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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选佳夫第3部分阅读

一方面也是想藉此打击弟弟。韦佑书在其他方面胜过他又如何,崔妏蔷还是选择了他呀!

    韦佑书在听到兄长揭破自己心意时微沉了脸,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

    “是啊,我是喜欢妏蔷,也承认自己是在为她报仇。”他大方承认了,“但那又怎么样?你尽可不理会我,和袁小姐结婚去,我绝对不会出声阻挠的。”

    他太了解自家兄长,韦佑伦除了自己谁也不爱,最后一定会放弃袁予情。

    果然,韦佑伦的脸色由红转白,犹豫了半天,咬牙切齿的开口,“如果我不和予情结婚,你就会帮我?”

    “不,你得辞退她,并和她分手。”反正那袁予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点都不同情。

    “佑伦,你不会真的答应他吧?他根本是见不得你好啊!”袁予情揪着男友的衣袖嚷着。

    “闭嘴,这哪有你开口的余地?”韦母厉声道,怎么看怎么讨厌她。

    韦佑伦没理会两个女人,只盯着弟弟,“要是我和她分手了,你真的就肯帮我?”

    他知道弟弟的能耐,只要弟弟愿意出手,事情或许真能解决。

    韦佑书没直接回答他,却望向母亲,“妈,你怎么说?”

    “只要别让这女人进门,那点小事算什么?”韦母不耐的挥手。

    其实她本来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大儿子去坐牢,毕竟韦家丢不起这个脸。因此就算心底再不高兴,对外她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帮他。

    不过若能藉机除掉那个袁予情,她求之不得。

    “大哥,你听到了?”韦佑书再度转头瞧向他。

    事实上韦佑书了解自己的父母,他很清楚他们若知道韦佑伦出这么大的包,恼怒归恼怒,最后一定还是会出手帮忙,自己本不可能在这事上给予韦佑伦什么重大打击。

    他故意挑这时间点把事情爆出来,只是想逼韦佑伦亲口说出放弃袁予情的话。

    果然,韦佑伦在得到母亲的承诺后,迟疑了。

    他是喜欢袁予情没错,可区区一个女人,值得他用自己的前途交换吗?

    先前他不敢对父母说自己捅了楼子的事,但现在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他也没什么好顾忌了。

    “佑伦,你不会真的要和我分手吧?我可怀了你的孩子啊!”袁予情急了。

    然而韦佑伦只是望了她一眼,慢慢抽回被她拉住的衣袖。

    韦佑书觑着他们的互动,在心底冷笑。

    想劈腿、当第三者,就得付出代价,他们欠妏蔷的,他必定会一一替她讨回。

    “喀啦喀啦……”

    小小的客厅里,充斥着打蛋器与玻璃容器碰撞的声音。

    经一番整顿后,这客厅不再像过去那样布满灰尘,虽然仍只是简陋的摆了张矮桌和沙发,但至少窗明几净。

    这是崔妏蔷这几天努力的成果。她本不擅长家务,再加上脚受伤行动不便,花了好几天才把客厅整理起来。

    没办法,她生x爱乾净,无法忍受脏乱,而且这几天她心情很糟,一静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只得拚命找事情做。

    今天是假日,此刻她正跪坐在地板上,手拿打蛋器,低头努力搅着淡黄铯的皂液。

    一滴透明的液体掉入盛着皂液的玻璃容器里,很快消失在稠状的黄铯液体中,她没理会的继续搅拌,可过没多久,又有第二滴、第三滴不断掉进。

    她终于忍不住的脱下手套,掀起放在旁边的卫生纸,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

    自从参加过“崔妏蔷”的丧礼后,她的情绪就一直处于极度低落状态,连搅皂都没法抚平心情。

    她的肉身死了,灵魂却寄宿在别人身上,只能看着亲朋好友为她伤心难过,这项认知让她难过极了。

    她很茫然,不知该如何度过往后的日子。

    不是没想过回去认父母,但他们生性保守,从不信怪力乱神,她不知该如何向他们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离奇遭遇。

    再者即便她说了,他们也相信她是他们“死去”的女儿,未来她又该以何种身份活在这世上?

