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高兴。
寡人暗自鄙夷,是他爹军功显赫吧!沈大白脸,官二代加富二代。有木有?当然,能力,他还是有一点点的,就一点点而已。
“太上王难得从幻景山庄回来,臣甚喜,不知王君可好?”沈大白脸顺势奉承。
寡人白了他一眼。
沈大白脸视而不见,同母王款款而谈,寡人实在是听得想睡觉了。
“我正和王上说你们之间的事儿,要说,你们青梅竹马,在一起最合适不过,”母王兴致勃勃和沈格说着,寡人立马睡意全无。
碍着沈大白脸在这儿,牵强一笑:“母王说笑了。”
沈大白脸脸色意味不明,罢了,这青梅怎样想,寡人从来就没有弄清楚过。
“王上说笑了,臣同王上,只有青梅,不曾竹马。”
头一次发现,沈大白脸声音犹如天籁,头一次后悔今天为啥要整他的晨风美眉,哎!真抱歉。
母王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沈大白脸会这样说,幽幽叹了一口气,想着沈格道:“我可不是说笑,今日我说的,不是要你立刻答复我,你且放在心上好好想想,如何?”
沈大白脸应承下来。
母王又笑逐颜开:“王上,您不是有事同沈尚书谈吗?我和茗儿出去走走,你无须在照料我了。”
前有虎后有狼,算了,寡人宁愿和沈大白脸一块,和母王一起太压迫。
母王说的无须照料就是她今天不会宿在王宫,或许是天家亲情本就淡薄,所以寡人同母王也是如此吧!
“诶,走了。”沈大白脸拍了寡人一下。
果然,又恢复了本性,坐在我的椅子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
“沈大白脸,寡人累。”寡人一脸的痛苦,矫情的对着沈大白脸道。
他唇边浮现出一丝戏谑:“那嫁给我啊!”
咳咳……这问题,太严肃了。
各位看官和寡人一样。只当玩笑就好啊!
寡人郑重的看着沈大白脸,煞有介事的问:“为什么?”
沈大白脸噗嗤一笑,捏了捏寡人可爱的小脸:“逗你的啦,要娶你你母王想把你推给我我就答应了。”
寡人受不了这玩笑,真的。
沈大白脸喜欢开,寡人似乎就有义务陪着他,不是吗?
“你为什么不喜欢寡人,好歹我也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寡人故作伤痛的嗔怨。
沈大白脸一副要吐了的神情,偏生还要故作深情道:“我爱你啊!”
刹那,寡人无意对上沈大白脸的眸子,瞬间移开,别想多了,是太深不可测了。
“哈哈,王上,你真好玩儿,青梅啊!你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玩儿。”沈大白脸捧腹大笑。
咳咳,我有那么可笑吗?
为了不让沈大白脸失兴,寡人也陪着笑。
沈大白脸终于恢复镇定的轻抿一口茶,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外面:“天色不早了,王上大人你悠着点歇着,我会去了。”
寡人故作依依不舍,柔情似水的看着沈大白脸: “哎呀,这么快啊,青梅,你要相信。今晚寡人会想你的。”
沈大白脸疯了,对,肯定是疯了,寡人对他放电他竟然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嗷嗷………做王好失败的寡人。
第十四章 孤家寡人
一夜安眠
四更之时,朱姑姑并叫寡人起来上朝。
见着朱姑姑,寡人却是有几分吃惊,没想到她送母王现在就能回来。
“姑姑,寡人这是做梦吗?”寡人又揉了一次眼睛,却是是朱姑姑没错。
朱姑姑温和一笑:“昨日,我只将太上王送出城了,未待宫门落匙并回来了,昨日王上休息得早。”
寡人一边由侍女穿着朝服,一面对朱姑姑道:“寡人想要微服出巡,朱姑姑以为如何?”
