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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胆美人第2部分阅读

,“我今天在一个朋友家睡觉。”她乖乖地交代今天的去向。

    “去朋友家睡觉?”全部的人听了都是一怔,筱筱到朋友家睡觉?为什么?

    然而,当曲筱筱身后出现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三个人六只眼睛全都睁得大大的,嘴巴张开的程度可吞下一只狮子。

    一走到曲筱筱的身后,张浩祥被这六只眼睛瞪得可是全身不自在,好似一个玩物被人观赏着。

    “筱筱——”游仙文先开了她惊讶的口,眼睛还是粘在张浩祥的身上,对小女儿说着:“你别告诉妈咪,你是在这个男人家睡觉。”天啊,筱筱不会吧!

    “是埃”曲筱筱离开了母亲的拥抱,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张浩祥,没有感受到家人的不对劲,很单纯地回答,“我是在他家睡了一天。”

    “筱筱!”曲凌凌低喊出声,这个张浩祥她对他还是有记忆,那个凶不拉几、冤枉筱筱的警察嘛。“你、你在他家睡觉?”不会吧?筱筱这个妹妹,单纯的小妹妹,会跑到他家睡觉?这——有点不对劲,莫非……

    “我是在他家睡觉,”曲筱筱看着家人各个讶异,以及打量张浩祥的眼光,实在觉得奇怪,“有什么不对吗?”

    “那——”曲建中还是比较镇定些,“他也在家?”他还是问清楚一些,女儿自己有家不睡,偏偏莫名其妙地跑到一个男人家睡觉,应该是有原因的,不会是有什么……关系吧?

    “是埃”曲筱筱点着头,而且是非常肯定地点着头,她还是有没体会到家人心里的乱猜疑,“他也在,跟我一起在他家睡觉埃”曲筱筱单纯的回答,却使得家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脸色也渐成了难看之色。他们心里猜想,筱筱和一个男人睡觉?!还睡一整天?!她虽没有说清楚,毕竟她是个女孩子,说话也一向含蓄,但她说和这个男人睡觉,根本就是他们两个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一旁的张浩祥脸色也趋向难看,因为他绝绝对明白也了解,这三个人是把曲筱筱的话误会了,他们一定是以为他和她上床了。

    哎!这个小老鼠实在是个说话的白痴,老让话说得不清不楚,让人误解她的意思,还好他跟来了,因为她好心煮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给他吃,他也要准备出门上班,再加上在饱睡一觉起来,什么话都好说的情形下,自己就做最后的大方施舍,送她回家来。这下可得解释清楚,不在这个误会可大了。“各位,我想你们一定是误……”然而,张浩祥解释的话还没说完,曲建中就欺身到他的面前,“混帐东西,你把我的筱筱怎么了?”曲建中目光如炬地瞪着张浩祥,副火大的质问口气。

    “我和她没有……”

    “天啊!我们筱筱可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你竟然把我们家筱筱的清白给毁了?”这次换游仙文打断张浩祥的话,她的口气虽没有生气,却有着她做母亲的难过与怨恨。

    “喂!”这次换曲凌凌了,她手叉着腰气呼呼地对着张浩祥喊,“你这个禽兽,竟敢欺负我妹妹,你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他是警察?!”一听到曲凌凌的话,曲建中讶异地望着她。

    “是啊,就是抓筱筱去警局,说筱筱在做s情交易的那个警察。”黄凌凌眼睛瞪着张浩祥,回答着父亲的话。

    “他奶奶的!”曲建中这下可更火大了,伸手一把揪住张浩祥的衣领,“做警察的竟然知法犯法?夺去我家筱筱的清白?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跟你女儿根本没……”

    “你不想怎么样?”曲建中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口气全是愤怒的火气,“你是说你只是玩玩而已?”

    “我……”张浩祥在心里哀哀地叹着气,要他怎么解释啊?一句话都不让他说完,全是他们自己在说、在误解。他到底是惹上了什么样的麻烦啊?简直像个恶一样。

    “你说不出话来?”曲建中怒视着他那一张颇为无奈的脸,“你是承认了是吧?”

