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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18部分阅读

    …可好看了。

    “主公因何发笑?”程昱问得直接。

    我解释道:“卢植在幽州,曹cāo在并州,孙坚则在青州,中间是谁?”

    “自然是冀州袁绍。”

    我点头道:“朝廷倒是不乏有智之士,看来是准备对袁绍动手了。”

    贾诩笑道:“公子倒是敏锐,颇具眼光。幽并青三州已对冀州形成合拢之势,袁绍纵然势强,也难逃此劫了。”

    “这也未必。”忽然有人表示反对。

    我侧身去看,却是太史慈。

    “这位是……”贾诩脸上并无不悦。

    “这位是我新近觅得的一员大将,目前为第九营营长,东莱太史慈。”我当即介绍。

    贾诩点了点头,问道:“太史将军可否说明理由?”

    “恕慈无礼。”太史慈拱了拱手,微微支起上身,朗声道,“其一,乃是实力差距。看似三州围剿一州,实则不然。先看幽州,因此次公孙度作乱,卢植刺史征募了各郡十万青壮参军平乱,虽然顺利消灭公孙父子,但仍然折损了数万兵力,幽北辽东等郡更是如此,慈预计年内幽州无力大量扩兵;再看青州,慈乃东莱人,深知青州十年来天灾,人户大为损耗,青壮者流离失所,难以计数,几位先生也是青州名士,且不避险远隐匿于辽东,当知慈所言非虚。”他看向管宁几人。

    管宁喟然叹道:“天灾,男女为之一空。”

    “至于并州,数年前白波扰乱并南甚矣,皇甫嵩为刺史以来,大力清缴贼寇,倒是安宁了数年,然则……”太史慈缓缓道,“并州能有多少人?又能有多少兵马?”

    贾诩微微眯起双目,敛着长须轻轻颔首:“将军思虑周全,贾诩惭愧。”

    “其二,”太史慈继续说道,“乃是人心。以三路攻一路,难免会有先有后。此时此刻,大汉朝廷初安未定,人心非复太平之时,谁可保证三路人马定会全心全力剿灭袁绍?而又有谁可以保证,在四州进行大战的时候,地方其他势力会按兵不动?”

    “子义说得透彻!”我忍不住鼓起掌来,这话简直说到我心坎了去了。

    我就曾想过趁袁绍起兵时自己也干脆跟风割据自立得了。

    贾诩吐了口气:“太史将军所言甚是,据说曹cāo与袁绍自幼便是玩伴,关系非比寻常,他就未必会全力对付袁绍。”

    “见笑。”太史慈向他拱手,又静静坐下。

    贾诩忙还礼道:“将军实乃高见,贾诩不如。”

    这话一出口,满厅一静,连我也感到有些吃惊:以贾诩的才智,极少会佩服一个人——何况是个武将——今ri竟然当众承认不如太史慈,这这……

    只听贾诩转向我,微微笑道:“诩要恭喜公子了。”

    我更是吃惊:“我何喜之有?”

    他脸上笑意更浓:“恭喜公子得此将帅大才!”

    4 毒舌程昱

    贾诩虽然年龄与我相差悬殊,但我自信我们已经可以达到姬昌和姜子牙的关系,面对我,他极少会说出言不由衷的话语——尽管彼此已经大半年不曾相见。

    他说的话应当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我略带自豪地笑笑:“我向来都有识人之名,先生你是知道的。”

    贾诩呵呵道:“这倒也是,公子识人之能,比起汝南的许靖许邵兄弟,还要jg准三分,我可是十分佩服的。”

    “许靖?”我低声重复着念了一遍:作为曹cāo传的爱好者,我自然知道许邵许子将的大名,但许靖的名字却有些陌生。

    “许靖是许邵的从兄,二人每月初一,便在汝南主持月旦评,臧否天下人物,年前盛极一时。”刘政解释道,“得到赞赏者立即身价十倍,被贬低者则无人问津。”

    “董卓乱政时,月旦评停了两年,去年五月时又恢复了评议。”贾诩补充道,“不过……许邵和许靖似乎有些不和,如今的月旦评,只有许邵一人主持了。”

    程昱冷哼了一声:“听闻十年前许邵为汝南功曹时,便一直对许靖不予录用,许靖恐怕早已怀恨在心了?”

