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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上的恋人第8部分阅读

    眉,想着是要敲门进去问清情况,还是站在外头光明正大偷听。

    “我敢说,许朝翔跟他那两个狐朋狗友,一定是……”声音忽然低了下去。

    周师颐不禁想,刘检对这三起命案是否掌握到什么证据,还是许朝翔的身分让检察长又背负什么压力?他犹豫着是否敲门进入,门却在这时打开了。

    刘治方一见到门口两人,愣了愣,他看着周师颐好一会,只僵硬点个头,扭头离开。

    周师颐看了眼对方背影,转首凝视小女友。“我自己进去报告就好,你先回去准备等等侦查庭的资料。”

    “好。但是……”忆起上次她撞见检察长训斥他的情形,她问:“检察长会不会又骂你?”

    周师颐无声笑开,舒展着眉宇,道:“不用担心,我并没做错事,就算要骂,我也没什么好怕。”见无人,抬手快速摸过她脸腮,说:“我进去了。”

    看着面前掩上的门板,再转首看向走廊前头那道要转上三楼的身影,她忽然跑上前去。“刘检!”

    对方停步,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刚刚我有听到你提了许朝翔命案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他死掉了,还死得很惨,我觉得这事情让我很爽。那种人早该死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被杀吧?”

    刘治方荒谬地笑出声,“你这问题非常奇怪。”

    “一点都不奇怪。我明明听见你对检察长说的话,那些话听来好像你知道凶手是谁。你不想破案吗?身为检察官,还是侦查组的,你难道不该为死者讨个公道?就算许朝翔这个人风评不好,也是一条人命不是吗?”

    刘治方上下将她打量够了,才开口:“你这个菜鸟书记官真的很好笑,这三件案子是我负责的吗?”

    “虽然不是你承办,但你既然会和检察长讨论,就表示你也很关切对不对?你如果有什么证据,可不可以交给我们,让我们去查?”

    “谁告诉你我有证据啦?就算有,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刘治方从不掩饰音量,署里同仁见怪不怪,但也好奇地纷从办公室窗口探头观望。

    “因为要找出凶手啊。已经死了三个人,难保不会有第四个人。”

    “那干我屁事?死的又不会是我,就算有第四个人,也是那个人自食其果。恶有恶报你听过没?没听过赶快去罚写一百次,马上就能理解。”转身上楼。

    “你不是嫉恶如仇吗?我有时经过侦查庭,在外头都会听见你大声斥骂被告的声音,你一定也无法容忍凶手逍遥法外吧?你——”

    站在三楼楼梯口,他转首瞪视她。“你好像很喜欢针对我?你后台强硬吧?谁派你来试探的?张金安吗?”

    张金安?“我跟检察长不熟,只是想抓到凶手,刘检也不必这样说我吧?”

    “不然要怎么说?你要不要考虑转行?你追问的技术还有烦人的态度不比媒体差,你这么牙尖嘴利,当书记官太可惜了,英雄无用武之地!我建议你去弄张记者证,那比较适合你!”言毕,转身进办公室。

    章孟藜愣了愣,想着,追出凶手难道不是大家共同的目标吗?

    “听说,你又惹毛了刘治方?”周师颐靠着椅背,有些懒洋洋地看着左前方正在将买来的晚餐倒入碗盘中的身影。

    “谁这么八卦?”下午连着两个侦查庭,结束后不久,接到许朝翔座车被丢弃在产业道路旁的通知,与他又匆匆赶往现场,忙至十点多才离开办公室。两人买了些卤味,回来她这里吃。

    “执行科的。说是看你从走廊跑过,之后就看见你在楼梯口被他削了。”

    “他讲话是真的难听了点,不过我总觉得他好像在隐瞒什么。”

    “他说了什么?”他起身,到她身侧帮忙。

    “也没说什么,但是感觉他好像知道凶手是谁,而且,像包庇的感觉。”倒出宽粉、面条,她拿了筷子,端起两个小碗,走至沙发前。

    周师颐端着两碗卤味跟过来。“为什么你有这种感觉?”

