了,最近的一任护羌校尉正是由马腾兼任。

    不过用羌族人来干这事,相对来说就好办多了,何况他们本身也有力量。

    迷图的反应在我们预料之中:他欣喜交加,几乎都要挤出几滴眼泪来表达一番自己的感激之情。

    他应该会认为:马家真是一群好心肠的汉人呐,而这个英俊年少的长公子,觉得如神佛转世一般,光照天下永世流传啊。

    于是,在友好又和谐的气氛下,讨论会结束,双方代表握手,散会。

    第二十七章 归程

    在我军取得枹罕大捷、与友军坐地分赃并达成军政协议框架之后,近万人马便班师回朝。

    出兵时轻装简行,连随身干粮都只带了三ri份,一路在各郡县蹭饭吃,所幸大家都是穷苦孩子,人数也少,并没什么不便。

    一战打完,战胜品倒是堆了几十辆大车,还好马匹仍然绰绰有余,正好用来当苦力……

    临时招募的金城普通百姓大多已各自返回家乡,嗯,当然每人发了一匹马以示慰劳——我还真浪费啊……近两千匹良驹就这么扔掉了,不知道老爹知道了之后会不会揍我这不肖子弟。

    而从武都、汉阳、安定三郡索来的近三千兵马也顺手就打发他们回家了,和我在一起还得让我供应伙食,不如早还每郡人马白送他们几百匹马。

    于是,我们仍是以三千人马的阵容向东赶路。

    很快便又路过狄道。

    我看到贾诩又皱起了眉,不由笑道:“先生在愁什么?”

    贾诩摆手道:“当时那个人。”

    那个人?我怔了半响才从回忆中抠出这个人来:“先生还在想他作甚,早没了影。”

    “那人年纪颇轻,似乎尚未弱冠。”贾诩凝神沉思,伸手捋着长须。

    我对贾先生的记忆力也颇为惊叹,以我强而可靠的头脑,仅能记得当时迎接我们的……是一个男人,如此而已:“此人很重要?”

    “不,只是属下想起了前两年的事情。”贾诩舒展双眉,长出了口气,“可以走了。”

    每个人都有些古怪的经历,我不必全部知晓。

    自以为很懂事的我便缄口不问了。

    过汉阳郡,陇县。

    老太爷虽已从遣散回郡的士兵处得知我全胜的消息,但仍直到亲眼看到我毫发无损地出现在他面前,才算安下心来。

    我亮出身后几十车大箱:“就搬了这些东西,老太爷你想拿就拿吧。”

    “哦,好孩子啊,比你老爹孝顺多了。”老头子果真毫不客气,当即令手下人扣押了一大车箱子,直接运往府中。

    “那啥,陇西太守不是被宋建宰杀了嘛,”我挠了挠头,“孙儿当时答应了迷图部落,让迷图接管陇西郡,兼领护羌校尉,您看这安排稳妥吗?”

    “你……”老头子脸sè微微有些发白。

    贾诩笑道:“太公不必担忧,公子对羌人施恩颇多,至少暂时不会作乱,何况西北多羌,引迷图为援,也可安定他族。”

    老头子与贾诩并不熟,也不像我一般信赖他的能力,但想了想也没再提异议,只说道:“你回去找你老爹商量,他要是没意见就上表去安排吧。”

    还上表?给李傕还是郭汜?

    现在貌似没人能管我们了吧?

    我冷笑着,却浑然忘记了长安城中已没有多少兵力了。

    入城进行简单休整,并推掉了马肃老爷子非得塞给我的一千士兵之后,两千骑兵牵扯着剩余的几千战马继续浩荡前行。

    由陇城入长安,这条官道的路况勉强还算良好,我也来回溜达了两三次了,路旁单调的风景看得我十分蛋疼。

    于是我让赵承领着三百卒子殿后搞运输,自己拉着贾诩快马溜回长安。

    二月十五ri正午,我领两千余士兵出长安。

    二十九ri的正午,我领一千七百轻骑入长安。

    飞马入城,扬起漫天沙尘。

    大路之旁,居民商贾为之侧目。

    远远看着老爹早已领了各层属官在府外列队欢迎。

    知情与不知情的各类围观观众也有数千人。

    贾诩又一次皱眉,而后翻身下马。

    我急忙迎上前去:“先生?”

