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这货不是马超 > 这货不是马超第115部分阅读

这货不是马超第115部分阅读

    掌辽东时,曾大肆捕杀郡中大姓名族,有些人走投无路,寻到了邴原门下,邴原不避凶险,硬是从公孙度刀口下将众人救下,公孙度竟没有如何难为于他,仅此一项,邴原在辽东士民之中的声望便无人可比了。”

    我点头:“确实如此。”

    “至于管宁、国渊、刘政三人,也都是青州名士,黄巾祸乱时北投于辽东,公孙度盛情以待,其辞官不就,结庐于襄平北野,开学讲经,彰明礼仪,普通乡民常往听之,对于辽东民众的教化,实有大功。”

    “哦。”我一直在想,这管宁和国渊的名字……我似乎还隐隐有些印象,但让我说出具体情况,我却死活想不起来。

    程昱见我情绪不高,提高声音道:“主公意下如何?”

    “当代名士,自然多多益善。”我笑道,“怎么,需要我亲自去邀请吗?”

    他看我立刻表明态度,声音又恢复了平静:“如此最好。”

    我叹了口气:“如今我好歹也是一方郡守,如此是否显得轻浮?先生老成持重之人,不如……你代我去?”

    他嘿然道:“年底将至,这辽东四郡国政事繁多,主公若能安坐正厅处理政事,老夫倒是不怕跑腿。”

    我当即摆手:“冬季天寒地冻,先生年岁不比少年,这些辛苦之事还是交由年轻人来办吧。”

    程昱点头道:“主公若有当ri邀我一半的诚心,这些人大约就会答应吧。”

    我沉思了良久,默然无语。

    如我方才所说,如今我虽然远迁塞北,但已是一方之长,已经不能动不动就跪倒在这些所谓名士脚下抱腿大哭。

    但是……如果真有必要,真有绝世大才,我并不吝于施以大礼。

    我轻轻摩挲着下巴,微微点头。

    既然已经说定,我也不再耽误拖延,稍加布置之后便带领人马动身外出寻找大才。

    除了庞淯必须随行之外,另一位抽中上签的旅长则是张贲。

    根据程昱和郡中吏员的介绍,我大致得到了五位隐士的具体住址。

    北海三位教书先生同住一村,我决定首先去端了这一锅热汤。

    ri至正午时分,我们刚好赶在饭点之前抵达了目的地。

    村里四处的民院之中均已升起袅袅炊烟,在湛蓝的天sè中显得格外醒目。

    听说这个村落是由村民们追随管宁等人自愿聚集起来的,据说在全国都享有盛名。

    我观察了半天,这村里屋舍俨然,家家吃饭不闭院门,鸡犬于田间纵跃,牛马在地头憩息,倒是个安宁的避世之处。

    早已有人问明了三人的住所,我们一行人便沿着村间小道徐徐而行。

    “主公,”陆仁自前方拍马而报,“前方村民似有sāo乱。”

    我并不迟疑,当即驱马向前,庞淯急忙带领身后百骑紧追而上。

    只见当中一间宅院中聚集了颇多的男女老少,其中大半脸露焦虑之sè,更有些中老年妇女坠泪而泣。

    “主公,前方是邴原之宅,”陆仁打探清楚,再次汇报过来,“邴原之女患了急症!”

    我有些惊讶,随后向张贲挥手:“天意让你来一展身手!”

    张贲神sè肃穆,拱手下马。

    众骑纷纷侧身让路。

    ;

    36 圣手医神锦马超

    “你们是何人?”十几名村夫民妇看到张贲进入院落,急忙形成合围之势,“来这里有何贵干?”

    “让开!我是大夫!”张贲大喝了一声,停也不停直往里冲。

    村民都是一愣,急忙簇拥着他进入房中,对我这边的大队人马,反而无人理会。

    我翻身下马,不急不缓朝房中走去。

    “别进了、别进了!”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用力朝我推来,“里面挤满了!”

    “就是!”另一个老头拄着拐棍摇头,“别耽误了大夫治病!”