    “因为他说许朝翔的死让他觉得很爽,他说那种人早就该死,还说是自食其果。”把他那碗王子面给他。

    “刘治方比较情绪性,也有可能是平日看不惯许朝翔,正好这个命案让他觉得痛快。”他接过碗,一双筷子随意地拌着面。

    “你今天这么忙,先把自己喂饱吧,吃饱再想。”说完,夹了香菇、玉米、青花椰,全往他碗里搁。“要多吃蔬菜。”

    真贤慧。他无声笑,大口吃起来。忙了一整天,早餐只买了三明治,在车上迅速解决;午餐时间担心延迟了侦查庭开庭时间,也是点了几样菜,快速且食不知味地吃完一餐,此刻,才发现真饿了。

    一整碗王子面几分钟见底,才发现她吃得慢,碗中宽粉根本没动几口,一脸心事重重。

    “想什么,这么入神?”他轻捏了下她脸腮。

    她侧首看看他,忧心忡忡。“你和检察长报告时,他有说什么吗?”

    “说到这个……”他笑一声,带点嘲弄。“真巧,我进去报告前,他刚挂断许智国的电话,限一个月内破案。”

    “许智国要我们一个月内破案?”

    “苏队长说,警局那边也接到电话。”

    “一个月是不是太为难人了?还有其它案件要处理啊。这样子,好像他儿子的案子才重要,别人都不要紧似的。”

    “身分地位不一样,在这种时候就要以最急件处理,所以顺便通知你,明天早上解剖,监识中心那边也在加快速度比对迹证了。”

    “一个月破得了吗?虽然找到车子,但是我们离开前也没发现什么迹证不是吗?”下班前与他在弃车现场待了一段时间,只知道在车上找到许朝翔的衣物和鞋子,副驾驶座与后座有发现几根长发,以及一些看上去像情趣用品的东西。真如她一开始就说过的,凶手嗜好s?

    “只能祈祷有什么新物证了。有时候真的需要点运气,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他侧首看她,抬指揉揉她皱起的眉心,“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没压力,只是想,刘检为什么会跟检察长提到你?还说什么对付你?”

    他默思一会,摇首道:“我也不明白。我没犯错,不必怕。”

    “那你想,检察长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许智国手中?不然他怎么那么听话?之前让你不要传讯许朝翔,现在又要你一个月内破案,万一破不了怎么办?”

    “办到破案为止。”

    当然得破案,但她担心的不是这个。选举被黑道掌握不是新鲜事,经费那么高,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财力出来竞选,所以有人藉黑道的势力和“政治献金”爬上官职,也有黑道为了漂白而坐上地方官一位。那么,像许家这样可

    以将手伸入司法的政治家庭,难道背后没有黑道撑腰?没破案会不会有危险?想了想,章孟藜抓着他的手问:“你会柔道吗?”

    柔道?他不明所以,只摇首。

    “跆拳道呢?”

    “不会。”

    “还是……啊,咏春拳?叶问那个一打十的?还是太极拳?”

    第9章(2)

    她有些激动,满脸忧心,他懂了她何来此问,一肚子好笑。“不会,我只会海带拳,要玩吗?”明知道自己人身安全不用担忧,治安没糟到未破案就遭家属报复,但面对她为他挂心的表情,心里还是无比爽快。

    “我跟你说真的,不是玩笑话。你没想过练来防身吗?像‘廉政英雄’那些检察官一样,个个都是身手矫健,一对十根本是小儿科。”

    “廉政英雄?”周师颐又笑,伸指捏捏她鼻子。“小姐,我不是神,只是个普通人。电视剧看看就好,千万别当真。检察官这三个字不代表万能,只要不对不起自己的工作与良心,其余的,尽人事——这是我始终没变的态度。”

    “我只是担心你,毕竟司法官被恐吓的例子不少。”

    他盯着她瞧了一会,倾身拥抱她。“不用怕,我会留意安全。”松开她,他覆住她握筷的手,轻促:“快吃,吃完洗澡睡觉。”他抓了遥控器,打开电视。

    随意转了几台,最后被一幕熟悉的电影情节吸引。“看过这系列的电影吗?”

    “绝命终结站……”她含着筷子,盯着萤幕。“这是最新的?”

