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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尚传第41部分阅读

    顿会将好的兵士先给袁绍挑。袁尚再跟阎柔商量了一些细节,两人都谈的很尽兴。

    “三公子,看得出你也是喜欢狩猎之人,只是你缺了几只好的猎鹰啊!”阎柔说道。

    袁尚摇摇头,“放鹰走狗”本是纨绔子弟的象征,只是在汉地要得到一只好的猎鹰不仅是钱的问题,还要看机遇。而一只猎鹰往往耗资上百金,以前京中世家子弟也少有人养有。

    阎柔笑了笑,“我那倒有些好的,改明个送几只到公子那。”

    袁尚赶紧道谢,他知道这是阎柔向他示好。

    另一处,许褚、赵云、太史慈、弥力几个将领追着白狼越过了座小丘。要射死那头白狼不难,但既然是比试箭术,自然是力求取得整张完好的狼皮。那样就要求射手射中白狼的眼睛,所以几人都不敢轻易出手。

    白狼过了小丘就要钻进密林,越追进去树木越多,对几个将领越不利。弥力几次拉动弓弦但又放下,在战马上骑射跑动中的狼眼,这要求何等的箭术!

    太史慈吆喝一声,“仲康、子龙,让它停下来!”

    许褚、赵云两人会意,同时射出两支羽箭。两支羽箭刚好插入白狼前面一尺不到的地上。眼前有异物,白狼一个急停,身子迅速地翻滚,想向另一个方向逃窜。

    “嗖!”“嗖!”两支利箭激射出去,几乎同时插进白狼左右两只眼睛。白狼痛的滚地哀嚎,不一会就死去。

    弥力、太史慈看着对方,均点头致意。能在这瞬间出手并且准确命中的,都能称为顶尖的神箭手。

    弥力一拱手,“三位不仅箭术超绝,还懂得像草原上狼群那样协作围猎。要是我一人绝对做不到,这场比试是我输了。”

    许褚得意地一笑,赵云则拱手还礼。太史慈也爽朗一笑,“但论箭术骑术你我平分秋色,这本就是一同切磋技艺,何来输赢之分。”

    弥力也大笑,“三位不仅武艺不俗,还很对我脾胃,阎柔大人带有我乌桓烈酒,等会痛饮一番如何?”

    “再好不过!”许褚粗声答应道。

    突然地,赵云一声大喝:“何人在那里躲藏,快出来!”

    几人定眼看去,果然远处一棵松柏后隐约有个人影。弥力冷哼一声,抬手就是一箭。

    “嗖!”“噔!”羽箭插进那个人面前的松柏上,箭尾犹自还在颤动。

    “大人饶命啊!小的是此地人,见几位军爷过来一害怕就躲起来。”站出来的是个皮肤黝黑一身乡民打扮的中年。

    几人策马过去,环顾四周只有他一个人,于是问他为何到此。

    那个乡民说话声有些颤抖,显然惊魂未定,“小人就是隔边王家村的,出来这里打柴火。”

    “对不住了,我等不知你是此地打柴的人。”赵云歉意道,平民怕当兵的,这事见怪不怪了,他藏身起来很正常。

    那个乡民道了声些,拿起柴刀转身要走。“等等!”太史慈喝住了他,“你的柴火呢?”

    那个乡民眼神中闪过慌乱,“这个,那个碰上几位军爷小的害怕,柴火丢了。”

    太史慈跳下马,围着那乡民转了几圈,将他从头到尾大量一番,直将他看得遍体生寒。

    太史慈大声喝道:“大胆细作,你还不承认!”

    “啊!大人,小的家就在那边啊,可不是啥坏人!”

    在几人不解的目光中,太史慈说道:“你右手中指食指间有老茧,这分明是时常练习射箭留下的,会是一般人家的乡民吗?”

    那个中年汉子突然暴起,手中柴刀砍向太史慈。太史慈早有准备,擒住他手腕,发力一拧。只听到一声惨叫,那个中年汉子一条胳臂就报废掉。

    四人合计着,将那个中年汉子绑起来,带到袁尚处。

    太史慈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然后道:“只是仲康没有在他身上搜到什么信函。”

    “衣服鞋袜都搜过了吗?”袁尚问道。

    “嘿!方才把他脱个精光,头发也解开了。”许褚闷声道。

    袁尚仔细打量了那个细作一会,恍然道:“方才他藏身之处,给我搜查那里的四周!”

