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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00部分阅读

    公子醒后,定然也腹中饥饿,夫人不如去准备一些饭食吧?”她好歹是卢植的老婆,我也不能直接指示她给我炒个火爆猪头吧……

    “不错,”卢植接口道,“张先生与马大人在此辛苦,夫人便给大家准备晚饭吧?”

    卢夫人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看了看两个儿子,这才推门出去。

    我如法炮制,卢节又喷出了500l的黑血。

    至此,他家的那个铜盆恐怕一个月之内都不能洗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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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 因果报应

    “贤侄你感觉怎么样?”卢植首先没有理会喷血的长子,而是关切地来询问我的状况。

    我摆了摆手:“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连续长时间的为两位病患输送真气,我自己的气海几乎为之一空,目前内力恐怕只相当于十岁时的水平了。

    张机一边清洗着沾满黑sè粘稠血迹的银针,一边说道:“马大人苦练多年的真元几乎耗尽,恐怕要修养两三个月才能恢复。”

    缺乏经验的我只能想当然地点头。

    卢植急忙道谢:“贤侄为救两位犬子耗尽元气,我心中实在感激……”

    “卢叔千万不要客气,”我勉强笑了笑,“只要能救活两位公子,我稍稍费些力气又有什么要紧?”

    他只好抱拳拱手,而后才扭头去问两个儿子:“节儿、俭儿,你们身子还好吗?”

    卢俭已经休息了半个时辰,脸sè逐渐恢复了血sè:“回父亲,孩儿已不觉得燥热,手脚也有了些力气,只是越来越饿了……”

    “孩儿也觉得好了许多。”卢节的脸sè还有些煞白,他朝炕边的张贲和张机点头,“多谢几位大夫医治。”

    “无礼!”卢植斥道,“这位是征北将军马超马大人,若非他损身相救,你们两人早就一命呜呼了!还不快叩头拜谢!”

    “这可使不得,”我急忙推辞,“两位公子大病稍愈,还是好好休养吧。”

    卢节和卢俭却很是自觉地从炕上爬下,并排站好,四只膝盖一弯,同时趴倒在我的脚边:“多谢马大人救命之恩!节、俭衔环结草,也无法报答这再生厚恩!”

    “两位万勿行此大礼,快快起来吧!”我装模作样地蹬了蹬腿,却不伸手搀扶他们,“在下实在无力站起还礼,两位千万不要怪责。”

    “岂敢、岂敢!”两兄弟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卢俭道:“今天是什么ri子?”

    他爹回答:“今ri是七月初九啊。”

    两兄弟明显大吃一惊。

    卢俭讶然道:“我……这一觉竟然睡了五天?!”

    卢节有些虚弱地摇了摇头:“我……也昏迷了整整四天啊……”

    老三卢毓开口道:“二哥和大哥相继昏迷后,娘亲和我都慌了神,急忙找人求县令通报给爹爹,还好爹爹和马大人赶来家中,及时救回了两位哥哥。”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叙述事情倒也还算明白。

    室门被轻轻推开,卢夫人探进头来:“节儿他……”她一眼看到了站在炕边的两个儿子,脸sè立刻呈现出狂喜的神sè,“节儿!你也好了?!”她一把搂住了大儿子,两只手上上下下捏个不停。

    “卢夫人,长公子重病初愈,四肢乏力,你这样用力捏……恐怕会捏坏了他的骨头啊。”张贲好心地提醒道。

    卢夫人急忙缩回双手:“是、是是!晚饭已经做好,几位若是不嫌弃,就在舍下吃一口吧?”

    我怎么敢嫌弃刺史夫人的手艺?

    于是我给陈到扔了一百个钱,让他带着兄弟们去找馆子解决晚饭。

    事实证明,卢植老婆的手艺确实算不上高水平,她也连连道歉,因为急于求成,只随便炒了萝卜和黄瓜。

    萝卜和黄瓜,我并不反感,在前生那都是常见的菜sè——问题是,你一片肉都不放……这让我怎么下口啊!

