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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气凛然第107部分阅读

    后我将他重新拎起来的时候,他嘴里吐出了几口血吐沫,我随手把他嘴巴上的黑胶布重新封了上去,看着他的眼睛,冷冷道:“你放心,今天你死是死定了。但是你想死得痛快,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我说到这里,纵然大阮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也不由得眼神里露出恐惧的目光来。

    “西罗。”我回头对着西罗招了招手,把他喊道我身边,然后正色道:“西罗,今晚你辛苦了……你把仇人生擒回来,所有的兄弟都不会忘记你的大功!还有天上的兄弟们,也在都看着你!”

    西罗眼神里有些激动,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你是我兄弟,别忘记了,我们还有很多大事要做的!”

    说完我从旁边的盘子里一把抓起那柄匕首,手指在匕首的刀锋上轻轻一弹,然后大声道:“最大的仇人就在眼前!如果一刀宰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有谁能告诉我,咱们这里最大的手段是什么?”

    沉默了几秒钟,下面同时有很多人都异口同声大声喝道:“挨千刀!挨千刀!!”

    “好!挨千刀!”我冷笑了一声,指着已经近乎崩溃的大阮,咬牙道:“看他这副样子,也受不了千刀了……我们这里在场的兄弟,连我和西罗在内,一共一百八十八个人!那么,我们就赏他一百八十八刀!在场的兄弟人人有份!每人赏他一刀!”

    我每说一句,麻袋里的大阮身子就哆嗦一下,等我说完,他几乎已经晕了过去。

    我悄悄看了一下站在旁边的雷狐一眼,这个老家伙脸面上勉强保持镇定,眼睛却眯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忽然,他眼睛一亮,往前迈了两步,走到我面前来,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说道:“好!小五,西罗,今晚的事情做得的确漂亮!这人既然是越南人的首领……这香案上的众多自家兄弟都是被他之手害死的……尤其是八爷也死在了越南人的手里,此仇尤大!这次我领着家里诸位大佬的命来这里,除了大家都是大圈一脉,加拿大这里的兄弟出了事情,我带人过来助衬一二之外……”老家伙一脸激愤的样子,大声道:“我和方八二十多年的交情!当年也是过命的好兄弟!今天能看见仇人授首,心中大块!”

    说完,他对着我摊开手:“为方八报仇,我这个老兄弟义不容辞!这第一刀,就由我来动手!”说着,他似乎就要抬手拿我手里的匕首……

    我心里一沉,眼睛里更是闪过了一丝火意!

    好个狡猾的老狐狸!!

    第六十四章 【血堂】(下)

    要知道,这第一刀由谁下手,这里面的意义可非同小可!咱们中国人,做任何事情都会讲究一个排名。

    比如说,吃饭的时候,一桌人,谁坐上首,谁坐下首,上了菜,谁先抬筷子。上了酒,谁先端酒杯……这里面无一不饱含着“排位”的含义!

    现在,这手刃最大仇人的第一刀……于情于理,怎么都不可能由一个普通的手下兄弟动手!更不可能让一个“伞人”来动手了!

    第一刀,无论如何,应该是现在在场这里,地位最高的龙头老大先沾血!而这个人,毫无疑问的,就是我小五!

    雷狐这一手玩儿极其狡猾阴险!他亮出了八爷的老兄弟的资格来要求给八爷报仇,占了一个情分。而如果真的让他第一个动手了……不仅仅是当着这么多人落了我的面子,更重要的是,他占了一个排位的便宜!

    如果我此刻退让了,岂不是等于我承认了,在这个灵堂里在场的所有人里,他的地位比我高?我还要位列在他之下?

    而如果他动手之后,在发表一番慷慨的演说,就等于给了他进一步拉拢人心的机会!

    哼!好一个雷狐!果然是名字里带着一个“狐”字的老家伙!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能想到玩儿出这么一手来,这老家伙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阴险!

