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过人的jg彩动作——不过他在过人后被迎面扑上来不及刹车的两名后卫撞倒了。
不过他在防守方面还无法给我带来麻烦,他的速度优势我可以借助长传简单地避开,而在shè门的嗅觉方面我们旗鼓相当。
比分节节攀升,下半场过了一半时,双方就破了40:40。
前锋们全面开火,后防队员全成了摆设。
今天距离初伏还有三天,天气却已出奇的闷热。场上所有人都是浑身大汗,球场上空腾起一片白雾。
连场外的观众都声嘶力竭了,纷纷寻找水源。
有几个投机倒把妄想趁机赚钱的小贩甚至挑来了酒桶,也不知道他怎么收费。
“痛快!”秦阵扯下了队服,上身仅有一件短卦,露出双臂jg壮的肌肉,“俺要全力施展了,让你们输得心甘情愿!”
“施展你妹的全力!”我方全体怒斥道。
“不信就没办法了!”他猛地挑球,球擦着前锋的脑袋腾飞了起来。
不对,不是简单的过顶传球。
秦阵同时撒开了丫子全力飞奔!
他想追球?!
这在旁人身上绝不可能的事情,我却不得不谨慎对待。
“卡住他!”我随手喝令最近的中场封堵秦阵的去路。
迟了!迟了!
像一条滑腻的泥鳅,他从几名中场和边卫的身边游了出来。
我已经朝他追了过去,有把握截住球和人其中的一个。
丹田鼓荡起一股真气,双脚忽然间轻盈如燕。
我和秦阵几乎并肩齐驱,球在我们头顶呼啸!
我和他不约而同地朝中间贴去。
秦阵隐蔽地举起手肘,结结实实顶在我的胸口。
我身子一歪,脚下不由一停,瞬间便落在他的身后。
皮球开始下坠。
秦阵一只脚跨入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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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秦阵裸衣战马超
业余水平的裁判根本不会发现这个混蛋的动作。
我只能依靠自己、奋发图强。
于是我强行发力,纠正了自己的前进方向,再次朝皮球的落点加速。
秦阵的脖子微微后仰,他在抬头观察皮球。
此时他的脑袋距离我不过两三寸。
胸腔内仿佛充斥着大团的气体,一时之间让我产生一种肋下生翅、腾云驾雾的错觉,这点距离似乎眨眼就能追上。
不对,我真的眨眼就追上了!
他的脑勺就在我眼前,我紧贴在他的背后,双手在他肩上一撑,压制他的同时借力跳起。
皮球被我狠狠顶出。
“反攻!反攻反攻!”我在半空中吼道。
我身下的压力忽然一轻,秦阵趁机扭身,向回猛追!
真是年轻人,丝毫不知道珍惜体力啊!
我暗骂了一声,也奋力朝他扑去,但在这一呼一吸之间,已经落后他一丈远。
秦阵的速度向来不比我慢,此时我只能维持一丈的距离不被拉远,却无力缩近。
我抬头看到前腰和前锋间打了个二过一的小配合,而后从中间插上的中场大力轰门!
对方的门将冒死伸出了双拳,将皮球扑了出来。
秦阵忽然步伐变慢,我差点一头撞了上去。
前锋捡漏补shè成功,门将再无回天之力。
40:41。
说起来这是我方第一次反超,因为几乎每次进攻方都会取得进球,所以这次成功的防守才显得难能可贵。
我召集前腰和中场进行临时会议:“拜托,你们稍稍阻挡他一下啊!”
“少爷,那混小子速度太快了!”前腰一边喘气一边解释,比赛即将结束,连我都感到呼吸沉重,更别说这些相对普通的正常人了。
“我知道,我也没指望你们能挡住他,”我四下打量了一眼,皮球还没被拿到中线,“只要能让他稍慢半步,我就能够拦下他。”
“我们会尽力的。”下半场替换上来的双后腰向我表明决心。
“实在不行,可以扯住他的衣服!”还不放心的我最后叮嘱道。
他们换上了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大不了一把搂住他!就不信绊不倒他!”