    “哦,没事没事,”贾诩伸手在身后一抚,淡淡答道,“些许疼痛罢了。”

    我一怔,偷向他背后瞄了一眼,衣衫宽大遮住全景,我看不出任何异常,但我大致已经明了:贾大叔……是屁股疼了……

    我心中好生过意不去:“超一心东归长安,颠簸了先生。”

    “无妨无妨,”他忽然甩袖长笑,“也好也好,总算可以静坐下来狠狠饱餐一顿了。”

    长睡一年之后毫不歇息便奔赴沙场又饱尝干粮之苦而导致身子至今依然十分虚弱的我深表赞同。

    “超儿超儿,可算把你个小崽子盼回来了,”老祖宗一把抓过我的手,上上下下地捏,“没有受什么伤吧?”

    “没没没啦,我一共都没杀死几个人。”对此战果我确实感到十分遗憾,“nǎǎi这外面风大,你干嘛跟着老爹一起出来?快快回去……”

    老爹笑呵呵走来,他身后李肃也很是欢乐:“长公子以不足两千兵马,半月而平宋建,伤亡不过百,耗费不过区区刀箭,李肃虽在军中多年,未尝闻也。”

    “是啊,大哥你好快啊,我和小休才刚背会了一篇孟子,你就回来了。”小铁表示了他的惊讶——话说半个月背一篇孟子,你小子也好意思用来形容时光之短暂?

    而另一名证人马休却急忙摇了摇头,毫不留情地否定了他:“二哥,我还没背过呢……”

    “有少将军在,西北无忧矣。”一群我懒得问姓名的小官小吏纷纷附和。

    我料想这群废渣里估计也不可能有传说中的诸葛司马之流,所以一律选择无视,你要问我他们是谁,我只能说张三李四王五赵六云云了。

    老爹转身,扯着我便往里走:“小屁孩子,都别夸坏了他。”

    “拉什么拉的?我要吃饭!”我微一发力,从他爪中脱身。

    “好好,吃吃。”老爹对我示好未果,只好无奈地吩咐开宴。

    随我杀敌的千余士卒随即归营,自有成规模的庆功宴。

    还好正值饭点,否则我估计得饿得睡着了。

    长安城中最大的厅子,当然是原来的故宫,不过貌似两百年前就破烂了,我们当然没闲工夫休整,所以只能顺理成章的占据京兆尹的官府了。

    明明是一场午宴,我却感觉有些夜宴的感觉。

    初chun——哦不,已经二月底了,但还有寒意——大厅,烛光,火盆。

    场景恍若年前时,那场蹩脚、漏洞百出的反客为主的戏。

    当然老爹身边总有些许的护卫,至少邓山与黄东两人片刻不离。

    我回顾左右,忽然升起念头:跟班只有赵承一人,是否少了些?

    那谁……典韦、许褚、赵云、周泰等等猛士们,不知道有几人已经就位了?

    我想要一个牛叉的保镖。

    不过我又转念一想:现在连带兵都找不到将领了,还他娘的考虑个毛保镖!

    我忽然感到一股挫败感:nǎǎi的,老子重生十四,不、十五年了,身边的将领竟然仍只有庞德庞二哥这唯一的一名正规将领;其它的诸如马岱小弟弟?他仍然处于漫长的见习期;马雯姐?哦,我估计她等几天嫁人后连门都迈不出了;马铁马休二兄弟?这两小子还是先慢慢学习点东西吧,别急着排队去沙场上送死;高顺?他他他……我一年没见过他了……

    席上人也不多,老nǎǎi和两名小孙子就不用上席面了,因而除了贾诩与李肃外,也只有五六个稍微相对重要的官员,我并没有印象,也许是长安旧吏,也许是新招的临时工,我暂时懒得搭理他们,一切大事……吃完后再说。

    “少爷,请稍稍让些。”背后有人轻轻走来,听脚步,训练有素的服务生?

    我侧身一避,这才看到来人的面庞:“小昭?”

