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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123部分阅读

    ?”陆仁的嗓音依然微微有些发颤。

    我瞪了他一眼:“你在害怕什么?他只是飞得高一些而已,一箭就能解决。”

    他一怔,而后搓了搓颌下的胡须:“呃,属下也忘了……”

    军中再次爆发出一阵惊呼。

    那道身影忽然真如被箭shè中一般,笔直从半空朝下坠来。

    仿佛……发动机丧失了功能。

    27 再见白毛妖道

    “都退开!”我提气大喝。

    四周的军士立刻散开,顿时让出了一片空地。

    那道身影带着惯xg从三丈之上的半空中斜斜落了下来。

    说是落下,但我个人感觉更像跌下。

    断线的风筝一般。

    堪堪就在我的头顶。

    我早已看清,这个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正是在辽东时遇到的那名青年道士!

    追命不安地向后退了一步,道士随即“噗”的一声出现在它原来的位置上。

    “好久不见,”我笑着向他问好,“不想在此遇到。”

    满头大汗的道士胡乱捋了捋头发,鬓角隐隐现出了一丝白芒。

    “你是……”他却有些迷茫,“阁下见过贫道?”

    “年纪轻轻,记xg却是一般。”我摇了摇头,“去年在辽东,我曾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道士讶然,仔细打量着我的脸,而后连连点头:“原来是你,贫道早料到会再次相见。”

    “嘿,”陆仁从一旁驱马而出,朝他亮出了大斧,“你个妖道,还记不记得大爷?!”

    “哈!”那道士笑了一声,“贫道算的卦是否有错?”

    陆仁只能翻了个白眼:“倒是没错。”

    他略显得意地说道:“那是,贫道自学成以来,尚未出过差错!”

    “你算过多少卦?”我饶有兴趣地询问。

    “呃?”他微微一愣,脸sè似乎有些不太自然,“虽然不太多……但是每卦必中!”

    “不如现在来算一卦?”我指了指近在咫尺的延城,“我军用几个时辰可以攻克此城?”

    “不能。”他想也不想,直接应道。

    我蹙眉道:“城墙坍塌,军民涣散,我如此雄壮之军,难道不能将其攻克?!”

    “不能。”他微一低头。

    “为何?”我不得不问。

    他挺直了腰身:“因为贫道就是来阻止将军的。”

    我一怔,而后忍不住仰天大笑:“你区区一人,赤手空拳,也想阻止我两万大军?!”就算再狂妄、再自不量力,也不至于此?!

    周围的士兵也跟着我发出了哄笑。

    那道士并不在意,反而问道:“将军可知,贫道是从何处而来?”

    我耸了耸肩:“我怎么会知道!”

    “昆仑山。”

    我想了想:“是了,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在昆仑山修行的。”

    “将军倒是好记xg。”他夸了我一句,而后道,“将军可知,昆仑山距此地有多少路程?”

    “我孤陋寡闻。”就算老子地理学得再好,也不可能知道这个数据?!

    “贫道所居的公格尔山,距离延城两千两百余里。”

    “哦。”我活动着手腕,“那又如何?”

    道士面露微笑,反问道:“将军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不觉得。”

    “将军大军围城,贫道为何会知道这个消息?”

    “你不是会算卦么?”我不屑地应道。

    他为之一滞,又道:“那贫道又如何会及时赶来?”

    “及时赶来?”我吐了口唾沫,“我围城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难道还不够你飞两千里路?再说了,”我笑道,“你的师父都曾经将你送到万里之外的辽东,这区区两千里的路程,更是不在话下?”

    “贫道是……走过来的啊。”他一脸郁闷。

    “你可以飞啊!”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以为……飞起来很容易吗?!”

    “我怎么知道?!”我趁机道,“不如你教我?”

    他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道:“可以,但是你要退兵。”

    “是么。”我也沉默了片刻,然后摇头道,“那么,我拒绝。”

    笑话!老子辛辛苦苦挖了一个月的泥土,才冲毁了敌国的城墙,现在你区区一个白毛道士,只说了句话,就想让我退兵?!