    偏偏他占据了一个“情分”,拿着八爷的老兄弟地身份来压我,我还不好直接当面的反对。雷狐眯着眼睛看着我。已经把手伸到了我的面前,顺势就要拿过我手里的匕首……

    可是我小五是何许人也?我手里地匕首,除非我拱手相让,其他人。谁能随随便便的从我手里夺走我的刀!

    我不动声色退后了半步,不露痕迹的用自己的身子一侧,让开了他的手,脑子里瞬间就转出了一个念头。

    “雷叔不急。”我缓缓道,压着心里的怒气,脸上依然很平静:“雷叔要报仇,自然有机会的。”

    说完,我不和他多做纠缠,径自往前走了一步,对着全场人大声喝道:“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大阮是谁抓回来的?!”

    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大声回答道:“是西罗!”

    “好!”我拉过西罗到我身边,然后指着他的一身血衣,大声问道:“西罗。我问你,你身上地血是谁的!”

    西罗没明白我的意思,想了一下,淡淡道:“不知道。有地是我的,有的是越南人的。”

    “好!”我看着他:“脱下你的上衣!”

    西罗尽管还没明白我地意思。但是我的话他是不会犹豫的。飞快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口子,拉开了上衣的衣襟,露出了小牛犊子一样健壮的胸膛。

    西罗脱去了上衣。露出了上半身健壮的肌肉,不过他的身上,肩膀之下赫然是一个新伤!伤口显然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而且包扎得有些仓促,甚至没有能把伤口的血肉完全覆盖住。

    “西罗,这伤是怎么弄的!”我大声问道。

    “在水下,被越南人用渔叉捅了一下。”西罗脸色有些惩红,声音低了下去。

    我大声道:“大声点说!怕什么!为兄弟报仇,挂了彩。这种事情有什么害羞地!大声说出来!”

    “在水下被越南人那用渔叉捅的!”西罗不自觉的挺起胸膛。

    “好!”我缓缓道:“那么你告诉我,今晚你们是怎么抓住大阮的!”

    西罗愣了一下,大声道:“我带人在穿了潜水服,在海里泡了一个小时……”

    西罗口才一般,但是说的也算简单明了,末了之后,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点了点头。我立刻对着大家喝道:“我问你们,今晚是谁抓了大阮带回来的!”

    “是西罗!”所有人异口同声回答。

    “那么,是谁为兄弟报仇流血流汗!”我继续大声问道。

    “是西罗!!”这次声音更加响亮了!

    “我再问你们,抓了大阮回来,谁的功劳最大!!”

    “西罗!!”下面的这些兄弟,大半都和西罗熟识,此刻更是卖力大声回答。

    “好!”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么,这手刃仇人第一刀,是不是应该让功劳最大的人先动手!!”

    “应该!!”

    在众人的轰然应答中,我不由分说把匕首往西罗手里一塞,沉声道:“西罗,动手吧!”

    西罗脸色惩红,明显有些激动和无措,我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低声道:“下手轻点,别一刀把他弄死了,后面还有很多兄弟等着排队呢!”

    西罗紧紧捏着匕首,昂然走到了大阮面前,一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然后抬手就是一刀,插进了他肩膀里…”

    大阮身子一哆嗦,明显是要惨叫,但是嘴巴上被胶布封住了,只发出了一声闷哼……

    旁边雷狐脸上闪过一丝阴沉,有些尴尬的站在当场。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淡淡道:“雷叔,一会儿如果这家伙没死,您自然有机会动手的。现在么,先让兄弟们泄了这心头的火火吧。”

    大阮在挨了十九刀的时候,就被一个手重的兄弟不小心杀死了。毕竟这些人都不是经验丰富的刑法老手,不懂得下手轻重。随后我让人把大阮的尸体拖到前面,把他的心挖了出来,用那个银盆装了。放在了香案上!

    灵堂里地上早已经血流满地,空气里充斥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所有人都一脸激昂,这些青日里拼杀习惯了地汉子,此刻被血气一急。更是情绪如火!

