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所谓道,立刻意识到话说错了,十分懊恼,“王子不必多礼。”
顾淡定一脸戏谑的看着寡人,神情多有打趣:“原来王上给顾修辞的称呼是顾淡定。”
寡人一阵不好意思,暗地给别人取外号,被别人知道了,好尴尬啊!
“那个……”寡人干咳两声,不好意思道,“那个,三王子,寡人没有给你取外号,真的,你刚才听错了,真的,寡人保证。”
顾淡定清淡一笑,低头把玩手中的折扇:“无碍,王上喜欢淡定并就这么叫吧!挺有意思的。”
哇靠,这么大方,这么淡定,不愧是顾淡定。
寡人笑,指了指椅子:“三王子坐。”
顾淡定没有推辞,好不扭昵的坐下。
书上说的翩翩佳公子,大抵就是如此,淡定从容,不卑不亢,胜筹帷幄,好像一切都握在手中。
这样的人,是朋友还好,若是敌人嗷嗷……可怜的寡人会不敢闭我美丽的大眼睛的。
“顾修辞来找王上很简单,听闻王上亲巡,顾修辞也想一见永安风光,愿能陪同王上左右。”顾淡定依旧漫不经心道。
为什么,寡人好想答应?
对,帅哥的请求寡人抗拒不了。
再者,他身为质子,身份特殊,寡人还要考虑永安内外。
寡人大度的点头:“没问题。”
顾淡定不做多留,立刻起身:“那顾修辞并告退,尽候王上消息。”
“嗯。”寡人应了一身。
着实不曾想到,寡人心血来潮的决定,竟能翻涌这样的波浪。
寡人还是一个有才的萌妹纸。
【众看官:王上,节操在哪里?】
第十九章 寡人为青梅高兴
四月初十,寡人亲巡。
由于寡人一再坚持,并以为防有心之人心怀不轨为由,保护寡人小命为借,由声势浩荡改为由阿七,沈大白脸和顾淡定护驾的微服出巡。
这是自寡人登基七年以来的第一次出巡,寡人那个激动啊!一夜未眠带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马车之上。
沈大白脸“哎呦”一声,大惊小怪的笑着打趣寡人:“王上您这俩熊猫眼被谁给揍了啊!都是臣不好,护驾不力,哪个小兔崽子伤了我们最亲爱最萌的王上,臣去灭了那厮。”
寡人白了他一眼,寡人现在就想灭了他,真没眼水,难道看不出来吗?那是寡人激动制成的纯天然眼线。
没文化,真可怕,像沈大白脸这样没文化的汉纸,尤其可怕。
说来奇怪,自寡人命小乔子传话沈大白脸一同出巡,连同顾淡定也会时,沈大白脸就没有再和寡人冷战了,好吧!若说这青梅,寡人也懒得去瞎琢磨,他不生气并好了。
他好我好大家都好。
“不碍事,黑眼圈而已,王上多注意休息即可。”顾淡定笑道,依旧唇角微扬完美得不可挑剔,可就是透着淡淡的疏离。
其实,这样的人,很难走进他的心吧!
但是,此时此刻,寡人恨不得泪流满面的抱着顾淡定,真是好人啊!这年头难得的好人,比起沈大白脸那厮实在是太有爱了。
“只是,顾修辞尚有一事不明。”阳光斑驳的照耀下,顾淡定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映出一道暗影,却是说不出来的精致。
“何事?”寡人眼冒桃心,一眨不眨的盯着顾淡定。
沈大白脸白了寡人一眼,一脸的鄙夷,寡人直接视而不见无视他,等待顾淡定下文。
“王上为何独独选择亲巡凉州?”顾淡定问,寡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凉州并是边塞要地,同姜莱果毗邻,姜莱国盛产良驹,多为草牧游族,大多豪爽利落,当真是草原儿女本色,唯有顾淡定,天生的淡然之气如何都不像姜莱国人。
寡人毫不犹豫答:“领略塞外风情。”
沈大白脸忍不住喷出一口茶水,寡人拍了拍他:“哎!青梅,不带你这个样子的,你真是不小心,你呛到了寡人会心疼的。”
咳咳,尚书大人活该,有没有?