    “这位是辽东太守马府君!正是来拜访邴原先生的!”庞淯喝道。

    “马府君?!”老头手一哆嗦,差点将拐棍扔到了地上。

    我摆摆手,从人群中挤到了厅门之口。

    正厅并不算大,或站或坐,也不过二三十人。当中一人,身长七尺八寸,相貌清奇,只是一双眉眼之间满是忧sè,正背负着双手不住地在厅中踱步。

    “根矩老弟,你来来回回走了一早上了,还是稍稍歇息歇息,喝口热水吧。”厅中坐着的一位中年人似乎正在劝他,此人年岁稍长,双眉斜飞入鬓,鬓角却已稍显花白。

    既然被称作根矩,那便是邴原本人了。

    “唉!”邴原停下了脚步,长长叹了口气,“仲礼兄,你说得轻巧,小女忽然咳血昏厥,如今已整整一天一夜,你叫我这个当父亲的如何能够冷静!”

    仲礼……

    刘政也叹了口气。

    另有一名浓眉长须的青衣文士低声道:“方才不是又有一位大夫入屋去了么?你我耐心等候,侄女必然不会有事。”

    那邴原脸sè一变,惊道:“刚才那位大夫……是你们谁请来的?”

    几个人相顾对视,都是一脸讶然:“莫非……”

    我登场的时候到了。

    “几位无需猜疑,”我迈过了门槛,向厅中走去,“那是在下的兄弟,自幼随父学医,技艺非一般可比。”

    邴原面sè略缓,双手合拢交叠,平举于胸口:“敢问阁下……”

    “在下马超。”我还礼道,“听闻辽东住有中原大才,超今ri特来寻访。”

    几人又是一惊,刘政等急忙起身,规规矩矩地向我行礼:“拜见马府君。”

    “诸位都是在野贤才,无需太多礼数。”我朝他们点了点头,道,“我原本是为求贤而来,但今ri管先生家中有事,这些话便留于ri后再讲吧。”

    邴原微微侧身:“马府君,请坐。”

    我也不客气,拎起袍摆便正坐下来。

    侧室房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几人陆续而出,为首者正是张贲。

    邴原急忙迎上:“先生,我儿情况如何?”

    “稍稍有些棘手。”虽然这么讲,但张贲面sè依然如常,“病人大概是夜里受了寒气,如今寒气侵入经脉之中,致使气血不畅,故而昏迷不醒。”

    “可……能医治?”邴原有些迟疑。

    张贲点头,答道:“自然可救,只是……即使我现在救了令嫒,恐怕她也活不过这个冬天。”

    邴原大惊失sè,脸颊上皮肉一阵颤抖,竟是说不出话来。

    “这是为何?”刘政替他问道。

    张贲解释道:“此病源于寒气,辽东原本苦寒,冬季更是令中原人士难以忍受,令嫒不过十岁出头,自幼生于青州,被寒冬所迫也是常理之中。先生屋舍……咳,”他扫了这间仅能避风的厅房,“令嫒能在此度过两个冬季已是万幸。”

    邴原面白如纸,仍然无话可说。

    我拍了拍张贲的肩膀:“贤弟勿言其他,当今之计,是将邴小姐救回。”

    “诺。”他拱手应道,“如此,还需借助主公之力。”

    我哑然笑道:“难道又要我发功?”

    他点头道:“正是,驱寒当然需要至阳之气。”

    庞淯刚要说话,我挥手制止了他,跟随张贲进入内室。

    我当然知道庞淯也修炼内功年余,虽然远未达到大成境界,但对付这一点寒气,想必也能绰绰有余吧?

    但是,让庞淯来救治,跟我亲自出手救治所产生的效果能一样吗?

    我推门而入,邴原也一言不发地跟了进来。

    简陋的土炕边上坐着一位朴素的妇女,应该是邴原的妻子,看她年岁,当不到三十,正是女子的上佳年纪,但此时此刻,却掩饰不住满身的疲惫之sè,见我与邴原进来,急忙从炕头离身,屈身一福。

    炕上躺着一名小女孩,脸sè苍白,不见一丝血sè,双唇单薄,紧紧闭合,身上盖了厚厚两层被褥,却仍是止不住地发抖。

    张贲伸手轻轻覆在女孩的额上,叹了口气:“确实好凉。”

    邴夫人哀声道:“愿先生施救……”

    张贲收回手来,转而向我问道:“主公,还是从脚上输气,可否?”