    用大阮的心祭奠了死者之后,我宣布明天就可以安排殡仪馆的人来,给死去的兄弟地遗体火化下与了。

    随后我下了封口令出去,大阮的死不许对外宣扬。其实这也是聊胜于无,我知道这消息是肯定会流传出去了。不过无所谓。这种黑道上的仇杀,警方是不会管的。越南人已经彻底垮台了,大阮的死,更能帮住大圈震名!

    雷狐早已经重新走到了一边,再也不出来了,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我做了一系列的安排。按着我安抚下了情绪激动的这些手下,一步步的收复人心。估计这老家伙心里也肯定不太好受吧。

    随着灵堂里的人散去,雷狐冷冷看了我一眼:“冬五。好手段啊。”

    我不置可否,笑了笑,拦住了正要离开的雷狐,缓缓道:“雷叔,还有一件事情。也请你一起看看吧。”

    “还有什么事情?”雷狐皱眉。

    我没说什么,然后领着雷狐来到了我后面地密室里。今晚灵堂里,胖子一直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观看,此刻也被我拉着一起过来了。

    密室里就安静多了,人也少了很多。只有我,西罗,锤子,还有胖子,以及雷狐和他的保镖。

    不大的密室里一下塞进了这么多人,立刻就显得有些拥挤。气氛也异常压抑!

    如果说我在灵堂里,更多地是表现出昂然的一面。那么走进密室之后,我脸上早已经布满阴云了!

    密室里的地上,有两只麻袋,麻袋里同样有两个人!同样的,他们的嘴巴封了,手脚捆了,两人都是一脸地绝望。

    这两个人,我就熟悉多了,他们原本都是修车场里的自己兄弟!

    这是当初大阮和我交易的时候,作为交换条件,他告诉了我越南人收买地我身边的叛徒!而这两个家伙,就是了!

    今晚出去行动,我故意在空降兵和我自己飞库手打的嫡系兄弟之外,让西罗又挑选了六个修车场里的兄弟!除了其他四个都是身手强,水性好的之外,这两个人,则是我特别盯住西罗选上的!

    那四个人,今晚都参与了行动,而这两个家伙,一上船出海之后,就立刻被西罗带着人把他们抓了起来!捆了塞进了麻袋里!

    我这么做,自然也是有我的苦衷的。

    在密室里,锤子搬来一张椅子,我就坐在了地上的两个麻袋面前,西罗和锤子就站在我地身边。而胖子和雷狐,则明显有些茫然。

    我挥挥手,锤子和西罗过去,一人对付一个,把两个叛徒嘴巴上的胶布撕了下来。

    我满脸杀气,用森然的语气缓缓道:“知道为什么把你们抓到这里来么?”

    两人没说话,都是垂着头。

    “哼!”我冷笑一声:“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都被抓到这里了,如果你们够胆子,就大声回答我!你们做的好事,却不敢承认么?”

    左边麻袋里的那人身子颤了颤,抬起头来,深深看了我一眼:“冬五哥……”

    “闭嘴!!”我大怒,陡然跳起来,上去一脚就把他踢翻:“你不是我的兄弟!没资格喊我小五哥!”

    这人被我一脚踢翻在地上,面色惨然,咳嗽了两声,挣扎着跪直了起来。

    我深深吸了口气,看着两人,咬牙道:“原本我也懒得和你们说话的,直接一刀一个,了结了你们也很容易……但是,我心里就是无法咽下这口气!我心里只求一个明白!!”我身子往前探了探,缓缓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会让你们背叛了自己多年的兄弟!!”

    第六十五章 【有所求】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我从他们的脸色里看出了几分迟疑。

    我按住心里的怒气,重新端坐在椅子上,对锤子使了个眼色,锤子立刻掏出香烟来给我点了一枝,我用眼神示意了麻袋里的两个家伙:“给他们也点上吧。”

    “谢……谢谢五哥。”一个家伙哆哆嗦嗦说了一句。

    我淡淡道:“就算是死刑犯,临死之前还能吃一顿饱饭的。”我挥挥手:“抽吧,抽吧,这大概也是你们这辈子最后一枝烟了。”听了我的话,左边那个人手里一抖,锤子放在他手指里的香烟跌落在了地上,右边那人面色惨白,身子也在颤抖,但是依然还能勉强挺住,只是拿燃的香烟,往嘴巴里送的时候,手无法抑止的在颤抖,香烟怎么也插不进嘴巴里……

    人啊,真的死到临头了,大多都是这样。

    看着两人终于勉强的抽上了香烟,我轻轻弹了一下烟灰,冷冷道:“知道为什么我把你们带进这里,而没有把你们公开升香堂,当中惩处么?”

