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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尚传第68部分阅读

嘉等人在场,赶紧解释道:“此二女代表我等心意,大将军定要收下。而且她们是一对姐妹,在庐江是大大的有名,是两朵名花,被称为‘二乔’。”

    袁尚愣了愣神,半响后才问道:“二乔,她们不是孙策周瑜的未婚妻吗?”

    “大将军在河北也听说过庐江二乔吗?”杨弘惊讶道,“在下倒并未听说过他们跟孙家有什么关系。”其实杨弘也不太清楚。

    袁尚想当然地认为二乔跟孙策周瑜早有瓜葛,但历史上的实际情况是孙策攻陷庐江后,听说乔家有绝色的姐妹,才上门提亲纳娶的。

    “如此,先生将她们留下吧。”袁尚淡淡道,但他心里可是翻江倒海,历史被逆转了得面目全非,冥冥之中竟然会开那么大个玩笑。

    深深吸了一口气,袁尚说道:“先生你跟阎象就随我回冀州吧,大将军府还却些幕僚。”

    “在下谢大将军知遇之恩。”杨弘赶紧恭声谢道,他暗自庆幸自己的这步棋走对了。

    看着走出厅堂的杨弘,贾诩摇摇头:“虽然大将军是明智之人,但女色这东西还是少沾为妙。您通读经史,想必也清楚夏桀、夫差等人的败亡。”袁尚虽然才华惊人,大贾诩还是担心他年轻气盛,会沉湎于女色之中。

    “是呀,是呀!”郭嘉坏笑着附和,“华佗他们不是说戒酒戒色,节制欲念,公子该跟我一样,做个清心寡欲的鲁男子。”

    袁尚笑着摇头,却轻轻念道:“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孙策周瑜,虽然你们胜了一回,但不久的将来咱们还有真正交锋的时候,看看谁才是年轻一代的俊杰!

    第181章 某伐

    汉建安四年(公元一九八年)冬,腊日。

    虽然河北大地一片白雪皑皑,但邺城大将军府上张灯结彩,一片乐融融的喜气。

    这年九月,万年公主诞下一男婴,取名袁逍。次月,甄宓诞下另一名男婴,取名袁遥。这是袁尚亲自选的名字,据他解释,是取自《庄子逍遥游》,希望两个孩子能优游自得,不受世间烦事拘束,而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子嗣对于一个大家族来说尤为重要,直到这时世人才真正将袁尚看成建立家室之人。而袁尚的后宫之争,也以万年公主的胜出暂告一个段落。

    腊日已是十二月,这天袁家举办筵席,当然不是为了庆贺两个孩子满月。按照汉代习俗,万年公主和甄宓诞下子嗣,袁尚的孝期也就宣告结束。因为战事和袁绍的身亡,貂蝉、甘恬虽然已经侍寝,但还未正式举办过纳娶礼仪,而且糜家的糜浣,乔家的两姐妹也是一样,更加让袁尚挂心的,还有一直过得清苦的蔡琰。这时候对于纳妾之事可大可小,但像糜家这样的身份自然是希望隆重些。袁尚也趁着这次机会将众女都一起迎娶,于是就有了这场排场还算大的酒筵。

    “郑大师来了!”有人喊道。

    这一喊,袁尚和大堂里所有宾客都起身出到大门外。

    只见一只披红的车队缓缓向将军府驶来,当前一个精神抖擞,气质古朴温和的老人骑在马上,正是经学大师郑玄。

    袁尚迎上去,亲手将郑玄扶下马,“先生如此风雪还亲来府上,真是显甫之荣幸。不过先生年事已高,当乘车轿而来。”

    郑玄一抚白花花的长须,笑道:“老夫今生头次嫁女,怎么不该亲自将她送来,而你今天应当叫我丈人啰!”

    众人不禁莞尔,想不到平日里严肃的郑玄,在今天心情也会如此欢快。

    虽然说这个时代纳娶寡妇十分正常,但袁尚还是找到郑玄,让他收下蔡琰为义女,如此也可以名正言顺。郑玄因为蔡邕的关系,一口答应下来。蔡琰是十分敬仰郑玄的学问和人品的,当认了义父女关系后,虽然羞涩,但她半推半就答应了亲事。

    袁尚将郑玄等人迎进府内,他回过头看着披红的马车,心中不住感叹,当年在洛阳城中自己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也是那一年自己遇到了貂蝉和蔡琰,白驹过隙般一眨眼就是九年。九年中世事沧桑,多少豪强和俊杰陨落,又有多少事故变迁。想着身边的这些美人,随着这些年四处征战,他改变了她们的命运,但大汉天下的命运呢?