    我点了点头,从棉被之下伸手进去。

    手指碰到了两只细巧的小脚,纤滑细腻,触感极佳,唯一美中不足的却是冰冷似铁,毫无暖意。

    “我开始了?”我看张贲并无什么动作,忍不住问道,“你不用取针?”

    他摇头道:“只要主公输些阳气,帮助患者经脉回暖即可。”

    “如此简单?”我有些难以置信。

    他耸耸肩:“若是没有主公这般浑厚深沉之内劲,这寒气可是疑难杂症。”

    我嘿声一笑,催动气海,开始缓缓输送真气。

    小女孩年纪太小,承受能力不同chéng rén,我不知深浅,不敢随意施展,只能一点一点试探着送气。

    “不可太过霸道。”张贲还是出声提醒了一句。

    ——我已经小心留意了啊。

    其实我也有所觉悟,每次为别人输送真气,虽然当时会损耗大量内劲,甚至浑身脱力jg神不振,但恢复之后的真气便会更浑厚三分,对于内功的修炼却大有裨益。

    这难道就叫做……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吗?

    我渐渐掌握了病患的承受极限,开始放心大胆地运转真气。

    九阳真气沿着小姑娘纤细的经脉,缓缓却接连不断地奔流在她的全身。

    我隐隐感觉到女孩的足心开始发热,不由信心大增。

    “主公放缓些,”张贲手指扣在女孩脉门之上,“真气太急,虽然能救回病患,但会伤损她的经脉。”

    我急忙吸了口气,调整着真气的流量。

    “好好!”他连声叫道,“脉象已然正常,就照如此!”

    我稳住了心神,继续输送。

    手中的小脚微微一颤,只听得邴夫人惊喜地一呼:“动、动了!”

    邴原却沉声道:“休要打扰了府君!”

    我心头一动,鼓动部分真气自身内向外溢出,一时间,我竟然在头顶造出了一片氤氲的气云。

    小女孩的脚部已然一片湿热,触摸起来十分温软。

    “主公,可以收回真气了。”张贲低声道。

    我当即逆运内功,双手稍稍离开了小脚。

    只听炕上“嘤咛”一声,传来了一把娇怯怯的女声:“娘,有人摸我的脚!”

    37 北海三名士

    “冰儿!”邴夫人喜不自胜,一把将小女孩搂在了怀中,刚叫了个名字便忍不住涕泪涟涟,这让我更确定了她的确就是管宁的妻子,女孩的生母。

    “娘~”小女孩一脸茫然地抱着母亲,“你怎么哭了?”

    我听到邴原也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只见他微微后撤半步,向我正式行了个大礼。

    一揖到地。

    我坦然承受,却又故作虚弱地开口问道:“可有水喝?”

    邴原一怔,而后连声应道:“有、有有!”他忙不迭钻出侧室,接着就听得外厅里一片噼里啪啦的响动。

    刚才为小女孩治疗,并没有耗掉多少真元,但最后时候我装模作样地鼓动真气向外蒸腾,反而让我浑身大汗淋漓,整个人也仿佛自水中走出一般。

    “主公辛苦了。”庞淯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条麻布毛巾,“先擦擦汗吧。”

    我点了点头,却先脱掉了外袍,接过毛巾擦了擦脖颈。

    粗糙之极的毛巾在我的脑后擦过,我甚至觉得它勾住了我的几缕头发。

    “马大人请用水。”邴原一手茶壶一手茶碗,小步急趋了进来。

    我端起小碗,仰头一饮而尽。

    “再来一碗。”我喘着气说。

    邴原急忙给我添上:“大人慢饮。”

    我一口将水吞下:“再来!”