    此言一出,那个中年汉子面如死灰。一会后,许褚带着几个虎卫回来,说搜到一颗蜡丸,打开蜡丸,取得一小张纸条。

    袁尚看了看那纸条,“公孙瓒气数已尽,上天也在帮我们呐!”

    蓟县,袁绍驻所。

    袁绍看了那张纸条后陷入沉思中,许久他才问道:“显甫,你想上面的是真的?”

    “是的,父亲。”袁尚说道,“十多万大军围城,公孙瓒不想坐以待毙只有向外求援。北方诸豪强里,唯独跟咱们有过节的张燕敢出兵救援。吕布此人生性凉薄,唯利是图,就像一只豺狼,只要许给他好处,连义父都可以杀,何况是出兵幽州?”

    沮授、逢纪、郭图、许攸、荀谌、陈琳几人都在,他们也各自在谋划着。

    “主公,已经派出大量斥候去侦察敌情,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沮授说道。

    袁绍来回踱步,“不好办啊,张燕人多势众,万一大举袭击我军后路,那该如何应对?”

    “父亲,这正是大好的战机啊!”袁尚说道,“可派遣乌桓胡骑迎击张燕,再将这封密信改动一下,遣死士送进城去,使公孙瓒以为援军已到,诱使他出来决战。”

    “不错,三公子此策甚好。”沮授点头赞同,“那三万乌桓胡骑对攻城无大作用,派出去阻截黑山贼最好不过。”

    袁绍立即让人去传令给蹋顿跟阎柔,然后又跟几人商议了诱使公孙瓒的计策。

    屯兵城。

    关靖焦急地来到高楼下,高楼门外是一排排的公孙瓒亲卫兵卒。他就被阻隔在这里。过了两刻钟公孙瓒才缓缓来到高楼门外。

    “将军,是少将军和黑山军遣人送来消息。”关靖神色间喜悦难以言表。

    公孙瓒快手接过一枚蜡丸,他迫不及待地捏开蜡丸仔细辨别其上面的字。一会后公孙瓒长长呼出一口气,“三日后黑山军跟吕布就会率部袭击冀州军大营,到时咱们也率兵出城夹击袁绍!”

    “将军,这可是少将军的笔记?有无约定的暗号?”关靖问道。

    公孙瓒点点头,“这右上角有个记号,错不了的。”

    “按理说应当由跟少将军一齐出去的随从回来送信,但那个信使却说是张燕那边的人。”关靖疑惑道。

    公孙瓒大手一挥,“把人带上来,我亲自盘问!”

    关靖答应,他让部下将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汉子带上。

    那个中年汉子单腿点地,“小人平难中郎将帐下梁兰,见过公孙将军。”

    公孙瓒冷哼一声,“大胆j细,竟敢来蒙骗本将!”

    “呼啦”一声,旁边几个兵卒抽出佩刀,森寒的刀锋齐齐指向梁兰。

    梁兰双手抱拳,“小人不知将军说的什么j细,在下奉张将军之命前来送信。”

    “我问你,我儿公孙续为何不亲自前来送信?”公孙瓒眼光灼灼逼人。

    “公孙少将军突围时遭遇冀州军拦截,到张将军处已经只身一人。少将军说出通往城内暗道,并让在下前来送信。”梁兰对答如流。

    公孙瓒突然冷哼一声,厉声道:“你撒谎!张燕每次派来的信使都有另一套暗号,定会让你拿来联络的信物?”

    梁兰心中一惊,冷汗浸透后背衣衫,但他立即答道:“前些次的联络事关机密,小人不得而知。但也许这次张将军看有少将军的亲笔密信,还有联络的暗道,故不再交予信物。”

    公孙瓒紧紧盯住他,但梁兰面无惧色,神情一直谦卑谨慎。公孙瓒看看手中密信,再点了点头,“你先下去歇息。”

    梁兰答应一声,跟着几个兵卒下去休息。关靖走上前,问道:“将军,难道那个人有问题?”

    公孙瓒摇摇头,“有续儿的迷信,又知道通往城外的暗道,应当不会有假。”

    “上面说黑山军来多少人马?何时袭击冀州军大营?”