    不久后糜竺也将妹妹送到,各地的将领也陆续有贺礼送来。吉时到后,郑玄、刘夫人主持了纳娶的仪式。作为家主,袁尚也要去祭祀先祖,祈求庇佑。

    宴毕,袁尚面对这么多美人,在选择上犯了难,最后在郭嘉等人示意下,来到糜浣的居室。

    袁尚屏退了婢女,他心中有了丝紧张。说来好笑,早已不是第一次进洞房,但每次都会有这种感觉,或许不是紧张而是兴奋吧。

    掀开盖头,看着出落得秀丽的糜浣,袁尚轻声问道:“一路上累着了吗?”

    糜浣轻轻“嗯”了声,俏脸早已羞得通红,她低着头不敢看袁尚。

    袁尚笑着摇头,当年这个小姑娘可是大胆得很,乱军之中尚且敢跟自己对答,还真有烈妇的潜质。

    糜浣突然抬起脸庞,幽幽道:“夫君还是去那位蔡姐姐那吧,有这番心意妾身就很满足了。”

    袁尚有些许错愕,他料不到糜浣会说出这番话来。而糜浣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兄长教的,如果袁尚来她这儿过夜,那么就如是说,否则会引起其他姬妾的猜忌。糜竺不愧是商人,将世事人心把握得很准,此举不仅给袁尚个好印象,也博得其他姐妹的好感。

    袁尚猜出几分,拉过她的柔荑笑道:“你倒那么急着我走,跟当年乱林里一样,晚些我再过去吧。”

    袁尚心中庆幸,这些年来连导引术和房中术不曾间断,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帝王能夜夜笙歌,配合这些秘术的话,虽然没有夜御十女大被同眠那么夸张,但是应付几个姬妾是绰绰有余的。想着想着,他轻轻抚摸向那娇嫩的俏脸……

    虽然屋外吹着寒风,但窗户还是被敞开,天上的明月依然皎洁。

    一行清泪在蔡琰脸庞上流淌,她不知道这是高兴还是难过。六年的煎熬和等待,终于在这天熬到尽头,但此时夫君的迟迟未至,又让她有浓浓的失落感,她暗笑自己的贪婪。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袁尚推开房门后不禁轻声叹道。

    蔡琰泪湿的秀丽脸庞露出一丝喜悦,这一瞬间她觉得这么多年的苦值得。

    袁尚心中百感杂陈,这位命运悲惨的才女,虽然因为他的出现而没有沦落异地,但这些年来蔡琰每日都是青灯黄卷,她的苦他知道。

    袁尚走过去握紧蔡琰的双手。看着蔡琰芙蓉般清丽的容颜,袁尚心中再没有负担:或许因为我的出现你没有历史上那么闻名,即便那样我还是不愿再看到《胡笳十八拍》和你的清泪。

    蔡琰当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但是她能感受到那炽热中带着的柔情。

    红烛摇曳,一夜无话。

    东海,郯城。

    刘备冒着强劲的北风登上城墙,他亲手将冬衣分发给戍守的兵卒,并向兵卒们逐个嘘寒问暖。如今彭城再次失守,刘备退而固守郯城,关羽守住下邳,这两座坚城都不能再有闪失。

    “玄德公放心,天寒地冻,曹操恐怕不日就要退兵了,咱们能守得住!”披上赶制出来冬衣的兵卒说道。

    “是啊,玄德公,咱们能守住乡土!”“不能再让曹操肆虐徐州了!”一众兵将纷纷说道,士气十分高涨。

    刘备拱拱手,“全赖诸位奋勇杀敌,备多谢各位了!”

    一众兵将热情高涨,纷纷呼喝起来,饶是城外的曹操军也被这喊声惊了一下。

    刘备到了城角,他看着外面曹操军营地,士气那么高涨,他感觉安心了不少。

    “主公回去看看夫人吧,孩子就要临盆,这儿有我跟三将军就行。”一身书生打扮的简雍说道。

    “希望生个白白胖胖的侄儿,那样长大了跟俺一起练武!”张飞咧嘴笑道。

    说到这刘备脸色也带上喜色,他在涿郡已经有妻室,但战乱频繁,妻子早已不知所踪。再次攻占徐州后,他纳娶了部将曹豹的女儿,而曹氏的产期就在这两天。

    虽然心中高兴,但刘备摇摇头:“我在这儿巡城还能提振将士们的士气,回到家中那才是不知做什么。”

    张飞回过头问道:“大哥,你说青州那些人可不可靠?”

