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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楼窃玉第6部分阅读

烦,直到遇上老番子为止,他只学会了闭气;没想到在这次事件里,他却被迫在五日内学会泅水,并且还得能游上二十里远?!就算他习武多年,身强体壮,也是吃尽了苦头才学全的好吗?

    这五天真是他生命中最可怕的一段日子。

    花阴茴再也忍不住地轻声笑了起来。

    尽管满腹哀怨,但能见到地层颜而笑的美丽,他仍觉欣喜。

    情不自禁地,他捧起她的脸,轻吻而上。“阴茴,嫁给我好不好?我不会逼你跟我回西荻国,等飞凤岛安定下来,我们又得了空,你想去看看我的故乡,我再带你去,我会……”本来是没把握她会立即答应的,毕竟,她对飞凤岛的责任心是如此强烈,所以他努力说服,也早有打长期战的准备,不意——

    “好啊!”她居然很快乐地点头。

    未来的新郎倌当场呆成木雕像一具。

    匡云北和花阴茴终于要成亲了,日期就订在三日后。

    这几天,日日都有数名、甚至十数名阿姨、婶婶、姑姑、婆婆造访她家,说是要教导她为人凄应尽之责任与义务。

    不过她听来听去发现,她们真正想教的东西也只有一项——如何圆房?

    实在很不好意思告诉她们,她和匡云北早圆过房了。

    大家都以为她认真严谨、一丝不苟,绝不可能做出任何违礼的事。真让她们知晓她的丰功伟业,怕一干妇女会吓昏过去。

    还是算了吧!她们爱讲就随她们讲去,幸好她的耐性还不错,暂时不至于发脾气。

    她把那些姨姑婆婶的训诫当歌听,却忘了这些人年纪也都不小,识人多矣,怎会不知她的心思。

    终于,有人发飙了。

    “岛王,我们都承认你年少英明,是难得一见的好领导者,但你可知,在婚姻里,太过厉害的妻子往往是丈夫心口深切的痛。”

    “没这回事吧?”花阴茴记得匡云北是很欣赏她的能力的。

    “你忘了吗?过去跟你求过亲的王公子、赵大侠、柳先生……他们最后离开的理由是什么?”

    “呃……他们是喜欢我,也乐意相助本岛重振过去声威,只是不希望成为岛主之夫,当一个陪衬的角色。”那些人都希望花阴茴把岛主之位让给他们,这样他们努力起来,才有意思。

    “你记得就好,没有男人受得了妻子在自己之上的,岛主。”

    “唔,云北应该不会这样吧!”花阴茴想。

    “男人的自尊心是很恐怖的。”

    “那……大婶的意思是,要我将岛主之位让给云北?”花阴茴考虑著,如果是匡云北的话,凭他的能耐,应该会做得比她好才是;她不介意退位。

    “当然不是。”

    “啊?不退位,难不成要另设个职位给他?”

    “岛主,你怎么满脑子只有工作?我们说的不是你退不退位的问题,而是,你要学会撒娇。所谓柔能克刚;与夫君相处,只要懂得温柔体贴,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撒……撒娇?”花阴茴差点一股脑儿从椅子上栽下来。她武能领军作战、上阵杀敌,文会弹琴下棋、写诗作画,文武都不成问题,独独撒娇……让她死了吧!

    “没错,你一定要会撒娇,就像这样……”妇人放柔了音调,媚眼如丝。“讨厌,人家不来了。岛主,你试一次看看。”

    “我试——”花阴茴宁可去撞壁。

    “快啊,岛主。”

    “别吧!”花阴茴想逃。

    “岛主,你……”妇人不肯放人。

    花阴茴窘得直想要钻地洞。

    “我回来了。”匡云北开朗的招呼声及时救了她一命。他身后还跟著花阴舞和香香,但他们躲在门边没进来。

    花阴舞踮起脚尖,对姐姐无声地开口: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剩下的你自己看著办。然后,挥挥手,拉著香香跑了。其实岛上的人都很高兴匡云北和花阴茴要成亲,她当然也一样,只是关心太过就教人受不了了;她同情姐姐,才会常常想办法帮她解围。

    花阴茴感激地对妹妹轻颔首。这些日子,姨姑婶婆们缠得她快发疯时,多亏妹妹找人来救,才保住她的耐性没崩溃。

    “云北。”花阴茴松了一口气,走近匡云北。

    “大家都在啊!”匡云北与厅里所有人一一见礼。

    “我们正要走,匡公子。”五名妇人鱼贯而出。

    匡云北奇怪地眨眨眼。“怎么大家最近老轮流来拜访,又一见我就走?”