原是以为朱姑姑一定不会同意,会认为寡人胡闹,谁知,朱姑姑却是轻轻点了点头。
寡人震惊的看着朱姑姑,一脸的不可置信,这馅饼也掉得忒大了吧!寡人都差点吓晕乎了。
朱姑姑示意侍女退下,亲手帮寡人挽着发髻,低垂下眼睑,熟练的拨弄寡人的青丝,却难以看清她的神色。
良久,只见她浅浅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支玉簪替我插上:“为君者,定当以民为主,君为客,须得亲身体验,方知民之悲欢,王上早已及笄,却从未入过民间,安知民生?走一走,也是极好的。”
“那姑姑您会随行吗?”寡人试探的问,故作镇定,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
阿弥陀佛,千万不要去,就寡人和阿七两个人过二人世界就好了。
可能,上天真听到寡人的呐喊了,朱姑姑笑道:“奴婢还不知道王上那点小心思,也罢,奴婢这把老骨头并不随王上瞎折腾。”
听她这么说着,寡人并不知不觉红了眼眶,朱姑姑虽说是母王谴来照看我的,却是发自内心的对我疼爱,自小并是在我身边照料。
朱姑姑似乎是知道寡人的心思一般,自顾自说道:“王上且放心,奴婢虽说是受太上王之令照看王上,可奴婢也是人心肉长的,亲眼看着王上从一个小不点到这么大,岂有不动真心之顾,今后,王上也莫要因奴婢而忐忑。奴婢的心,是向着王上的。”
寡人几乎是要觉得这个世界疯了,朱姑姑,居然直接了当告诉寡人,她虽是母王的人,心却是向着寡人的,咳咳……这……有点太突然了。
只是,却也克制不住的感动,寡人知道朱姑姑为我牺牲了多少,只可惜,我从来,不曾如她希望一般做一个明君。
“姑姑……我……”寡人欲言又止。
朱姑姑笑着握住寡人的手:“王上,奴婢明白,您打小聪明,懂得藏拙,如今也是看似糊涂。”
原来,朱姑姑,从来都明白,也从来不曾告诉母王,寡人的秘密。
寡人也不明白,为什么,寡人越是昏庸,母王表面失望,却会对寡人和蔼一些,所以,从小,寡人并知道如何讨母王开心。
却不知不觉,早就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难得朱姑姑是明白的。
寡人飞快的闪过身:“姑姑,寡人去上朝了。”
其实,寡人只是怕自己会哭而已,原谅寡人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王,真的是差点哭鼻子吧!
母王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女儿的泪,也是千金不若。
寡人不会轻易哭。
嘿嘿,原来寡人还有一个足够坚强的优点。
议政厅。
寡人一身束腰长袍,周边以金丝和纱边镶嵌,另秀有江南秀娘可以秀上的黑龙,扶正寡人跑得有些歪的发髻,大摇大摆的坐在龙椅之上。
寡人眯着狐狸眼,扫了一眼下边。
郑御史略微踌躇,最终,还是一摇头出了列。
寡人知道,他要说什么。
无非是嫌弃寡人动作不雅等等,得了,他有能力,他来坐这个位置,寡人还不稀罕了。
果然,他一脸忠贞道:“王上您以女子之身执政,老臣甚钦,王上既为国君,当应是永安女子表率,岂能如此恣意。”
寡人长声一叹。
郑御史忠贞不错,所奏之事却皆是一些芝麻大点儿的小事,例如哪位大臣深夜逛了妓院,行为不举,那些大臣家里宠妾灭妻。
你丫的,他家宠妾和寡人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寡人哪能闲得连别人的家世都管。
寡人感到凄凉,永安堂堂一国,却无人能提出一些安民之策。
永安御史,奏了等于没奏,虚有其职。
寡人隐住不满,灿烂一笑:“行为举止?那寡人问你,何为永安之率?如你们这般,食君之禄,满口之乎者也并是表率了?笑话。”
郑御史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寡人偷偷掩袖一笑。
着实好玩儿。
却不觉间,感到一股冷冽,让寡人背后发凉。
阿七啊!你就不能温柔一点看寡人吗?嗯哼?
御史灰头土脸的归列,寡人请了清嗓子,一脸严肃道:“众卿可还有事?”