    王烈点头,又道:“不过许靖后来被察举孝廉,做了尚书郎,所举荐的韩馥、刘岱、孔伷、张咨、张邈等也都算是一方人物。”

    我这才一怔:方才他所说的五个名字,我竟然听过其中四人——虽然都只不过是讨伐董卓的联军之中的酱油党,但都是或曾经是郡守刺史级别的两千石高官啊。

    “也只能算一地之才罢了。”程昱还是表示不屑。

    王烈似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呵呵笑道:“还请仲德指教。”

    程昱傲然道:“韩馥此人,曾经贵为冀州牧,钱粮巨亿,被甲者不下十万,然而,董卓乱政之时,山东州郡举兵讨贼之时,他又做了什么?刘岱、孔伷,据州郡之尊,尚不能在乱世中自保xg命,何谈安国定邦?说到张咨,更是令人无法评价,其身为南阳郡守,不思率军讨贼报国,反而拒绝向义军提供粮草,被愤怒的孙坚当场所杀,倒是无人为他喊冤……”

    我这才一震:原来张咨就是那个被孙坚剁掉的南阳太守啊……有印象。

    只听程昱最后又道:“至于张邈,曾被评为‘八厨’之一,其人仗义轻财,身有侠气,颇有古时君子之风。然则……”他摇头道,“我观此人,心软仁慈,却少勇无断,只可为太平郡守,非是乱世之中成大事之人。”

    “仲德说得极是。”贾诩抚掌赞道,“你看公子如何?”

    程昱微微一笑,直言道:“主公恃勇好胜,胸怀甲兵,虽于谋略一处稍显不足,但其能听人言,有用人、容人之度,却又有自己的主见与坚持,实乃人中之杰。”

    “我知道这都是实话,但不要说得这般直接。”我谦逊地摆手。

    “主公的优点明显,弱点却更加致命!”程昱脸sè并无大变,仍是继续讲道,“主公最大的弱点便是……易于妥协,随遇而安!”

    我不可抑制地失声笑道:“仲德先生说错人了?我是易于妥协之人?!”

    程昱毫不动摇地点头。

    贾诩叹道:“仲德苛求了。公子年未弱冠,朝中又无根基,对于任命,又如何相抗?”

    “这倒也是。”程昱再次点头。

    我这才明白,他所说的妥协……指的是我对朝廷的任命向来百分百遵从——除了解散虎豹骑。

    我忽然来了兴致,对程昱道:“先生既然已经评论了五个人,不如索xg对厅中众位一次评论一遍?”

    “主公知道老夫的xg格,”他略有为难,“话若出口,必然伤人。”

    “无妨。”我笑了笑,对众人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今ri我们聚于一堂,便都是自家人,有话务必说得清楚明白。先生若是说到谁的不足,谁都不许暗自记恨。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是。”

    “诺。”十几个人齐声应道。

    “既然如此,程昱便有话直说了。”程昱先是喝了口茶,而后直起上身,转向贾诩,“文和老弟,其人深谋远虑,智略如海,当世恐怕少有人比,于主公势力微弱时辅佐主公,更以其女内侍主公,忠心无二,自不用说。”

    贾诩微微一笑:“但是呢?”

    程昱也笑道:“其一,你智谋超人一等,却常有狠戾之意;其二,你对大汉提倡的儒学天伦,似乎不屑一顾;其三,”他的神情忽然肃穆了下来,“当他人误解你时,你不会特意去解释。”

    程昱说着,忽然长身站起,八尺四寸的身子从中弯下,竟是朝贾诩深深一揖:“昱在朔方时,曾恶言相向,文和不以为恶,待我却愈发敬重,今ri众人在场,昱在此赔礼了!”

    贾诩慌忙起身还礼,也是深深一揖:“仲德兄xg情中人,贾诩心中,极愿与兄为友。朔方时的些许言语,兄长万务放在心上!”