    当然,清炒萝卜丝我和黄瓜片我也能吃得有滋有味,我向来不是个挑食的人,这里只是随便抱怨一下卢家的晚饭实在太普通了而已。

    饱餐之后卢植的两个儿子jg神大振,于是张机父子便对他们进行了专访,据说是为医治疑难杂症积累典型病例,鉴于涉及专业知识,我估计连听都听不懂,于是卢植就陪我在院子里纳凉喝水了。

    是的,是喝水。

    汉末喝茶之风本来就尚未普及,茶叶的产地又都在南方,万里之外的河北想要喝上好茶,那肯定不是两三个铜板就能买到的东西。

    卢植叹了口气:“没想到……我刚刚回幽州任职,两个儿子便遭此大祸啊!”

    这个……没有什么因果关系吧?

    “卢叔叔何出此言?”我找了个有些别扭的称呼。

    “此次我接任刺史,原意就是整备兵马,平定辽东,必然会有成千上万人死于非命,上天让我几乎失去两个儿子,便是对我的jg示啊!”他抬起下巴,用四十五度的仰角瞭望天空。

    我差点被他的逻辑打败:“生老病死只是寻常事情而已,jg示什么的……大都是附会之言吧?”

    他摇头道:“我此生杀戮过重,上天确实是在jg示我啊。”

    我不以为意:“这是迷信啊卢叔叔!”我们马上就要和公孙度大战了,你这个做主帅的可不能自己先泄掉了士气啊!

    “古来名将,罕有寿终正寝的,甚至要祸及子孙,大概都因杀戮过重罢。”他低声自语。

    我有些无语。

    “年轻时我也不信,但如今……却不由得我不信,”他轻轻笑了一声,“且不论白起项籍之流,卫青霍去病堂堂大将,又有什么好下场?”

    白起……长平之战坑杀赵卒四十余万,人屠之名威震天下,后来被轻而易举的整死。项籍当然也不是个温和派。卫青霍去病之前我也曾提起,两家人基本没有活口。

    “这……只是一些个例吧?”我可不是无知少年,“王翦不就是寿终正寝的吗?他儿子也赫赫有名吧?”

    “是么?”卢植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王氏父子为嬴政灭掉五国,十五年后楚汉相争时,王贲何在?子孙何在?”

    不了解具体情况的我只能语塞。

    “中平平定黄巾时,皇甫义真、朱公伟与我三人,所杀之人以十万计,之后平定各州,又添数万亡魂,”他淡淡地说道,“公伟已经身死,我也差点失去两个儿子,唯一无事的就只有皇甫……”

    他的侍卫匆匆闯入后院:“大人,有军情!”他特意看了我一眼。

    我急忙起身:“我先回避一下。”

    卢植伸手按下了我,笑道:“眼下最紧迫的,无非是公孙度继续西进,且让我们一起听听。”他示意侍卫禀告。

    侍卫捧出一卷竹片:“张燕军队流窜于代郡,与上谷乌桓相争不下,死伤不下千人。”

    “代郡和上谷的太守没有介入?”卢植接过竹简。

    “张燕兵力至少两万,骑兵不下三千,太守不敢妄动郡兵。”

    我在心里暗暗啐了一口:三千骑兵也敢嚣张?

    “你下去吧。”卢植摆手,而后解开竹简,匆匆浏览完毕,却再次抬起下巴,仰望天空。

    初秋时节,天sè还亮得很,天边有一层层云朵绵延起伏,偶尔有一些不知名的鸟类此起彼落,给单调的天空增添了几道黑线。

    卢植看了半晌,忽然出声道:“大概要下雨了。”

    我扭头看了看云朵,据说观察云层的形状确实能够预测天气,但是……我不会啊。

    “新兵仓促难以上阵,我手中能用的骑兵也不过四千而已……”他忽然谈起了兵力问题,“我暂时拨给你两千,你有把握用一万骑兵击溃张燕的两万军队么?”

    我一怔,拍着胸脯打包票:“绝无问题。”

    他看着我信心满满的模样,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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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 分支任务

    卢植仔细叮嘱了半个晚上,这才亲笔写了道兵力调遣的文书,盖印后托付于我。

    我郑重地将竹简塞进腰囊之中,珍而重之地收好:卢植的两千骑兵和沿途的粮草供应就全在这里了。

    第二天旭ri初升,陈到便将我从床上拽起:“大人,卢刺史催你尽快启程。”

    微弱的朝阳从门缝中撒进,我揉着眼睛嘟囔:“腰酸背痛的,怎么启程……”昨天我可是拼了老命去救他两个儿子,又熬夜听老卢唠叨了半夜,不仅浑身乏力,连骨头也像散了架一般,能jg神起来才怪。

    陈到随手将挂在墙上的长袍递给了我:“卢刺史已经是第二次来了!”

