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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03部分阅读

    情了?”

    陆仁点头:“这道士还有些道行,我就不杀他了……就算想杀也杀不了。”他倒是实话实说,坦诚得很。

    “你又如何?”我转向白毛道士。

    “只要他把卦钱如数给了贫道,今ri之事,贫道便不再追究了。”他还念念不忘那三十个铜板。

    “给你二十个钱,再多就没有了!”陆仁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袋,扬手一抛,袋子如一记暗镖直飞道士胸口。

    白毛道士当然不是吃素的货sè,随意一捞便将钱袋接住,轻轻巧巧收入大袖之内:“二十便二十吧,贫道也不是有意讹诈,只是从辽东自昆仑山水迢迢,贫道的辟谷之术尚未jg深,与舍妹总要饮食喝水……”

    我哑然失笑:“本将军中带了些粮饷,你若不嫌粗鄙,尽管取些供贤兄妹路上所用便是。”

    “如此,便谢过将军了。”道士毫不客气。

    “陈到,你领他去取钱一千,一个月的干粮。”干粮什么的,一个月就该馊了吧?

    “诺。”陈到应了一声,便领着道士前去取钱。

    “倒是你,”我向陆仁问道,“听你刚才所说,你对公孙度割据辽东也颇为愤慨,有没有兴趣来我军中一展抱负?”

    “啊!”陆仁没来由大叫了一声,双脚一错连连后退,“你……让老子参军?!”

    我虽然有些奇怪他的反应,但仍然点头:“不错,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以你一身武艺,出人头地并不太难。”

    “你……难道是新任辽东太守马超?!”他伸出食指指点着我,口中还直呼我的姓名。

    “不错。”我和颜悦sè地承认,“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麾下?”

    陆仁叹了口气,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妖道说的不错……老子真的要参军……真的要再回辽东去杀人放火了!”

    我很快明白了过来,笑道:“他算的是你会参军?你如果不想,完全可以拒绝啊……我们又不是那种强拉壮丁的贼匪。”

    “拒绝?不、不不不!”他用力摇晃着脑袋,然后从地上爬起,一字一句的回答,“我们要参军!”

    “……你确定?”我眨了眨眼,“你刚才不是很不情愿么?”

    他拍着屁股上的尘土答道:“如果是去杀公孙度,我们没有二话!”

    地上的几个小喽啰异口同声:“杀公孙度!”

    我扫了他们一眼,看到了无法掩饰的仇恨:“公孙度……和你们有仇?”

    有人怒意愈盛:“公孙度杀我全家,我恨不得抽他的皮扒他的筋!”

    好俗的台词……

    好俗的桥段……

    不过我喜欢!

    “都起来吧,你们……十个人都要参军?”

    十个人齐齐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上马,”我指挥着追命转过脑袋,“跟我回营。”

    “是、是!”十个人手脚并用地爬上坐骑,紧随着我回到大营之中。

    “马将军,”陆仁凑了上来,“你这里有多少人马啊?”

    一旁的赵云立刻咳嗽了一声。

    我瞪了他一眼:这点防备之心,本将军还是有的!

    “本将军率领的只是骑兵队而已。”我顾左右而言他,“你们一共十个人,那就编作一个队,暂时列入一旅之中吧。”带到身边也方便我监视他——从另一个角度看,似乎也方便他监视我和探取机密。

    “一旅?”陆仁明显不明白这个编制概念。

    我懒得对他解释,只将他一把推给庞淯,由他负责带领入门。

    这时陈到向我汇报:“那名道士领了钱粮后……拉了妹妹就往南走了……”

    我朝南面一看,两个黑点飞一般向天边移动着:“他nǎǎi的……拿了老子的钱,连谢也不谢一句?!他没说什么?”

    “呃,他说……”陈到清了清嗓子,换了个声调说道,“贫道与将军有缘的话,ri后自然还会相见,到时再谈报答事宜吧……”

    我看着黑点消失在视线之外,心中泛起一股被贼坑了的感觉。

    连姓名都不知道的贼妖道……啊!