    他所施展的腾空之术,我也大致有所了解:这种道法肯定会消耗大量的jg神和体力,而且难以持久。

    除非能教我毁天灭地之术,不然绝无可能!

    他并不意外:“将军如何才肯退兵?”

    我的答案很简单:“等我灭了龟兹国,自然退兵。”

    道士还在坚持:“将军无谓动兵,所求为何?”

    我轻笑了一声:“本将身为西域大都护,龟兹王无视大汉权威,本将自然要让他长些记xg。倒是你……”我看着他,“你阻挡本将用兵,所求为何?”

    “龟兹王乃贫道生父,龟兹国乃贫道祖国,贫道虽乃修行之人,但仍未跳出尘俗,故而斗胆请都护放手。”他说得极其坦然。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却还是吃了一惊:“你是龟兹王子?”

    “王子?”他摇头,“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为何修道?”我猜测道,“争夺储君之位失败了没?”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

    他还是摇头:“贫道五岁时便被家师带走,入山修道。”

    我又是一惊:“你父母会同意?”

    “家师当时告诉他们,十五年后,龟兹会有灭顶之灾,”他叙述道,“而贫道将会拯救这个国家,所以必须修行。”

    我有些难以置信:“这话也能信?”

    “贫道今年,正是二十岁。”道士的目光坚定,在一瞬间似乎牢不可摧。

    “主公,将士们在等候军令。”陈到催促道。

    “你看,”我向白毛道士摊开了双手,“我要攻城了。”

    他的额头渗出了些许的细汗:“大都护,你一定会答应贫道的请求。”

    我对他的逻辑感到有些无奈:“为什么?”

    “贫道……”他微微合上双眼,倏地再次睁开,“贫道愿代替龟兹全国人民,尊奉都护为主,一生不离不弃。”

    当我听明白他的话之后,第一个反应是……真他妈的可笑!

    我表现得很是大度:“你的诚意令我感动,但是,我拒绝。我不会为了你的请求而令全军的劳苦变得毫无意义。”

    你真不值这个价钱!

    白毛道士左侧脸颊上的肌肉微微一跳,压低了声音说道:“都护不是大汉的人。”

    “什么?”我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重复道:“都护你……不是汉朝的人。”他的声音依然很低。

    “哦?能说详细一些吗?”我笑着问道,“本将若不是大汉的人,又能是哪里的人?”

    你既然要装神弄鬼,我就陪你来玩一玩,然后再彻底撕破你的面纱!

    “未得允许,窥测人的经历原本是修道者的大忌,”他咬了咬嘴唇,说道,“但为使都护相信贫道,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我暗中嗤笑了一声,抬起下巴:“你说。”

    他盯着我的双眼,细密的汗水从额角缓缓滴下,而后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中、华、人、民、共、和、国。”

    28 草草收尾

    仿佛如有炸雷,震得我双耳一阵轰鸣。

    我浑身一颤,几乎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主公!”庞淯、陈到等急忙催马朝我赶来。

    我双腿勉力夹住马腹,借此稳住身形,同时喝止了他们的靠近:“退下!”

    这原本是我人生中最不能示人的秘密,却被他一口道破,我的脑中在此刻一片空白。

    我紧张,对方同样紧张:“大都护,贫道是否言中?”

    “你……”一时之间,我竟然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名来历不明却口出狂言的白毛妖道。

    我不可能承认如此荒谬的言论,只是默然。

    道士深吸了口气,又道:“和谐时代,异世魂魄,千八百载,鸠占鹊巢,二灵归一,汉魏分道,父子陌路,手足相背……”他的脸颊在一瞬间便淌出了数道汗水,仿佛极其痛苦一般。

    “好了好了!”我当即打断了他的话语,“这也是算卦吗?”

    这短短二十余字,字字都如巨石锤击我心,我不得不接受这么一个现实:这妖道的确不是装神弄鬼!