    刘备深思了会,答道:“袁显甫乃唯利之人,他支持我们不过是抗拒曹操,在曹操没有败亡之前,青州都应该配合我等抗拒曹操的。”

    “难道俺们一直都要给人家当枪使吗?”张飞忿忿道。

    刘备脸上露出苦笑,“我军实力微弱,夹在两强之间实在难做,不依附一方的话,不能图得一线生机。”

    简雍跟了上来,答道:“只要曹袁再次开战,就是我们向西向南扩张的好机会,只要占据了徐州和豫州,凭两处的钱粮人丁,再联结豪强,则大事可成也!”

    “唯有如此啊!”刘备叹道,“希望青州军能得手吧。”

    东海,襄贲。

    襄贲是离郯城最近的城县,虽然历经数次大战后,已经残破不堪,但曹操军再次东征,此处又成为重要的据点。

    一辆辆马车驮着粮草辎重,从鲁国和沛国运到这,再送往郯城下邳前线。冬天粮食消耗得更加多,冬衣木炭也成了重要的军需品。

    李典、卞喜、赵俨、董昭四人围坐在火盘旁,吸着从墙缝钻进的冷风,他们也不禁将冬衣紧了紧。

    “想不到征讨三次,还是没能将区区刘备拿下。”卞喜不无懊恼道。

    董昭暖了暖手,说道:“刘备这人不简单,虽然他实力不算强横,但为人有雄心,又能收买笼络人心,有几分高祖风范。”

    “可咱们摊上这等差事,在这儿吹北风。”赵俨将一根木柴扔进火盘,“我倒想去下邳或郯城立下首功啊!”

    董昭笑了笑,他知道赵俨想立功雪潼关战败之耻,“粮草辎重乃三军之根本,只要确保粮道畅通就是大功一件,未必要攻城掠地才算。”

    李典也笑了笑,“主公最看重粮道,每次出征总是将粮道交给最信任的大将,赵将军当感到荣幸才是。”

    “将军,敌袭!”一个亲兵跑进屋里气喘吁吁道。

    李典、赵俨、卞喜三人赶紧披上了铠甲,他们召集起部众来到土墙上。

    运送辎重的马队停在襄贲城三里外,远远能看到兵卒在厮杀。

    “这伙青州军真是不胜其烦!”李典愤恨道,青州军小股兵马时常袭扰徐州、兖州一些城县,当李典等人带兵围剿时,小股青州军有迅速遁逃,就像是贼寇一样。

    “赵俨、卞喜两位将军可出城接应,不过千万要小心!”董昭吩咐道。

    赵俨、卞喜赶紧领命而去,他们率领城中两千兵卒向城外马队赶去。

    三里外的马队处,周仓奋力劈杀着护送车辆的兖州兵,他感觉又回到当年杀官军夺粮的时候。

    管亥同样神情亢奋,他十分享受这种掠夺的快感,“快动手,兖州崽子要赶来啦!”

    四百多骑青州兵齐声呼喝,他们将一些冬衣粮食搬到骡马上,顾不来的马车则浇上油脂焚烧。滚滚的浓烟阻挡着兖州兵的视线,起火的运货马车也堵塞在道路上。

    赵俨、卞喜两人率兵赶到,只能让兵卒救火,并推开堵在路上的马车。

    赵俨也被这种袭扰弄得不胜其烦,手中的长枪紧握不放。

    “伯然,你看他们逃进林子去了!”卞喜指着右边树林说道。

    “那是他们自寻死路啊!”赵俨怒喝道:“给我两面围过去,他们进了林子跑不远。”

    卞喜答应一声,立即率部从右边包抄,而赵俨则率部从左边包围,骑兵进了树林,那还真是老虎没了牙。

    “坏了,坏了!”土墙上的董昭直顿足,“那可能有青州兵的埋伏啊,两位将军怒而追敌,怕要吃亏!”

