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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21部分阅读

看戏,一边慢慢训练士卒就好了。

    但郭汜等人却迟迟没有大的动作。

    直到月末,忽然接到王邑的人传来信息。

    “杨奉急招河东故白波帅韩暹、胡才、李乐等合,与傕大战。傕兵败,纵兵杀公卿百官,杨奉遇郭汜、樊稠兵而返,张杨、吕布破奉,奉引兵退并州,汜、稠入雒杀傕。”

    好他娘的乱!

    白波贼有如此强悍的实力?话说张杨与吕布怎么也这么会抓时机?

    还好在杨奉逃窜路过河东的时候,王邑摆了几千人在安邑城头,杨奉也没有强攻——我估计如果杨奉不是被吕布穷追猛打恐怕两三天就把王邑给宰了。

    不过吕布这厮也没趁机抢占河东倒是稀奇,是因为兵力不够还是有张杨的牵制?

    “将军是否需要派遣兵将前往河东驻守?”李肃当即向老爹建议。

    老爹点头,思索着手下将领的姓名。

    只思考了片刻他便迅速地摇头:“即使有人可去,谁又能挡吕布?难矣。”

    提建议者李肃默不作声。

    我同样噤若寒蝉,不敢应声:我身上旧伤初愈,至今仍隐隐作痛,还不想这么快再加一条伤疤。

    大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三人都低头不语,却看到贾诩快步入厅,他朗声道:“诩有话说!”

    无人阻止他的发言。

    贾诩的建议简单来说就是,老爹应主动联络弘农郡皇甫嵩,以及身在洛阳的朝廷重臣,诸如河南尹朱儁、原太尉黄琬、原司徒杨彪、司空荀爽、尚书令卢植、司徒王允等老将忠臣,通过这些死忠分子表达对国家、对朝廷的钦慕,以及对乱贼放肆的愤怒,而洛阳不宁,希望陛下能够还于旧都,暂作打算。

    我们三人听傻了眼。

    我当然不是被他的高度智慧所震惊,而是太过耳熟,而在我心中,贾诩叔叔其实属于愤青,对朝廷对陛下应该连个屁感情都没有的,勤王救驾这种思想怎么能够由他提出来?

    “将军伏波之后,引勤王义师清君侧,再适合不过。”贾诩结束了其计策。

    李肃微有疑惑:“联络皇甫嵩不是问题,但郭汜樊稠数万兵马环卫在洛阳四周,纵然朱儁、王允等有心护驾,但如何才能从洛阳出来?”

    “李傕身死,郭汜与樊稠为吞并李傕部下必然要互相争斗,必然有所损伤,内外夹攻,必然有路可走。”

    “内外夹攻?”马腾重复,“你是说我们借道皇甫嵩,救援洛阳?”

    贾诩摇头,他忽然一笑:“我们只有几千残兵,如何救援洛阳?皇甫将军三万jg兵,忠心体国,当然由他去救援了。”

    马腾、李肃都是一怔:“他肯?”

    贾诩点头:“皇甫义真乃当世忠义之人,诩再以厉害说之,必然全力发兵,最多我们也可派两千人马装模作样。”

    “……当世忠义之人?”马腾喃喃着,似乎十分迷茫。

    “但我们接皇帝干什么?”我想起来曹cāo后来的种种不方便之处,“就算得了名声,恐怕……得不到什么好处,反而碍手碍脚……嗷!”我惨嚎了一声。

    马腾猛然一巴掌抽来,我毫无防备被他这狂暴无筹的一爪掀翻在地。

    我甚至在地毯上滚了一圈才停了下来。

    “父亲!”我从地上爬起,惊怒交集,“你什么意思!”

    “我马家也是忠臣之后,这种大逆不道之言,以后我不想听到!”他前所未有的严肃。

    不……不是吧?!你以前不是和韩遂四处杀人放火危害地方嘛!当时不是很快乐么……怎么现在摇身一变成为忠臣孝子,要与是非不分的儿子划清界限了?!

    你他娘的吃错药了?!

    “父亲!”我不敢相信,“你是认真的?不是一时兴起?”

    马腾举起右手,掌心因过度发力而微微泛红:“你若再有这番心思,休怪为父无情。”

    无情?我ooxx你大娘!