    二十二ri正午,我们渡过了鲍丘水的分支,进入了右北平郡的地界。

    前面一片黑压压的大军,还有漫天飞扬的旗帜,以及在太阳下jg光闪闪的长矛与盔甲。

    “全军戒备!”我立刻下达了一级jg备的命令,“前军速去打探!”

    中军在我的示意下立刻停止行军,左右两翼则稍稍拉开了距离,后军也随即停在后方,给各营都保留出足够的回转空间。

    “是卢刺史的旗帜。”田豫努力眺望着远方。

    “我当然认得出来,”我的眼力可远比他强,“但是谨慎一些总是好的。”谁知道这是不是敌军的诡计!

    前军中亮出了我的黑sè大旗,虎豹在风中一起一伏。

    高顺很快派人送来了信使:“是卢刺史的大军!”

    大军向西行军,只有两个可能:胜利或者失败。

    但这显然不是胜利的撤军——若是胜利,更应该乘胜追击,进一步收回辽西。

    不过,还好前方数万部队并不是狼狈逃窜,他们旌旗齐整阵列分明,至少不像是场大溃败。

    我站在河边看着对方缓缓靠近,而后缓缓停下。

    前军颇有秩序的向左右散开,让出了一条大道。

    卢植从军中驱马走出,我终于百分百确定这不是敌军,而是我们的主军。

    我放开了缰绳,追命朝对面迎了上去。

    “卢刺史!”我开门见山地发问,“局势如何?”

    “放心,无垠尚未被攻克。”卢植脸上毫无异sè,“我军只是被公孙度追赶了一天而已。”

    “被公孙度追赶?”我急忙询问具体情况,“是否已经交战?”

    他微微摇头:“敌军兵锋正盛,我军大半都是新军,不宜交战。不过,老夫早敌军一步派遣了三千人进入土垠。”

    我稍稍安心:三千人虽然不多,总算聊胜于无。何况我们大军在侧,公孙度绝不敢全力攻城。

    “现在我该怎么做?”我向主帅请示。

    卢植扫了整个场地一眼:“全是骑兵?”

    “包括州兵两千在内,共一万五千骑兵。”我如实禀告,“我收了黑山的降卒。”

    他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他拨转马头,向己方下令,“向全军各将传令,前令不变,全军就地待敌!”

    数十名传令兵分头而去。

    卢植侧过身子对我一笑:“你的骑兵还不累吧?”

    我已经明白他的意图:“末将愿为先锋!”

    ;

    60 初战

    “列阵列阵!”敌军右翼的大将发出咆哮,“长矛向外!不得后退!”

    不少士兵反应了过来,纷纷右转举起长矛。

    “齐shè!”眼见距离敌军不过两百步,我当先拉满战弓,一箭将一名将佐shè翻在地。

    身后四千五百骑兵陆续进入shè程,纷纷弯弓发箭,虽然称不上密不透风,但四五千支利箭也足够形成一阵箭雨,在敌军的右翼中造成不小的sāo动。

    “横行!”我并未长驱直入,而是引军横列向西,不停歇地向右翼乱shè。

    “弓手反击!”敌军的指挥官终于反应过来,调集弓手准备与我军对shè,但是由于大量长矛手的阻隔,他们的弓箭几乎没有造成一点杀伤。

    整个右翼中惨呼之声此起彼伏,而后军也被公孙瓒与张辽、拓拔野率军突入,整个步军的后部已经陷入大乱之中。

    这种形势之下,长矛手也无法保持阵型,我终于一咬牙,接过飞星后一拍追命便率军从敌军右翼前端直插而入。

    敌军的中军响起了一连串的战鼓声,但同时前军之中也响起了连天的厮杀之声,数万步卒首尾不得相顾,只能各军抱成一团,勉强保持不散而已。

    我终于体会到没有统一指挥的难处——我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运气咆哮吧,这种不分敌我的声波攻击实在得不偿失。

