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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袁尚传第71部分阅读

    朵枪花,被碰上的兖州兵非死即重伤。

    下一刻,赵云瞧准了刘延,冷冽的杀气锁住对方,枪尖直刺而去。

    刘延急退两步,他躲到身后亲兵的掩护中去。

    赵云骑术何等精湛,战马向右迈出一步,再向左一蹬,如影随形地黏住刘延。

    三个亲兵抬戟刺向马上的赵云,刘延蹲身刺战马,如此夹击下四柄长戟是将赵云紧紧锁住。

    赵云急忙圈住战马,堪堪躲过戟刃后,他纵身跳下了战马,城门四处都是兵卒杂物,战马不能疾驰反而成了累赘。

    “叮铛!”赵云扎稳马步,先是挑开攻击上来的长戟,接着左脚弓步上前,随后两脚不断腾挪,手中长枪也不断挑起朵朵枪花。

    刘延挥戟格挡了三次后,手臂是真真发麻,他知道不能力拼,于是不住地后退,企图靠兵卒合围躲过追杀。

    “开!”赵云轻喝一声,左手平托枪杆,右手抓住枪尾蓄力一推。

    “嗖!”刺耳的破空之声响起,长枪如离弦的箭直刺刘延胸前。

    “哎呀!”刘延惨叫一声,身子倒飞后退两步。

    两人相距不过一丈,长枪投掷得又不着痕迹,刘延想躲也躲不开,而且长枪的力道惊人,透过铠甲插在刘延胸前,枪尾还犹自颤动不已。

    “敌将被我格杀!”赵云断喝一声,两步并向前抽出了铁枪。

    “刘将军死啦!”“不好啦!”兖州兵一阵惊呼。

    “挡道者死啊!”典韦也忍不住发飙,他挥起大铁戟带着狼卫冲杀出一条通往城中的道。

    李通举枪格挡,被震得气血翻腾,他知道不能如此盲目拼下去,于是在亲兵掩护下退到城中。

    赵云重新跨上战马,吩咐道:“大将军令我部前去烧粮,你们守住城门!”

    “知道嘞,就是怕他们不敢来夺门!”典韦答应道。

    赵云点点头,看城门附近陆续涌进己方兵卒,于是带着所部四百多骁骑冲进城中。他们一边疾驰冲杀,一边寻找兖州军屯粮的仓库。因为冀州军先锋都是骑兵,所以袁尚如此就下令,以期将兖州兵逼出城外。

    赵云带着四百骁骑左冲右突,看到可以点火的东西就上去焚烧,两刻钟后城中已是燃起处处火光。

    李通一边指挥兵卒抗拒赵云所部骁骑的袭扰,还要一边派人救火,一夜下来是忙乱不堪。

    第二天一早,城中火势终于被扑灭,四处冒出团团黑烟,焦臭飘散到兵卒们鼻中。经过李通拼死抢救,粮食保住一半,兖州兵伤亡近千人,还剩下两千兵马,但是经过昨晚一战,士气低落得厉害。

    李通下令兵卒将城中沟壕挖通,埋上鹿角防范冀州骑兵冲进来。此刻他是出于守不得退不得的尴尬境地,只盼着曹操能派人来救白马。

    袁尚跟随从策马来到城南视察,看着染血的城门,袁尚不禁感叹:“子龙、典韦真是万人敌的猛将,夺门斩将那是何等的气魄,高祖的樊哙不过如此。”

    典韦咧嘴一笑,赵云则抱拳道:“可惜不能将敌兵的粮秣全烧了,还让贼兵在城中站稳脚跟。”

    “拿下城门白马就掌控在我军手中,只要后面的步卒跟上来,白马不日可破。”说着袁尚笑了笑,“其实这样也好,将李通拖在白马这里,不知道曹操会不会派兵前来救援。”

    郭嘉挥扇一笑,“公子想的是伏击曹操援军。”

    “白马南边是白马山,派一军潜伏在白马山,如果曹操援军图快而从白马山经过,那就一举歼灭之。如果曹操援军走的是白马山西边的道路,那就从侧翼袭击他们!”袁尚说道。

    “这就是公子所说的‘围点打援’吧,不知派谁去合适。”郭嘉说道。

    袁尚想起历史上的官渡之战,曹操曾亲自率兵救援,如果这次也是如此,那么不可错过这个击杀敌酋的好机会!