    “末将率部去接应!”李典说着就下去集结兵马。

    董昭看着出城的李典,心中没来由的一阵不安。等到李典出到三里外,他才发觉不对。

    襄贲东南面跑出一支八百多人的骑兵,他们环城兜一圈后,突然聚到城东那个较为残破的城门处。

    一把把浇了油脂的干柴被投掷而出,“劈啪啪”的响声中破旧的木质城门被烧着。

    兖州兵叫喊呼喝着要灭火,但是大冬天的哪有水给他们浇。双方兵卒用弓箭不停地对射,直到干柴和城门的火渐渐熄灭。

    青州八百骑兵中一员大将纵马而出,他身形魁梧一脸浓须,正是如今的泰山太守臧霸。

    “孙观、吴敦,攻城!”臧霸沉着道。

    孙观、吴敦两人率兵冲上前,青州骑兵们推开了残木,举起盾牌冒着箭矢冲进了土城中。

    八百骑不算多,但是兖州军在城中也没有剩下多少兵马,他们还要分手四面,这样八百骑足以肆虐狠狠地一番。

    屯粮仓前,青州兵将带来的干草油脂浇上,然后顺风点火。不一会城中屯物资的仓就燃起阵阵浓烟。

    浓烟中,青州兵按照先前预定的路线从容撤出了城门。

    董昭反应液够快,他立即让兵卒铲沙土灭火。

    郯城。

    婢女仆役匆忙地在院落里来回奔走,一阵婴孩的哭啼声从里间传出。

    “大哥,俺那嫂嫂生的是侄儿还是侄女!”张飞的大嗓门惊住了院落里的仆役。

    “三将军小声些,莫要惊扰到主母。”简雍责备道。

    简雍旁边的刘备满脸带笑:“是个男娃,我家后继有人矣!”

    “是嘛!”张飞也是咧嘴大笑,“怪不得说双喜临门呢,青州军偷袭襄贲得手,曹操的粮草辎重被焚烧殆尽。”

    “此事当真?”刘备惊喜地抓住张飞的大手。

    “探马来报的,说是两天前守兵被青州军引出城,然后一举攻入城中焚烧辎重!而且对面曹营中一通混乱啊,看来他们要退兵了。”张飞乐呵呵道。

    “快随我去城楼上瞧瞧!”刘备高兴地快步走去。

    城墙上,郯城的守军包括满城百姓,都听说了曹操军辎重被袭的事,平日里帮忙守城的乡民百姓,也都来到城墙上眺望城外的曹营。

    刘备三人居高临下,仔细看了对面曹营的状况,果然是有了马蚤动。

    “玄德啊,曹操怕是要像上次那样退兵了。”曹豹带着几个亲兵走到刘备跟前。

    “岳父大人!”刘备恭敬地施礼,虽然他跟曹豹的年纪差不多,但礼节不可废。

    “我看曹操会在夜里撤兵,你看是不是可以趁机袭取?”曹豹问道。

    刘备点点头,“备正有此意,曹操为了稳住军心,定是强作镇定,而在暗中撤兵。”

    “就让俺带兵除去袭击曹贼吧!”张飞大声道。

    “刘将军切不可轻易出击!”一个清雅的声音传来。

    几人看去,见一个身材高挺的儒雅少年站在不远处。那少年一副儒生打扮,显然是跟守城的百姓一起来看热闹的。

    “小兄弟高姓大名,是谁家的公子,又为何说不可追击?”刘备好奇地问道。

    那个少年拱手施礼,“在下琅琊诸葛家诸葛亮,随叔父到东海避难,慕名追随将军到郯城。”

    “令叔是诸葛玄先生?”刘备恍然道。

    先前青州军攻略琅琊,诸葛家逃难到了下邳,之后曹操二次攻打徐州,诸葛家又辗转到了广陵。当刘备占据东海等地时,广泛招纳士民。这些年刘备赢得了些声名,又有陶谦的印信,所以不少徐州士民都选择回归东海、下邳,其中诸葛玄就是奔着刘备而来。

    “正是家叔,难得刘将军挂记着他。”诸葛亮答道。

    刘备点点头,“那你方才说不可出城追击,那又是为何?”

    诸葛亮指了指城外曹营:“虽然曹军辎重被焚,但曹营之中应当还囤积有足够粮食,曹操大可以再派兵讨粮。而且曹操治军严谨,曹营之中怎么会有混乱?这其中恐怕有诈!”

    “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哪懂军争,曹军被断了粮道,任他治军再严,兵卒也会动乱。如果不趁机重创曹贼,等他回到鲁国修养月许,又会再次来犯,我等岂能错失如此良机!”曹豹反驳道,他气恼一个少年竟敢在他面前谈论军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