    我打了个哈欠:“他昨天才反复嘱咐我遇事不可焦躁,当谨慎处理,怎么一夜之后自己反而着急起来?”

    “贤侄、贤侄起来没有?”卢植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我一屁股从床头跳了起来,用长袍胡乱裹住下半身:“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我得到了线报!”难得看到一脸愤怒的卢植,“北平和辽西两郡的乌桓被辽东乌桓策反了!”

    “……”我倒是不太震惊,因为我对具体情况毫不了解,“这两郡的乌桓有多少人?”

    他微微一怔:“至少不下五万。”

    “nǎǎi个熊!”我咬牙切齿,“这个怎么打?”

    “所以,你还是尽快启程,先击溃张燕贼军,而后回师蓟县,”他终于平静了下来,“到时我可能已经前往前线了。”

    你的意思……还是要我速战速决吗?

    我蹬上靴子,系紧了腰带:“我马上就走。”

    他又补充道:“事态紧急,你对付张燕无需手下留情。”

    这还是在催我下狠手灭了敌人啊……

    我重新披好了长衫,戴上巾帻:“陈到,随我上马!”

    陈到双手抱拳,冲卢植点头:“卢刺史,告辞。”

    由于卢节、卢俭兄弟俩重病初愈,也为了卖卢植一个人情,张机被我留在了涿县,只带走了得到医圣七成真传的张贲。

    骑兵们早已整装待发,一见我跳上马背,二十多人立刻朝蓟县飞驰。

    半ri而至蓟县,徐晃高顺正在城外空地整训士卒,我立刻宣布全军休息半ri,并凭卢植文书调来两千骑兵,田豫作为兵曹主管被派来率领这两千州兵,并代表卢植与我向他们宣读了即将到来的战斗。

    首先兴奋起来的当然是秦阵这厮,他几乎乐不可支:“让这帮乌桓人知道我凉州羌人的威名!”

    程昱只好提醒他:“我们要对付的……是张燕的贼军啊小秦秦!”

    张辽与拓拔野无不摩拳擦掌,将长刀和双戟擦拭得光彩照人。

    徐晃则向我请示:“曼成前往涿县募兵,第五营应如何安置?”

    我想也不想:“当然暂时交由我带领了。”

    笑话,高顺、张辽、徐晃、秦阵、拓拔野,不论交给其中任何一人,都难免会显得有失公允;何况以目前的情况……我的一营战斗力最为低下,真的非常需要外援力量的补充啊!

    布置完毕之后,我立刻返回卧室闷头大睡,昨天的消耗实在太大,我连与高顺他们多聊两句的jg神都提不起来,只好缩在床上调息休养,力求在大战之前恢复状态。

    七月十一ri,我亲帅轻骑一万零五百,又额外带上张辽购得的千匹战马背负了十天的口粮与军旗鼓乐,马力全开朝上谷与代郡交界处疾驰。

    十二ri至上谷郡治所沮阳县,上谷太守王丹给足了面子,亲自出城迎接。

    “辽西形势危急,卢刺史不能亲自来此,只能派我来助王大人一臂之力了。”我先为卢植解释了一下,“这边情况如何了?”

    他也完全明白,立刻转入正题:“那张燕被冀州刺史袁绍击……溃后,”他稍稍有个停顿,“便流窜于我上谷郡与代郡之间,这几ri不如如何与乌桓争斗起来,连续劫杀了近百个部落,那乌桓大人难楼也不是吃素的,举兵便与张燕恶战了一场,死伤过千啊。”

    “劫杀了近百个部落?死了几万人?”我在心底默算,一个部落就算百人这也是几万条生命啊,张燕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马将军可能有所不知,乌桓的部落不比我汉人,几十个人都能称作一落,有时连一户人都号称一落……”他压低了声音,“还是用来虚张声势的,因此这近百落也不过千百人。”

    “那你还说了……一场恶战后,死伤过千?”我又找到了一个喷点。

    他拈须道:“马将军南征北战,自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但北州边郡人户本就不多,死伤过千已经不少啦!我上谷郡户籍上的百姓才不过六万上下而已,代郡也才十二三万啊。”

    “原来如此……”也就涿郡和渔阳人口鼎盛,勉强有个四五十万,其他几个郡都被少数民族扫荡惯了,能跑的早就跑了么?“那个什么乌桓大人的……他有多少人马?”