    “两位先生,还是入座。”我低声提醒了一声。

    贾诩和程昱呵呵笑了笑,挽手回归了坐席。

    程昱继续道:“彦方师从陈太丘,名义远播辽东,德行无缺,可谓一时师表。”

    王烈似是自嘲一般,轻轻摇了摇头。

    “仲礼甚有胆sè,言行无忌,说起来,倒是和我颇有相似。”程昱敛须笑道。

    刘政微微抖动着眉毛:“岂敢和仲德先生并论。”

    “幼安饱读诗书,明晓礼仪,世人典范,”程昱来了个转折,“然则为人近乎愚直,不谙变通。”

    管宁叹了口气,拱手道:“惭愧。”

    “根矩德cāo无匹,安贫乐道,不慕名利,秉持本分,无可挑剔。”

    邴原神sè平静地点了点头。

    “子尼乃经学大师郑公康成门下,学问自不用说,”程昱缓声道,“只看在辽东为田曹之所为,方知子尼亦深有为政治民之才。”

    “先生谬赞了。”国渊连忙谦道。

    程昱仍然朝向这五位文士:“五位均是当世名士,却纷纷避乱于辽东,昱以为非明智之举。”

    王烈正sè道:“请教先生。”

    “当时黄巾作乱,贼臣乱政,九州不定,世人流离失所。寻觅避乱之处,原本无可厚非。然则,我等既有所学,却弃之不用,远遁海外,于逍遥处讲经论道,自得其乐,保全一家一族,此乃小智。”程昱语声铿锵。

    刘政粗声问道:“何谓大智?”

    程昱朗声答道:“或辅助明君,或自己为之,一展生平所学,保一方安宁,直至匡定天下!”

    王烈低头不语,脸上略显惭sè,微微泛着红光。

    管宁却道:“仲德先生所言,句句如当头棒喝,宁只知自保一家,却忘却了水深火热之中的天下万民,实在深感惭愧!”

    刘政、国渊、邴原几人都是拱手道:“我等惭愧!”

    程昱转过身来,面向了几位营长。

    5 程昱点将

    “伯安,”程昱按顺序先对二营营长高顺下手,“为人清白威严,重视信诺,其治军之严整,军中无出其右;每战,令行禁止,奋勇当先;定功之时,往往谦让他人,不受馈赠,令人感佩非常。”

    高顺一如既往,表现得非常安静。

    “你的不足之处,其一,”程昱微微咳嗽了一声,“是你作战英勇,但武力稍显不足;其二……是你平素太过清高,或者说,”他换了个描述,“令人感觉不易接近,长此以往,会让同僚心生他念。”

    “是。”高顺微不可见地颔首。

    见他表示了认可,程昱便换了个对象:“伯虎,你勇武过人,每战必先,未尝避战,不过……”

    “是,我知道我学问差,这个就不要再说了?”秦阵连连摆手。

    “为将者,不懂经史典籍算不上什么大毛病,”程昱道,“你最大的问题是,过于轻狂。”

    秦阵挠了挠脸颊,看起来颇为困扰。

    “轻狂且任意妄为,”程昱一字一句地说道,“例如高句丽之战时,你在国内城墙崩塌之后表现出来的态度,实在不能称得上称职的将才。为将者,当如伯安,但有令发,无不遵从!史上旦凡功高而轻狂者,纵然一时之间能够声震天下,但无一能得善终!”

    秦阵咧嘴苦笑:“是,我太任xg了。”

    “仲德先生,我插一句好吗?”我向程昱示意,而后说道,“其实为将者如何对待上级的命令,向来是个值得讨论研究的问题。应当不分对错地忠实执行呢?还是有所纠正地执行下去?或者是,完全推翻后另觅途径?”

    “当然,在一般情况下,人们会认为能忠实执行命令的才是最令人放心的将才,但我从不如此认为,尤其对于我来说。”我自嘲地一笑,“我的年龄和经验决定了我不可能万事都能考虑周全,战场之上,战况瞬息万变,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导致战局产生变化,若是事事都遵照命令,便过于死板。”

    “是的,我所认为的将帅之才,应当具备du li判断战局的眼光和临场做出决定的魄力,”我加重了语气,“还有,万一因此导致失败而承担责任的勇气!”