    公孙瓒目光看向远处正在激战的壕沟,“黑山军八万人马,后日入夜举火为号。”

    入夜,七月的幽州浓云密布、星光暗淡,偶尔有几缕凉风吹散酷热。城内壕沟边和城墙上的冀州联军却稀松疏散。壕沟边的火堆引来无数的飞虫,兵卒们成堆地倚靠着打瞌睡。连日的苦战使他们十分疲惫。

    营垒内守军兵卒都端着陶碗狼吞虎咽,旁边的将官把木桶中的肉干分到兵卒们的碗中。

    “都给我放开肚皮吃,待会可要是拼命的。”将官一边分肉一边吆喝道。

    “娘的!再给俺一碗肉汤,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营垒外走进个校尉,他一挥手,喝道:“都他娘给俺起来,抄起家伙,要出城啰!”

    守军兵卒纷纷吞下碗中剩余的食物,互相帮衬着披上甲胃,拿上兵器跑出壕沟集结。

    公孙瓒走在前头,他的战马跟长槊都让亲兵给提着。壕沟里黑压压布满了守军兵卒,他们一直前行到冀州军前百步的地方才停下。

    接近城墙的一个营垒上,十几个守军眼定定看着城外的黑夜。他们生怕一眨眼就错过那瞬间的信号。

    “快看,有火把点起来啦!”“快!点起火让将军瞧见。”那些守军一阵忙碌,在营垒上点起通报公孙瓒的火光。

    “将军,后头营垒上点起火啦!”一个副将提醒道。

    公孙瓒双眼一眯,“上去!”

    守军兵卒得到命令,齐声吆喝一阵后奋勇接近壕沟边的冀州军。

    “嗖!嗖!”一排弓弩手爬上平地,射倒壕沟旁的冀州兵和胡兵。

    “杀啊!”“冲出去啊!”守军在阵阵喊杀声中拥向残缺的城墙和城门。这次冀州兵跟胡兵遭受袭击,仓促间的抵抗显然不敌猛虎出笼般的公孙瓒军。一刻钟后公孙瓒军就蜂拥出到城外,骑兵跨上战马,步卒论起长枪,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冀州军大营!

    又是一排羽箭射出,栅栏后的冀州军兵卒反倒不少。火把照的周边通明,冀州军营垒另一边也响起喊杀声。

    公孙瓒一声令下,兵卒们毁坏掉营门。

    “将军,我军突袭得是否过于顺利?”副将问道。

    公孙瓒皱皱眉,但一会后他将马鞭一挥,“冀州军被打得突然,肯定措手不及,全军一股气杀进去,烧了他们粮草辎重!”

    兵卒们得到命令,一边冲杀一边放火焚烧营帐。

    一个百人将让部属将带来的油脂、干草堆到营帐旁,他将手中火把一扔,瞬间大火就蔓延开来。可是渐渐地公孙瓒军兵卒发现不对劲,冀州军溜的极快,一瞬间就没了人影。而营帐着火极快,大火片刻就失控,烧着不少己方人马。

    公孙瓒也是刚刚策马进到营垒内,他赶紧跳下马来到一顶帐篷旁,伸手在地上抹了一把后,公孙瓒脸色苍白得可怕,“糟了!这满地都是火油,中计了!”

    旁边的副将也惊惧非常,不用公孙瓒吩咐他们就吆喝着部属们撤回来。但火势蔓延得极快,兵卒们拥挤着抢路而跑。

    不知不觉间,营垒外围满了冀州联军。不仅有冀州兵,青州兵、鲜卑胡兵也都将冀州军营垒团团围住。

    公孙瓒策马挺立,“都给我听着,待在这也是被烧死,大伙一齐冲出去,有去无回!”

    公孙瓒军也是被逼得拼了命,将盾牌举起后,卯足力气舍命地向敌军冲击。

    “呼啦”一声,冀州军、青州军阵列中弓弩手齐齐靠前,瞬间万箭齐发,一波波密集的箭雨将公孙瓒军硬生生逼退!

    但是公孙瓒的亲兵在后头督战,兵卒们又被赶上去突围。冀州军跟青州军的弓弩手们一直到手臂发酸,箭支射完才停下来后撤。公孙瓒军偷袭的两万多人在死伤大半后,终于杀到敌军阵前。

    “哗啦!”一排排严整以待的长矛手挥出冒出寒光的利刃。双方人马剿杀在一起。

    直到天色放亮,冀州军营寨四周的大火终于熄灭,但尸体残肢的焦臭味浓的怎么也散不开。

    袁尚捂着鼻子策马在周围查看着。

    光着膀子的周仓一声大叫,提着一具焦黑的尸体跑过来,“少将军,这是否公孙瓒的尸体?”

