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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94部分阅读

    了嘴,不再说话。

    其实,什么破虏将军的名号,只是给他一个台阶罢了。

    只听马ri磾道:“辽东遥远,冬季寒且长,不是片刻便能攻下之地。,既然陛下令马超征讨公孙度,便应该允许其征募青壮,并予以一定的粮饷支援,不然此行实在困难。”

    我稍稍一怔:这话不是张温对我说的么?怎么现在是自家的二爷向刘协提起?

    “马公所言甚是。”张温点头,“老臣赞同。”

    刘协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既然卢尚书即将赴任幽州,沿途粮饷之事,便请卢尚书多费心了。”

    卢植弯腰道:“微臣遵旨。”

    一直在旁观的荀爽忽然笑了笑:“幽州并不富裕,不如令冀州也稍与辅助如何?”

    “多少?”刘协倾身向前。

    “冀州乃是河北大州,向来殷富,五千金也不算大数目。”荀爽一脸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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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征北将军

    “五千金?”刘协踌躇了一下,“袁绍他……肯么?”

    荀爽正sè道:“陛下此言大谬。袁本初乃朝廷指派的冀州牧,为军输送些许饷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岂有肯与不肯之分?”

    “荀公所言极是,”杨彪附和道,“袁本初甫任冀州牧,若敢公然拒绝朝廷旨意,难道是想从乃弟之旧事么?!”

    这句话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所谓乃弟之旧事……自然就是可怜可悲的袁术了。杨彪今天讲的几句话锋芒毕露咄咄逼人,与我印象中那个谦逊和蔼的老头相差甚远啊。

    此言一出,殿下中级官吏顿时纷纷称是,九卿中也多是颔首赞同。

    我顿时疑窦丛生:袁绍在渤海治理三年,与张燕联合,可战之兵马不下十万;而司隶不过五万常规军队,就算加上青、兖、徐、豫四州的驻军,也不会超过二十万,何况青州、扬州还有战事,不可能抽调全部兵马去对抗袁绍,而袁绍雄踞河北,坐拥地利,进可攻退可守……为何这帮朝廷官吏却能这般毫不在意?

    难道……朝廷其实早就成竹在胸?!

    我马上摇头否定了这个不合实际的念头,如果真的有这等实力,哪里会忍气吞声同意袁绍的任命?!早就把袁家连根端了!

    士孙瑞咳嗽了一声:“马将军既然北征辽东,破虏将军便不再适宜,不如另封其为度辽将军,陛下意下如何?”

    度辽将军?我暗暗摇头。同样都是杂牌将军,有什么高低之分?

    “度辽?”刘协忖度道。

    “马大人当年以卫尉之职外迁朔方,本就屈就,加封为征北将军也不无不可吧?”刘虞上前一步,提议道。

    我心花怒放:刘虞是个好人啊,征北将军是可比九卿的高位,在别人面前也可以挺胸抬头的自报家门。

    “征北将军?”刘协点头,看看张温和荀爽都没有劝阻的意图,而后又点头,“如此也好,方才孙将军为征东,马爱卿为征北,两位此番临危授命,务必全力施为,不负朕之所望。”

    “诺!”我拱手向他行礼,“超必将为我大汉光复辽东!”

    不过……征东孙将军?

    我扭头一看……果然是英气勃勃志得意满的孙坚,这厮竟然一跃成为征东将军,岂不是跟我这个曾经的顶头上司平起平坐了?

    眼看曹刘孙三个混蛋都从籍籍无名骑到我头上去了,我心中虽然焦虑万分,却又无可奈何。看来必须尽快灭了公孙度,才好给自己的功劳簿上增添一笔功绩。

    “至于交趾之事……”刘协脸上显出一丝不愉,“又如何是好?”

    张温接口道:“士燮一族妄图据交趾而为家,仁道大义已然无用,当以兵势拔除。然则司隶兵马缺乏,需要士卒镇守中枢……”他拈须道,“老臣之意,是请荆州牧发兵南下。”

    “哦?刘表么?以荆州一州之力……是否可行?”刘协疑问道。

    “刘表乃当世人杰,荆州在他治下政绩斐然,何况他乃汉室宗亲,陛下大可依仗。”张温这话讲得冠冕堂皇,“今ri既然已有征东征北,不如一同封其为征南将军吧?”