    “张辽率三千乌桓突骑,赵云率两千近卫骁骑,以张辽为主将,到白马山设伏,如果敌军统兵的是曹操,不计一切代价斩杀之!”袁尚下令道。

    “喏!”赵云、张辽两人立即领命。

    “哗隆!”大水涌进开凿的渠道,冲击着鄄城的北面城墙。

    鄄城东西两边也被冀州军堆起土丘,这样使得鄄城地势低于四周。

    “看他能撑多久!”甘宁站在土丘上笑道。

    “严防他们弃城逃走。”黄忠提醒道。

    甘宁卷起衣袖,摸着佩刀,“只要他出城,那就跑不掉!”

    “父亲,城中出来几个百姓,说是这一带乡绅,想要献出城门!”黄叙跑到土丘上禀报。

    “噢,带上来!”黄忠吩咐道。

    一会后,黄叙带上五个浑身湿透的中年,他们都是一身绸缎衣裳。

    “你们出城所为何事?”黄忠问道。

    “哎呀,将军,请您高抬贵手莫要再淹城啦,城中被淹三天,已经是无处做饭跟睡觉啦!”其中一个中年哭诉道。

    黄忠心中一阵不忍,但这是避免他部下大量伤亡的方法,他不得不用。

    “啰嗦个鸟,想要咱们不淹城,你叫那个于禁开城投降!”甘宁喊道。

    “于禁是铁了心跟城池共存亡,咱们劝不动呀。”另一个乡绅说道。

    “你们打算如何献城?”黄忠问道。

    那个乡绅顿了顿,答道:“请将军停止放水,等晚上午时咱们就集结两百多乡勇到城西,开门放大军进城!”