    花阴茴苦笑。

    他也没追著问。“对了,这块玉送给你。”

    那是一方雕著吉祥云纹的暖玉,随著光线折射,流动的云彩问,隐约可见一座华美楼阁,似是仙人宝殿。

    “好特别的玉,应该价值不凡吧?我怎能收你如此贵重的礼物?”

    “你一定要收。”他坚持。“因为,这是我家……专门用来传给媳妇的宝贝。”说著,他整张脸都红了。

    “云北……”她好感动。“谢谢。”

    “嘿嘿嘿,你喜欢就好。”

    “我很喜欢。”他目光灼灼的,瞧得人好害羞。她情不自禁低下头,轻言。“你别这样看我。”

    “哇!”温言软语让他整个人都醉了。“阴茴,你害羞的模样特别可爱。”轻轻地,他将她搂进怀里。

    “会吗?不是跟平常一样?”她以为没变的。

    “你害羞的时候会特别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简直迷死人。”虽然她平常的样子他也很喜欢,但偶尔,瞧瞧她娇瞠的模样儿,也别有一番情趣。

    温柔、体贴、撒娇。刚才大婶们的话再度在她脑海里浮起,她不禁有些好奇。“云北,你也喜欢女孩子撒娇吗?”

    “是不错。”但别整天只会撒娇,像她这样,工作时认真,私底下对著他时娇柔可爱,他最喜欢了。

    “这样啊!”她想起大婶们刚才教的事,决定如法泡制看看。“嗯……那就……讨厌,人家不来了。”勾魂眼抛得眼角抽筋,她笑得嘴角都快僵了。

    然后,准新郎倌当场呆滞,重又化成木雕一具,预计未来的三天都很难恢复原状。

    那怎么拜堂?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陷阱五——完结篇

    陷阱五——完结篇

    从小到大,匡云发没看顾过病人,有生以来第一次,就用在言芹身上,这才知道要照护一个病人,让他舒适、愉悦,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

    言芹因伤而病,高烧三天,他一步不敢稍离他身旁,见他发汗,急忙为他擦身、换衣;他喊渴,他立刻倒茶添水;日日照三餐喂粥、喂药,他没有一刻合眼。

    只要言芹稍有不对劲,他心跳都会瞬间停摆。

    好不容易熬到言芹醒转,他答应严公子娶他妹妹的日子也近了。

    “云发,你这几天不眠不休地照顾也累了,我病已好,可以自己洗澡,你去休息吧!”见匡云发整个人瘦了一圈,言芹真是很心疼。

    “你虽已退烧,体力却尚未恢复,还是我来帮你洗比较好。”最重要的是,他怕两人相处的日子不多了,不愿这么轻易结束。

    “可是……”言芹觉得害羞啊!“这样太麻烦你了。”

    “我以前重伤昏迷,你也是这样照顾我的,你都不嫌我麻烦了,我又怎会嫌你?”一边说,匡云发还一边褪去他的衣裳。

    “那不一样。”起码,之前他不会见著他就心跳加快,现在会了嘛!

    “哪里不一样?”匡云发拧来湿巾,为他擦拭背部。言芹的皮肤很白,虽不似姑娘家的软嫩,却很有弹性,手指轻抚其上,好像会被吸进去一样。“言芹,我……”不知怎么搞地,最近看著言芹,他总有种奇异的感觉,很不想放开言芹。

    言芹赧红著脸,病后仍虚弱的身躯微微颤抖。

    其实大家都是男人,他真的不该对匡云发的好心照顾心起异念,可被他这样抚弄著,他就是控制不住地全身发热。

    “云发,够了。”他喘道。

    “前胸和下面还没擦呢!”高烧发汗,不擦乾,很容易再染风寒的。

    “那里不用了。”言芹突然尖叫。

    “言芹?”匡云发一睑纳闷,认识言芹这么久,这还是头一回听他歇斯底里乱叫。“你又发烧了是不是?”