    “诸位公卿何意?”刘协一时还拿捏不定。

    不过这有什么好考虑的?给刘表区区一个将军封号,能够让他派大队人马去为你送死,这么划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士孙瑞朝王允的方向瞥了一眼,沉声道:“老臣以为,刘表沉着稳健,虽然不能速成,但不致有大错,陛下可以依赖。”

    “老臣也以为刘表足以应对交趾。”马ri磾接口道,“予诏书之上还应着重说明,征南时荆州子弟如有功勋者,朝廷将不吝拜官封侯。”

    二爷这建议有什么高深的意思么?我有些不明白了。打仗立功,本来就是有功就赏,这还需要特别声明?

    果然,刘协的智商也不够用:“这个自然……但是……为何如此?”

    “想要荆州子弟奋勇作战,便需要奖赏激励之。”二爷的解释的很简单。

    荀爽笑了笑,拱手道:“陛下无需多虑,马公所言颇有道理,当可行之。”

    “既然如此,便依马公所言吧。”刘协按下心中疑虑,双手按在膝上,“卢尚书,这道诏令,便请你斟酌后与诸公审阅后再发下吧?”

    “诺。”卢植接下了最后一道诏书的誊写任务。

    “今ri大朝便到此为止吧?诸公?”刘协环顾大殿,见几位重臣都没有异议,总结道,“已经过了三个多时辰,各位臣工也已疲惫,就此散朝吧。其余事项,明ri再议。”

    群臣都是应诺,刘协在高寿的搀扶下从坐席上缓缓站起,沿着石阶一步步走下,而后甩开大袖,不疾不徐地离去。

    “高公公,”刘艾急忙拉住了迟走一步的高寿,“陛下的意思是说……明ri还要大朝么?”

    “呃……”高寿一脸为难,“这个,我可不知道。待我问明陛下之后,自会向各位的府衙通报。”

    “有劳了,高公公。”刘艾得到了回信,这才松开了高寿的衣袖。

    高寿心疼地捋了捋袖子,匆匆向偏殿走去。

    满殿公卿总算获得大释,一个个伸展拳脚从地上的坐垫上爬了起来,年老一些的更开始捶腰揉背叫苦不迭。

    “许久不曾开过这般辛苦的朝会了……”刘虞朝刘艾笑了笑。

    “四海不靖,你我辛苦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刘艾这话说得何等忠心耿耿啊!

    张温笑呵呵拉起我的右手:“马大人,老夫可要期待你此行的战果了。”

    “那……小侄就借张公的吉言了。”我任由他动手动脚,跟着他出了大殿,“不过……”我压低了声音,偷偷摸摸地向四下扫了两眼,“……今天似乎有些奇怪啊。”

    “奇怪?”他眼皮一跳,“你说的是……”

    “是王公的事情啊……”我知道自己内劲充盈,嗓门又压低了三分。

    他放开了我的手,直到人群渐渐散去才说道:“王允为人太过刚烈,一旦开口便不容他人置喙,近年所施政令,有些不合事宜情况也不知撤回。老夫与多位老臣商议多ri,这才决定煞煞他的烈气。”

    “这就够了么?”我继续压低声音。朝廷上挖苦两三句话,又有什么屁用?小心被他暗地里捅你一刀啊……

    张温嘿然笑道:“当然不够,如果可以,我希望老王能去益州接替盖勋……”

    “这……能行么?”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让当朝三公去偏远山区当省长,实在有些难度吧。

    “大势已定,老王得罪群臣过多,九卿之中已经没人站在他一边了……”他胸有成竹。

    ……能把九个人得罪了个遍,还有荀爽和二爷,都不愿替他说句话……王允得多厉害多招人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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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贾诩的评价

    按照惯例,我将早上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了贾诩。

    旁听人员还有庞德与马岱。

    “王允大势已去,似乎已成定局了。”小岱抹了抹嘴巴上的油腥——他们刚刚吃饱,我却是饥肠辘辘馋虫大作。

    “没有人在家吗?!先给我来点吃的啊!”我捶着案几唾沫四溅着咆哮。

    “给你啦!”双儿毫不客气,一脚踹开了厅门,捧着一小盘饭菜扔在了案上,还不忘抱怨道,“两位姐姐都忙坏了,你还要大呼小叫!真不会心疼人家!”