    道士长舒了口气,郑重答道:“这不是算卦,而是窥测天命!”

    “看你大汗淋漓,难道……会折损阳寿?”我猜测道。

    他摇了摇头,伸出衣袖擦了擦满脸的汗迹:“虽然会耗损jg力,但无碍阳寿。”

    我思索了三秒钟,又问:“你能否算到,哦,是窥测到……汉朝的命运?”

    他忽然一笑:“大都护真想知道?”

    我不由自主地点头,而后才发现自己的行为不太符合汉臣的礼仪。

    “大都护……是否答应贫道的请求?”他又将话题转回“退兵”之上。

    “你真能为我所用?包括这窥测天命之术?”亲眼目睹了他的“神技”,不由得我不动心——试想,若能有人将我肯能会遇到的障碍全部预先通知与我,天下谁能挡我?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只要都护答应,贫道终生奉都护为主!”

    我忍不住长吸了口气,在心中又权衡了一遍其中的利害关系。

    经过长达一个月的浸,龟兹的国都已经是危若累卵摇摇yu坠,军民将士更是战意全无,此刻我率兵攻入城去中,所遭遇的抵抗绝不会太多,部队的损失大约也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我的好处却不会太大——当然,对于汉朝威严来讲,绝对是大大的提高。

    相对而言,我更希望得到这个白毛妖道。

    没错,我的事业需要他!

    “好,我答应你。”我终于点头。

    道士微微闭上双眼,大大地吐了口气,很快,他以堪称标准的汉朝礼仪向我深深一拜:“贫道白发,拜见主公!”

    我微微笑着应道:“白发……是哪两个字?”

    “白sè的头发。”他解释道,“这是贫道的汉名,龟兹原名叫做勿艾伊特哈伊尔。”

    “勿艾……啥?”我摇晃着脑袋,“还是叫白毛,哦,白发的好。”

    “白毛也可,都是一个意思。”他倒是看得开。

    “主公,几位国王都遣人请示,何时攻入城中?”孙文在十丈之外催促道。

    我抬起左手:“让全军原地待命。”

    孙文嘟囔了一声,掉转马头离开。

    “陈到,陆仁!”我提声点将。

    两位旅长催马上前:“属下在!”

    “你二人各带二十名属下,入城劝降龟兹国王!”

    陈到与陆仁对视一眼,躬身应道:“属下领命!”

    “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我对命令进行补充,“尊奉大汉为宗主,遣使入洛阳朝贺即可。”

    “你既然是龟兹旧民,不妨同去?”我侧身向白毛妖道示意。

    “谨遵命。”他接受了加入我军的第一项任务。

    我目送着他们朝着延城缓缓而去。

    凭借我超强的眼力,我看到在经过短暂的交谈之后,延城的守军让开了一条大路,放陈到等人进入城内。

    原本我以为这是一场极其简单的谈判——只要你写一片竹简,再派人送到洛阳,就算龟兹国王完成任务——但是,等待的时间比预测的要漫长得多。

    -

    一刻钟之后,延城守军终于再次产生变化。

    人群又一次散开,吴石最先冒出头来,而后是数十名骑士,最后是陈到和白发引着几名龟兹人一同走出延城。

    “主公,龟兹国王接受了我们的条件。”吴石首先向我禀告。

    “后面那个就是?”我抬起下巴,冲队伍的末端点了点。

    他扭头看了一眼:“正是。”

    “通知各国的国王和几位营长到此商议。”我向孙文摆了摆手。

    龟兹国王年岁约在四十上下,身材颇为高大,长相具有典型的西域特征:高鼻深目,须发赤褐,双手粗大,孔武有力。

    谁知道这位看上去颇具霸气的国王一张嘴却让我狂吃一惊。

    “大都护,”他整个人都似乎缩小了一圈,“真的能放过小王吗?”