    第4章(2)

    崔妏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刺耳的门铃声唤回她。

    叶瑾彤没有亲人,朋友也不多,会是谁来找她?

    尽管有些疑惑,她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佑……呃,经理,”她意外的看着门外的人,“你怎么来了?”

    他来做什么?不对,应该问,他怎么进来的,下面不是还有道大门吗?

    不过那道门常有人忘记关,所以他能上来也没什么好奇怪……

    虽说韦佑书是她顶头上司,不过他请了一星期的假,所以他们从丧礼那日后,就没再碰过面了。

    她原先对公司的事一无所知,不过这些日子在办公室里听了不少,才知尽管韦佑书在公司里的职位只是经理,却同时也是公司里三位董事之一,甚至握有将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根本是公司最大股东,因此他若想请假岂有不准的道理?

    韦佑书没回话,只是皱眉瞪着她,突然道:“你刚哭了?”

    她睁大了眼直觉的想否认,但却又想问他怎么知道。

    “你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泪没擦干。”他直接替她解了惑。

    “哦……不好意思,我刚想到一些事,所以情绪有点低落……”她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慌忙在脸上随意抹了抹,她讲到一半,又觉得他说不定根本不想听她解释这种无聊的事,因此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那个……先请进吧。”

    他没同她客气,点了点头,踏进屋里仔细打量里头的摆设。

    崔妏蔷不觉庆幸自己这几天稍微打扫过房子。

    “那个,韦经理突然过来……有事吗?”别说今天是周末假日她不上班,就算平时有什么要事,可以用电话通知吧,怎么会跑来突袭她家?

    “正巧有事经过,就顺道上来看看了。”

    这是谎话,事实上他是特地绕过来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跑过来,只晓得最近总莫名想到她,想着她认真工作的神情,想着那天她跌进他怀里时空气中流动的暧昧气息。

    当时他心情烦乱没想太多,可这几天休假在家,那画面时不时跃入脑中,甚至瓜分不少他思念妏蔷的时间。

    而刚才从韦家离开后,他心情不怎么好,不想回自己的住处,却忽然有股想见她的强烈慾望。

    为此他还特地去了趟公司,翻出员工资料好确定她住在那老公寓的几楼。

    他说服自己,他只是担心那天在妏蔷丧礼上自己那一推对她造成的伤害,因此特地来确认一下她的情况。

    “啊?”崔妏蔷呆了呆,“呃,那你先坐一下,我去泡茶。”

    虽然她还是搞不懂他到底来做什么。

    韦佑书在听到泡茶两个字时微微挑了眉,但他终究没说什么,只是依言在客厅沙发上坐下,顺便好奇的观察桌上那锅不知名液体。

    五分钟后,她捧着一个马克杯走出厨房。

    “我家有点简陋,只能请你将就一下了。”

    “其实就算你端杯白开水给我也无妨。”韦佑书勾了勾唇,他本不是大哥那般讲究生活品味的人。

    不过当他接过那杯黄澄的茶水。一股清雅的香味随着嫋嫋白烟飘上窜入鼻尖,却有些意外了。

    “这是花茶?”

    “是啊,花茶没什么咖啡因,比较不会影响睡眠……呃,我家只有花茶,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再去倒杯白开水给你好了。”

    “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一天至少要喝两杯咖啡?”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你……也知道我失忆,根本不记得自己过去是什么样子。”这理由她发现自己越用越驾轻就熟了。

    “失忆后连喜好都会改变,倒也挺特别的。”他轻抿了口那杯洋甘菊薄荷茶。

    听出他话里带着的试探意味,崔妏蔷隐隐感到心惊,只得勉强一笑,“就算没失去记忆,这世上又有哪个人一辈子都没改变过喜好?”

    “那也是。”他点头,忽然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这是皂液,刚打到一半。”结果他就来了。

    她说着,重新戴上手套,轻轻搅动观察皂液的状态。

    “所以你刚一面搅拌皂液一面哭?”方才她应门时脸上未擦干的泪,莫名灼得他心口刺痛。

    崔妏蔷怔了好一会儿,淡声道:“韦经理怎么对我的私事这么有兴趣,不怕我会错意,再次爱上你吗?”

