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断球反击。
对方传球时更加谨慎,甚至学会了向后方转球的拖延时间策略,时间很快就所剩无几。
我至少要扳平比分吧?
如果我止步八强,估计今后都没脸玩足球了。
我决定亲自盯球。
上半场几乎没有消耗的体力全面爆发,我在球场之中纵横驰骋着,原本准备迎击我的杜畿和另外三名球员根本追不上我的影子,我闲庭信步却又神出鬼没,守门员彻底放弃了防守,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摊开了四肢,任由皮球擦着身子落网。
终场比分是6:6,下半场杜畿一方没有进一个球。
“点球大战!”贾穆在场外高声嚷道。
围观群众无不万分期待着欣赏我们jg彩的表演。
休息了半刻钟之后,双方队员排成了两条直线。
点球开始。
观众席上不时发出倒彩之声。
——由于之前的赛事中不论是杜畿一方,还是我们,向来都是大比分蹂躏对手,根本没有踢过点球,因此普遍没有练习,这直接导致了命中率极其低下。
第一轮双方各入三球,不知为何,杜畿没有出场。
第二轮,情况略有好转,进球数各自增加了一个。
每一个球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期待看到一记jg彩的shè门,但随后就爆发出一阵嘘声。
第三轮,杜畿终于按捺不住,亲自上场。
按照顺序,我是第八名,他则是首发。
杜畿气沉丹田,双臂摆动,一记势大力沉的高shè炮冲天飞出。
所有期待他shè进的人都瞠目结舌,我友好地为他的表演而鼓掌。
当我气定神闲地shè进我方第五个球时,比赛已经可以结束了。
最终比分,11:9。
忙于公务的杜畿惜败于点球大战。
他只休息了一刻钟,又立刻催马赶回了三封。
至此,四强已经诞生:秦阵、徐晃、戊戌队、我。
我与秦阵,徐晃对戊戌。
明ri继续厮杀。
“咦,你们怎么也跑出来了?”我抽完签之后才发现貂婵和双儿也在围观群众之中。
“还不是你手下那嗓门喊的,什么马太守恶斗杜县长……”貂蝉掩口笑道。
我点了点头,接过她递来的手帕擦汗:“没什么,就是军民同乐嘛。”
“不过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全力去抢呢?我看得出来,那八个人根本追不上你嘛。”貂蝉疑问道。
“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已,没必要拼死拼活的,”我吁了口气,“总要给大家一点悬念的,让他们感觉只要稍微努力一下就能赢我,这不是更刺激一点嘛?”
她抿嘴道:“公子好坏呀……”
“哪里坏了?我也是为了增加大家玩耍的乐趣而已。”我很无辜的摊开手。
双儿立刻凑了上来:“抱嘛~~”
“喂喂,我刚刚出了一身臭汗,别乱抱啦!”我推开了她的小手。
“唔~~”她鼓起了腮帮子,“双儿要哭啦……”
“呃……”被她这么简单的语言就威胁到了,我只能象征xg地搂住她的小脑袋,“听话,等我回去洗个澡,咱们慢慢抱吧?”
她这才点头,但又提出了要求:“好吧,双儿伺候公子洗澡~~”
“好好好,你想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吧……”我彻底缴械投降。
双儿满意地抱住了我三尺二的蛮腰。
“……公子……能不能回去再说这些?”貂蝉粉面微红。
但是当事人的我和双儿都没有这种自觉xg。
在双儿的服侍之下,我泡澡出来,身上只裹了一条宽大而粗糙的浴巾。
“好了,现在你还要被我抱么?”我坐在床头,问她。
双儿的小脸被热气腾得微微发红:“要嘛……”她直接坐了过来。
我伸臂从她的脖颈之下穿过,另一只手搭上了她纤细的腰肢,就势滚倒在榻上。
她的脸蛋愈发通红,身子也微微缩了起来。
“喂喂喂,你可别想歪了呀。”我朝她耳边吹了口气。
她哆嗦了一下:“咦?”
