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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童养媳第181部分阅读

    说谎,也不是在故意讨人欢喜,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也没有觉得她是个美人。她太高大,而且太野。她的肩太宽,甚至比很多男人都宽。她的眼睛里总是带着种野兽级的狂野之色,她嘴唇的轮廓虽然艳美,却显得太大了些。除了那一口雪白的牙齿外,她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个地方可接近美人的标准。但她却的确是个美人,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摄人心魄的野性之美。美得让人连气都透不过来。和她比起来,那些美丽的女人就像是个一碰就会醉的瓷娃娃。“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是个女人,可是我从来也没有想到过你会是这么样一个女人。”

    大人又瞪着我很久。最后居然轻轻的叹了口气;“你的胆子真大。”

    她一弹指,两柄剑立刻同时入鞘,人也退下。“就因为知道你的胆子够大,所以我才找你来。”

    她说话的方式非常直接,“我相信你一定有胆子去为我杀人的。”

    “那也得看你要我去杀的是什么人。”

    “要杀那个人当然狠不容易,不管她在什么地方,附近都会有三十名以上一级高手在保护她。”

    “是谁派去保护她的?”

    “很多人,比如孙先生,比如袁大人,还有那位神秘的‘主子’”她毫不考虑就说出这两个人的名字来,连我都不能不承认她确实是个很痛快的人。对痛快的人我一向也很痛快。“你要我去杀这个人,是不是因为你怕她夺了你的宠?”

    “是的。”

    她说,“现在袁大人最宠爱的人是我,甚至封我为大人了,如果她来了,我算什么?”

    “袁大人如果真的喜欢你,为什么要娶她?”

    “因为她是公主,我不是。”

    她说,“现在我是袁大人的姬妾,以前也是,我天生就好像只有做别人小老婆的命。”

    我苦笑。一个女人能把这种事这么痛快的告诉别人,这种女人我也没见过。

    “以前我跟的男人,是个有钱有势的东洋老头子,而且还是剑道的高手。”

    “船越文夫,黑龙会的?”

    “就是他。”

    她毫不隐瞒,“他虽然也不错,比起袁大人还是差得远了。”

    “所以你不想失去袁大人的宠。”

    “所以我一定不能让那个见鬼的公主嫁给袁大人,随便怎么样都要杀了她。”

    “你为什么要我做这种事?”

    “因为这一次负责护送她的统领是厉海,厉海最信任的朋友就是你。没有人的机会比你更好。”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为了我。”

    说完了这句话,她就不再说一个宇,也用不着再说了。她已站起,猩红的战袍已自她肩上滑落。在这一瞬间,我的呼吸几乎已停顿。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胴】体,他这一生中,从来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在如此短暂的一瞬间挑起自己的情【欲。在她那虽然高大但曲线却极柔美的古铜色胴【体中,每一个地方都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情】欲,随时都可以爆发出来将人毁灭。

    一个正常的男人只要碰到她,无论碰到她身上任何一处地方,都会变得无法控制自己,甚至宁愿将自己毁灭。她用一双充满野性的眼睛看着我,态度中充满了挑逗和自信。因为她至今还没有遇到一个能够拒绝她的男人。

    我长长叹息:“现在我才明白船越为什么要做那些事了。因为有了你这样的女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值得的。”

    “你呢?”

    “我也想,想得要命。”

    我的眼睛也盯着她:“如果我年轻几千年,我早就像条饿狼般扑过去,而且会告诉你,我一定会去替你做那件事,先跟你缠绵天,然后就一去无消息,就算你恨我恨得要死,恨不得割下我的肉来喂狗,却再也休想找到我。”

    我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前我一定会这么做的,只可措现在我的脸皮已经没有这么厚了。”

    我又叹了口气,“所以现在只有请你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先穿起你的衣服来,再叫你脚下的那头豹子把我咬死。”

    我说:“要是它万一咬不死我,你也不妨再叫那两位女剑客刺瞎我的眼睛。反正不管什么方法你都不妨试一试。”

    黑豹还伏在她的脚下,她还是用那双充满野性的眼睛瞪着我,忽然说:“我知道你常常喜欢跟别人说两个字。”

    “再见。”

    番外:袁世凯的夫人23

    把我送来的那条江船,此刻居然还在,只是它就像是只被孩子用丝线绑住了脚的小甲虫一样,在这条战船的后面,远远的用一根长绳拖着。此时海面上金波闪烁,而那天畔已有彩霞。还是那个长腿的小姑娘一直把我送到甲板上来,走着走着,我忍不住开口问她道:“就这样了?你们的大人真的是肯这样就让我走?”

    “当然是真的。”

    长腿的小姑娘抿着嘴,脸上满是笑:“她既不想要那头黑豹子咬死你,更不想让它,被你咬死,还留着你干什么?难道你觉得现你跟大人现在的关系,她还会留你下来吃饭不成?”