    从他先前的反应,不难看出“叶瑾彤”先前对他的爱慕,多少引起他的反感。

    “你会吗?”他不答反问。

    她还没失忆前种种殷勤追求的行径确实令他很困扰,若不是看在她工作能力强,早就请她走人。

    相较之下,虽然听说现在的她工作效率比以前低一倍不只、偶尔还会犯一些菜鸟才犯的错误,但光安份乖巧不多话这点,就让他欣赏多了。

    “那可难说……若你一直这么关注我的话。”崔妏蔷咕哝着。

    这话虽不真,却也不尽然是假话,现在她对他的感觉真的很复杂。

    相识二十多年,她却在变成“叶瑾彤”后才发现对他的认识少得可怜。

    她总以为他吊儿郎当、无所事事,不像韦佑伦努力上进,没想到其实他自食其力,不愿留在韦家的公司受家族庇荫,反而与朋友开了间公司,尽管规模不大,每年却赚了不少钱,比韦佑伦争气得多。

    她以为他没有烦恼,整天漾着阳光的笑脸,不料他的笑容原来只会在“崔妏蔷”面前出现,偏偏过去的她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

    她以为他从不对谁用心,却不知他早将一颗心系在自己身上。

    她以为他没他大哥优秀,可事实却是无论在才华、努力、对待感情方面,韦佑书都比韦佑伦强上百倍。

    他唯一输给他大哥的,只有她这个识人不清的笨蛋竟然弃他选择韦佑伦。

    崔妏蔷当然不可能因为知道韦佑书喜欢自己就立刻爱上他,但现在若要她在韦家兄弟中择一,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韦佑书大胜。

    想着,她的胸口居然闷闷的痛起来。

    “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我相信日后你不会再做出那些让我为难的事了。”韦佑书淡淡扬唇,“而且你够聪明,知道我心里已经有人,应该不会傻得投入感情在一份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上。”

    “……”崔妏蔷很想八卦的问“叶瑾彤”过去究竟做出哪些让他为难的事,不过犹豫半天终究还是没胆问出口,只能继续郁闷的打她的皂。

    “你那锅皂液还要搅拌多久?”韦佑书的注意力突然转回她正在打的皂上。

    她想了下,“我今天做的是马赛皂,要打挺久的,三四小时跑不掉吧。”

    她原是故意挑这种皂打好消磨点时间,免得自己一直胡思乱想。

    不过他的突然来访显然比打皂更有效果,从他进门到现在,她完全没再想起那些烦心的事。

    “妏蔷也喜欢做马赛皂。”韦佑书忽然道。

    喝花茶、做手工皂……这些明明都是妏蔷的兴趣,要不是他已相信叶秘书是真的失去记忆,而且也不认为叶秘书会晓得妏蔷这些小小喜好,他都快怀疑她是为了引起自己注意才做这些的。

    她的手顿了会儿,又继续搅拌,“你真的很关心她。”

    她的确爱打马赛皂,一方面是享受打皂的过程。另一方面也喜欢马赛皂温润的洗洁感,但她不晓得他居然连这都知道。

    “爱一个人时,不需要特别注意,关于她的所有讯息就会自动被捕捉吸收,不知不觉就了解她的一切了。”

    他淡然的笑着,可她却听得心痛。

    “她是笨蛋,才会选择你大哥那劈腿烂人……”她喃喃的道,觉得鼻子又发酸了。

    如果当初她选的是韦佑书,他们现在就不一样子吧?