“我确实只是搂一下你而已。”我微微一笑,将她小小粉嫩的耳珠含在口中。
19 程昱的儿子
“公子知道这件事情么?”程昱递过来一张薄纸。
“咱朔方还能有什么破事?”我不以为意地接了过来。
“二月十四,廷尉宣播坐罪,罢职不用。”
我不禁jg神一振:“这……这是谁发来的?”
“犬子今ri一早,刚刚抵达临戎。”他淡淡笑道。
“纳尼?!”我立刻坐了起来,“可否替我引见?”
“公子说笑了,老夫正有此意……”程昱向外招了招手,“武儿,滚进来罢!”
“呃……”他这么不客气地呼唤自己的儿子,倒让我难以接受。
这儿子不过二十出头,遗传了他老爹的优秀基因,身长目测超过八尺,足可以与我比肩,不过比起程昱修长却略显单薄的身材,他显然魁梧了许多:“在下程武,见过马大人!”他一揖到地。
“程兄客气了。”我也拱了拱手,就要将他扶起。
“跪下!”程昱忽然喝了一声。
我双腿忍不住一哆嗦,和程武一起跪倒在地。
“……公子……属下可没让你跪……”程昱讶然。
我讪讪地拉着程武一同起来:“仲德先生您中气十足……程兄与我平辈论交,怎可乱跪?”
“这是礼数。”他严肃地瞪了程武一眼。
这儿子虽然人高马大,但显然对父亲极其敬畏,立刻乖乖地再次跪下向我行跪拜礼。
我手忙脚乱地再次将他扶起:“好啦好啦,别搞这些虚礼了,程兄此次来朔方,有何打算?”
“全凭大人安排。”程武十分客气。
“你这样说我十分为难,”我又将分配任务的活计推给了程昱,“仲德先生你看着安排吧。”
程昱点头答应:“老夫明白了,武儿,走吧。”
父子二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望着这对父子俩前后相随的背影,我没来由地叹了口气。
半决赛在午后举行。
第一场,徐晃与戊戌队踢得一边倒,这令之前失利给他们的祖烈和拓拔野脸上无光。
秦阵领着一帮兄弟已经下场在做热身运动了,我向来不浪费多余的体力,便带着队员们来观赏第一场比赛。
徐晃队踢球并非一味勇猛,而是攻守兼备,进退有序,跟一般的入门菜鸟所谓的“全攻全防”大不相同,他们已经明确了各自的位置与分工,进攻时后方总有足够的防守人员,以免被对方所乘;而戊戌队,就差了一个等级了,后防队员对于自己的定位还不够清楚,经常有情不自禁地跟着皮球满场乱跑,结果球没有碰到几次,反而被累得筋疲力尽。
“公明令行禁止,大势已定了。”李典点头道。
“这就是马大人所说的足球么?”程武从他身后跳了出来,脸上满是兴奋之情。
我笑:“要不要来踢一场?马上就要开始了。”
“恐怕会麻烦大人吧?”他有些迟疑。
“不会,”我挥了挥手,“你换身短褂,准备上场吧。”
他也不再拒绝,立刻换了身装备。
徐晃18:6将本次大赛最大的黑马戊戌队送回老家。
另外两支万众期待的强硬对抗派队伍在一阵喝彩声之中隆重登场。
秦阵趾高气扬:“这次……俺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哦?”我挑了挑眉毛,“那我继续脚下留情吧。”
他横眉立目:“看我shè得你说不出话来!”
我朝他竖起一根指头,轻轻晃了晃,而后向程武点头。
程武被我们分配在右路边锋,因为在我看来,进攻比防守要容易上手的多。
皮球被我传给了左侧边锋,而我紧紧将秦阵拦在了身后。
秦阵队伍的防守也十分凶悍,尽管大家都是虎豹骑的士兵,但在秦阵的带领下,显然跟我直属队伍有了不小的差别。
我觉得以后有必要纠正这群有些过度兴奋的对手,但现在却只能继续比赛。
秦阵并没有浪费力气去做出太多的摆脱动作,他只是缓缓地在中场附近跑动。
球丢了,对方立刻将球传往前方,我猛地转身,秦阵已经消失在我的一丈之外。
妈的!竟然还会这样耍?