    “两位姐姐?”我急忙扶住饭菜,奇道,“你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姐姐了?”

    “羽儿姐姐也在忙呀!”她将我的专属铁筷子抛了过来。

    我“哦”了一声,右手食指与中指微微分开,一把将两根筷子夹在其中:“双儿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筷子也能乱扔?”

    “公子还要饮酒么?”贾羽拎着酒壶缓步而入。

    “喝一杯也无妨。”我先夹了片爆炒羊肉扔进口中大嚼起来,“给德哥也添一杯吧。”

    贾羽含笑向庞德倒了满满一杯:“庞二哥。”

    “呃,多谢……”庞德停了一停,用了个亲切的称呼,“弟妹。”

    我暗暗点头,你这个混蛋终于又肯将我当兄弟了么?

    “羽姐,你就舍不得给兄弟一口酒吗?”小岱举起杯子笑道。

    “切,”我朝他吐出一根骨头,“酒壶就在你跟前,你不会自己倒?”

    “就是。”双儿鄙夷地朝他扫了一眼,“你也一把年纪了,难道非要劳烦羽儿姐姐才高兴吗?”

    小岱讪讪地一笑,自己抓起酒壶猛灌了一口。

    “爹爹不宜饮酒,还是喝口茶水吧。”羽儿换了壶茶水替老爹斟了一碗热茶,束手敛衣陪坐在一侧。

    贾诩微微点头,开口道:“王允、张温与荀爽三公鼎立,已近三年,这次终于要换人了。”

    “三公能有些职权,在本朝倒算罕见了。”我嘿嘿笑道。

    “也是亏了何进与董卓的前车之鉴,朝廷也知道一人专权是何等危险,因此才三公议政,甚至在三公之上又加了太保与太傅,没有任何一人可以完全左右朝政,才能勉强稳定朝局啊。”他用食指摩挲着碗边的纹饰,缓缓说道,“不过王允的xg格实在不容于人,被其他公卿排挤出朝,实在是自作孽。”

    “呃,有什么实例吗?”我夹了一筷子炒面,唏溜溜吞进腹内。

    “听闻去年朝议时,廷尉正钟繇曾劝王允,刑罚不宜过重,抚顺万民才是王道,王允认为他污蔑自己非议政令,暴怒之下革除了钟繇的官职,责令朝廷地方都永不录用。”贾诩仿佛亲身经历,“荀爽与马ri磾与其争辩数ri,仍是无法阻拦,士孙瑞与其向来交好,也无法让其回转心意,两人却因此而逐渐疏远了……”

    “原来如此……”我暂停了咀嚼,举起筷子提问,“我还有个疑问,你一直都跟着我身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朝廷之中的事情?”

    “你忘记了么?”他喝了口茶,“早在朔方我就回答过了吧?”

    我感到自己好像被炒面噎住了:“是、是么?”

    “邯郸是个繁华富庶的城市,更有大批商贾聚散,比起朔方来消息流通便捷百倍,朝廷及各地的情报每ri都有数百条,你看过多少?”

    我感觉自己肯定被噎住了:“大概……有几十条……”

    “爹爹,”贾羽嗔道,“有爹爹和程伯伯在,还让他看那么多东西么?”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贾诩摇头,“你忍心让老父亲每天忙碌,却让年轻体壮的丈夫四处闲逛?”

    贾羽粉面微赧:“爹爹又取笑女儿了。”

    贾诩正sè道:“公子,此次去辽东,气候地形与中原都差距甚大,与公孙度这种地头蛇作战,你更应当明白情报之重要。”

    “当然。”我捶了捶胸口,“我向来习惯多派斥候打探情报,地形更是必须打探的事项,公明更是极为谨慎的将领,先生大可放心。”

    “徐晃?”他捻了捻胡须,点头道,“这是可信可靠之人,然则不喜多言,你须得善待且重用他。”

    “不喜多言?”我指了指旁边埋头喝酒的庞德,“庞二哥也是这般,不喜欢说话的都是有能之人啊。”

    “呃?”庞德没料到我忽然扯到他身上,右手一抖,碗中酒水荡漾,却没有洒出一滴。

    “喂喂,我刚才说的重点是你要善待重用徐晃!”贾诩忍不住将话题扭转回来。

    我连连点头:“这个自然,公明乃是将帅之才,当代都可称一流,我肯定不会冷落了他。”

    “如此最好。”他垂下眼睑,啜饮一口热茶,白气袅袅地扑在了他的脸上。

    “今天既然有空……”我提议道,“不如你评论一下我帐下诸位将领的优劣?”