感情你们真把这场比赛当成橄榄球了么?无师自通啊!
拉扯战术果然发挥了作用,秦阵在两名后腰的奋力堵截之下速度大幅下降,我可以轻松地追上他,在队友的配合之下抢断成功率也直线上升。
秦阵身上那件短卦上全是黑糊糊绿油油的手印,回家后他的媳妇必然要发愁怎么清洗这些痕迹了。
多次成功的防守反击让我方优势扩大到了五个球:58:53。
又是秦阵与后腰之间的角力,三个人同时倒地,皮球不知被谁压在了身下。
裁判示意比赛暂停。
被人拉起后,秦阵一把扯烂了自己的短卦,红着双眼四下咆哮:“让你们拉!让你们拉!老子光着上身踢爆你们!”
我忽然后悔地想要抽自己一巴掌:为什么当初不在规则里写上一条“球员赤膊上阵者直接红牌罚下”?!
时间所剩不多,已经临近结束,随着体力的消耗双方的进攻速度都已经大大下降,据我的估算剩余的时间最多只允许四五次进攻了,秦阵即使脱光了狂跑,恐怕也无力回天。
可惜他没有我这么准确的估算能力,他也无暇计算,又一次发动了进攻。
他从人群中扭出,招手要球。光溜溜的上身极其显眼,没有人认不出来。
我干脆放弃了自己的位置,直接贴身防守秦阵。对付这只球队不需要进行全体紧逼,只要掐断其他人与秦阵的联系,就能致它于死地。
只要能够冻结秦阵!
看到我对他进行寸步不离的防守,秦阵的眼中又冒出了火光:“很好,老子会赢的。”
我轻轻吐了口气,差距已经存在,再拼已是徒劳。
皮球很快就传到了秦阵的脚下,我打起十二分jg神贴了上去。
他没等我贴上,右脚贴着球一转,整个人带着球向右横向退开,而后加速前进。
这种带球方式岂能摆脱我的防守!我一扭腰肢,变向追去。
他脚腕又是一动,猛地又变向向左,抢在我追上他之前横拉着球跑出去一尺。
我只能被动地跟着变向,还没来得及发力,脚下却忽然一滑,直接仰天摔倒。
肩胛骨跟地面狠狠地撞在一起,这次摔倒太过突然以至于,我连伸手撑地的时间都没有。
前面一阵sāo动,不用想,秦阵突破了后腰与后卫,成功进球。
我缓缓爬起,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部,双腿也因为方才的跌倒而有些发软,走起路来甚至有些不稳……
毕竟已经是最后的关头了啊,整场比赛都在和野人秦阵多次激烈争抢,连内劲强他不少的我也开始感到疲惫了。当然,秦阵的喘息之声更加沉重,有时候我就仿佛站在风雷之中,他的每次呼吸都像是马蹄狠狠跺地,又像是锻冶师的铁锤轰然砸在刀剑之上。
这不是错误或夸张的比喻,而是前所未有的一种感受。
汗水沿着肌肉流淌在他白皙的后背上,亮莹莹反shè着ri光,透出一根根纠结狰狞的青筋。
“你还跑得动?”他向我露出了一口牙齿。
“不要忘记,我的内劲可在你之上啊。”我不以为意,善意地提醒他自己的弱点。
开球之后刚跑了两步,腿上还是发不出力,我只好示意边路和前腰通过短传推进向禁区渗透,我干脆站在中线附近休息片刻。
秦阵却全速冲进了己方禁区,积极参与防守。身高体壮、敢拼能抢的他比任何一位后卫都更像防守队员。
七八个人在门前跳起争球,皮球朝着禁区外跳了出来。
我稍稍向后倒退,准备防守对方的反击。
秦阵迎着我冲了过来,球不在他的脚下,而在上空!
就像一阵烈风,他从我身边呼啸着冲了过去。
我想要转身,下身却反应不过来,再次被这股狂风带倒。
又一次毫无反应的摔倒,整个后背都是一阵发麻。
进球后的秦阵拍了拍我的肩膀:“刚才你是故意让我的吗?”