秦阵野兽般的天赋,令他成为了场中唯一一名在速度方面比我还快的球员,在一路有十几个障碍物的情况下,我没有把握能够在他抵达球门前超过他。
虽然有后卫从边侧做出拦截,但根本没有碰到皮球。
我放弃了加速,看着秦阵将球捣进了球门之内。
第二球开出后,我决定亲自护球突入。
秦阵立刻贴身上前,进行拦截。
我在他倒地铲球之前将球挑起,从他身上一跃而过,凌空抽shè。
当他起身之时,比分已经被扳平。
他吐了口唾沫,挽起了两条袖子。
比赛迅速白热化。
由于双方的防守都十分脆弱,而且进攻又极为犀利,一旦得球,便难以阻拦,因此进球数也在不断地增加着。
上半场以我以16:15暂时占了上风。
程武在休息区抱着膀子龇牙咧嘴:“那个叫秦阵的,整个就是疯子啊!直接把我撞开了!”
其他球员们纷纷安慰这位新加入的队友:“习惯了就好,他可是从凉州就跟了少爷了,一身蛮力,连少爷都要认真才能对付得了呢。”
我笑而不语:认真就能对付?至少在今天我没有这个把握。
下半场开始后,双方持续着猛烈的对攻。
而由于之前体力的消耗,防守显得更加薄弱,记分牌在迅速地上翻。
“秦阵啊,你妹得跑这么快!”我望着又一次摆脱了自己的秦阵,忍不住大声骂道。
“谁让你追得这么紧!”他进球后才顾得上反唇相讥。
看得出来,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刻,多说一句话无疑也会浪费体力,尤其是球队中的绝对主力,更是气喘如牛。
“大人,如果你摆脱不了他……”程武在我耳边低声道,“传给我罢。”
我看了他一眼:“你确定你能行?”并非我轻视他,相反,第一次踢球的新手能够如此已经相当不错了,但比起身经百战的战士们,无论从体力、耐力,还是对规则的掌握,对纪律的遵守等方面来讲,都不是一个等级。
“大人,我也自幼修习过内功的。”他拍了拍胸口。
那种神功……不说也罢……
我笑了笑,提起右腿,轻轻左右一晃,趁秦阵一个疏忽,从他脚下劫走了皮球。
“激ān诈!”秦阵大怒,身体失去平衡的他朝后倒去。
我没有那么多力气理会他,带球就走。
“小心后面!”队友的提醒在耳旁响起。
我已经察觉到迅速追来的秦阵:妈的,这王八蛋不是摔倒了么?!怎么还这么快?!
“传!”我足弓一顶,皮球笔直地滚向了程武,而后在第一时间腾身跃起。
秦阵擦着我的脚底贴着地面滑过。
“妈的,你想踹死老子啊!”我在他的上空怒骂道。
“少爷果然神功盖世,这也躲得过?!”他躺在地上喘气,“俺输了!”
程武没有失手。
38:37。
20 蔡琰的家书
“少爷,夫人从洛阳派人送来信了。”
这一天的下午,我正躺在院内的睡椅上吹风时,赵承领着一名信使屁颠颠的闯了进来。
我接过了信笺,拆开简陋的封皮,蔡琰秀丽的字迹便跃入眼帘。
“夫君如晤:
妾独身于京,常北望感怀,君至朔方二月有余矣,未尝传妾片语,岂忘妾于身后耶?