沈大白脸一副你别跟我虚情假意的样子,冷不丁儿道:“你直接说,凉州离永安都城最远,你可以玩久一点,看的帅哥多一点,这样会更好一点。”
嗷嗷……好失败的寡人,原来在我青梅眼中,寡人就是花痴,好无辜的寡人。
弱弱的澄清一句,寡人不是花痴,寡人那么纯洁的小姑娘,对不对。
【众看官:王上你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某王愤怒的看着众人:寡人说的是事实,你敢说有假?】
【众看官:不敢!!!-_-||】
结束小插曲,总之,各位看官一定要相信,寡人是非常纯洁的萌妹纸,寡人从来不对帅哥发花痴,真的。
沈大白脸给寡人的教训并是:世界有危险,交友需谨慎。
寡人为了挽留我萌妹纸的美好形象,好受伤的低下头,弱弱的说了一句:“寡人只是想领略一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色而已,沈大白脸你怎么可以这样诋毁寡人。”
寡人梨花带泪,委屈的扑闪着大眼睛。
【众看官:眼泪在哪里?帅哥们看到了吗?我们木有。】
【某王:tt】
闭目修神的阿七终于忍不住皱眉,不耐烦道:“别吵。”
至始至终只有这两个字,真的,从寡人上车和他同车开始,只有这两个字。
各位看官有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祭司大人一发怒,吓到了小伙伴,于是,沈大白脸同寡人都乖乖的闭了嘴,顾淡定千年不变的完美弧度,祭司大人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唯有沈大白脸和寡人是趣味相同的,果然不愧是寡人多年的损友。
【众看官:是臭味相投吧!】
【某王:再鄙视寡人,老娘我一巴掌拍死你们~逗你门的,寡人那么好的姑娘怎么忍心。】
寡人被阿七训了,好伤心啊!
“启禀王上,车外有位姑娘找沈尚书。”初晴掀帘道。
寡人轻轻挑眉,有人找沈大白脸诶,会是谁呢?
“既是沈尚书的人,请进来何妨,去吧!”寡人一脸坏笑。
初晴领命下去,片刻,并见女子一身湖水蓝纱衣出现在寡人眼前。
腰带轻束,细柳扶腰,眉间一点朱砂称得愈发娇媚,原是刻意以柔示人,终究还是掩不住那原本骨子里的清冽和不羁。
“哟,美人儿,是你啊!”寡人对她暧昧一笑,轻轻眨了眨眼。
美人儿一副不适加不安之色,面色虽是如此,动作却无一丝不安,沈大白脸的人,果然别致。
美人娇弱的看了沈大白脸一眼,见他神色淡淡,这才福身向寡人行礼:“奴……奴家见过王上。”
极其怯弱,扭昵不安。
寡人轻轻一笑:“美人儿不必多礼,寡人上次所言迎你为后,你考虑得如何?”
美人当机惶恐的跪下:“王上抬举,奴家不敢。”
泪珠滴在眼眸,浑然欲落。
“王上,臣和晨风还有事,且先告退。”沈大白脸见势替柳晨风解围。
寡人冲着沈大白脸挤眉弄眼一番,打趣道:“可是闺房密事?若是闺房密事寡人并不打扰你。”
沈大白脸一顿,柳晨风亦是脸色绯红的低下头。
沈大白脸清幽一笑,唇瓣轻轻划过柳晨风的唇角:“王上猜到了还问作什么?”
寡人别扭的转过身:“那你退下吧!”
怎么,怎么会难过呢?
一定是寡人感觉沈大白脸和柳晨风好了之后,寡人这青梅地位会在他那直线下降,一定是。
沈大白脸和柳晨风走了之后,顾淡定也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寡人懒得管他,脑子里都是沈大白脸吻柳晨风的场景。
好吧,这事儿寡人应该高兴的,柳晨风那样美的一个女子,浑身还有着一股淡然劲儿,沈大白脸娶她不亏的。
“你哭了?”清冽的声音传入寡人耳膜。
寡人惊讶的看着阿七冷如冰川的眸子,顾淡定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寡人太沉浸在自己的高兴中。
“胡说。”寡人带着浓厚的鼻音,张牙舞爪的对着阿七道,“寡人这是高兴,高兴,寡人高兴我的乱青梅有姑娘爱。”
第二十章 仅此而已
瞬间,对上阿七那幽蓝,深邃带着揣测的眸子,寡人惊慌失措的快速移开,那双眼,太利,太锐,寡人怕不经意,并会在他面前就会崩溃。
唯有面对阿七,寡人才会觉得压迫,那样的压迫。
莫非,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情?心跳加速?嗯哼?
“有时候,真想把你的脑子剖开。”阿七冷冷地说,寡人吓了一跳,他想灭了寡人?好可怕的阿七,他接着说,“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他这是再说他看不透寡人吗?好激动的感觉,寡人白纸一样的妹纸诶,他说看不透。
寡人得意的扬眉,一脸狐黠3的笑,素手轻勾:“过来,过来寡人就告诉你。”
阿七向来不会把任何神色写在脸上,这次也没有任何特殊情况出现,依旧那般不理会寡人,幽蓝的眸子很容易让人深陷其中,寡人突然感到好失败,好吧!寡人承认,对阿七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寡人如泄了气一般的皮球,无力道:“不难猜的,就是浆糊啊!”