    他不敢再劝,又倒满了一碗。

    我直接灌下,这才感觉刚才蒸腾掉的水分略略补充了一些——制造辛苦的假象有时比真刀实枪反而更加辛苦。

    “主公,属下为你把脉。”张贲看时机成熟,向我建议道。

    我故作推辞:“无妨,只是稍微出了些汗而已。”

    他表现出一脸坚决,看着我不动。

    我只好伸出手臂,让他认真地检查了一番。

    张贲脸sè微微一变,继而松手道:“主公体内的真元已经耗去了大半,若没有两三个月的调理,恐怕难以回复。”

    我笑了笑:“我的身体你也清楚,最多一个半月,也就恢复正常了。你还是先看看病人吧。”到底不是专业的演员,我决定适可而止,让医生去履行职责。

    “是。”张贲转向了管夫人,“邴夫人,在下要为令嫒诊脉,请稍稍让开。”

    邴夫人这时才从惊喜交加的情绪中挣脱出来,轻轻将女儿放下,擦拭着眼角向我深深一福:“大人对小女的救命之恩,民妇感激不尽,实不知如何才能相报……”

    邴原放下了茶壶,也向我拱手:“马大人,原只有这一个女儿,今ri得大人相救,原……”

    我打断了他的致谢词,淡淡笑了笑:“两位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唔。”张贲诊脉完备,向邴原道,“令嫒虽然醒转,但肝肾仍寒,不能让人放心啊。”

    邴原皱起眉头,他夫人已经急忙问道:“先生妙手,难道不能根治?”

    “夫人有所不知,”张贲解释道,“若是成年男子,或可服食附子、人参等至阳至热之药,但如今病人年幼体弱,又是女儿身,更兼这数年冬季y寒积累体中,至阳至热之药便不适合了。唉!”他摇了摇头,“……当今之计,也只能安静疗养了。”

    邴夫人一听最后一句,立刻又垂下泪来。

    “你何必……”我看着张贲,微微蹙眉。

    没错,我们是来招揽他们几人的,但也没必要用子女的xg命来威胁他吧?

    张贲立刻向我解释道:“贲方才所说病症,字字是真,绝无虚言。”

    “原也明白。”邴原点头道,“之前的几位大夫,都说小女寒气入体,除非神仙施救,否则难以回转……”

    我咳嗽了一声:“令嫒刚刚醒转,我们还是在外屋谈话吧?”

    “马大人所言甚是,”他急忙伸手相邀,“请。”

    “拜太守马大人所救,小女已经醒转,”邴原在厅中向各位乡亲父老汇报,“各位的关心,原在此谢过。”

    厅中连同院中的众人都是大喜,纷纷朝屋里涌来。

    “马太守还有事要吩咐,各位若要看望小女,还请稍后再来,多谢、多谢!”他向众人团团一揖。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吧!”有人说了句话,众人很快就退出了正厅。

    “两位先生留步。”我拦住了看起来最有文化的两位文人,“敢问两位高名?”

    刘政双手一叠:“老夫北海刘政。”

    “在下北海管宁。”青衣文士也报出了自家姓名。

    “呵,”我笑道,“原来是仲礼先生和幼安先生,没想到我今ri一次能将北海三杰全部见到,倒是幸运。”

    “惭愧。”刘政摇头,“早听闻马太守少年英雄,今ri一见,才知传言果然不虚。”

    “仲礼兄此言差矣,”管宁正sè道,“当ri你我听到那首‘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老兄你可早就赞不绝口了!怎么今ri才说传言不虚?”

    刘政呵呵笑了笑:“你这人,总不让人说句客套话。”

    邴原担心爱女,明显有些心神不宁:“马大人,你请坐,寒舍简陋,委尊屈就了。”

    “我也不说废话,”委婉并不是我的风格,“今ri前来,我就是来寻访贤才。三位都是名满中原的名士,若是看得起在下,还请出山辅助马超一把。”

    或许是没料到我说得如此直白,三人齐齐愣住,六道目光直直钉在了我的脸上,竟是半晌无人说话。

    “马大人yu成大业乎?”终于,年纪最长的刘政开口问道。

    我反问道:“何为大业?”

    他一怔,再次不语。

    却听管宁沉声道:“马大人yu效王莽之事乎?”

    这次换我一怔,一时间感到难以应对:这个时代的人都是这么直接吗?

    我以为我已经够直接了啊。

    “大人是否不能回答?”刘政亦道。

    我微微稳定心神:“取汉帝而代之,未尝不可,但并非我唯一的选择,但是……”我偷换概念转移话题,“当今的制度恐怕必须要变了。”

    三人都是目光凛凛,不知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