寡人话一说完,群臣并已准备做了退朝礼。
寡人秀眉一挑:“那现在。就由寡人来说,自寡人亲政已来,对民生略有所乎,遂决定,亲巡凉州。”
“王上,这万万不可……”
寡人懒得听那些人义正言辞的言语了,看着阿七一脸的戏谑,气不打一处来:“大祭司,你怎么看?”寡人嫣然一笑。
阿七神色俨然:“臣以为,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为国之根本,为君者当以民生为使命,当以使国盛民安,王上此举英明。”
阿七话一说完,群臣震惊,整个大殿开始起来。
“安静!”寡人呵斥一声,冷冷的看着群臣,敛去笑靥,郑重道,“既然祭司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了,再说如何不可的,直接摘掉官帽给我滚回家。”
言毕,大殿肃静。
少顷,并见郑御史开始,带头摘了官帽。
接着,并是接二连三。
寡人万万不曾想到会是这个局面,我堂堂一国之君,竟连脾气都发不得,万事都要与那些老古董达成个共识。
自古,微服出巡,视察民情之君不在少数,只是到寡人身上,却是这般难。
“滚滚滚,都给寡人滚!”寡人怒气冲冲,不等乔公公宣布退朝就拂袖而去。
寡人一阵风的跑回宁清殿,一声不吭的躺在床上看着帷帐。
朱姑姑最终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出去了。
寡人知道,她是要问乔公公出了什么事。
若早知世事如此多艰,何苦去费尽心思,只求永安繁荣昌盛。
我虽为王,却一无所有。
唯有一个王位。
寡人,寡人,果然是孤家寡人,果然是异类。
第十五章 祭司威武
“王上。”朱姑姑站在寡人床前叹了一口气,“奴婢已经听说了,奴婢明白。”
朱姑姑话一说完,寡人强忍住的眼泪顷刻而下。
只因我是女子,遂是半分错都犯不得,事事都是应当端庄贤淑,事无巨细,最好并是一切皆依着那些老顽固的命令。
“姑姑~”寡人委屈的唤了一声。
以朱姑姑的身份,本应封个公主什么的皆不过分,只是,她非要一心一意的在寡人身边。
朱姑姑轻轻拥住寡人:“王上,没事的,沈家公子谴人来说过了,他会处理好的。”
真像小时候一样,多好。
只是,沈大白脸,向来逢人只说三分话,做人做事皆是圆滑透顶,既为青梅,领他这份心并够了,也无须他去得罪人。
“告诉他,不劳他费心。”寡人颇为无奈道。
“王上,祭司大人求见。”乔公公进来禀告。
突然不再是母王送给寡人的那个叫初雪的侍女,寡人倒有几分不喜欢。
朱姑姑温和的眼依旧波澜不惊:“初雪今日摔碎了王上最喜欢的玉簪,我已经让她在外面打杂了。”
寡人这才意识,有了朱姑姑的真心,是一件多么好的事。
“不见,不见,寡人不想见。”寡人恼怒的叫道。
寡人是真心同情乔公公的,寡人知道面对阿七是需要何种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只是,寡人正在伤心啊!阿七一来又会拒绝寡人,那寡人的芳心不是又会碎了一地?那本来就碎了一地的心不是成粉末了?
咳咳……这个问题真纠结。
“王上就这般不待见臣吗?”某祭司大人不请自来,一针见血的开口。
朱姑姑一见这情形,十分识趣的退下,竟然直接无视了寡人的暗示。
寡人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一声:“怎么会?阿七,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可怜寡人的一片芳心。”
阿七嘴角一阵抽搐,挑了挑俊眉:“老臣联名罢官,你就是这样躲在清殿不闻不问?”
寡人低垂下眼睑:“不然呢?我能如何?”