    第125章 招募

    天色放亮,冀州军营寨四周的大火终于熄灭,只剩下几缕黑烟环绕盘旋。但尸体残肢被焚的焦臭味浓得怎么也散不开。

    袁尚捂着鼻子策马在周围查看着。

    光着膀子,满身大汗的周仓一声大叫,提着一具焦黑的尸体跑过来,“少将军,这是否公孙瓒的尸体?”他将一杆长槊扔到地上,“这杆槊是尸体紧紧抓在手中的。”

    袁尚看去,见尸体都已焦黑碳化,但依稀可以辨别出那副精制的铠甲,而那杆两头带刃的长槊确是公孙瓒的无疑。

    “八九不离十是公孙瓒了,可叹驰骋幽州的一代豪杰,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袁尚感叹道。

    “公子,这公孙瓒咋的是被烧死的?他再不济也能跑出营地吧,要是被弓弩射死,被乱矛扎死才对。”旁边的典韦不解道。

    袁尚想起历史上陷入末路自焚而死的公孙瓒,他感叹历史车轮的强势。虽然历史改变了,但那些人的性格却没有变,面对类似的事他们还是有相似的选择。

    公孙瓒没有在穷途末路时自焚于高楼,却在被层层围困,突围无望的情况下选择了奔入火海。他将这个设想跟周围的几人说了,并吩咐道:“公孙瓒是在咱们这边死的,算是咱们的功绩。枭去他首级,送到我父亲那去请功吧。”

    周仓赶紧应诺,找来几个兵卒抬着公孙瓒尸首送给袁绍。留下一众部属打扫战场,袁尚跟着来到蓟县内袁绍的驻所。

    一众武将都被派出统兵收拾残局,袁绍身旁只剩下了几个文吏。

    “显甫,你做得好啊!公孙瓒这厮终究是死了。”袁绍高兴之色难以言表。

    “公孙瓒弄得幽州民怨,这是上天也在相助父亲。”接着袁尚关切地问道:“不知黑山贼跟吕布那边怎样了,我担心蹋顿不是他们对手。应当将公孙瓒身亡的消息迅速昭告天下,如此黑山贼不战自溃。”

    袁绍呵呵一笑,“我已让孔璋先生写份告示传抄各州县,相信没几日消息就会传开。”

    “主公,蹋顿大人传来急报。”郭图急匆匆走进驻所大堂,“乌桓突骑在代郡代县遭遇大股黑山贼,双方有两次交战,蹋顿吃了亏折损一些人马。”

    “蹋顿居然初战就败?”袁绍吃惊道,“乌桓突骑名动天下,他打不过还跑不掉吗?”

    郭图摇摇头,“蹋顿大意轻敌,打一开始就想全灭黑山贼,不想对方阵中杀出一支不逊于乌桓突骑的精骑来,却是吕布那厮的并凉铁骑。蹋顿不知吕布的厉害,大意下吃了亏。”

    “这个蹋顿,当真是不足以成事!”袁绍恼怒道,“不过算是给他的一点教训,免得他目中无人。”

    “主公,我等是否该发兵驰援蹋顿?”郭图问道。

    袁绍想了想,“让他且战且退,将黑山贼拖住,待我军彻底拿下蓟县屯兵城后再做计较。”

    因为还有屯兵城中公孙瓒残部,袁绍一声令下,冀州军带着公孙瓒的首级、铠甲、兵器前去招降。只用了半天,屯兵城内剩余的近万守军在将领的统率下全部投降。

    三日后,得到蓟县沦陷消息的黑山军也从代郡撤回并州。冀州联军讨伐公孙瓒之役以冀州军的完胜告终。

    接下来,袁绍召集一众部属商讨之后管治幽州的事宜。最先地讨论到幽州牧由谁担任的事。

    “主公,大公子才德兼备,这几次大战下来立功不少,可让其统领幽州,跟三公子的青州一样拱卫我冀州,此乃上佳的人选。”郭图说道。

    “主公,此事万万不可!”沮授急劝道,“让子嗣执照一州,统兵在外乃强枝弱干之举,日久后恐有萧蔷之祸!”

    “既然三公子能独领一州,身为嫡长的大公子为何就不可?”郭图冷笑道。

    “在下并无它意,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沮授说道,“为避免祸起萧墙,请主公另派贤才统领幽州跟青州。”

    此言一出,连下面的袁尚都带上几分怒意,沮授这是得罪了袁谭、袁尚两方人。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