    “你没看过?”他目光盯着萤幕,随着剧情,脑海有什么浮现。

    “只看到四而已,五好看吗?我有听说不如前四集呢。”说完才发现身侧人毫无反应,她戳了下他手臂,“看得这么入迷?”

    “第五集一样,也有死亡名单。如果最近这三件案子是同一凶手……”

    她课问:“死亡名单?如果许朝翔不是最后一个的话,那下一个会是谁?”

    她看着他,他亦看着她,几秒钟后,两人眼眸瞠大,似乎想的是同一人。周师颐拿起手机,拨了熟悉的电话。“我周师颐,你有空吗?”

    苏队长嗓门不小,在那端嚷嚷:“我押一个酒驾的,在要过去你们家的路上。今天内勤不会是愤怒鸟吧?万一是他,又要骂我们太晚送啦!”

    “我记得今晚内勤不是他,你可以放心了。”周师颐笑了声,道:“有事想跟你讨论,你等等方不方便?”

    “没问题啊,哪里见?”

    “你都要过去地检了,就我办公室吧,我现在过去。”结束通话,他起身,拎了外套和公事包,看着眼巴巴望着他的小女友。“我和苏队长约了,现在要过去办公室一下,你早点休息。”

    “我能不能跟你去?”她满脸期待。

    周师颐笑,“原来你这么黏人?我们两个男人碰面,你就不怕我们是要去酒店消费,你跟着去,合适吗?”

    她愣一下,觑见他眼底笑意,她默默拎起包,慢吞吞地朝门口走。

    “喂,生气了?我开玩笑的。”周师颐跟了上去。

    “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我只是在想,你不是还不到四十,怎么也跟人家一样只剩一张嘴了?”锁了门,转身下楼。

    耍嘴皮子,她也会啊。

    “……”周师颐愣了几秒,摸摸鼻子,跟上去。

    “最近好像常看见警察?”温雅琦刚走进男友住处大门,还朝门外望了一眼。

    “巡逻的,没什么事。”吕彦峰掩了门,手搭上她腰身,轻推她进屋。

    “为什么这么频繁?最近这附近有什么事吗?”

    “没有。大概就是……”他苦笑一声,低声说话:“报应的时候到了。”

    “什么?”她未听清,回首询问,笑得很甜。

    “我说,大概因为附近住的都是地院和地检的同仁,年底又有选举,最近开始有查贿防弊的动作,时机敏感,所以多了点保护。”

    “所以最近会很忙?”温雅琦在椅上坐了下来。

    “还好,得看检警那边能不能抓到什么证据。”

    她点头,看着面前桌上摆了几个盛装热炒的纸盒。“消夜这么丰富?”

    傍晚时给了她电话,约她一道吃消夜,以为要去哪家店,他却让她过来他这里。

    “我晚餐还没吃,所以多买了点,听说这家山猪肉和炒面很不错。”他连碗筷都备好,为她盛了半碗海鲜炒面。

    “怎么不去那家店吃就好?这样你等等还要收拾,不是更麻烦?”她吃了一口,微瞠大眼。“味道好鲜!”

    “想跟你独处。”他抬手抚过她刚洗直的长发。“染回黑色了?”

    “好看吗?”她笑意盈盈。“我亲友都说,洗直又染回黑色,变清纯了。”

    “你一直都很清纯。”他盯着她的假睫毛,说:“如果妆淡一些,更漂亮。”

    她咯咯笑。“你今晚怎么了?怎么还不动筷?光是甜言蜜语又不能喂饱你。”

    他静静凝视她,将她脸蛋看了仔细,心念一动,道:“我们结婚吧。”

    “啊?”她瞪大眼,惊诧不已。

    “我满喜欢南投的环境,下个月会填迁调意愿表,我打算填南投,要是顺利的话,我们马上结婚,搬到那里住,你觉得怎么样?”

    她呆了几秒,放下碗筷。“我……我还没有想过结婚的事。”

    “是吗?”他视线落在未知处,有些茫然的表情。半晌,他抬掌抚摸她一头秀发。“我不会逼你,但请你认真考虑看看。”

    “从没听你提过结婚,今天怎么这么突然?”