    老子怀抱了十五年称霸天下的伟大梦想,今天当爹的却说你老子根本没想过这事,而且你当儿子的也决不能有这种可怕的念头,一旦不听话,休怪当老子的大义灭亲将你当场格杀!

    你也忒狠了吧!这么没有进取心,哪一家单位肯要你啊!难怪上辈子龟缩在大西北的一角被人轮着爆打也不敢出来!你活该穷一辈子而后被人诛杀九族!我呸你二爷!

    此时此刻,我全身僵硬手足冰冷,一股寒意自下而上袭遍四肢百骸。

    “长公子年幼,将军切莫动气……”李肃早看傻了眼,干巴巴地劝道,却不敢上前来阻拦。

    马腾对他的劝导毫不在意,直勾勾看了我半晌,忽而长叹一声:“超儿,你自少便异于常人,偶有狂言,胸有天下,为父以为你年幼轻狂,不曾在意,如今你年岁渐长,却毫无改变,为父……”他双拳紧攥,痛心疾首。

    “但是……父亲从来不曾说过……”我嚅嚅地辩解,“父亲与韩遂相约侵掠三辅,隐然大寇,又谈何忠君爱国……”虽然事实,但我却不敢昂首问责。

    “韩遂算什么狗!岂能与我并列!”马腾怒声喝道,“韩贼暴虐无义,任他坐大只能成为巨害,西北再无宁ri!为父为保一郡之地,方才与之周旋到底!”

    我暗地里撇嘴:你如此大义凛然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韩遂打得满地找牙!

    但我此时回复了镇定,迅速做出了妥协,垂头认错:“父亲说的是,这些话若能早早教诲儿子,超也不会无端胡思乱想。”

    “为父忙于军务,忽视了子女的教导,但万想不到自己亲生儿子能说出这种大逆之言!”他本来已经平静,但忽然又高亢起来。

    我暗骂了一声烧饼,直接跪伏下去:“儿子知错,从此当以父亲为楷模。”之后叩头。

    冰冷的地毯紧贴着我的面额,我不能动。

    直到狠心的马腾终于肯弯腰伸手将我扶起:“若能改过,不失为父肖子。”

    我吁了口气,抬手抚额。

    手心手背全是津津汗液。

    第四十七章 收礼

    会议的结果是,由贾诩奉令联络皇甫嵩、朱儁等人。

    由于事态紧急,马腾当即书写信笺,交由贾诩,贾诩也好不耽搁,会后便备车马向东而去。

    “公子,”李肃在屋外叫住了我,“肃之族兄希望能拜见公子。”

    “李牧?”我皱眉,好没好气,“他又有什么事情?”

    “家兄有利刃一口,希望献于公子。”李肃笑道。

    倚天剑还是屠龙刀?

    得到我的允许之后,李牧立刻从门口窜入:“李牧拜见公子,祝公子贵体康健。”

    “听说你有好刀?”我摆手让他就坐,“我那天亲自去找的时候可没看见。”

    李牧满脸都是讨好的笑容:“当时过于仓促,库中只有一般刀枪,之后小人通过几个朋友求得河东名师所铸造的一把宝刀,锋利无比,足以切金断玉,特来献给公子。”

    “你家不就是锻刀的么?为什么还求别人?”我笑。

    “公子有所不知,小人这点人,都只是一般熟练工匠,手艺比不得祖传名家。”李牧笑着解释。

    “哦,”我也没有深究,只伸手道,“那……拿刀来看看?”

    “是。”李牧急忙从身后家仆手中接过锦盒,恭恭敬敬地亲自捧过来。

    盒子?我皱眉,难道里面暗藏毒针?想在我打开的时候发shè出来将我shè死?

    赵承早接过锦盒,扯开盒外缠绕的装饰锦带红缨之类,将刀取出横放于我面前的席案之上。

    刀柄刀锷看样子有些年头,刀鞘却是簇新簇新的。

    “这似乎不是原配?”我掂了掂刀身。

    李牧一怔,急忙说道:“公子明鉴,这刀鞘是小人得到宝刀之后新铸的,让公子笑话了。”

    我缓缓拔出刀来。

    刀身黑沉入水,刀刃却寒光刺目,锐利的刀芒盈满厅堂。

    我脱口而赞:“果然好刀。”

    此刀长近四尺,刀身厚重,刀面如镜,是马背劈杀的绝佳利刃。

    我长身而起,迈步绕过案几,持刀握鞘对李牧言道:“这刀鞘所用,是否jg铁?”