一字“我”,并是已道尽寡人所有的心酸及无奈。
阿七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寡人,寡人立马感到脊梁骨一阵凉意,那蓝眸深得幽冷:“上朝,诛为首者。”
听得寡人心中一悸,并非寡人自夸,自寡人登基以来,甚奉“仁政”,甚少有诛臣之说,再者,郑御史虽是可恶,却也是忠贞之臣,只是冥顽不灵,却罪不致死。
“阿七。”寡人这一声唤却是极为无奈的。
阿七眼眸似刀一样锋利凝视着寡人:“你只需说,是上朝还是不上。”
寡人侧过身,不去看他,直接了当的开口:“不去。”
“我错看你了。”
寡人看不清他说这句话的情绪,然,他却不再以“臣”自称,并是再他心中,寡人已经是不配为王了。
也罢,寡人向来荒唐,阿七向来讨厌寡人,寡人也无需在意他再厌恶我深一点。
“祭司大人慢走,不送。”寡人冷冷开口。
各位看官不要告诉祭司大人,其实寡人没有生气,真的没有。
良久,寡人不听声音,以为他已经走了,泪眼朦胧的转身,却见阿七依旧如木头一般站在原地。
阿七,果然是一枚木头。
“你怎么还没走?”寡人说话隐带鼻音,自己听着都别扭得要死。
“哭够了没有?”阿七没有任何表情,冰冷道。
寡人立马擦汗眼泪。
身为一国之君,不能掉我们永安女子的身价,尤其不能在阿七大美人儿的面前哭。
“哭够了就随我去上朝,你应该知道怎样做的。”他冷峻的的看着寡人,不带一身温度。
寡人固执的摇头。
“你相信我吗?”阿七的语气柔了几分。
话到嘴边的不相信最终却是哽在喉间,神差鬼使的点头。
“那你怕什么?”阿七质疑。
我怕什么?寡人问自己?寡人不是怕,却是讨厌现在的自己,讨厌现在的身份。
“既然没什么好怕的,那就不要顾忌,你是王,不是傀儡,接了这江山,并做好这江山。”阿七一字一句,前所未有的认真,复又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还是不够狠。”
你是王,不是傀儡。
寡人真是鸡冻得泪流满面,从不曾有人和寡人这样说过,所有人都希望寡人真的昏庸,真的荒唐,包括寡人的母王。
阿七看了寡人一眼,侧过身,冷声唤道:“来人。”
寡人身边的两个一等宫女进来,恭敬的立侍在寡人身边。
“给王上更衣。”说着,阿七并往外走。
真是的,给寡人说了这么久,都不等寡人一下。
哎呀,大好和阿七单独相处的机会竟然被寡人浪费了。
果然,心是伤不得的。
“阿七,你等等寡人啊!”寡人心急的喊着,能和阿七同路的机会也不要浪费啦!
阿七白了寡人一眼,唇边微扬:“王上想要臣亲见您更衣,臣不介意。”
寡人倒!
却是一句话也憋不出来,可是又觉得这样太窝囊,心一横:“你想看,寡人不介意,没事儿,你是寡人心爱的阿七,寡人不介意给你一点特殊福利。”说着,寡人顺便送了阿七一个媚眼。
对待帅哥,萌妹纸是不应该吝啬的,对不对?
其实,寡人也是为阿七着想啊!我怕他伤心,寡人生龙活虎的好了,万事大吉。
阿七忍不住送了寡人一记白眼:“看来王上已经大好,臣去偏殿等候。”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寡人猜对了,生龙活虎的寡人不用阿七操心。
另外寡人也是一阵囧,合着他只是去侧殿等。
咳咳……这一点,失误,失误。
“王上,现在可是要换上朝服?”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侍女问,一脸的怯懦,不似母王派的初雪那样圆滑,端庄。
对各位看官说个掏心窝子的话,要不是初雪是母王的人,寡人是万万舍不得那样的人才的。
“嗯。”寡人轻轻点头,凤眼微挑,“你叫什么?”
两个侍女皆是跪下,方才问话的侍女一脸的害怕:“王……王上,奴……”
寡人的耐性生生被她耗光,不耐烦的指着另一女子:“你说。”
侍女扑通一声头嗑得一响:“奴婢……奴婢求王上赐名。”
哎哟喂,这一下,向得寡人都心疼,那可是头诶!啧啧……
寡人怜惜的扶起侍女,侍女哇的一声哭了:“王上,奴婢……奴婢没有……没有断袖之癖。”
你丫的,合着真以为寡人是好女,色,寡人眯起狐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