    “我……不知道。”右边那个人还能勉强说话,左边那个则拼命咬着牙,牙齿不住的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

    “因为。我要给咱们大圈留点面子!”我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个家伙,眼睛里毫不掩饰我对他的厌恶和鄙夷,冷冷道:“我生平最恨地就是吃力扒外的二五仔!如果按照我的性子。恨不得开香堂,把你们点了天灯!”我咬牙道:“你们做过什么,心里自然很清楚。”

    旁边西罗冷冷看着两人,此刻插口说了一句:“冬五,咱们的规矩,对于叛徒,是不点天灯地。”

    “哦?”我问道:“那一般是怎么处理?”

    西罗面色冷峻,他的眼神里毫不掩饰着杀气,我知道,如果不是我严令他一定要把这两人带回来。恐怕他早在海上,就把这两人给扔进海里喂鱼了。

    “按照规矩,对于叛徒。有大哥赐下‘不见血死’。”西罗一字一字说了出来,下面的两人原本还能勉强支撑的,此刻却魂都吓飞了!左边那个人胆子更是不济,顿时就瘫软了下去。右边那人忽然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然……

    我眼看不好,上去一把就捏住了他的下巴。手里一用力,就把他的下巴卸了下来。

    “想咬舌自杀?”我冷笑一声:“只是你们做下的好事,想死也没这么容易!”

    我转头又问西罗:“什么叫‘不见血死’?”

    西罗面色森然。还没说话,今晚一直没说话的胖子忽然开口叹了口气:“雷叔以前在家里是负责掌刑的,请他老人家解释一下吧。”

    雷狐深深的看了胖子一眼,眼神里说不出地有些复杂,缓缓吐了口气,低声道:“不见血死,是专门用来惩处曾经是组织里的兄弟,后来叛变对外的人。不见血,顾名思义。是为了表示,即使是叛徒,也曾经是同门自家兄弟,即使是最后反目成仇,我们也不忍见他们流血。这就是为了体现一个‘义’字,即使处死他们,也不希望看见曾经地兄弟流血……所以……”雷狐说到这里,忽然声音有些弱了下去,神情变得越发古怪了:

    “所以……用麻袋装了,封了口,用木棍棒杀!”

    我心里一动,深深瞧了雷狐一眼……

    好狠的手段!

    把人撞进麻袋里,封了口,然后用木棍乱棍把人活活打死!这么一棍棍打下去,因为麻袋阻挡了视线,也不知道会打到什么部位……如果运气好的话,一棍子打在天灵盖上,或者什么要害上,直接死了,也少受了很多罪。

    可如果打不中要害……也不知道要打断多少骨头,吃多少剧痛!皮开肉绽,打断多少根骨头,才能把人打死?

    后来我无意之中曾经听说过,这种“不见血死”惩罚的,曾经承受过的,绝大多数,都不是被打中要害死地……大多数,都是被打断了不知道多少骨头,活活疼死的!!

    试想一下,人被装进麻袋里,嘴巴封上了,眼睛不能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种情况下,乱棍打下,连嚎叫都发不出声音……

    这样残忍的法子,居然还被堂而皇之地说成是“义”?

    也难怪这两个家伙,一听见这种死法,顿时就崩溃了。

    好一个“义”!!

    我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看着两个人:“这个法子虽然残忍了一些,但是至少也体现了一点,当初量刑之人,倒是懂得人的心理,对于叛徒都是痛恨之极的。”

    我随手拉着左边那人的衣领,轻轻擦了擦他口角边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