……妾怀胎至今已近六月,腹中鼓胀,行走渐有不便,偶觉有动,或为幻觉矣……
闻朔方风疾且烈,妾尝从家母学习女红之事,然资能鲁钝,不足纳衣以寄于君,北州边鄙凶险,夫君万要自察谨慎……
妾蔡琰谨拜。”
ri期标注是三月初八,一封信在路上停留了整整十天,看来这信使赶路时没有用心。
“你是蔡府的人么?”我拢起信纸问那名千里迢迢赶赴朔方的信使。
“是的,姑爷。”从他对我的称呼中,已经可以确定。
“琰儿……她还好吧?”我有些犹豫。
他点了点头:“老爷和夫人每ri都去府中探望,小姐一切都好,只是有些寂寞孤单吧……”
有些寂寞孤单?这信使还挺文艺……
“我知道了,”我摆手道,“你下去歇着吧。”
他后退了一步,却道:“姑爷……老爷托小人之口,请姑爷务必给小姐回书一封……”
我一怔:“那你明ri再来。”
信使向我一揖,跟着赵承退了下去。
写信么?我龇牙咧嘴地苦笑,我真的很讨厌这个东西呀。
“公子?”貂蝉从自己房内轻轻走出,“是琰儿姐的信么?”
我把薄薄的信纸递给她:“她写得这么幽怨深情,我都不忍心再看了……”
她抿着嘴看完了内容,抬头问道:“那你还不快给她回信?”
“我无话可说呀……”我一向并不喜欢将这一点点思念感情肆无忌惮地表达出来,“总不能让我就写‘亲爱的夫人,我想死你了’之类的东西吧?”
她笑了一声:“蝉儿才不管你写什么,琰儿姐一个人留在洛阳,心里肯定很寂寞,你至少也要安慰她一下嘛!”
很寂寞?我摩挲了一下下巴,若有所思,还好她已经怀有身孕六个月了,没有机会去给我戴帽子了。
“公子~~”我正在凝神思索着有什么东西可写之时,双儿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着陆在了我两腿之上。
在惊吓与强烈的刺激之下,我差点要硬了起来:“卧槽,双儿你差点把我吓死啊!”
“哼,老赵说你现在神功盖世,能够感觉到五丈之内任何人的动静,”她嘟着嘴,“你分明没有在意双儿嘛!”
“老赵真多嘴!”我将怒火倾吐在无辜的情报人员赵承的身上。
“这是琰儿姐姐的信么?”她一把抢过了貂蝉手中的纸张,躺在我怀里低声念了起来。
“我不记得你认识字哟~”我在她粉嘟嘟的脸蛋上轻轻一弹。
她一口含住了我的手指。
“喂喂喂,不要……我还要写信呀混蛋!”我急忙阻止了她的施暴行为。
“你为什么不把琰儿姐姐也接过来呀?”她拷问我,“难道是玩腻了?”
我一头大汗:“这么无耻下流的言语……难道是你姐姐教你的?!”难道小昭对于妹子的教育,又走上了另一条极端?
“是……双儿自己研究出来的哟,”她眨了眨眼,自豪地向我宣布,“你快回答呀。”
“这个破地方,对琰儿的身体不好,她有孕在身,我怎么可能让她冒险来这里呢?”我很清楚地向她解释。
“我觉得很好呀……跟凉州很像嘛,四处都有草原。”她怀念起凉州广阔无边的草原和可以肆意撒欢的ri子了么?
“再好也不如洛阳呀,琰儿的爹娘都在那里,生了孩子后方便照顾。”我又搬出了理由。
“我们也可以照顾琰儿姐姐呀……”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
“你又没生过孩子……怎么照顾她?”我不屑一顾的扫了按着她的肩膀。
“那……我可以照顾孩子嘛……”她一定要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我更是一针见血地予以打击:“你有nǎi喂孩子么?”
她终于闭上了嘴,低头朝自己胸口打量了半天,失望地摇了摇头。
“别看啦!”一掌拍在她紧贴着我双腿的小屁股上,我笑着说道,“起来,我要去书房给琰儿回信了。”
“我给你磨墨啦~~”她从我腿上爬了起来,却依然扯住了我的衣袖。
“好好……双儿真是好宝宝……”我摸了摸她的小肩膀,“蝉儿,你来帮帮她?”
貂蝉含笑点了点头。
“不用蝉儿姐姐帮忙啦,双儿一个人就好……”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