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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98部分阅读

    为我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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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又是意外

    六月二十六ri,徐晃与李典如同事先约好了一样,前脚接后脚回归邯郸。

    徐晃第一件事便是清点士卒,他差点崩溃:“怎么少了这么多?!属下离开时还有五千九百人啊!”

    我一把将他按在板凳上,缓缓说明:“有四千多兄弟已经押护粮草出邯郸了。”

    他抹了一头的汗水:“难怪、难怪。”

    “不对,”李典奇道,“我们查点军营,至少还有三千人在邯郸啊。”

    我微微点头:“我临时从凉州又调来了两千三百人,分设两个营,交给张辽和高顺带引,他俩和你俩的四五营已经先走一步,这两三天你们是见不了面了。”

    “张辽?”他露出古怪的神sè,“大人让他做了营长?”

    “呵,不错,”难道你也有意见?“文远堪称一员勇将,独领一营应该不成问题。曼成你觉得不妥?”

    “大人,恕属下多嘴。”李典直起身子向我一揖,“张辽固然勇猛,但毕竟是后来之人,杜畿等追随大人数年,大人还要考虑属下们的感受。”

    我笑了:“你可以放心,我早已跟伯侯与仲景促膝恳谈过了,他二人都有自知之明,引军征伐并非其所长,所以我们平定辽东后我还是会拜托他们治理地方。”

    “如此,则是典妄言了。”他又坐下。

    我摆手道:“有事就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也不可能时时、事事都做到完美,还需要大家一起考虑。”

    “大人你方才说……已经将粮草运出邯郸了?”徐晃问道。

    “是仲德先生提议的。”我简略地对他们讲明了这件事情的前后,而后温言劝道,“你二人刚回邯郸,还是休息两天吧。”

    他俩对视一眼,齐声道:“辽东紧急,不如尽快动身。”

    “你们如此积极,我是很高兴,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摊开了双手,“我们还得等赵国各大冶铁坊交付铠甲和弓弩啊……”

    我的订金早就付了啊,一千多金呐!

    “少爷、少爷!!”庞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大厅。

    我正在心疼订金,瞪了他一眼,叱道:“大惊小怪的没个规矩!”

    “亲亲亲亲亲亲……”他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一个字死活吐不出来。

    “谁亲了谁?!”我一掌按在案几上,“谁调戏民女了?”

    陈到毫不客气,伸腿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他二人好像已经不分彼此的样子……

    庞淯打了个激灵,口齿立刻清楚:“秦营长引着三营去找张嗄秦巳チ耍 ?

    我拍案而起,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怎么回事?!”

    他哭丧着脸:“我怎么知道?!这还是祖烈派人告诉我的,他和杜旅长已经去阻拦了……不过人数恐怕不够啊!”

    “确实不够,”我把他推开,“秦阵有一营人,杜畿加上祖烈才不到六百……”

    “不是这个不够,”他整理着衣衫,“张嗍窒轮辽儆腥迩寺恚由险怨勘赜げ乓磺Ф嗳耍峙碌胁蛔 ?

    谁、谁担心这个啊!

    我顾不得正式穿戴,直接套上靴子飞身出厅。

    “大人!”徐晃、李典连同陈到急忙追出。

    由于我轻装上阵,没有额外负担的追命跑得越发快速,徐晃等人乘坐的一般快马确实无法相比。

    庞淯与陈到领命分头前往丛台军营,邯郸距离丛台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一来一去怎么也要小半个时辰。我手边只有庞淯的一个护卫旅,以及张机的护卫班……二百多人的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奔国相府往拯救秦阵去了。

    大街上的住户家家大门紧闭,没有任何行人溜达散步……大概之前已经有了一次相同的经历。

    赵国相的官邸与邯郸令的小宅同在主干大街上,相距路程不超过一里地,就算步行也只需要两分钟而已,更何况骑乘快马?

    只换了两口气,追命就停在了相府大门外。

    “这个……不对吧?”我看着平平静静的赵国相府,疑惑的四下打量。

    门外两名门卫在悠闲地晒着太阳,从打开的大门望去,里面也绝对不像有几千人厮打的模样。

    “秦阵走错路了?”这是我第一个念头,但是立刻否决了:好歹我也在这里当了三个月的国相,秦阵隔三差五就来串门,怎么可能忽然迷路?

