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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第9部分阅读

有刺!”

    一名正和谢腾缠斗的灰衣人听得姚蜜喊叫,已是□而出,一剑刺向姚蜜。

    谢腾飞身一脚踏在跟自己缠斗的灰衣人手腕上,踏飞了灰衣人的剑,再借着灰衣人手腕反击的力道一个旋身,跃到姚蜜身边,一伸右手,已是揽住她的腰身向后一拗,堪堪避过灰衣人刺向姚蜜胸口那一剑,眼看灰衣人剑势已老,他左拳疾速就击向灰衣人面门。

    正和谢胜缠斗的灰衣人,其中一个突然舍弃谢胜,持剑旋身疾速刺向谢腾左肩。那个适才被谢腾踏飞剑的灰衣人,也从地下拣起剑,刺向谢腾背部。

    谢胜眼见三个灰衣人去刺谢腾,偏谢腾手中无剑,右手臂还搂着姚蜜,一时大急,一拳砸向和自己缠斗的灰衣人,喊道:“大哥,小心后面!”

    姚蜜被谢腾搂在臂弯间,男子的气息冲鼻而入,饶是此等景况,身子还是酥了半边,脸颊发烧,呼吸急促。她的头半仰向后,正好瞧见身后一名灰衣人拣起剑,俯冲着朝谢腾背部刺来,电光石火间,想也不及细想,已是伸左手臂护向谢腾背上,同时张嘴一吹,狠狠朝灰衣人冲来的方同吹去。

    灰衣人持剑欲刺,猛地方袭来一阵异香,胸口一窒,手足麻痹,手中的力道便减了七成,虽如此,剑波余势未尽,已是刺中一物,定睛一看,刺的却不是谢腾的背部,而是刺在一只女子的手臂上。

    “啊!”姚蜜痛呼出声,整个身子软倒在谢腾手臂上。

    谢腾一拳砸向灰衣人,未待灰衣人持剑再刺,左足同时向前一踏,一个旋身,对上后面的灰衣人,一拳出去,那个灰衣人应声而倒。他把姚蜜一扶,移到胸口,滑在左手臂弯内,转用左手臂揽着,右足一挑,已挑起灰衣人掉在地下的剑,伸手一接,一剑扎在灰衣人胸口,再一拨剑,快狠准地刺向另一个扑过来的灰衣人。

    姚蜜左手臂被刺,痛疼间,只觉晕晕乎乎的,猛地里一阵热热的液体喷洒过来,溅在头脸,她抬右手一抹,一片血红,血腥味扑鼻而来,一时再也受不了刺激,头一歪,晕了过去。

    姚蜜这一晕,却晕了两个时辰,待她醒来时,一张焦灼的脸正探向她,喃喃喊道:“小蜜,小蜜!”

    姚蜜一张眼,见坐在床边的是顾夫人,不由惊喜交集,喊道:“娘!”

    “唉呀呀,醒来了就好!”顾夫人摸姚蜜的额角,见没有发烧,这才松了口气,揉心口道:“吓死我了。大夫已帮你包扎过,说道是失了血,又受了惊吓,这才晕倒的。若没有发烧,便没有大碍。你啊你,让娘担心死了!”

    “娘,那些刺呢?”姚蜜想起临晕迷前的境况,不由后怕不已。

    顾夫人端了水过来喂她,安抚几句,这才道:“四个刺,死了三个,一个被活捉的,却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了。据府里的护卫说,那四个刺是黎明时分,在假山那侧的墙翻进来的,他们偷偷潜伏在那儿,估计本来就是想趁乱击杀将军的,不想将军等人正好到那边去,他们就提前下手了。”

    姚蜜就着顾夫人的手喝了水,担心的问道:“将军没事吧?史姐姐和范妹妹呢?”

    “都没事。”顾夫人道:“绣儿和小晴也受了惊吓,服了安神汤,正睡觉呢!”

    姚蜜听得皆没事,这才松了口气,一时觉得手臂痛疼,不由呻吟道:“好痛啊!”

    “幸好没伤着筋骨,只伤了皮肉。”顾夫人让姚蜜不要动,拿了扇子过来给她轻轻扇了扇,安慰道:“将养几日也就好了。”

    正说着,顾庭和史姨妈范姨妈已走了进来,见姚蜜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都道:“听大夫说,将军府伤药是一顶一的,敷上三天也就好了,只是天气热,捂着手臂只怕药性会变,须得撸起袖子来,让伤口透气。”

    姚蜜听他们说话,这才发现自己左手臂袖子被挽得高高的,露出一大截手臂,手臂上缠的纱布渗出一些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顾夫人见她瞧手臂,已是道:“放心吧,大夫说过了,这药好,不会留疤的。”

    我担心的又不是这个。姚蜜暗暗嘀咕一下,转眼一瞧,发现自己不是躺在原来的房间里,再仔细一分辨,认出这是谢腾的房间,现正躺在他的大床上呢!天啊,我怎么躺到将军床上了?这不妥当吧?