    对付大量步卒,长枪反而不如刀剑方便快捷,死于飞星的敌军甚至都比不上被追命踏死踏伤的……

    前后军中几乎同时爆出了一声巨响,我也找到了右翼的主将。

    他端坐战马,身后有士卒高擎一杆大旗,摆明了自己就是一军之将啊……

    我大喝了一声,长枪在右侧抡了圆,分波地冲向右翼敌军最密集之地。

    庞淯与陈到一左一右紧紧追随在我的两侧,我根本不必担心身后的防守,只需要直取敌将而已。

    “给我上!”对方慌忙指挥亲卫朝我扑来,但那些受惊过度的小喽啰们似乎挪不开脚,只是簇拥着主将不住地后退。

    “上啊!上啊!”敌将连连催促,甚至挥动马鞭胡乱抽打。

    “你自己来啊!”我一枪将他从马背上戳下,而后毫不留情地从他身上踏过。

    两侧的卫兵无不披靡,甚至没有人举起长矛向我刺来。

    因为他们被连续不断的骑兵大队蛮横地撞开,或者踏在铁蹄之下。

    当我从右翼冲出时,整个右翼近万名敌军完全崩溃,只看了一眼四下溃逃的士卒,我便立刻再次催马朝中军掩杀过去。

    公孙瓒、拓拔野、秦阵、张辽,四支队伍从四个方向朝阵脚大乱的中军shè出了弓箭。

    我后来居上,四千只弓箭在半空中划出四千道圆润的抛物线,而后斜斜刺入敌阵之中。

    难得有些默契,不论是秦阵还是公孙瓒,都没有轻举妄动率先冲进中军,而后绕着这团行动迟缓的大阵连续不断地shè击。

    对方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可是已经慌乱起来的士兵们很难对我们迅速且分散的骑兵形成有效杀伤,我加快了全营的移动速度,从而使得shè向我军的大部分箭矢毫无准头。

    我注意到中军的士兵极少长矛,连外围的士卒大都只配备的大刀而已——用来砍骑手恐怕够不着,砍马腿倒是很适合……我自己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随着对shè的进行,外围的前后两支部队也被彻底击垮,我军所占据的优势愈发明显,中军显然也愈发慌乱与绝望,连稀稀疏疏的箭矢也变得飘摇无力。

    敌军唯一完整的左翼终于赶到现场,此时我恰好围着中军绕了半圈——也就是说,我被中军和左翼夹在了中间。

    鉴于中军的对面必定还有友军,盲目乱突可能引起己方的伤亡,我决定改变方向朝左翼部队展开攻击。

    “除一营五营,其余部队集中攻击中军!”我忽然提高了声音,四千人迅速向南回转九十度,斜斜朝左翼敌军迎了过去。

    战法如出一辙,迎而不接,先是三轮连shè,至少shè翻他一两千小卒,而后从黄金分割点突入军中,将这支部队打散打乱,最后一枪戳死指挥大将,彻底摧毁部队的士气。

    以四千骑兵击垮近万步卒,其实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庞淯这厮竟然先我一步砍下了敌将的脑袋,得意洋洋地收入弓鞬之内,将其作为此战的一大战利品。

    我真想告诉他,就算你杀了公孙度,恐怕我也不会提拔你……因为你这个亲卫旅旅长干得实在很不错……尽管陈到与赵云的本职都是保镖,但前者自称不喜杀人,后者又有过“负气叛逃”的前科,难以让我完全放心。

    当我稍作休整准备再次投入战场的时候,整个战场已经逐渐安静下来。

    虎豹与友军仍在继续趁势追杀,大股大股的散兵向四面八方溃逃,凭我们的兵力很难全部追回;而身处zhong yāng、无路可逃的步兵则选择了投降。

    但是战斗仍未继续,中军尚没有完全崩垮,至少还有三四千人围着一杆大旗奋斗不休。

    “辽东王公孙”!

    我用脚后跟磕了磕追命的腹部,它喷着气朝那里奔去。

    还是迟了一步。

    杀红眼的友军从各个方向冲入了那个小小的防御圈,几乎没有耗费一点力气。

    人群中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欢呼声,辽东王的大旗轰然倒下。

    我双手叉腰,等待着各方的统计汇报。

    “一营折损了一百二十九人,五营则折了七十三人,没有重伤者。”庞淯给出了两个数据。在军旅之中,重伤的含义就是失去战斗能力,就算是得到救治,也很难重回战场。

    “二营折了六十六人。”高顺面无表情,“重伤三人。”

    “三营……”一脸黑血的秦阵和手下旅长们反复确认,这才报告上来,“死了六十八个兄弟……没有重伤。”

    我点了点头:“继续。”

    徐晃微微垂下目光:“四营折损五十七人,无重伤者。”

    “六营没了六十二人。”拓拔野顿了一顿,补充道,“没有重伤。”

    “七营损失了三十七人,二十六人……重伤。”张辽的神sè有些哀伤。

    我暗暗叹气:与其重伤……还真不如直接死去。

    “八营……”褚燕犹豫了片刻,“没有伤亡。”

    我讶然道:“没有伤亡?!”