    “怕失去你。”

    说得如此深情款款,她只笑了笑,“怎么会……”

    吕彦峰低下眉眼,好一会,她听见他轻轻的笑声,她疑惑凝视,就见他将脸庞埋入掌间,像是身陷某种痛楚。他……今晚很奇怪。

    “雅琦,我认真的;你回去后,好好考虑结婚的事。但在这之前,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你听了后,要是不能接受我,我也不逼你。”

    他表情令她有些不安,疑惑开口:“什么事?”

    “你记不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

    温雅琦笑了笑。“怎么可能不记得。”她在他每日报到的早餐店买早餐,晕在他面前,他撑住她,搀她坐在椅子上休息,还问她需不需要帮她找家人。

    “那时候,你排在我前面点餐,忽然就快晕倒的样子,虽然你嘴里说没事,但我真担心你在路上又晕倒,才坚持要你请家人来接你。”

    “我跟你说我一个人来这里工作,家人不在身边,你就在早餐店陪我,直到我精神好一些你才去上班。我那时候就想,你人真好,如果有机会再遇上你,要请你吃饭,想不到隔天买早餐又遇上你。”她笑咪咪地说。

    他眉眼温柔,像是想到她提的画面。“你说要请我吃饭时,我有点受宠若惊。只是小事,你却放心上。本来不想占你便宜,但是我发现你笑起来的神韵让我想起我初恋情人,你又刚好与她同姓,我拒绝不了你,为此,后来还追求你。”

    “你意思是,你追我只是因为我笑起来的样子像你初恋情人?”温雅琦佯装生气,“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初恋情人回来了,我这个影子必须退出?”他摇首,笑得温柔而感伤。

    “当然不是。只是想跟你坦白我跟她的过去,因为我心里一直有她的存在。”他靠上椅背,未看她,只掀唇,开始忆初恋。

    他高中读的是综合高中,念的是日后升大学的普通科。学校每个年级只招收两班普通科,其余皆以职技为重的科系。

    初恋女友是校花,尽管她低调,从不认为自己美。他们高二开始交往,碍于学校对于普通科特别严格,也碍于双方家长并不认同高中早恋一事,恋情偷偷摸摸,只敢在放学后在校外偷偷牵手,或是到隐密处拥抱、接吻。

    那一天,他知道双亲会晚归,他带她回家,两人按捺不住热情,在他房里做嗳。他在a片中看过女生身体,但亲眼见识更令他兴奋难耐,他在她身上起伏抽锸,热汗淋漓,结束时,意犹未尽。

    他知道女生第一次会痛,他看见她身下有一丝血,疼惜不已;他擦去她小腹上他留下的体液后,埋在她两腿间,用他的唇取悦、安抚她。

    她好像很兴奋,身体里不断渗出湿滑,他含住她双腿间的敏感处,感觉它硬了起来;他从她身体得到了爽快感,他希望她也能得到与他相同的快感,舌尖很努力、很温柔,口中忽有热潮涌入,他兴奋地想,她得到快乐了吗?

    他抬首,看见她紧闭着眼,身体仍在颤动,肌肤泛出漂亮的粉泽——她真的高嘲了。他愉悦、欢快,想着原来做嗳这么舒爽。抽了面纸,吐出口中她高嘲而出的体液,看见浓白时,怔了瞬。

    目光下移,落在她两腿间,他愀然变色……

    “我没有经验,第一次做嗳就遇上这种事,不知道该问谁,或者,也不能找谁问,我不想她被人指指点点。”他哑声说着。

    “然后呢?”温雅琦漠然地看着前方。

    “然后……”他声微哽:“我不晓得该怎么面对她,我想问她究竟怎么回事,但遇上她,又怕被她缠上,怕她要我负责。”

    “你在人家身上爽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负责?”她罕有地粗鲁。

    “因为不知道她那么特别。”他闭了闭眼,展眸时,眼泛潮湿。

    “我躲着她,放学故意留在操场打球,一天打玩球回家,发现书包里的日记本不见了。我书包放球场边,应该有人刻意去翻,把日记本拿走,我怎么样都找不到,几天之后,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