    姚蜜不知道的是,她晕倒之后,是谢腾抱着她到这边的,因怕她原先的房里不通风,一时情急,就只管把她抱进自己房里,置在大床上。又对顾夫人等人道:“小蜜受了伤,不宜移来移去,就让她在我房里养伤,我另在厢房休息就行。

    顾夫人虽感古怪,想及将军府没有女眷,他们又是惯于作军打仗的人,没那么多讲究,且不抱都抱进去了,还能说什么,一时便应了。

    因谢腾和谢胜很快收拾了刺,并没惊动前头的宾,宴会如常进行,外间热闹异常。谢夺石问得大夫,说道姚蜜只伤了皮肉,没大碍,也放下心来,令人来请顾夫人等人出去饮宴,另安排了丫头来服侍姚蜜。

    姚蜜怕外间人手不够,却挥手让丫头去外头帮忙,言道若有事再叫人。待丫头退下了,她这里喜滋滋想:将军本就答应帮我们向老将军提一提,现下我又帮他挡了一剑,在情在理,他都不会食言才是。

    因房里静悄悄的,姚蜜便闭上眼养神,一边想着要如何跟顾夫人提及,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却听得帘子响动,有脚步声轻轻进来,一时以为是丫头,也不以为意,不想脚步声停在床边,有人喊道:“表妹,表妹!”听声音,却是顾东瑜。

    姚蜜猛的睁开眼,天啊,有完没完?

    顾东瑜却是在顾庭的暗示下进来看望姚蜜的,眼看谢夺石就要认下姚蜜当义孙女,姚蜜又帮谢腾挡了一剑,她在将军府的地方,不言而喻。顾东瑜如果娶了姚蜜,顾府也有希望复兴。

    顾东瑜心下也知道姚蜜现下不同往日,只要讨了她的欢心,不管谢夺石是认她为义女,还是认为义孙女,反正自己一定会跟着水涨船高。因一进来就柔声喊了两句表妹,又问道:“你好些了没有?可要吃东西?我去帮你端进来!”

    顾东瑜这里话音才落,帘子一揭,罗瀚端了一碗稀粥进来,搁在案上,看也不看顾东瑜一眼,只问姚蜜道:“小蜜,肚子饿了吧?我扶你起来吃粥可好?”

    姚蜜木着脸看房里的两个男子,心下号叫:要是叫老将军看到了,我怎么解释?大魏朝的男女大妨都作废了吗?风气如此之坏,随便一个男子就能跑进女子闺房,叫着喊着要喂对方吃粥?

    姚蜜心下气愤,一时忘记这儿不是她的闺房,而是谢腾的房间。她正想指责顾东瑜和罗瀚,却听门一响,有人用指头在门框上叩了叩,沉声道:“睡着没有?要没有,我就进来了!”

    是谢腾的声音!姚蜜这才想起自己躺在人家的床上,突然的,脸就发起烧来,只勉力告诉自己道:镇定,镇定!祖母睡一下孙儿的床又怎么啦?

    姚蜜一下冷静下来,寻思:莫非谢腾这是来告诉我,已经跟老将军提过了?我们的心愿,就,就要达成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送到。如果今晚十一点之前没有更新第三更,就是没有啦!

    ☆、喂粥

    顾东瑜一听谢腾的声音,鬼使神差的,便坐到床边去,探头去看姚蜜的手臂,问道:“还痛吗?”

    顾东瑜是从顾东瑾嘴里听到几句话,说道谢腾劈晕他之前,曾质问姚蜜是不是爱慕谢老将军,想嫁给谢老将军。他们两人一讨论,便得出一个结论,姚蜜鬼迷心窍,然想嫁给谢夺石,至于谢腾,必然要阻止这样的事,以免闹出笑话来。而他顾东瑜,本就和姚蜜论及婚事了,只要他好好的表现,让姚蜜回心转意,就是间接阻止了姚蜜荒唐的想法,帮了谢腾一个大忙。

    现下他和姚蜜表现亲热,也能安谢腾的心,让谢腾知道,姚蜜已有了他这个未婚夫,说什么爱慕谢夺石的话,是闹着玩的,并不能当真。

    罗瀚见顾东瑜一屁股坐到床边,不由愕然,这位表哥也太无耻了吧?这不是还没定下婚事吗?怎么就上床了?他心里想着,一时愤概,也坐往床的另一边,一样探头问道:“小蜜,要是不舒服,只管说出来。”

    床边一下子坐了两个年轻男子,姚蜜全身都僵硬起来,受伤的手臂更是硬得不行,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喘着气默默咒骂。

    谢腾叩了门,听不到姚蜜回答,侧耳听了听,知晓房里还有其它人,忙揭帘子进去,一眼扫到顾东瑜和罗瀚坐在床边,脸色不由沉下来,眼神如刀子般戳在他们两人脸上,压着嗓子道:“这可是我的房间,你们怎么随随便便进来了?”