    “原来是马大人!”门卫是地方编制人员,见了我还客气地躬了一躬,“是不是要找张相?小人立刻就去禀告。”

    “不急不急,”我虚扯了一把,拐弯抹角地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今天没什么事情吧?”

    他一脸迷茫:“什么事情?没有哇!”

    “你……有没有看到秦阵?”我只好打开天窗,“对,就是那个胳膊比你大腿还粗、看起来就是野蛮人的那位。”

    “没有、绝对没有。”他一口咬定,“今天一上午一个人都没有来过,更别说那位一脸凶相的秦大爷了。”

    “那张相在府中吗?”或许是他们两个出去单挑了?

    门卫胸有成竹:“张相半个时辰前从城外打猎回府,之后便再也没有出门了。”

    我疑惑不解地回头看了看还在几丈之外的随从:“这厮……难道半路又回去了?”

    李典一夹马腹,减缓速度:“不如让属下在此稍等片刻吧?若是遇到秦阵便带他回去。”

    “那小子要是想闹事,你一个人哪里挡得住!”我勒住了追命,踢开马镫一跃而下。

    两名门卫热心地点头哈腰:“要不要小的给您倒杯热水?”

    我摆手让他们滚开:大热的六月天,谁想喝你家热水?烫一嘴泡?!

    徐晃与李典也也跳下马背,向我请示:“大人,先派人四处打探一下吧?”

    我点头之后,一大半兄弟作鸟兽散,沿着街道扬尘而去,大街小巷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太阳的火气越来越大,我感觉有些燥热,浑身上下都有些发痒。

    抬头看了眼熊熊燃烧的太阳公公,我干脆盘膝坐在相府门口,双手捏了个心诀,默默运起内功心法。

    真气在经脉中缓缓流动。

    不知不觉中,气温仿佛没那么热了。阳光照在身上,还隐隐带来了一丝清凉之感。

    双唇微微分开,我徐徐向外吐气。

    如仙如幻,唇缝之间笔直的喷出一道白气,向上腾起一尺多高。

    马蹄声清晰传来,我急忙收敛心神,谨防走火入魔——我已经吃过多次亏了。

    “似乎是孙文。”徐晃看我已经睁眼,低声道。

    我舒展腰身,从石阶上站起。

    孙文已勒马站定,还微微有些喘气,但神sè微带欣喜,显然带来的不是负面消息。

    “怎么了?”我朝他询问,“是找到秦阵了?”不过就算找到他……你也不应该表现的这么欢乐吧?

    他用力吸了口气:“是拓拔野,拓拔野带人从朔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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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千里投主拓拔野

    丛台军营。

    远远就能听见一声声放肆的笑声。

    我吁了口气,从追命背上跳下,一脚踢开大营的木门。

    地上堆满了各种容积的酒坛和酒缸,浓郁的酒气钻入鼻腔,我忍不住仰天打了个喷嚏。

    “少爷!”“大人!”“将军!”

    醉眼朦胧的士兵们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

    秦阵捧起脑袋大小的一坛烈酒,笑嘻嘻地朝我走来:“少爷,来呀。”他一走三晃,脚步似乎飘飘yu飞,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看在那坛无辜的酒的面子上,我没有飞腿将他踹倒,只一把将他推开:“拓拔野来了?”

    秦阵抱着酒坛子直挺挺摔向地面:“早就被我放倒了!”

    果然,几百人横七竖八地躺在空地上,各种空坛子东滚西窜,远道而来的拓拔野正枕着别人的大腿鼾声震天。

    看起来是疲倦极了吧。

    我朝秦阵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朔方的鲜卑人大约有两万人,而拓跋的族人接近一半,族中年轻男子按比例来说也不会超过两千,他不可能全部带来吧?

    “喂,秦阵?!”没有得到回答后我扭头朝地下看去。

    这次得到了回应。

    回应我的是响亮的鼾声。

    我摇摇头,抓来一名清醒的士兵:“你是哪个营的?”