我抽掉了他乌黑的手掌:“你猜对了,我会让你三个球。”
他的双眼波光闪烁:“那俺就不客气了!”
我控制着嘴唇附近的肌肉露出笑容:“还有一个优惠!不要浪费我的心意哟!”
他搓了搓手心,将几片泥巴甩到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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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不会讲话
秦阵连续变向!
双腿还在哆嗦的我实在没办法跟上,只能选择直线前进。
这样一来……他倒是没能像之前一样摆脱我,而且还浪费了他的体力。
趁他刚刚变向还没彻底挺稳,我一抬肩膀,硬生生将他从球前挤开,紧接着抬脚快速出球,边前卫与中场掉头就往对方半场冲去。
我转过身子时,秦阵一反常态没有积极参加防守,而是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
拼到最后几分钟,强悍如虎豹的他也已经疲惫不堪了嘛……
我拍了拍他的后腰,俯身道:“不要强行变向,小心你的膝盖。”
“知道。”他微微侧过脸来,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汗滴汇集成股沿着脸颊滚滚而下。
“只是一场比赛,不要拼了自己的小命,”我善意地提醒他,“马上就要有大战了,我可不想折损一员大将!”
“嘿,”他直起腰板,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汗,“你有些小看俺了,这区区两个转弯,哪里能伤到俺!”
“很多人的腿就是这么报废的,小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老罗当时也是以为自己身强体健、天下无敌的,结果呢?
“好吧,俺只和你拼速度算了,这转弯有些难受。”他抬头看了看己方的球门,向我妥协。
我方前锋经过多次shè门,终于将皮球送进了球窝。
59:55。
还有四球的差距。
比赛即将结束。
秦阵彻底将皮球当成了个人的私有物品,直接从中线往球门带,所有人都看出来他根本没有传给队友的打算,所以他的队友也干脆停止了跑动——本来都没力气再跑了,这下倒是乐得清闲。
我们也有更多的人手来防守绝对的威胁人物,秦阵。
不过首先是我和他的直面对决。
放弃了花式过人的秦阵再次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尽管他浑身的肌肉都在淌汗——我也没能舒服到哪里去。
所以我只能紧紧追在他的侧面,却找不到机会下脚断球——双方奔跑速度太快,我一伸腿两个人都得摔个半死!
还好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两名中场和两名后腰都在虎视眈眈地守在四周,包围圈越来越小,出脚断球只是迟早的事情。
秦阵速度实在太快,两位后腰不知不觉间已经退至禁区,再无可退,同时贴地铲球!
两名中场也同时朝他贴了过去,准备伺机捡球。我也伸出右手去拉他的上衣——哦不,他是赤膊上阵的!
面对地面上悍然袭来的凶狠的四条大腿,秦阵甚至没有减速,直接带球凌空跳了过去。
后腰收腿不及,直接将两名中场绊倒。
被四名队友阻拦的我再也追不上全速奔跑的秦阵,只能目视着他扬尘而去,将皮球轰进了大门。
裁判吹响了终场结束的哨音:59:56。
我仰天喷出一口热气,视野里都是白雾。
秦阵四肢敞开着躺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所有人都如释重负,第一个动作不是离场或者互相击掌,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朝四周看了看,赵国的风景我还没有熟悉呢……
就要离开了吗?
稍稍平复了呼吸,我看到主持人杜畿踏上了一座土丘:“各位肃静!现在宣布本届赵国足球联赛最终的胜者是……呃,一营一旅一排队,请马大人上台。”
我拨了下散乱的发梢,收拢了衣襟,迈步登上土丘。环视四周,围观者尚未散去,多是些洋溢着年轻气息的脸庞。
“请马大人训话。”杜畿似乎用错了词,哪有在颁奖时用“训话”的!