    听了长腿小姑娘的话,我转头,看着海上的金波出了半天神,最后只能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真是个痛快的女人。”

    “她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不但痛快,而且大方,只要是她请来的客人,从来没有空手而回的。”

    长腿小姑娘好像一点都不急,看来她的大人也没有急着赶我下船的主意。不过听了她的话,我心中又升起一个古怪的想法来,虽然我个人觉得这种想法不是很靠谱:“难道她还淮备了什么礼物让我带走?”

    “她不但早就准备好了,而且还准备了三种,可是你只能选一种。”

    用那双略带着天真的眼神望着我,好像在观察我是不是很贪财。

    “哪三种?”

    我饶有兴趣的问道。

    “第一种是价值几十万的弱翠和珍珠。”

    “她真大方。”

    我摇了摇头,这个东西嘛,见仁见智。

    “第二种是足够让你吃喝半个月的波斯葡萄酒和风鸡肉脯,还有一大桶清水。”

    我探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又不禁叹了口气:“她想得真周到,要是还有点新鲜的蔬菜和水果,那她就是真正的大方了,大方到没有边际了!”

    战船出海己远,这样礼物无疑是我最需要的,我已经可以不必再选别的,但我总是个好奇的人,还是忍不住要问:“第三样礼物是什么?”

    “是个已经快要死了的人,简直差不多已经死定了。”

    我笑了,笑的非常苦,跟人作对不易,跟女人作对,那就更不易了,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但刚才,我差点就认为她真正是一个痛快的女人了。可当我听长腿小姑娘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明明前两个选择已经非常痛快了,实在没有想到那个痛快的女人,对我的性格会有如此深刻的了解,知道我会好奇,就像是一只猫,自己将脖子伸进了绳套子当中。

    转眼间,长腿姑娘说的三样礼物都已经被人搬出来,一对珍珠耀眼,那边酒食芬香,而人,也已经是真的奄奄一息。

    这个奄奄一息的人,赫然竟是那自命不凡,不可一世的周文王!

    我正头疼间,那长腿的女孩子忽然压低声音,贴近我的脑袋,悄悄的告诉我:“将军知道你一定会选第二样的,因为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哦?”

    “可是将军又说,如果你选的是珠宝,那么你这个人不但贪心,而且愚蠢,连她都会对你很失望。”

    “如果我选的是第三样呢?”

    “那么你简直就不是人,是条笨猪了。”

    长腿的女孩子笑着说完这句话之后,歪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礼物都在这里了,你选哪一样?”

    我看着她,不由得笑了,笑了很久,笑到那个姑娘脸上都已经露出看白痴的表情之后,我才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我在她耳边悄悄的说:“我本来就不是人,是条猪。”

    如果是在江上,那么这条船,已经可以算是条,很大,很有气派的大船,可一到了海上,就完了。无情的海浪间,这条船简直就像是乞丐手里的臭虫一样,随时都可能被捏得粉碎。我当然明白这一点,可是我根本连想都不去想。船上当然不会有粮食和水,至于酒,那更是连谈都不要谈,没有酒喝是死不了的,可是如果没有水,谁也活不了七天。这一点我也不会不知道,可我都偏偏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样。想了也没有用的事,又何必去想?知道了反而会痛苦烦恼的事,又何必要知道?无论在多危险恶劣的环境中,我想的都是些可以让人觉得愉快的事,可以让我的精神振奋,可以让我觉得生命还充满希望。所以我还活着,而且活得永远都比别人愉快得多。

    周文王的脸色本来就是苍白的,现在更白得可怕,像是中了某种奇怪的毒,又像是受了某种极厉害的内伤,所以有时晕迷、有时清醒。这一次他清醒的时候,我正在笑,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可以让他觉得愉快的容。周文王此时的精力和状态,本来是没法子让他说很多话的,可或许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刺激到了他,他挣扎着那已经开裂的嘴皮,忍不住说道:“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好像是的。”

    我并不介意他的声音非常的嘶哑,在耳朵边上,跟一只被扯破了的风箱没什么区别,不过在这只有海风的海面上,有只风箱作伴,也比什么都没有的好,所以我不但没有停下笑,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我想不通,现在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么高兴?”

    周文王努力的歪了歪脖子,好像在看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情。

    “至少现在我们还活着。”

    当然,对我来说,从来没有关心过死后的世界,我知道我不会死,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死,而且比这恶劣的情况,我都经历过,我怎么会真正在意这些?我高兴的是,至少我选择的这个礼物,现在还能说话。

    可对周文王来说就不同了:“我们虽然还活着,也只不过在等死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

    从他的表情,我可以看出来,我跟他之间,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绝不相同的人,其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不过在这种环境之中。我们两个人之间,都仿佛有种非常奇怪的相同之处,也可以说是种奇怪的默契。

    周文王一直都没有问我:“你为什么不选绎你需要的粮食和水,反而救了我?”

    因为这种事是不需要解释,也无法说明的。

    同样的,不管这一路山个,周文王清醒过多少次,我也一直都没有问过他:“你和那个女人都是袁世凯的人,她为什么会用这种方法对你?”