    “少爷,”士兵打了个酒嗝,“我是咱们一营的老兵啊!”

    我顾不得他的失望之情,开始询问:“今天秦阵这厮都干了什么事情?”

    他诚诚恳恳地回答:“今天一早,城里就有人来大营中要赶我们走,秦营长一听就火了,带着三千兄弟就朝城里讨要说法去了……”

    “等等,”我急忙打断他的话,“三千兄弟?他把我的一营人马也带出去了?!”他秦阵一个人能把我的班底全拉出去?!

    “呃,”士兵老实地点头,“弟兄们气不过,又听说张嗳寺碇诙啵比灰チ耍 ?

    “胡闹!”我瞪了他一眼,“继续。”

    “是,”他缩了缩脖子,“刚走到城外,就看到拓拔将军领了一帮人从北边冲了过来,秦营长见了他,就忘了要去找张嗔耍淮映抢锫蛄思赴偬匙雍镁疲缓笠判值苊侨乩戳恕彼戳丝醋约旱木仆耄揖俟矗吧僖阋渤14豢冢俊?

    我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少喝几口,要是全都醉死了,岂不是让别人一窝端掉了?”

    “是是是。”他一边点头,一边拎起酒坛又给我添满,“味道还不错吧?”

    我“唔”了一声,仰起脖子又灌了下去。

    “不是小的瞎说,小的也喝过不少地方的好酒,”他夸耀自己的人生经历,“能像丛台酒这么又醇又烈,喝了之后还不头疼的好酒还真是不太多呢。”

    对于喝酒我没有什么研究,只好随便点头:“那你说哪里的酒味道最好?”

    他拍了拍坛子,凑在我身边坐下:“咱凉州的酒吧,也就是辛辣,喝下去暖暖肚子而已,算不上什么好酒,就算有西域送来的葡萄酒,也是甜中带涩,不够滋味……”

    “啥?”我瞪着眼睛问道,“葡萄酒?你喝过?”这个时候有葡萄酒?

    “嘿嘿,”士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少爷你听了可别杀我,当年少爷杀了韩遂占了金城后,小的们在老贼家里搜了不少好东西……小人好酒,就专门摸了两坛酒……”

    我点了点头:“我也喝过几口,没什么劲道。”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后来到长安后,从董卓他兄弟的军营里搜出了大批美酒,将军大手一挥,就全部犒军了。”他想了想,回忆道,“那批酒倒是坛坛够劲,味道各有不同,可惜兄弟们个个嘴馋,半年的时间不到,那几大仓的美酒就全部喝完了。”

    “难怪……”我嘟囔了一句。难怪我昏睡一年醒来后连滴残渣都没看到……

    “到了洛阳,也喝了点皇家发下的御酒,醇倒是醇得很,不过喝起来就像生吞温水,润是润了,但总缺了一股烈劲,”他摇头道,“然后是在晋阳皇甫嵩的宴上,小的喝的虽然不多,但却再也忘不掉那股酒香,又清又烈,入喉滑润,整个肺都好像燃烧了起来……”

    “喂喂喂,”我不得不提醒他不能罔顾事实,“喝酒最多到胃里、肠里,跟肺有个屁关系?!”扯淡也需要基本的知识啊!

    “少爷你说错,”他解释道,“喝酒,当然先要嗅一嗅,当时我满鼻都是酒香,吸进肺里之后感觉整个肺都着了火一样,爽死了!”

    “其实是两个肺啊……”我小声喃喃道。

    “当然,在晋阳那次喝的肯定不是最好的晋阳酒,皇甫嵩怎么可能用最好的来招待我们这些杂兵?”他很冷静地分析道,“少爷,小的就指望着能跟你喝几坛子好酒了,你可不能辜负了小的们的一片心意啊!”

    我额头上冷汗直冒:前面一句还有理有据,后面这句怎么毫无逻辑?