    “壮哉!”第一个表示赞同的竟然是刚刚被我反对了的程昱,“主公此语,正是主公与众不同之处——有容纳不同意见的度量。”

    “不过,”我看了看秦阵,笑道,“你当时的表现,只能算得上任xg偷懒,可算不上眼光和魄力。”

    “嘿嘿,当然。”他憨厚地一笑。

    我讲了一通废话,又示意道:“先生请继续。”

    “好,”程昱敛须道,“公明虽然不在此处,但老夫还是一并说了。其沉稳持重,胸有韬略,军纪森严,虽带兵谨慎,却不乏应变,深有古时名将之风。其为人公正,又有私德,唯一的不足可能是对待士兵可能过于严苛。”

    我深以为然:徐晃就是个略显刻板的军人典范。

    “曼成乃中原大族出身,在厅中诸人之间,算得上家教优良,于诸将之中,哦,算上主公,也是学识最高之人。”程昱朝我笑了笑。

    我只能苦笑着摇头。

    “端正儒雅,喜好学问,以此独显于将领之中。不争功绩,谦和重士,年仅弱冠已有长者之风,难能可贵。”

    “先生过誉了,典不敢当。”李典拱手道。

    “老夫还没说完,”程昱笑道,“曼成本是资兼文武,可惜……老夫几次与谈,似乎不喜兵书,虽有为将之才,却又缺少了一股雄气与魄力,骨子里文气反而更重。”

    李典微微一怔,应道:“先生所言极是。”

    我默默记在了心中:以李典的xg格,也许放到地方州郡上作长官更好一些?

    “文远有雄烈之气,胆略勇武都是猛将之列,”程昱赞道,“方才主公所言,良将需要具备du li判断战局的眼光和临场做出决定的魄力,老夫以为,这些文远都已具备。”

    张辽面露笑容,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

    “唯一不足之处,在于过分依赖勇武。”程昱道,“文远并非少谋之人,但少用而已,一旦文武双全,天下少有匹敌。”

    “多谢先生指点!”张辽拱手道。

    “拓跋营长么……”程昱继续点名。

    拓拔野略显紧张地攥起拳头。

    “说起来,年纪比主公还略小了几月,是最年幼的一位营长,作战却丝毫不逊sè于他人。对主公的忠诚,更是无须怀疑。虽是鲜卑出身,却深明汉人礼仪,待人接物,无可挑剔。”

    拓拔野眨了眨眼:“然后呢?”

    程昱微微一笑:“没有然后。”

    他难以置信地吐了口气。

    “飞鸿也不在,”程昱环顾了一周,捋须道,“飞鸿自以身份不高,于主公麾下将领中又年纪最长,平ri处事颇为谨慎,几次临阵之时,主公你又令其督运辎重,一时老夫也没看出他作战的才能……”他摇了摇头,又转向我说道,“主公或许不愿重用飞鸿,但千万不要冷了将领的心。”

    我认真地回复道:“超记住了。”

    他微微点头,侧身转向最后一位营长:“子义新近入军,老夫虽不知领军本领如何,但当ri四场比试,已看出弓马娴熟,武艺惊人,同时又jg通文事。更可贵的是,心有壮志胸有韬略,对当今大势也颇有看法,文武双全,实乃良将之属。”

    太史慈正sè道:“良将之名,慈不敢当。承蒙马大人厚爱,慈只能竭尽所能,不负期待而已。”

    “子义也是东莱有名的至孝之子啊。”管宁呵呵笑道。

    刘政、邴原都是点头:“何止东莱一郡,实乃全青州为人子女的典范。”

    太史慈对于三人的赞许欣然接受,神sè却微微一黯。

    大概是想到了千里之外的母亲?

    我问道:“子义是家中独子?”

    “是。”他点头应道。

    我当即开口道:“不如将令堂接来洛阳,我这府院虽然住了些人,但还嫌冷清呵。”话既已开口,我不妨广布恩惠,又道,“伯安、文远,也不妨将家中人接来,雁门虽是大郡,但毕竟地处北塞,多有不便。”

    当下太史慈首先拱手道:“多谢大人关心,家母临海而据,早已习惯,若是接来洛阳,虽衣食无忧,但仍恐有不适,况家母身体康健,有四邻亲友帮扶,故而慈尚可四处奔走。大人美意,请恕慈暂不奉行。”

    张辽也道:“辽家中尚有长兄照顾家母,需要属下cāo心的事情并不太多。”

    高顺却洒然道:“顺自幼父母双亡,祖母去世久矣,已是孤身一人,无须牵挂。”

    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