    原来你也知道这是你的房间啊?顾东瑜和罗瀚嘀咕:将军府这么多厢房,你偏把小蜜抱你房里,太过份了吧?

    三个男人各有心思,互相扫视着,眼神激烈交锋。

    罗瀚对姚蜜是志在必得,现下探听得顾夫人等人来了将军府,只要姚蜜伤好了,自然要回顾府去,到时能作主姚蜜婚事的,就是顾夫人,而非将军府的人。他实在不必再讨好谢腾,只要讨好姚蜜,到时再向顾夫人提亲,十拿九稳的。

    顾东瑜却凭着自己是姚蜜表哥,又有长辈作依仗,一心认定自己和姚蜜的婚事不会生变,再一瞧罗瀚凑近了,就很不痛快。一时想着谢腾定然是和自己同一阵线的,便只拿眼觑罗瀚,忍了忍没忍住,开口道:“罗二爷,我家表妹的事,不用麻烦你了。且男女有别,你坐这么近不大好。”

    是你表妹没错,但未必是你家的。罗瀚也觑顾东瑜,淡淡道:“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得小蜜说了算。”

    “小蜜手臂受了伤,你们挤在床边算怎么回事?”谢腾也不气,走上前去,左手抓罗瀚,右手抓顾东瑜,把他们扯到一边,按了坐在椅子上道:“想说什么,在这儿说就行了。”

    床边一空,姚蜜感觉压力一松,身子渐渐软和,不再僵硬,一时拿眼瞧着房内的三人,疑惑的寻思,他们这是?怎么很像争风吃醋呢?

    争风吃醋这个念头一涌上脑海,姚蜜忽然豁然开朗,天哦,我不用再愁嫁了吗?有人争着要我了吗?就是不嫁老将军,是不是也能挑一个好男人出嫁?如果这样,也不是非要嫁老将军不可的。罗瀚固然是把我当了谢云的替身,表哥固然是因为我可能攀上老将军这层关系而重提婚事,但不管如何,他们这是争起来啦!争的对象就是我。这种感觉,怎么就那么爽呢?

    顾东瑜感觉自己委屈着呢,他明明和表妹已在论婚,罗二爷还争什么争?因开口道:“罗二爷,姑母把表妹领上京,住进顾府,本就是论婚事来的。虽没正式定下,但两家长辈已默认了。只要过个定,表妹就是我未婚妻了,我坐在床边关心一下,无可厚非,就是不知道罗二爷凭什么?”

    罗瀚仰头道:“你说这些没用。论才论貌论家世,是个人都看得出你跟我有差矩,小蜜是瞎了眼才会选你,不选我?小蜜,你说是不是?”后面这句话,却是转向姚蜜说的。

    姚蜜一愣,真要选,当然是选罗瀚。但慢着,自己既然有了选的权利,何必去当谢云的替身?

    谢腾见姚蜜没有答罗瀚的话,脸色稍霁,坐到床边道:“小蜜,我向祖父提了!”

    “啊,提了?”姚蜜一惊一乍的,之前就怕谢腾不去提,这么一会儿功夫,却怕谢腾已经提了,现下一听这话,不由低了声音道:“哪,老将军怎么说?”

    顾东瑜和罗瀚见谢腾把他们扯到椅子上,自己却去坐在床边,不由愕然,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将军也要来插一脚?

    谢腾且不答姚蜜的话,只挑衅的看一眼顾东瑜和罗瀚,眼角一挑道:“不用飞眼刀了。我是小蜜的大哥,坐她床边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大哥?”罗瀚奇怪的问。

    “就在刚刚,两家长辈都谈好了。待会出去行个礼,当着宾的面宣布一下,小蜜就正式成为我妹妹了。”谢腾说着,眼底渗出一层薄薄的笑意,很快又敛了,严肃的对姚蜜道:“我跟祖父一提,祖父马上同意认你为义孙女。以后,咱们就是兄妹了。作为大哥,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谢腾说着,略停一停,见姚蜜瞪大眼睛,俏脸霞红,小嘴粉嘟嘟的,马上转开视线,朗声道:“咱们将军府的女孩子呢,都是比较矜贵的,如果要选夫婿,皆是千挑万选,不会轻易答应别人家的亲事。你不用急,慢慢选就是。纵是过了十五周岁,官府也不敢把你强配人的。放心好啦!”罗二和你表哥这等,真的不用稀罕。