    “没有?”言芹闪避著他的视线和手指。

    “言芹,你到底是怎么了?”匡云发强硬地扳过他的肩,却见他双颊赤红、明眸含水,一副情欲嫣然的模样儿。他心跳瞬间失控。“言芹……”

    “我叫你放开我。”强硬地推开匡云发,却因为病后无力,言芹摔在地上,再也掩饰不住下身的贲起。

    言芹羞愧得快哭出来。

    “言芹,我……”匡云发抱住他,让他倾听他急如擂鼓的心跳,和同样坚实的下身。

    “你……”言芹好讶异,匡云发居然跟他有同样的感受,天啊,他们到底怎么了?

    “我……我每次见到你就会这样,心脏乱跳,好想抱著你,然后……”他还没说完。

    “匡云发,过来量身,准备做新郎服。”一个声音在牢房的另一头响起。是严公子。

    闻言,言芹俊脸发白。“你要成亲了?”那他刚才究竟在跟他说些什么?耍他吗?

    “我妹妹看中他,所以我用你威胁他,只要他答应跟我妹妹成亲,我便不为难你。”严公子很乾脆地将事情挑明了讲。

    言芹讶异地望著匡云发。“你为我答应这种事?”

    “我不能眼睁睁看著你死。”

    言芹不说话,眼底是一片风雨欲来的可怕宁静。

    匡云发好难过,想不到与言芹相处的最后一段日子,他居然因为他答应娶严小姐而不理他。

    整整两天,言芹不跟他说半句话,连抹眼神都吝于给他。

    然后,他成亲的日子就到了。

    严公子说,待他一与他妹妹拜完堂,他就会放走言芹。

    匡云发曾要求与言芹话别,但严公子不答应,还威胁他,再敢与言芹私会,天涯海角都会派人除掉言芹。

    言芹的主子袁青电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匡云发其实并不担心言芹会受到什么大伤害,但小小创伤只怕免不了,袁青电不是那种很会爱护手下的王子,只要言芹不死,受一点小伤,袁青电是不在乎的。

    偏匡云发在意得要死,迫不得已,他只得应允严公子的条件,不见言芹。

    可是要他与不喜欢的人洞房,他也做不到,因此,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他就一个人躲在花园的假山里喂蚊子。

    严府的仆人到处找他,他毫不理会,当初只说了要拜堂,又没提洞房的事,他不算违约,严公子不能藉口找言芹麻烦。

    他打定主意,只拜堂,不洞房,当然,日后也会想尽办法溜出严府、找到言芹,跟他解释这一场误会。

    “言芹,你一定要等我啊!”他低言。

    “如果我说不呢?”一把闲凉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

    匡云发诧异地抬眼一看。“言芹!”

    “走吧。”言芹突然领头往外走。

    “言芹。”他慌慌忙忙地跟在言芹身后。“你为何又回来?怎么知道我躲在假山里?严公子没为难你吧?你……”

    “闭嘴,吵死了。”言芹瞪他一眼。“首先,你晓得自己在假山里躲了多久吗?已整整一天一夜,时间长到我找著主子,与他商量好救人之策,并混进严府,在水井里下了h药,迷昏了一府人马。”

    “原来如此。”匡云发笑咧了嘴。“言芹,你好聪明。”

    “当然,比你只会用拳头不用脑好多了。”想到他居然答应娶别的女人,就算是为了自己,言芹还是一肚子火。

    “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扳不断铁栏杆,你不会破墙吗?再不然挖地洞也行,你的功力又没受制。只要你逃出去,再想办法来救我,何必去应允那种无理的要求?”

    “对喔,还有这些办法。但……我当时急坏了,所以忘了嘛!”