    小昭浅浅笑着,轻巧巧地将托盘放下,又伸素手,取盘中食放于案席之上,往返三次,最后取汤酒,全部陈列在我面前。

    而后她稍退半步,侍立在我背后。

    我忽然想逗她玩玩,伸手招之:“你过来。”

    “小婢在。”她垂头。

    我稍向一旁移了些,然后伸手示意她跪坐。

    她微一迟疑,俯身并腿而坐。

    相距咫尺,我能清楚闻到她身上的素香,能听到她略显短促的呼吸。

    我翘着鼻子闻了几闻,而后微扬起了头:“喂我吧。”;

    第二十八章 宴席之间

    “嗯?”小昭略微有些惊疑不定,眨了眨眼,没有动弹。

    我耸肩,做潇洒无所谓状:“很困难么?”

    小昭抿了抿唇,微微向我靠来,左手轻托右臂长袖,右手取筷,从案上夹了块我肉眼难以辨认的肉类食品,送往我口。

    我当然毫不客气地张口便嚼起来,小昭又喂了我几次,举止并没有丝毫拘束。

    “这一年内,你姐妹便一直照料着我么?”我喝了口温热的酒。

    “是。”小昭轻轻点头,将酒爵放回席案之上。

    “辛苦你俩了。”我叹气。

    她没有做声,又夹起一片赤黑的东西来。

    我一口吞下,这菜叶有种微辣的感觉:“我一直在睡着?”昏迷也是一种睡啊。

    “嗯。”她轻声应着,“最初几个月,偶尔还会忽然大声呼喊两句。”

    “哦?”我笑着问,“我还说梦话么?说什么了?”

    “刚开始……是在吼吕布什么的,后来又骂韩遂狗贼,最后……少爷还哭着喊‘娘亲’……”小昭声音十分柔软。

    娘亲么?我一怔,心中又有些痛。

    没娘的孩子……我已当了五年了。

    小昭又将一团我压根不认识的蔬菜送入我口中。

    还是有些苦涩,我皱着眉毛将这口菜咽下,而后接过她手中的筷子,自己吃了起来。

    老实说吧,这小姑娘家手脚太温柔了些,一筷子就夹那么点,我张嘴是要费很大力气的,而且,除了第一口外,她……竟然全给我夹蔬菜!

    老子平生不喜菜,唯喜肉也!

    我凭借着良好的目力扫视着案席,挑拣着桌上硕大的各种肉食,以乾坤二指筷用力夹起,jg确无比地送入口中,而后发力咀嚼,最终运起丹田之力,将食物吞下,并护送着畅游体内各种管道,吃得十分痛快,浑然不管那些邪恶的大人们在聊什么闲天。

    身侧坐着的小昭妹子却看不过去了,我听到她低声抽泣。

    “怎么怎么了?”我给自己胸口捶了一击,费力地打了个饱嗝,“刚刚还好好的。”

    “小昭伺候、伺候不周……”她还真的哭了起来,两行清泪自双眸中溢出,迅速沿着嘴角淌下。

    卧槽!我怕你累着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这这……这你也哭?!这世界还真疯狂!

    “别哭了好不?”我叹气,“我只是有些饿得发慌了,你夹得又少了些……”

    “是……小昭不如公子意意……公子嫌弃小昭笨手笨笨笨脚……”她无法领会我的中心思想,依然止不住的抽泣着。

    面对这个倔强、非要将一切错误(哦!这根本连过失都算不上啊天地可鉴!)包揽在自己身上的小妹妹,我十分无奈。虽然我早在刚收留她们的时候就花费过大力气向她们灌输过十几天的新思想,但是很遗憾,千年流传的封建思想已经在她头脑中根深蒂固无坚可摧了,她……不愿意接受什么平等与zi you。

    当然,身为一名传说中的大男子主义者,我本来是应该极为高兴的,但是这事情,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快——公子我费尽心力向你们传授思想教育,你们竟然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想歪曲我光辉的思想,令我不胜苦恼。

    我从怀中摸出一块方帕(很奇怪,我并不记得以前会摸出来这种东西的),这东西限于时代和材料,还是有些毛糙。

    “别哭了,再哭公子我不要你了哟。”我伸手,轻轻擦拭着她脸颊的泪水。

    小昭脸sè微赧,却也不再流泪了,只仰着小脸任我细腻的手拿着粗糙的帕子擦拭。

    “为什么总喜欢把过失揽到自己身上呢?明明你并没有错。”我放下方帕,用指尖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滴,是,少女的皮肤触感真美,我自己的心忍不住荡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