    “连你也看出我大哥和他秘书不寻常了?”原来连自个儿秘书都在丧礼上看出端倪了,韦佑书苦笑,实在为妏蔷感到不值。

    “哼,看那模样,说不定她很快就变成你大嫂了。”想起先前听到韦佑伦与袁予情的对话,崔妏蔷心头便又冒出一股火——非关嫉妒吃醋,纯粹是气自己识人不清,竟想将后半辈子交给一个只图她家财产的劈腿男。

    “她进不来的,韦家的媳妇可不是那么好当。”韦佑书淡声道,省去自家兄长挪用公款与自己威胁的部份。

    他简单的告诉她今天韦佑伦本想与袁予情结婚,却被韦家父母阻止一事。

    他早就知道父母不可能赞同韦佑伦与袁予情的事,他们太重视“出身”,袁予情不过是小户人家出身,就算怀了孩子也不可能入得了他们的眼。

    “若非韦崔两家是世交,妏蔷是我父母从小看到大、打从心底喜爱的女孩,又有强力的娘家后盾,嫁进来也未必能讨好,更何况是个勾引上司的秘书?”他说着,却突然见眼前的女人一脸古怪,随即想到两人也是上司与秘书的关系,不觉笑道:“你放心,我绝对没有指桑駡槐的意思。”

    这么一笑,他竟感觉连日来心头的阴霾消散许多。

    好神奇,过去他明明一点都不喜欢她,为什么现在不过和她讲了几句话,心情就莫名变好?

    “放心,我对嫁进豪门当小媳妇没兴趣。”崔妏蔷对他眨了眨眼,那俏皮的表情令他不觉莞尔。

    “其实我不是很赞同我爸妈那种自认高高在上的态度和想法,在我看来人本就无贵贱之分,我当初之所以早早离家自立门户,有部份也是因为没法认同他们的观念。”他顿了会儿,狡狯一笑,“当然,如果物件是袁予情,我一点也不同情。”

    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如此恼韦佑伦与袁予情,崔妏蔷很难不感动。

    “韦经理,虽然你曾经说过崔小姐不喜欢你,不过我想你对她的心意……她总会明白的。”她望着他,很认真的道。

    不管自己爱不爱他,她仍深深感谢曾那样默默爱着、却又不愿带给她困扰的他,那让她不至于因为韦佑伦的背叛,而对人性彻底失望。

    他觑了她好一会儿,笑道:“你的安慰很没说服力,不过谢谢。”

    从前的叶瑾彤人很机敏,伶牙俐齿、能言擅道,身为上司他欣赏她的能力,然而他却觉得眼前失忆的她,虽然连安慰人的话讲得笨拙,但也许是语气里的诚恳和神情间的焦急关切,让他心中有种暖暖的感觉。

    自己难得努力想安慰人却被说没说服力,崔妏蔷没好气的道:“真不好意思哦,如果你下次要来之前有先告知我一声,我会准备好演讲稿的。”

    “哈哈哈……”韦佑书的反应是一阵大笑。

    那天下午他们聊了很久,因为气氛太和谐聊得太愉快,害崔妏蔷差点打皂打过头,让皂液直接在锅子里变成固体状,做出锅子形状的手工皂,最后只好既匆忙又狼狈的将半固态状的皂液入膜。

    而韦佑书也忘记自己原只是打算来“慰问”她的伤势,他在她家待了一整个下午,喝了好几杯花茶,最后还顺便拎她去吃晚餐,直到很晚才放她回家。

    第5章(1)

    “喂,你好。”崔妏蔷一面处理公事,一面抽空捞起桌上那支铃声大响的iphone

    “嘟嘟嘟……”

    手机彼端只传来挂断的嘟嘟声。

    “奇怪?”她喃喃的道,困惑的调出来电,发现显示的又是不明来电。

    算算她成为“叶瑾彤”已逾三个月,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与努力,她在公事上慢慢进入状况,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不晓得为什么自这个月开始,她突然常接到这类彷佛恶作剧般的电话。

    没显示号码、一接起就挂断,完全不知对方到底想干么。

    究竟谁这么无聊一直打无声电话马蚤扰她,她应该没得罪过什么人吧?崔妏蔷有几分不安。

    电话铃声再度响起,这回是她桌上的分机。

    她深深吸了口气,拿起话筒,“喂,你好。”

    “电话会咬人吗?”电话那头传来句没头没脑的问话。

    她听出是韦佑书的声音,略略放了心,“什么意思?”

    “你的语气有种壮士断腕的感觉,令我不禁怀疑公司电话是不是会咬人。”

    崔妏蔷被他逗笑了。

    自那日后,他们的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变。

    韦佑书不再防备她,他们从单纯的上司部属关系变成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