    “笨蛋!”言芹气急败坏地往前走。

    “言芹。”匡云发苦苦追著他。“对不起嘛,我跟你道歉,你别再生气了。”

    言芹不说话,只是埋头疾行。

    “言芹,你说句话好不好?言芹……”

    言芹又沉默了半晌,低言。“你不是问我为何回来?我……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抢亲。”

    “什么?”他还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言芹转身瞠了他一眼,这回,他真的一句话也不肯再说了。

    “瞧,我就说这方法可行,果然逼出言芹和匡云发的心意了。”在言芹和匡云发身后,一对男女亦步亦趋地跟随,正是袁青电与袁痴心夫妻。

    “这样他们就不会因为成亲而离开,会永远跟在我们身边,真是太好了!”袁痴心好开心,不过……“他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这条路不是回客栈的。”

    “咦?”袁青电这才发现,他们跟踪言芹和匡云发,居然来到了渡口。

    “难不成言芹和匡云发想搭船离开?”这怎么行?顾不得继续隐身,袁痴心上前一步。“言芹、匡云发。”

    “快抱我上船。”不及回话,言芹急拉匡云发袖子。

    匡云发一向唯言芹命是从,难得他又肯跟他讲话了,他当然照办,大掌搂住言芹的腰,使劲一跃,两人轻飘飘地登上渡口唯一一艘船上。

    言芹这才回身,面对袁青电与袁痴心。“主子,我和云发这一路上所遇到的事,全是你一手安排的吧?”他也非蠢人。从出黑水牢,找到袁青电,一起思考救人的方法,袁青电立刻拿出一大包h药,要他放进严府水井里;平常,袁青电懒得要死,哪会随身带那么大一包药?

    尤其袁青电又对严府地形异常清楚,还会指示他从哪里混进、上何处找水井下药,可见事情不简单。

    再与袁青电的爱玩对照一下,言芹迅速厘清事情脉络,肯定自己和匡云发是被玩了。

    因此,他离开袁青电所住的客栈后,并未立刻前往严府,反而到达渡口,买通所有的渡船,单留一艘,预备出走之用。

    “原来是你。”匡云发大怒。

    “从头到尾都没发觉,只会任人要著玩的人没资格说话。”从前,言芹很少对匡云发疾言厉色的,可见这回他对匡云发的另娶他人,十分火大。

    匡云发也知自己大意了,默默低下头,一声不敢吭。

    倒是袁青电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言芹,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不枉我多年栽培,实在是……呃!”洋洋得意在袁痴心一记肘拐下化成闷哼。

    “你把人给我气走了,还有什么好开心的?”袁痴心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当初,就是因为她的贴身婢女嫁人,让她饱受生离之恸,不希望再有人离开,才会要求袁青电想办法留下言芹和匡云发,谁知……他把事情搞砸还好意思笑,袁痴心气死了。

    “暂时的分离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一定会再回来。”袁青电回得信心满满。

    “真的吗?言芹,你会再回来?”袁痴心问道。

    “鬼才要再回来啦!”言芹还来不及答话,听他们对答听得满肚子火的匡云发已忍不住怒道。

    “你不回来就自己走吧!”言芹不理他,迳自对袁痴心道:“夫人,我想四处走走一些日子,最多一年,我会再回来的。”

    “记得喔!我会等你们的。”如果只是暂别,袁痴心就不在意了。

    “船家,开船。”言芹勒令启程。

    匡云发可怜兮兮地望著他。“言芹……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

    言芹怒哼一声,不语。

    匡云发垮下双肩。“道歉也不行吗?”

    言芹还是不说话。

    匡云发以为没希望得到他的谅解了,绝望地低下头,正欲离去;岂料,下一瞬间,他的手被紧紧握住,是言芹。

    “言芹!”这是代表他原谅他的意思吗?他兴奋得全身发抖。

    言芹依旧默然,但低垂的脑袋,却可清楚看到通红的耳根。

    “言芹。”匡云发笑得像个白痴。

    他回握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放开这只手了。

    后记

    这个故事从动笔到完工,足足写了两个半月。

    好久,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写一个故事写这么久了。

    一开始是想写一个感情十足激烈的故事,每一章大概都会有一段战争场面,男女主角爱得凄凄惨惨。

    不过……实在不合我的胃口,因此写得暴慢,两个多礼拜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