    官府敢强配小民家的姑娘,小官儿家和不得势的官儿家的小姐,哪儿敢强配权贵家的小姐?这一点,姚蜜是知道的。成了谢腾的义妹,确实能慢慢挑,挑到十八岁也没人敢说什么。

    “我饿了!”姚蜜喜笑颜开,突然觉得房里三个男人都顺眼起来,一时就要喊丫头进来服侍她吃粥,却见罗瀚已是站了起来,端过粥碗靠近床边,舀了一汤匙粥举到她嘴边道:“我喂你吃罢!”

    顾东瑜落后一步,赶紧挤过去道:“表妹,你还要吃什么?我出去帮你拿。”

    这样被男子哄着围着逗着,争着要服侍的日子,是从前所不敢梦想的呀!姚蜜感概万千,正要就着罗瀚的手里含了粥,猛地里眼前一空,粥碗已到了谢腾手中,只听谢腾道:“我来喂就行了,你们出去吧!”

    见罗瀚和顾东瑜不肯走,谢腾把汤匙往碗里一丢道:“要我说第二遍么?这是我的房间,小蜜是我妹妹。以后小蜜的婚事,也要通过我同意,才能成事。你们懂的!”

    罗瀚和顾东瑜一听傻了眼,是啊,姚蜜要是成了谢腾的义妹,以谢腾的身份地方,他确实能左右姚蜜的婚事。他要是不认可某个人,估计顾夫人也不会把姚蜜许配给那个人。

    顾东瑜有些怕谢腾,再一寻思,决定出去跟顾庭讨主意,让顾庭想法子趁着谢夺石宣布收姚蜜为义女时,顺道宣布姚蜜定了婚,而未婚夫,就是自己。只要一宣布,姚蜜就是他的人了!再不用怕罗瀚会来抢人,也不用怕谢腾以后挤兑他。

    罗瀚同样想到,今日是谢夺石寿宴,谢夺石待会既然要宣布收姚蜜为义女,自己趁着热闹,请父亲和大哥说服谢夺石保媒,然后在众宾跟前向顾夫人提亲,众人再一起哄,不怕顾夫人不答应。

    他们两人一转动心思,马上应道:“将军,我们懂的,这就出去。”

    懂了就好!谢腾表示欣慰,眼见顾东瑜和罗瀚揭帘子出去了,他这才舀了粥喂到姚蜜嘴边道:“来,吃粥了!”

    姚蜜嗅得谢腾的气息,半侧开脸,小声道:“我自己吃!”

    “你的手臂受伤了,怎么吃呢?”谢腾不动声色移移身子,靠近了姚蜜,把汤匙尖探向姚蜜的唇边,轻轻挑了挑,见姚蜜无奈的张开嘴,含了粥,紧接着又舀了一汤匙,再次喂过去。

    谢腾见姚蜜粉脸生春,启了樱唇含粥,慢慢咽下,看也不敢看他一眼,不知为何,心情忽然愉悦起来,抵消了先前听到姚蜜说爱慕的人是谢夺石那股挫败感。一时又膨胀起来,寻思:小厨娘其实是爱慕我的吧?只是不敢说罢了!

    被强制性喂了三汤匙粥,姚蜜再不能忍受第四汤匙粥了,坚决道:“我饱了!”

    “三汤匙粥你就饱了?”谢腾再三检讨自己喂粥的动作,没感觉有什么不妥,便试探着问道:“小蜜,你不喜欢我喂你?”

    不喜欢,严重不喜欢!姚蜜心内吼叫,嘴里却不敢说实话,嚅嚅嘴唇道:“没有没有,真的饱了!”

    谢腾这才释然,把碗搁到案台上,不知道从哪儿寻来一方湿巾子,拿了巾子凑过去就要给姚蜜擦脸擦嘴。姚蜜嗅得一股药味,不由失声道:“将军,这巾子是垫药罐柄的。”

    “哦,拿错了!”谢腾把巾子丢开,看看姚蜜的唇道:“挺干净的,不用擦了。”

    姚蜜:“……”

    见姚蜜垂了眼,似乎在笑,谢腾嘴角也起了笑意,撸撸手指道:“小蜜,除了我祖父,你还爱慕过谁没有?若有,我帮你打探一下。”说吧,你要是爱慕过我,因深怕没有可能,转而爱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