    张浩祥苦着一张有脸,根本无从解释,转眼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曲筱筱,“我的好小姐,你说句话解释、解释好不好?”

    “不用解释!”曲建中更是拉紧了张浩祥的衣领,“我们去警局解决!”

    紧皱着一双眉、苦着一张脸、口中的咳声叹气一个接着一个,坐在办公椅上一句话也不吭。这是程娟赶到警局后,张浩祥所有一切的表情和举动,在阿硕的解释之下,她才明白自己这位小祥子,是出了什么乌龙的倒霉事情。

    “别这么一副死人相了。”程娟坐在他的面前安慰着他,“反正一切都是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又是一声的叹息,而且是个大大的哀叹声,张浩祥载满无奈的注视着程娟,“没事?是,是没事了,但是我的精神还有在警局里的形象全都没有了。”

    真是他妈的该死,幸好被曲家那三个人死拖到警局之后,在解释再解释、了解了所有的情况之下,他得以解脱莫名其妙被安上的罪名。虽然曲建中和游仙文对自己再三道歉,还有收留他们女儿一天的道谢,但是却弥补不了他心中被人误解的伤心与难过。

    他做人真的这么失败吗?还是他天生长了一副就是会犯罪的脸?不然为什么就是会给人硬生生的误会,连解释都不太相信?“

    “算了。”程娟看他欲哭无泪的面容,伸手拍拍他,“你这么自怨自哀也是没用的。”可怜的小祥子,老被人家误会,如果换成是她,大概也会像他现在一样,一副愁容满面、要死不活的模样吧。

    “这要是被我爸知道的话,我爸可能扛都会把我扛回家,休想再做警察丢我爸的面子了。”一想到这些事,他就害怕会传到自己父亲的耳朵里,到时警察做不成,可能还要被他爸强逼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乖乖去面对那些商业数字,真是这样……不如一刀杀了他还比较好。

    “以后别这么好心了。”只能这么安慰他,程娟不晓得该怎么说才能让他难过的心灵得到慰藉。

    “我也不想再好心了。”这是张浩祥今晚不断告诉自己的一个警戒,“不然老是好心被人咬,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何必啊?”

    “那就好了。”扬起一抹笑,程娟再次拍拍他的肩,“别再去想喽。”

    “我也不想再去想了。”张浩祥暗忖,再想只会气死人。

    “好啦,要不要喝些什么或是吃些什么?我出去帮你买回来。”程娟好心地问着。

    “随便。”

    “ok”点点头,程娟起了身,待会儿到后街的夜市里,看看有没有小祥子喜欢吃的,买回来让他开心、开心一下。

    寂静的夜里,夜风轻轻地吹拂,凉凉的,有的只是轻爽舒服,让人昏昏欲睡。然而,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曲筱筱却是清醒得很,她睡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醒来,精神可好得很,哪还有办法再睡得着,又不是只能睡的小猪。

    她伤心地坐在画架前,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面前空白无任何色彩的画布,脑子是一片空白。哎!得要重画一张画了,今早赶着交出去的画,竟然莫然其妙地被人偷走,对客户实在是过意不去,对人家又是道歉又是好话说尽的,幸好客户能体会,并没有责怪自己的疏忽,不然,她的招牌可能才建建立起来就要被砸了。

    然而,既然客户这么宽谅她,她当然就要做些弥补了,画也不知道到底可不可以找得回来,唯一能解决的方法,就是在这几天之内,再赶出一张画。再次地叹息一声,曲筱筱秀眉全拢在一起。

    再重新画一张和原来的一样的实在是有困难,她可是靠着自己的感觉画出来的,要画得跟原来的一模一样真的很难,不过,还能怎么办?就算难也得要画了。“真是烦。”她咕哝地自语着,“怎会出这些事情嘛。”

    她脑子一转,会发生这一切事情,都是因为昨天自己莫名其妙地被那个警察误会,抓到警局待了一个下午,才会耽误了她的作画时间。要不是因为耽误了作画时间,她也不会连夜赶工,弄得自己累个半死画到天亮;如果不是因为强撑着精神画到天亮去交画,她就不会累到在公车上睡着;不会在公车上睡着,画就不会莫名其妙地被人偷走,那现在的自己,就是安安稳稳地在床上睡舒服的觉,而不是坐在这里面对着画纸,脑筋一点儿也转不动。