    特别指出的是……他一句汉语都不会,这句话是由他的翻译转述给我的,翻译在我的威严之下,更是抖抖索索,毫无气势。

    “因为你的儿子,我决定退兵。”我指了指站在他身边的白发,“但前提是你答应我提出的条件。”

    “答应!答应!”国王甚至抢在翻译讲完之前就小鸡啄米般点头,“小王全部答应!”

    “条件很简单,我再重复一遍,”我自顾自说道,“第一,尊奉汉朝为宗主,年年遣使;第二,不得妄自对西域各国动兵,你听明白了么?”

    国王再一次啄米:“明明白白!”

    “很好。”我拍了拍手,对他的态度表示十分满意。

    当各国国王齐聚一堂之后,我向他们做了简单的说明。

    几位小国的国王在明白了我的意图之后,不难看出,其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我当然也十分理解他们的感受:好不容易狠下心来抱了一条大粗腿,原以为能够一鼓作气将原来的三座大山彻底推翻,没想到双方却如此简单地达成了和平协议。

    可是,在我的坚持之下,几位国王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为了保证他们各自国家的利益,我又向龟兹国提出了额外的要求:不得向各小国征索钱货物资。

    如此,参战的小国们总算没有空手而归。

    在安抚完各方情绪之后,我挥手向东一划:“收兵!”

    超过两万的大部队分作两团,朝着两个方向缓缓分开。

    这次多国部队对龟兹的围剿行动,因为一个预料之外的因素而提前划上了句号。

    对于西域的小国们来讲,他们几乎是毫无收获。

    我对此表示十分遗憾。

    29 以道术决命运

    在返回焉耆的途中,有些人很明显地表现出对此次出征的强烈不满。

    比如……秦阵。

    “我们这几个月……究竟干了些什么?!”他愤怒不已,“行军!挖土!看着老天下雨!然后回来!这他妈的算什么事?!”

    他的态度极其嚣张,简直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但我以己度人,却完全能够理解。

    所以我采用了温和的手段来进行劝解。

    我召集了所有的旅级以上干部,在营帐中举行迎新大会。

    “正如各位所见,他是一名道士,”我介绍道,“龟兹人白发,来,和兄弟们认识一下。”我并没有特别强调他王子的身份。

    “贫道白发,之前于西昆仑山修习道术。”道士的自我介绍十分简略。

    “道术?”

    当场便有很多人表示出强烈的好奇心,其中包括了太史慈、拓拔野,以及秦阵。

    只有褚燕的神情稍有不同。

    不过联想到他的过去,我很快就明白了——作为一名曾经的黄巾信徒,他对于“道术”的感觉应该相当复杂。

    “你有什么本事?”秦阵毫不客气地问道。

    白发点头答道:“简单地讲,贫道会算卦。”

    “我可以作证,”陆仁耸了耸肩,“他算得很准。”

    秦阵撇了撇嘴。

    “这位将军,”道士尚未明白军中的规矩,只以“将军”称呼秦阵,“你家中兄弟共三人,将军排行老大,此外还有一妹。”

    秦阵刚刚撇出去的嘴还没收回来,道士又道:“将军的第一个孩子……是位小姐。”

    “这也能算出来?!”秦阵将信将疑——他老婆现在还能纵马飞驰,根本没有怀孕的迹象。

    “不过,将军命带煞气,小姐的出世……至少在三年之后了。”

    “有没有儿子?”秦阵忽然问道。

    道士举起右手,食指与拇指圈起,只竖起另外三根手指。

    “这是没有呢?还是三个?”秦阵小心地确认。

    “当然是三个。”道士微微一笑。

    秦阵长吐了一口粗气:“这就好!这就好!”

    众人忍俊不禁,哄堂大笑。

    “笑什么!”秦阵不以为然,口中振振有辞,“关心一下子嗣的问题,这是大孝之道!”

    我吹了声口哨。

    “能否算一算……”褚燕沉声问道,“我能活到多少岁?”

    帐中众人无不面面相觑,我也皱起了眉头。

    “父亲……”褚方迟疑地叫了一声,却被当爹的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