    “为公子所铸,自然是百炼jg铁。”李牧很老实地笑道。

    “此刀锐利,能否破此鞘?”我笑着问道。

    李牧一怔:“……以小人所想,应当能破。”

    “哦,”我点头,收刀入鞘,“刀是宝刀,鞘也是好鞘,我就收下了?”

    李牧大喜:“公子不嫌弃,是小人之幸。”

    “你买这把刀,花了大力气吧?”我随口说。

    李牧有些遮掩:“不值大钱……”

    “难道你强买强卖?”我扬眉。

    李牧拜首:“小人岂敢,此刀花费二十余金。”

    说少还真不少,但说多一点也不多。我低吟了片刻,做出赏赐:“你办事很用心,我总得有些表示。但说到钱财,我没有多少,比不上你腰缠万贯……”

    被说到财大气粗的李牧急忙矢口否认。

    “说到为官方便,李肃是你族弟,也用不到我特意说话,”我将问题又推给了他,“你说呢?”

    “牧区区商贾,低微粗鄙,岂能为官?”李牧连声推辞,态度出奇的坚决。

    李肃也说:“家兄确实不适为官,公子不必费心。”

    我明白了:既然本人不愿,必然子弟有人希望为官吧?“李氏族后辈中若有俊杰贤才,请两位务必举荐出来,此时正值用人之际,多些可靠之亲,家父也能心安。”

    我想我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你们家里有什么亲戚,都可以来干事。

    李肃与李牧四目交错,面上都是喜sè,齐齐施礼:“多谢长公子。”

    “只是有个要求,”我象征xg地提出选材标准,“好歹得识字读过两年书,傻子绝对不要。”

    李家兄弟低头称是,缓缓退出。

    “老赵,你觉得李肃怎么样?”估摸着这两人已经走远,我回头问赵承。

    他想了一想:“看起来很好啊,对少爷也总是十分恭敬,做事情也细心。”

    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李肃样貌不错,看起来一脸正气人畜无犯的,至今干工作也称得上尽心尽力,没有差错——哦,这是我想当然的,实际情况是没有任何人会向我报告李大人的失误的——马腾也将他看做二把手,没办法,作为长安城原有人员,又与老爹有点关系,我们这边又没有强力大员,李肃众望所归啊……

    不过由于史书、演义、游戏的综合原因,我一直不敢深信此人,尽管他对我无比恭敬,却也不是让人一看就觉得恶心做作的那种亲近,我依然坚持应该对他予以提防。

    我也曾建议马腾如此,但他听后毫无反应:“你想得太多了。”

    贾诩在这个问题上与老爹持相同意见,认为李肃如今是我方要员,不应无端怀疑,最主要的是,兵权始终在我父子手中,他纵然握有一些亲信小吏,又能如何?

    “少爷,这些ri子好闲啊!给俺些事情干嘛!”秦阵完全无视规矩,门也不敲,跨步就进。

    我森然而笑,拔出案上的宝刃:“你再这么没礼貌,小心小命不保……”

    长刀脱鞘而出,秦阵傻在了原地。

    他毫无胆怯之sè,反而口水长流,颤抖着摸着刀身。

    “少爷,把这刀给俺吧!”他伸手便抢。

    赵承还算反应不错,早挡在秦阵身前,喝道:“放肆!”

    秦阵乖乖站在那里,眼巴巴看着刀,吞了口唾液,嘶声道:“给俺吧少爷,给俺吧少爷……”

    “李肃刚给我一把刀,你就要抢?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你老爹知道了会不会骂你呢?”我持刀在他眼前虚砍了两下。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少爷你不是喜欢用大枪嘛!刀就给俺吧给俺吧……”

    “枪是沙场厮杀时用,刀么,平时防身,你有问题?”我把刀收入鞘中。

    “给俺吧给俺吧……”他坚持不松口。

    我一脚把他踹到在地:“做梦!”

    他滚倒,面有不甘:“小气鬼!”

    我整理了衣冠:“你个穷样!一把刀都要抢老子的!”