我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各营将士们、赵国的乡亲们,此次活动能够如此成功、声势空前,首先得感谢各位的大力支持,赵国所辖五县的二十万乡亲对本次活动极为热情,各乡青壮纷纷踊跃参与,所以……虽然没有什么奖励,但是依然吸引了数千人的参加,我作为主办者倒是十分意外……”
台下有些人露出笑容。
“至于我所率领的队伍夺得冠军,这也没什么意外,毕竟我踢球的时间最长,各位若曾败于我脚,可千万不要想不开。”我笑着看了看一群脚下败将们。
秦阵扭头避过了我的目光,徐晃和程武都是岿然不动。
公孙瓒安之若素,庞淯和贾穆则是一脸无奈。
“台下各位有大半都是我军营兄弟,想必也都已听闻,我即将调任到辽东去做太守,”我稍稍放缓了语速,又提高了声音,保证场内的观众都能够听清,“辽东是个冬季苦寒之地,我军有许多淮泗兄弟,恐怕受不得那里的冬天,因此我绝不会强留各位。实际上,兄弟们能陪我姓马的在朔方呆了一年,姓马的已经感激不尽!毕竟一年的时间里,我一个铜子都没能给你……各位兄弟,请受马超一拜!”我越想越觉得手下这帮兄弟实在对我太好,当场弯腰拱手,深深一揖下去。
“大人!”杜畿有些惶然地叫了一声。
“少爷快起来!”
“大人折煞了兄弟们!”
下面也乱哄哄叫成一团。
我收了礼仪,继续讲话:“朝廷这次也下令撤了虎豹营的旗号,各位兄弟如想归乡,我已经让杜大人统计,每位归乡的兄弟发放两百钱,支取两个月口粮……”我又将承诺提高了一倍,“你们所乘战马,如果需要的话,就自行带走吧。”我强行忍住了扣留战马的想法。
杜畿向我移动了一步,我用眼神制止了他:“当然,如果有兄弟看得起我马超,还愿意留下来帮我一把,我感激不尽。但是,和之前一样,我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报答各位,甚至可能连每月三十钱的饷钱都不能保证,也没有官爵可以晋升……”我忽然感觉自己真不该说这段话,因为连我自己的底气都没有了!
台下没有什么声音,这让我有些欣慰。
“我将要去辽东,那里甚至已经不属于大汉。”我急忙从悲惨的气氛中挣脱出来,展望一下前途,“与朔方不同,那里盘踞着公孙度已经占领了三个郡,手中兵马至少万,我要就职,就必须摆平他,收回大汉的郡县与百姓,因此必定还会有一场恶战,请各位兄弟先做好思想准备。”
“兄弟们有二十天的时间可以选择是走是留。”我向台下的军士们露出笑容,“明ri我将返回洛阳,二十天后再来邯郸。那时,我将……带领留下的兄弟向北远征。”
万余人忽地散去。
我感到心里也忽的空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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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得军如此,夫复何求
傍晚时分,杜畿怀揣着一捧竹简踢开了我的大门。
“伯侯?”我从嘴中抽出一根粗壮大骨,伸手招呼他,“想必你还没用用餐吧?不如坐下来吃一口如何?”
他把一卷书简端到我面前:“大人还是先阅过此简吧。”
“什么东西?”我使劲在抹布上擦了两下,伸手接过。
“各营初步归乡人数。”他也很随意地盘腿而坐,接过小娥递来的碗筷,直接从我的案几上夹起菜来——最近两年内,这种事情至少发生过二三十次,因此他已经毫无一丝不安。
“这么快就统计出来了?”我下意识舔着嘴唇,目光移到了粗糙的竹简上。
笔如刀削,刀刀刻在我心。
“一营一旅,暂无;二旅,暂无;三旅,十人;四旅,三人;五旅,六人;六旅,五人。右一营计二十四人。”
一营是我所帅直属卫队,班底全是西凉子弟,其中大半都是武威人,离队归乡的人数大概是最少的了。
“二营一旅,三人;二旅,暂无;三旅,十六人;四旅,十一人;五旅,八人。右二营计三十八人。”
二营名义上是小岱所帅,基本和一营都是同乡子弟。
“三营一旅,六人;二旅,十一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