    他“啊”了一声,手上一松,仰天朝后倒去。

    我急忙抬起右脚,向上接住了酒坛,轻轻撂在了地上。

    真难为了他,明明已经酒气上头,还能这么镇定自若地给我倒酒、有条不紊给我分析各地美酒的优劣……

    我使劲看了这个小兵两眼,努力将他的长相记住。

    可惜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出众之处:眉毛稀疏,眼耳口鼻都是普通大小,下巴上是青黝黝的一团,还真是很难铭记于心……

    左右无事,身边又是上千酣睡的死猪,我干脆摆个姿势,修炼内功了起来。

    我吸了口气,两片肺叶似乎腾起了淡淡的火苗。

    周围鼾声此起彼伏,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不断吸引着我的意识离我而去。

    只坚持了一刻钟,我感觉到灵魂脱壳,腾飞鸿冥之外……

    体内真气在一瞬间变得欢快起来——从缓缓流淌的潺潺小溪变成了倾泻直下的飞天瀑布,又如忽然打开水闸的三峡坝口,长期囤积的水流以前所未有之势奔涌而出。

    肺里那团小火苗不仅没有被洪水扑灭,反而迎风怒涨,火焰熊熊迅速蔓延遍了奇经八脉。

    我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燃烧起来。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轮子功?!

    我猛地张口,朝外喷出一口热气:“吒!”

    白气冲天而起,四面八方被大雾团团围住,我连地上最近的拼酒大师都看不清楚。

    我深吸了口气,那团白雾在缓缓收缩。

    我继续吸气,直到白雾终于消散。

    丹田气海一片清凉,浑身上下的燥热之感仿佛从来不曾产生过。

    正空的太阳,依然放肆在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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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第一声

    周围一阵索索的响声,满地的士兵揉着眼睛爬起。

    “什么动静?!”秦阵怀抱酒坛,翻身坐起,左右张望。

    我只好反问道:“什么什么动静?!”

    “刚才好像听到‘嘭’的一声啊,”他用力跳起,“好像有人在我耳边放了个屁一样!”

    我转身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背上:“刚才就老子一个活人,谁放屁了?!”

    他踉跄着一退,兀自坚持:“绝对有一声奇怪的声音。”

    醒来的士兵们纷纷附和:“对对对,好像闷雷,又好像臭屁……”

    “混账!”我恼羞成怒,“刚才老子稍稍练了下内功,也只是轻轻吐了口气,哪来的闷雷和臭屁?!”

    “那是少爷内功深厚,所以放起屁来也格外响亮吧。”秦阵振振有词。

    我反手一拳朝他轰去。

    他已经有了防备,扭身就向后闪避。原本秦阵的速度还比我稍快一筹,但毕竟大醉未醒,双脚绊在一起,整个人又直挺挺地狠狠摔下。

    酒坛子“哐当”一声摔得粉碎。

    “嘘……”秦阵冷吸了口气,小心翼翼从地上爬起:“还好,还好!”

    “好你妹啊!”我指了指他的双手,那里已经血如泉涌了。

    他哀嚎了一声,屁颠屁颠地朝自己的营帐冲去:“老婆!”

    我一怔:“他……他老婆也在军营?”

    “嗨,”几名士兵混不在意地解释,“秦营长的夫人巾帼不让须眉,一身刀马功夫可是俊得很!”

    “也就是我们营长手段了得,不然谁制得住那只母老虎!”

    我笑了笑,不再深究此事。

    那边又有人赤着上身小跑着过来,正是此次的主角之一,拓拔野。

    距离我还有一丈,他便一弯右膝跪倒在地:“拓拔野拜见大人!”

    “快快起来!”我急忙一把将他扶起,“只不过几个月没见,就算你十分想念我……也不用跪下吧?”

    他嘿嘿地笑了笑,搂着我的肩膀站起:“不、不是我想下跪……是是,是刚才喝得太多,双腿发软,实在站不住啊……”

    我摇了摇头:“那就不要站了,一起坐下,坐下。”当即也不用什么垫子坐席,我也跟他们随意坐下。

    我先问道:“不是让你陪赵承吗?他老婆生了?”

    “六、六六月时就生了,是个小胖子。”

    我笑道:“那就是个儿子咯?老赵也算家门有后了。不过你怎么不等他老婆调养好了再一同过来?”

    “不、不是我看不起他,”他咬着舌头摇头,“赵、赵承怕是根本不想来!”

    我心头一跳:“你……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想来?”他也被马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