    但是,想一想,其实也怪她的语意不详,要不然那个警察也不会误会自己,惹出这么多的事端出来,害得他也满凄惨的,甚至爹地、妈咪还误会他把自己给怎么了,而闹上警局,想到这,还真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他……咦,现在才想起来,他帮了自己很多忙,她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耶!真是的,有够糊涂的。

    空白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他的身影,嗯……他真的是一个体格很棒的男人呵,说真的,他是一个很棒的模特儿,能画他的人体画像一定是一张不错的画。她嘴角扬起一个微笑,突然灵机闪过大脑的思绪,一个决定让她伸手执起画笔,很快地在画布上,一笔一笔地勾勒出一个人形……

    “浩祥。”阿硕迈着大大的步迈,走到张浩祥的办公桌边,笑嘻嘻的说着,“人抓到了。”

    “什么人抓到了?”张浩祥抬起头,一脸不明白地问着。

    “那个盗贼呀。”

    “盗贼?”他还是不明白,“麻烦你说清楚一点。”真是的,跟他玩文字游戏吗?这个死阿硕,不知道他最近的脾气特别暴躁吗?还说这些语意不详的话要他来猜,跟那只小老鼠一样。

    一想到小老鼠,他满脑子全是她那张惊惧的脸……可恶!有事没事想到她做什么?那个瘟神,真的是会要人命的瘟神,他有生之年一定不要再见到他,免得怎么被她害死的都不知道。

    “就是那个偷画的人嘛。”

    阿硕的回答拉回了张浩祥的思绪,偷画的人?“找到了?”眉头一挑,张浩祥立即站起身,“在哪?”该死的小偷!都是他,害得自己昨天搞得那么狼狈,让小老鼠跑到自己家睡觉,还被她的家人误会而闹到警局来,非整死他不可。

    “在那呀。”阿硕的手指了一个方向,“不过他是来……”

    “哼!”重哼出气,张浩祥不等阿硕的话说完,人便向那个贼笔直地冲了过去,一把揪起坐在椅子是的男人,“你这个该死的混帐!”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被张浩祥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先生,你……你做什么?”

    “你给我起来!”昨天的怨气在此时全都涌了出来,张浩祥眼睛喷出熊熊怒火,准备不经理智思考,做出冲动的行为来。

    “浩祥,你做什么啊?”阿硕急忙地走过来,看他一副想打人的举动,连忙伸手拉着他。

    “你这个混帐,我差一点被你害死!”张浩祥没理会阿硕的话,径自瞪着那男人,“你要怎么赔偿我名誉的损失?”

    “先生,你在说什么啊?”男人对他的怒气感到莫名其妙,并感到害怕,这个警察是发神经了吗?看他似乎要打自己啊!

    “浩祥,你别这么冲动埃”拉着张浩祥,阿硕有些明白他的怒气因何而起,“人家不是偷画,他只是拿错袋子而已啊!”

    第四章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张浩祥简直想从警局的顶楼往一楼的在面跳下去,他到底是招了谁的怨妒,让老天爷这么整他啊?他又没有做什么错事,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他呢?难道是上天给他的一个考验?如果是考验,这也未免太过火了吧?简直可以说是虐待人,老天爷根本是太无聊,耍着他玩,让他在两天之内,碰到一个接着一个的倒霉事,而且,这倒霉事足够将他的名誉与形象全部毁之殆荆而且,他也绝绝对对相信,那个曲筱筱是老天爷派下来要整他的恶魔,太过分了,有事没事找上他做什么?他真的是长了一张犯贱的脸,还是嫌他的生活不够忙碌,找事情来给他忙的吗?