    甘宁走上前仔细打量那几个所谓乡绅,见他们手上并没有老茧,细皮嫩肉倒也像富庶人家老爷。

    “你们如何能出城的?”甘宁厉声喝问道。

    “啊!于禁也征发了城中男子守城,那些都是咱们家中之人,我们被吊下城后,游了过来。”一个乡绅答道。

    “黄将军,你看可信不可信?”甘宁问道。

    “他们家业都在此,想必也不会玉石俱焚,倒也有可能是真心。”黄忠答道。

    “咱们都是真心的啊,谁不知道袁大将军声势显赫,咱们能不恭迎大军吗。”那几个乡绅纷纷说道。

    “留下三个人今晚引路,剩下两个回去准备。”黄忠说道。

    那两个乡绅千恩万谢,涉水游回城墙边。黄忠再将留下的三人安置好,并吩咐停止灌水。

    “黄将军你当真信了他们?”甘宁问道。

    “不论真假,都要试试,如果是真的那就可快速拿下鄄城。”黄忠答道。

    “也对,只要防范严密些,不怕他刷啥花招!”甘宁冷笑道。

    新月退到天边,四千多冀州兵在鄄城西边悄然集结,他们踏着泥泞慢慢靠近城门。

    城墙上不时有兖州兵巡逻,火把也四处点起。

    午时过去一刻钟,但是城墙上还没有动静,甘宁不耐烦地在心中咒骂,同时又疑心是不是对方的圈套。

    “呱呱!”这边的三个乡绅模仿着蛙叫。

    “咯吱吱!”城门缓缓打开。

    “哗!”突然地,城墙上燃起片片火把,瞬间将城门附近映得一片惨白。

    “咚咚!”“杀啊!”城中兖州兵齐声叫喊,并且使劲敲起金鼓,骑声势十分骇人,将城外的冀州兵精吓住。

    “嗖!嗖!”城头上不断设下羽箭,间杂一瓢瓢的滚油也泼下来。

    城门后面更是一阵强劲的弩箭射出,最前面的冀州兵的盾牌也被射穿。

    “他娘的!”甘宁举起盾牌一阵急退,他顺手砍翻那三个所谓的乡绅。

    一众冀州兵都是后退躲避箭支,加上夜里视线不佳,地上泥泞不堪,自然出现了推撞拥挤的事情。

    “杀!”于禁亲自带着一百多骑兵冲出城门,后面跟有八百多兖州军精兵。

    冀州兵本就处于劣势,一退之下瞬间形成了溃退,任凭甘宁如何叫喊也阻止不了。冀州兵拥挤着爬上土丘,慌乱间自相践踏伤亡不少人。但在土丘上弓弩手接应下,总算将于禁打退。

    “不好啦,东边营地起火啦!”兵卒们纷纷叫喊起来。

    土丘上的黄忠甘宁一看,顿时脸色巨变,原来于禁还使的声东击西的伎俩,将他们引到城西,另外还派遣一支人马到城东面的辎重营放火。

    甘宁怒骂一声,跨上战马朝辎重营跑去。黄忠懊恼之余吩咐兵卒围着鄄城严加防范。

    甘宁赶到辎重营,看到火光中约摸三四百的兖州兵不要命地四处放火,他们中有些人被也烧着。

    “真是不要命了,这个于禁竟敢使出此等阴招!”面对大火甘宁也无可奈何,他只能到没有烧着的地方迎击兖州兵。同样的,兖州兵中分出的百多人还将济水堤坝又掘开。

    早晨,辎重营各地冒起青烟,将近一半的粮草辎重被点着,而偷袭的兖州兵无一生还,不是被击杀就是被烧死。

    黄忠不住懊恼,说道:“我会向大将军请罪,但是围城不能停止,派人到濮阳催粮,并赶造一些攻城器具出来!”

    “如若城破,当杀尽城中男子!”甘宁冷冷道。

    看着一众忿忿不平的部将,黄忠眉头紧皱,又无可奈何。

    “报!将军,有百多骑从东北面赶来,说是贾诩贾从事。”斥候禀报道。

    “是贾军师?”黄忠一阵惊喜,他知道袁尚十分推崇这个贾诩,说贾诩是当世有得数的智者。但从这次派他北上统辖乌桓骑兵,就可知道袁尚对他的信任。

    黄忠跟甘宁骑上战马去迎接贾诩,他们在营地北面见到了贾诩,还有文丑。

    贾诩看着远处冒着青烟的营地,眉头一挑,“是鄄城守军出来夜袭么?”

    “末将惭愧,竟然让敌军得手!”黄忠摇头道,他将围城前后的事都说了一遍。

    贾诩瞧了瞧鄄城方向,说道:“守将是个善守之人呀,虽然中间也犯了一点错,但昨晚这一招玩得漂亮。”

    “早知道不该心慈手软,再淹他一两日就能毁掉城墙,如今又要再用几日垒砌堤坝!”甘宁恨恨道。

    贾诩摇摇头,“水火往往是克敌制胜的利器,但以火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强,水可以绝,不可以夺。水可以阻隔敌兵,但终究不如火攻那样直接剥夺敌兵实力。为将者借助水火,终须因势就导,不可盲从。像春秋时智伯以水灌晋阳城,反遭败亡,两位将军不可不查。”

    “先生说的是,那我军是继续淹城,还是另作其他打算?”黄忠问道。

    “辎重粮秣被烧了一半,我看还是退兵吧。”贾诩说道。

    “什么!”甘宁一下被激怒,“粮草没了一半还可以催粮,我军实力并未受损,眼看破城在即,为何要退兵!”

    “你瞎吼啥!”文丑怒目而视,“出征前大将军交代一切要听军师的!”

    “那是你们那路人马,我可没有受到这样的命令!”甘宁冷冷道。

    若是甘宁认为对的,那么他宁可抗命也要去做,就像历史上他屡次抗拒孙权的调令。

    文丑在冀州军中资历深厚,有谁敢在他们面前这样放肆,他对甘宁怒目而视,抡起手臂就要动手。恰好甘宁也是个惹事的主,他向来不怕打架。

    “大敌当前,两位将军不去杀敌反倒要对自己人动手么?”贾诩冷冷地问道。

    甘宁哼了一声,将手放下。文丑被贾诩那么一说,也不好再动手。

    “贾军师,正如兴霸所说的,只要继续灌水,鄄城不难破去,加上你们那三万乌桓兵也要到来,我们为何要退兵?”黄忠问道。

    “方才我已经说过,‘水可以绝,不可以夺’只要守将指挥得当,即便水淹进城中,他也可以守住半月以上,历来不乏这样的战例。而我军要速战速决,然后跟大将军汇合,所以如此拖沓下去恐怕不妥。”贾诩解释道。

    “那依先生之见?”黄忠问道。

    “以退为进!”贾诩向远处城头上看去。

    城墙上,于禁视察着城防,经过昨晚一阵袭杀,军中士气回升了一些,军士们对守住鄄城也有了信心。

    “如此应当能再抵挡一阵了。”旁边一个青年文吏说道。

    于禁回过身去,点头道:“多亏子虞你的妙计,否则鄄城危矣。”

    那个青年文吏不过二十多岁,虽然样貌不是很出众,但有一股干练的气质,正是曹操提拔的鄄城令梁习。

    梁习一拱手,谦逊道:“只不过是一时的阻敌之策,说到行伍军争,在下还需多向将军讨教才是。”