    “难楼在熹平初就已经自称上谷王,当时大概是各郡乌桓中势力最强的,号称有九千余落,依附他的人不下十万,不过他一直跟各方打了不少仗,各族人马又逐渐流失,这两年势力渐弱,总算稍稍安静了一些,”他终于回答了我的问题,“目前能掌握的大约还有四五万人。”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兵马?”老子就算能够以一敌百,我的士兵们可不行啊!

    “啊,四五万只是总数,刨去老弱妇孺,能战之兵最多只有三成。”王丹急忙说明。

    五万的三成也有一万五啊……

    不过我的敌人并不是乌桓人,而是反客为主的张燕军。卢植让我以雷霆手段将其一举击溃,我倒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或者更进一步——归顺。

    最好让他帮我去打公孙度……

    我这个梦想十分美好啊!

    “那……上谷郡有多少可战之兵?”我又问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友军的数量。

    他答道:“本府手下共有三千,宗校尉则有六千。”

    “你才三千人?”弱爆了啊!“宗校尉……是谁?”

    “乌桓校尉宗员呀。”他露出一丝奇怪之sè,大概是惊讶于我的无知吧,“上谷和代郡的jg兵向来都在校尉手中,这也是惯例。”

    我急忙点头:“在下初来幽州,不明实情,让王大人见笑了。”

    他摇头表示理解:“代郡太守与宗校尉已经率军前往调解,本府只等刺史命令一到,也立刻提兵西去。”

    代郡、上谷、乌桓校尉三方合兵,至少也有一万,再加上我的一万jg兵,即使乌桓土兵不予配合,也已经足以应付张燕的散兵游勇了。

    我安下心来,向王丹拱手:“既然如此,我们明ri便启程去解决了这场纠纷吧?”

    他点头:“能与马将军同行,彼此也有个照应。不过,本府麾下大部都是步卒,说不得,这三百里路至少得三ri了。”

    我感到卢植对我速战速决的期望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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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 联军聚餐

    七月十五ri下午,一万五百骑兵拖着两千步卒来到了上谷与代郡的交界之处。

    一路行来,我总算基本了解了上谷的羌胡情况。

    上谷的异族不仅有七八万乌桓,还有两三万鲜卑,大多以邑落的形势聚在北部长城脚下。太平年间,他们就安心种地牧马,与汉人互市贸易豪爽直率,偶尔还交点商税;而一旦遇到荒年,他们摇身一变成为劫匪马贼,横扫汉人城邑绝不手软,如果遭遇州郡大兵征讨,立刻越过长城出塞逃窜,来无影去无踪,向来是令太守和刺史极其头疼的问题。

    而上谷在籍的汉人也不过六万出头,算上黑户口也绝超不过十万……

    我也有些理解历来有不少人赞成对乌桓鲜卑采取武力解决的政策,但一方面zhong yāng一贯讲究仁义教化,对四夷异族向来宁肯给钱给粮也不愿兵戎相见;另一方面塞北草原的异族就像野火烧不尽的离离原上草,想要彻底杀光屠灭,根本不切实际——中国三千多年的历史长河中,他们也从来没有一天退出过历史舞台。

    护乌桓校尉宗员的驻地便在乌桓最集中的宁县,集合了六千常备兵以威慑异族。听王丹所说,宗员原就是卢植的老部下,几年前卢植获罪,他也遭到株连,从护乌桓校尉贬为县令,卢植东山再起后才恢复了他的职位,因此在用心办事、忠心效力上不用太过担心。

    王丹拉着我介绍给宗员和代郡太守李莫,两个人年纪都不超过四十岁,算得上两千石之中的少壮一辈——当然,这种事情永远不要和本人这种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