    贾诩微微一怔,反问道:“为何?”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说了句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俗语,“先生从旁而观,所得出的结论可能与我大有不同。”

    “大哥说的话果然深奥。”小岱终于插嘴说了句话。

    贾诩略一思索,开口道:“徐晃出身河东寒门,家贫无势,少时跟从贼兵,所幸品行尚佳,为人忠诚,处事谨慎,在这乱世之中显得难能可贵……你以大将待他,他必将以命相陪。”

    “别说的这么严重……”我急忙摆手。这个世界,我现在这个身份,说什么让别人生啊死的,实在太不合时宜了。

    “李典……出身世家,虽非大豪大富,却是一郡大族,这必然会束缚他的手脚,”贾诩嘘了口气,“凡事他会以家族为重,忠诚却在第二了。”

    我叹道:“这也是常理,家大业大的……不可能跟单身一人的人一样无视一切。”

    “至于秦阵……”贾诩斟酌了两三秒,无奈地一笑,“他出自羌人部族,却是最早跟随你之人,数次大战无不奋战在前,所斩敌酋无可胜数,论起这份悍勇,虎豹之中无出其右……然羌汉毕竟异族,若你遭逢跌宕,他还能否死心追随,我……实在把握不定。”

    “你手下的营长只有这三人……”他看了小岱一眼,小岱苦笑着摇了摇头,“所以还要尽可能地寻觅人才啊。”

    “你忘了张辽么?”我只好提醒他,忘记了这么一员悍将。

    贾诩微微一愣,屈指用指背轻轻搓了搓鼻尖:“呃……此人跟你不过三月,更不好说。但魏国一役,虽非大战,但极为惊险,此人能不顾安危地自万人从中杀出一条血路救你归营,一腔热血也不是轻易便能伪装的。”

    “你是说……他对我已经有些认可了?”

    他答非所问:“当可以大用。”

    “哦!”我端起碗喝了口酒,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啊!”

    “怎么不对?”贾羽疑惑道,“是酒味不对?”

    我没有理她:“我问你的是将领的优劣……你干嘛不论勇武将略,而只讲忠诚?”

    “为将者,当统帅千人万人,一人勇武有什么用处?”贾诩这个文士向来看不起我们武术家,“至于将略,也可以通过战场来学习积累。反而忠义之心最为难得,你心怀雄志希望有所作为,所用将领却各有心思,试问如何成事?”

    我豁然大悟,用力吸走一根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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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贾诩少年时

    “我记得你之前曾说过……我爹举荐你做洛阳令?”我向贾诩询问。

    “呵,”他发出一声怪笑,“难得你能记住。”

    我感到脸上无光:“已经确定了么?”

    “已经下了委任状。”他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我有些难以置信:“我爹能有这么大面子?”洛阳令可不是普通的县令可以相比的,单论人口与财富就足以跟天下大部分郡国相提并论,其政治意义更是远超于此。我可不相信马腾能够如此轻松便将我的心腹军师安插在京城这个如此敏感的地方。

    “令尊虽然远离朝堂,但马太保一言九鼎,解决此事并不困难。”贾诩解释。

    “哦。”二爷也出手的话,确实不困难。

    贾羽忽然轻“哼”了一声:“我贾家好歹也曾世代官宦,当个洛阳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世代官宦?”我笑道,“我从没听过这件事情啊!”

    贾诩瞪了女儿一眼,贾羽却没有理会,自顾自说道:“哼,爹爹往上九代之内,每一代都有人担任两千石之官,连爷爷都是从刺史和轻车将军之职告老还乡的。”

    我猛吃一惊,扭头去看岳父:“这……是真的?”

    “自先祖贾长沙之后,贾家确实世代都有郡守之官,枝叶虽算不上繁茂,也散布中原六州,不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