    “嗨。”

    一个轻轻的叫唤声,打断了张浩祥此时的怨叹,他抬起头,在心里大叫,恶魔来了,天啊!她又来找自己做什么?她嫌整他整得还不够吗?她到底有什么花招要耍?“你来做什么?”几乎是反射性地跳起身,没有礼貌的招呼,他只有警戒的质问口气。

    他的突然起身,让曲筱筱吓了一跳,“我……”她本要说出的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迸不出来了。

    “你到底要整我整到何时才要甘心收手?”有些杂乱无章,张浩祥粗声粗声地低喊着,老天!这真的是一场醒不过来的恶梦吗?

    “我……”他怎么突然发起脾气来了?曲筱筱害怕地退了两步,退出最危险的地带,非常小心地观察他的脸色,颇无辜地说:“是你们通知我来的,说……说什么画已经、已经找着了。”她说话又开始结巴了。

    “喔!”张浩祥低喊了声,他一直气恼,都忘了这恶魔的出现是因为通知她的画已经找到了。他吐着气,缓和一下显得有些激动的情绪,“阿硕!”他扬起声音叫喊着,希望阿硕知死活地在局里。

    然而,似乎连阿硕都在跟他作对,在叫唤声响起后,竟然没有听到阿硕的应声,更别说是见到他的鬼影子了。张浩祥眉间皱得老死,再给他一次机会,“阿硕!”张浩祥又多花了点力气和嗓子,比刚才更大地发出声音来。

    “阿硕有事出去了。”没几秒,一个声音替阿硕回应了张浩祥的叫喊。

    “他妈的!”张浩祥又低咒了一声,该死!早不有事、晚不有事,偏偏要这个时候有。

    战战兢兢的,曲筱筱望着张浩祥那张怒意炽盛的脸,轻轻地说:“我的画。”她询问的声音,简直是小得只有蚂蚁听得见。

    “你的画!”她蚂蚁般的声音,却还是清楚地飘进了张浩祥的耳朵里,他猛一转头,“都是你的画,就是你的画,害我又差点要失控!”他没头没尾,将之前受的气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他的低喊,吓得曲筱筱又后退了几步,撞到身后的椅子,跌坐在椅子里,“你别……你别这、这么凶嘛!”怎么了?他这么生气做什么?她只是来拿回自己的画,他需要这么生气吗?

    “我——”张浩祥深吸着气,憋下准备发出来的火,眼睛直瞪着她无辜的小脸蛋,“我火气会这么大,全都是你这个恶魔害的!”这些话语是一个字、一个字从他齿缝间迸出来。

    “我是恶魔?”眨眨无辜的眼睛,曲筱筱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我怎么了?”为什么他要骂她是恶魔?她又没做错什么,而且,从来没有人这么骂过她,连家里亲爱的爹地、妈咪,还有大大都不曾这么吼过自己。

    她这么惹他嫌、碍他眼吗?为什么和他才见过三次面,他从来没有给她好脸色看过……她想着、想着,委屈无处诉的难过立即涌遍全身,刺激着泪腺,让泪水慢慢地溢到眼眶之中。

    灯光的照明下,这小老鼠的眼睛似乎有水气的反光?该死的!难道是被他吓哭了。“你别动不动就哭好不好?”这下子,曲筱筱睥泪水换来了张浩祥的气愤,而更加心烦,“我可没打你、揍你、冤枉你,你做什么一副要哭的样子?我不吃你这一套的。”

    “我……”他的话惹得曲筱筱的泪水涌得更快了。“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对我这么凶?”她说话除了些许的结巴,还有着难过的哽咽,“我只是来拿画的,我又没有说什么,你为什么见到我,就对我喊骂?我到底哪里惹你了?”

    “我……”她的话堵得张浩祥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她惹到他什么了?是,她是突然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现,让他出了一些麻烦,但是,他也不否认,她其实不是故意的,而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凶、对她大声叫骂呢?这一向不是他的做事原则。

    “算了。”曲筱筱的哽咽声再次响起,“画我不要了,我可以、可以重画,我还是走好了。”说完,她像个仓惶逃命的逃难者,快速地起身往警局门口冲去。

    望着小小的身影奔离,张浩祥整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哎!自己是怎么啦?把人家弄得泪眼汪汪的,画也没拿就跑回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