    秦阵嘟囔:“人家也没好刀……”

    “跟我去个地方,给你挑把刀!”我丢下话,率先出门。

    身后是秦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公子要挑什么剪刀?”一代剪刀大户王剪仍然十分悠闲。

    “上次不是拿到天外飞石了么?我来看看结果,你不会忘了吧?”

    “那块石头啊?”王剪指了指中间的炉子,“还没完全熔呢,再等五六天吧。”

    我绕着那个最大的火炉转了一圈,难以置信:“这么多天了,你还没熔完?”怠工啊!虽然我一分钱都没给你发过。

    “咳咳,”老王有些怒了,嚷嚷道,“以天外飞石铸兵刃,我能不小心嘛!你个门外汉不要嚷嚷!”

    我摸了摸鼻子,表示无语:等我用完你,再用你试枪……

    “俺要刀、俺要刀!”秦阵大声提醒我。

    老王随手指了间小屋,秦阵嗖的一声窜了进去。

    屋内叮叮当当乱成一片。

    我听到了野人欣喜而又放肆的大笑。

    第四十八章 马岱归来

    “这是老夫一生所铸的刀剑库,”老王捻了捻焦黄的胡须,得意地向我说明,“老夫二十岁便开始起炉,自成一家,方圆五百里之内,除了老夫,无人敢称第一!”

    我抛出腰间新得来的刀:“你看这刀怎么样?”

    “就这种破鞘?狗屎啊!”老头哇的一声,不屑一顾。

    而后青光四shè,他又哇了一声:“卧槽,这谁铸的?和老子有一拼了!”

    他激动地冲了过来,恨不得揪住我的衣领:“谁谁谁!告诉我!我和他拼了!”

    我退了一步:“据李牧所说是河东的名师所铸,具体是哪家我就不晓得了。”

    “河东名师?”他沉思道,而后松了口气,“那必然是平阳梁家了。”

    “平阳梁家?怎么你好像反而放松了?”

    “哦,平阳距长安已经超过了六百里,不影响我五百里第一名匠的名声。”王剪十分欣慰。

    我对他的进取心感到失望,于是鼓励他:“王老爷子,难道不能稍加努力进一步成为千里之内第一名匠么?”

    他摇头:“大家各凭本事,各有千秋,光凭手艺这辈子也分不出胜负啦。”

    “不过,”继而他又笑道,“此次有公子神威,引来天外飞石,老王我必然能铸出天下第一神兵,一举压过梁家!司隶第一名匠,非我莫属了!”他天真无邪地笑着,蹲下身子扇火。

    由于涉及到我本身的利益,我也十分希望他真是天下第一打铁人。

    “喂喂,野人你快点给我出来!拿一把刀就好了!”我提声大喝。

    “嗷,嗷!”秦阵吼叫着从房内钻出,一左一右地拎了两把大刀。

    “你那什么狗眼,就不能挑一把锋利一点的?!”这两把刀的刀身上都已生出片片铁锈,怎么看也不如我手中的刀霸气外露。

    “哟呵,看不出来这傻小子还挺识货的!”王剪吃惊地站起,“竟然拿了这两把刀!这可是老夫最得意的两把刀啊!”

    “哦,哈哈!”以秦阵的智商竟然得到褒奖,他忍不住仰天长笑。

    我以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两片破铜烂铁:“这还能砍柴吗?”

    “少爷你怎么说话呢!要砍柴刀我马上就给你做一把,这两把刀我可费了两个月啊。”王剪不满意地咂嘴,“拿来拿来,我给你磨一磨刀刃,马上就好。”

    秦阵乖乖递刀,王剪拉过一条磨刀石,撒了一勺水,蹲在石墩上磨了起来,同时对秦阵发号施令:“傻小子你在哪里磨另一把刀!”

    秦阵照猫画虎,一屁股坐下,费力地磨了起来。

    铁锈层层刮下,露出了黝黑的刀身与泛青的刀刃。

    比起我的佩刀,秦阵手中这一把刀背同样宽厚,长度上略短数寸,刀柄与刀锷的修饰远不如梁家的花巧,但总体来说体现的是厚重与暴戾却不逊sè分毫。

    “好了,”王剪弹了弹刀背,没有声音,“傻小子,你手中那把可以带走。”

    “另一把俺也要!”秦阵毫无自觉。

    “你要个屁!”老王将刀尖插入地下,“你这种小个子平时走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