    于禁笑了起来,“我军之所以能坚守退敌,全赖你子虞才是,不是你将城中百姓组织起来协助守城,我军怎么能守得住,曹公果然没有用错人。”

    梁习叹了一口气,“战乱一起苦的还是那些乡民百姓,他们不过是想要守住家园和田产而已。”

    “将军你看!冀州军拔营了!”旁边的部将喊道。

    “冀州军拔营了!”“敌兵被打退啰!”一时间城墙上欢呼一片。

    “子虞,敌兵果然退了!”于禁高兴道。

    “将军不能松懈,敌兵兵多粮足,等补充了辎重粮秣还会去而复返。”接着,梁习提醒道:“还要严防他们半路杀回。”

    于禁点头称是,“你看派出一千精兵,从小道迂回,袭击他们的辎重队,如何?”

    梁习想了想,点头道:“能再次劫杀敌军,那鄄城更加稳固了。不过千万要小心,不可强攻。还要派出骑兵监视他们后军,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快马回报。”

    “我亲自点兵去截杀冀州军,鄄城就托付给子虞了。”于禁说道。

    梁习答应一声,退下去组织人手。

    冀州军退得很快,除去殿后的精兵,包括甘宁水军在内的兵马,沿河迅速向濮阳退去。

    于禁点了一千兖州兵,他从东边的山间小道行军,赶了大半天的路,终于赶在冀州军辎重营前,到达通往濮阳的小山地潜伏。

    于禁带兵潜伏在山背后,只派出了十几个斥候爬上山顶侦察。这样,冀州军的斥候就很难发现他们。

    一部兵卒开过去后,车马明显增多,兖州军斥候确定情况后立即跑到山后禀报。

    “快迎上去劫杀!”于禁下令道。

    一千兖州兵都站起来,活动了发麻的手脚后,快速爬上山去。

    “杀啊!”兖州兵一边叫喊,一边借助高地冲下去。

    “噔!噔!噔!”运粮的冀州兵纷纷将车马推开,他们迅速取出了车上的强弓劲弩,对着山上一阵激射。

    “嗖!嗖!”冀州兵的箭术极其精准,几乎是发发命中,不少羽箭更是射中兖州兵眉心。

    于禁接过亲兵递上的盾牌,他心中大骇,同时感到不妙,这冀州军的辎重兵不该有如此精准的箭术。

    鼓声擂起,前队后队的兵卒也向这边靠拢,渐渐对兖州兵形成合围之势。

    于禁一个激灵,他意识到想伏击别人,但自己反倒中伏了。

    羽箭不断迎面射来,千多兖州兵一下伤亡三百之多,而且兵卒们再也不敢冲向前,而是寻找掩护。

    “杀啊!”小山丘两边的冀州兵围了上去,于禁的压力更大。

    站在车马边的黄叙一挥手,带着旁边弓弩手上前几步精准地射杀敌兵,他们都是神射营的神射手,只是伪装成辎重兵而已。

    于禁冷汗冒出,自己的计策被识破,那么敌方很可能会再次袭击鄄城。转念一想似乎又不可能,因为冀州军后军被监视着,鄄城应该很快得到通报。

    但是于禁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冀州军围上了他们,于禁只能下令剩余的兵卒逃回山顶去。

    夜黑无月,济水依然是静静地流淌,鄄城上也是点起了火把照亮四周。

    甘宁紧握钢刀,他发誓待会要率先登城。

    在甘宁身后还有水军兵卒,他们上船后又从上游登岸,并负责将云梯搬运来。

    水军兵卒在城东外百步就停了下来,他们蹲下将云梯组装完毕,并等待主将的命令。

    “嗖!嗖!”一阵箭雨射向城西,来不及反应的守兵立马被射成刺猬。

    “杀啊!”“呜呼!”竹梯、云梯纷纷架到城北,一个个黑影攀上梯子。

    “快叫人来!”守兵不住呼喊,他们同时敲响了金鼓示警。

    城中的兵将还有百姓已经松懈下来,乍一听到金鼓声,顿时乱作一团。赶到城墙上的守兵也向城西靠拢,抵挡敌兵的进攻。

    自从早上起,梁习的心中就隐隐感到不安,但是派出侦察监视的斥候没有禀报敌情,他也不好疲惫不堪的将兵百姓动员起来。

    “长枪手靠前!”梁习下令道,突然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