    问,当然是可以问的,但问了没有意义。

    这种事虽然可以解释,但是解释的方法又太多了。岭南公主很可能就是其中最主要的关键。─个要保护她,一个要杀她;一个要成全她和袁世凯的婚事,一个死也不愿意。船上那个强大的女人要置周文王于死地,也当然是顺理成章的事。不管怎么样,我和周文王,这两个极端不相同的人,已经在一种不可思议的安排下,被安排在一起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文王望着天边的落日,眼神中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日出时,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这个世界上大概很少有人会把沙漠和海洋联想到一起。海洋是生动的、壮阔的、美丽的,充满了生命的活力,令人心胸开朗,热血奔放。有很多人热爱海洋就好像他们热爱生命一样。沙漠呢?没有人会喜欢沙漠,到过沙漠的人,没有人会想再去第二次。可是一个人如果真正能同样了解海洋和沙漠,就会发现这两个看来截然不同的地方,其实有很多相似之处。它们都同样无情;同样都能使人类感觉到生命的渺小和卑微,同样都充满了令人类完全无法忍受的变化,在这种变化中,人类的生命立刻就会变得像铁锤下的蛋壳那么脆弱。

    在某一方面来说,海洋甚至比沙漠更暴厉更冷酷,而且还带着种对人类的无情讥笑。──海水虽然碧绿可爱,可是在海上渴死的人很可能比沙漠上渴死的更多。一个人如果缺乏可以饮用的食水,无论是在沙漠里还是在海上,都同样只有一件事可以做。──等,等死。

    当然,我不会等死,因为我知道,我可以等来任何一件事情,就是等不到“死”但是周文王也没有死,那就是一件天大的奇迹了。奇迹是很少会出现的。这一次周文王没有死,不是因为我救了他,我只不过是让他上了船,就他的,肯定不会是我,我本是再大,也没有法子在大海上变出清水来。而是另外一个人救了他,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人。几个月之后,在一个风和日暖的春天傍晚,在一个开满夹竹桃和杜鹃花的山坡上,厉海忽然想到这件事,所以就问我:“那一次你们怎么都没有死?”

    “因为有个人救了我们。”

    “在那种时候,那种地方有谁会去救你?”

    “你永远想不到的。”

    我笑得很神秘。“其实就连我自己,一开始的时候都想不到。”

    “那个人究竟是谁?”

    厉海有点着急了。“这次你绝不能再要我猜了,我已经猜了三个月还没有猜出来,难道你真要把我活活急死?”

    “好,这次我告诉你。”

    我说:“那次救我的人,就是那个要搜身的麻子。”

    厉海怔住。

    “是她救了你?她怎么会救你?”

    厉海非但想不通,而且简直没有法子相信。我却轻描淡写的说:“这件事其实也简单得狠。她救了我,也只不过是因为一开始她想把我丢进海里去,而最后是我把她丢进了海里去。”

    厉海越听越糊涂了,我却越说越得意。“她要搜我,我当然也要搜一搜她,只不过对她那种女人我实在没兴趣碰她,所以我就用了种很特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

    厉海瞪着眼睛问道。

    “我先提起她的那双尊脚,把她身上的东西全都抖了出来。”

    我活动了一下手指,好像现在还抓着那双让我至今不怎么吃得下饭的脚。

    “然后呢?”

    “然后我只不过顺手摸鱼把其中几样比较特别的东西给摸了过来。其中有一样是个像袖箭般的圆铁筒子。”

    “就是这个圆筒子救了你?”

    “就是。”

    番外:袁世凯的夫人24

    “就是这个圆筒子救了你?”

    “就是。”

    “一个小小的圆筒子怎么能从大海中救人?”

    “别的圆筒子不能,这个圆筒子能。”

    “这个圆筒子究竟是什么鬼玩艺?”

    “也不是什么鬼玩艺”我笑了笑,做了烟花爆炸的手势给厉海看,“只不过是一筒旗花火箭而已。”

    顿了顿,我看着厉海仍旧是迷糊的样子,笑道,“周文王看见我把那个圆筒子拿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简直比你看到一千两百坛陈年好酒还要高兴。”

    “一个人如果能看到自己的朋友脸上露出那种表情来,一辈子只要看见一次也就够了。”

    我笑着说道。听到我的话,厉海一直在叹气:“我知道你这个人运气一向都很不错,却还是没有想到你的运气会有这么好。”

    “这不是运气。”

    收起笑容,我很认真的对着厉海摇头。

    “这不是运气,难道你早就知道那个圆筒子是袁世凯属下遇难时用来呼救的讯号?”

    厉海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说道。

    “我不知道。”

    “那么这不是运气是什么?”

    “这只不过是一点点智慧,一点点谨慎,一点点处处留意的习惯,再加上一点点手法和技巧而已。”

    我颇有些的得意的眨着眼笑道:“除此之外,还有样东西当然也少不了的。”

    “什么东西?”

    “运气,当然是运气。”

    我又扳起脸来一本正经的说:“除了运气之外,难道还能有什么别的东西?”

    就在厉海差一点气得把刚喝下去的一口酒从鼻子里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