    这怎么可能!就算你是孙武在世,也绝不可能打出零伤亡的战斗啊!

    “诸位营长以褚燕新附,且战马无镫,所以让燕最后参战……”他颇有些难为情地解释。

    “哦……”我点了点头,原来不是因为你指挥艺术高超啊,“我说过你不必拼命,你无须过意不去。公孙将军,田将军,你二位部下伤亡情况如何?”

    公孙瓒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连颌下长须上都凝起了血块,黏黏糊糊沾成了一团。他微一抱拳:“瓒所帅四千义勇,阵亡两百四十八人,重伤者三十六人。”

    “豫所帅四千幽州骑兵,阵亡三百二十一人,重伤者二十人。”田豫盔甲凌乱,连左袖都被砍去了大片,显得有些狼狈。

    我点了点头,侧身问道:“总数是多少?”

    程昱信口答道:“阵亡者千六十一,重伤者八十五人。其中,虎豹飞军折损四百九十二人,重伤者二十九人。”

    五百二十一人的损失……

    刚刚突破一万三千人的骑兵队伍,再次退回了一万三千的红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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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 再战

    我拄着飞星长枪眺望四野,两万人马并没有趁势追击溃散的敌兵,而是留在原地稍作休息。

    田豫拎起袍摆小跑着过来:“马将军,我军伤亡不多,还请尽速驰援刺史吧!”

    我不禁一呆:你还真是心系卢植忠心耿耿啊!

    “传令各军各营,”我向庞淯招手,“一刻钟后驰援卢刺史!”

    “一刻钟?”庞淯也呆住了。

    我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快去啊!”

    他反shèxg地向后一闪,而后踌躇道:“……一刻钟……还不够属下将军令传遍全军呢……”他在四面八方划了个大圈。

    我叹了口气:确实,这足足两万人马分布得并不算集中,几十名传令兵一来一去,区区几分钟根本不够。

    “算了,”我摆摆手,“你也歇着吧,我亲自通知便是。”

    庞淯如释重负:“将军体贴下意,属下真是感激不尽。”

    我默默在心中盘算起来:从此地到卢植大军所在之处,路程约有三四十里,而我们动身已近两个时辰,公孙康的骑兵与卢植的步军早就交上刀兵,甚至有可能已经分出胜负。我就算立刻率领两万骑兵赶杀回去,至少也得一个时辰,直接投入作战的可能xg实在不大。

    卢植啊卢植,你就让我们稍微休息半个小时吧。

    于是我单人独骑地巡阅全军,并询问刚才的一些细节,比如……公孙度是谁杀的?

    我首先将目标瞄准了秦阵,这厮向来勇于挑战敌军的主将,跟我征战不到三年的时间,毫不客气的从我手中抢了不少人头。

    “我迟了一步,”秦阵黯然摇头,“只杀了前军的一个将军。”

    我忍不住挑起眉毛:“谁能抢了你的人头?难道是……拓拔野?”我将目光转向不远处。

    秦阵又是摇头:“不是那小子,是公孙瓒,那厮远远一箭就把他shè死了!”

    看来这辽东辽西两位公孙之间可能确实有些仇怨啊,我在心里揣测着,驱使着追命朝公孙瓒小跑过去。

    公孙瓒正坐在战马脚下和儿子公孙续促膝交谈,看到我大摇大摆纵马奔来,急忙拍着尘土从地上站起,掬手相迎:“将军可有吩咐?”

    我勒住了战马,开门见山地问道:“是伯珪你亲自shè杀了公孙度?”

    公孙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