阿七略微皱眉,极是不经意道:“顾修辞太深不可测,他在帮你,或许,顾修辞尚未看清你。”
阿七说的什么,寡人自然清楚,只因寡人同沈大白脸相处多年皆是这般无厘头,恐怕方才那番双簧任谁都看不出来破绽是为了打消顾修辞的怀疑,一切相安无事,凭着寡人同沈大白脸多年的配合,死的东西都能被我们俩说成活的,更何况只是一个顾修辞。
唯有柳晨风,是一个意外。
寡人还是选择呆呆的看着阿七,睁着我的大眼睛,迷茫道:“你说谁在帮寡人?寡人不明白。”
阿七淡淡瞟了寡人一眼,每次对上那深邃的蓝眸都会让寡人感到无处盾形,他复又盯着寡人:“你明白。”
用的是肯定句。
寡人老实巴交的摇头:“你说什么?寡人至今仍是不明。”
阿七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并肩骑马的沈大白脸和顾淡定:“柳晨风,你难道不觉得,她从一开始的出现就太凑巧了吗?”
“你什么意思?”寡人条件反射的问。
柳晨风,这个人,寡人真的从未多想,只是不明白,明明如水一般轻灵的女子为何要做庸俗,阿七这番话有深意是无疑的。
柳晨风的背后,究竟是什么阴谋呢?
“她和沈大白脸很般配。”寡人见阿七沉默,想也不想并道。
阿七实在对寡人这般油盐不进无可奈何,一面掀开车帘,一面头也不回道:“王上何必伤人伤己。”
嗷嗷……阿七怎么可以这样说寡人,寡人伤谁了?寡人冤枉,寡人是好姑娘,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的好姑娘。
可怜了寡人寄托在阿七身上的一片芳心。
“等等。”寡人叫住他。
他不解的回眸。
寡人面无表情道:“把话说明白点。”
阿七唇边勾勒出一抹嘲讽:“沈格很在乎你,为你做了好多。”
寡人点头:“我知道。”
对,我知道,仅此而已。
第二十一章 深夜抛绣球
阿七背对着寡人,分不清他的喜怒,只听他不温不火道:“你好自为之。”
寡人不再做声,看着阿七离开。
沈大白脸的心意,寡人如何不明白,只是,却无法去回应。
现在的玉宁,想不得爱情。
靠在软塌上假寐,满脑子全是沈大白脸,从小到大。
不,一定是,从小他对寡人潜移默化太深,对,只是潜移默化,再无其他。
“王上。”初晴过来轻推寡人。
寡人睁开眼,看了初晴半晌,再轻扶起帘幕,一如往日一般笑:“差不多都天黑了啊!怎么了?”
初晴一笑,弯腰替寡人整理了褶皱的衣服:“禀王上,沈尚书说,今日并在此处歇着。”
寡人支着下巴,漫不经心道:“这是哪儿啊?”
初晴答:“以至靖江。”
寡人琢磨着,似乎是要进靖江城了,肚子也却有些饿,遂不再多问,命初晴退下。
马车一路顺畅进城,阿七已经寻好了住处,不算特别豪华,却也是中等客栈。
“委屈王上了。”阿七在寡人身旁道。
未雨掀开帘子,小乔子扶着寡人下车,寡人似乎忘记阿七不久前的话一般,乐呵呵道:“委屈什么啊!这儿是哪儿啊!寡人从未好好玩过,阿七啊!多留几天好不好?”
阿七不再搭理寡人,直接进了客栈,寡人耸拉着脸跟在阿七身后。
沈大白脸正和柳晨风耳语,亲亲热热,好不热闹。
这叫什么来着?嗷嗷……对,就是相濡以沫吧!
当年母王和父君也是这般,结果呢?还不是同床异梦。
“嘿,阿七,寡人今日能不能住你隔壁啊!”寡人可怜兮兮的看着阿七,小心翼翼道,生怕他拒绝的样子。
阿七淡淡看了一眼寡人,那眼神,摆明儿再说你俩的事儿别扯上我。
好吧,看在他是寡人最心爱的阿七的份儿上,寡人忍。
轻轻扯了扯阿七的衣袖,口气立刻软了下来:“阿七~”
阿七一句话都不说的扳开寡人的手,找了角落一处干净的桌子坐下,寡人看都没看沈大白脸,怏怏不乐的跟上,小乔子以及另外带来的二十几个人,皆是去收拾了。
少顷,店小二并将菜上了过来,小乔子弯腰禀告:“一切安排妥当。”
寡人点了点头,好自豪的说,寡人的人诶,多能干。
小乔子顺势退下。
“快看,抛绣球招亲了。”
有人大喊一色。
寡人克制住正在叫的肚子,疑惑的看着对面的三个男神。
“晚上抛什么绣球?”
冷场了。
寡人好尴尬啊!
沈大白脸宛若未闻的和柳晨风低声耳语,柳晨风时而红着脸不说话。
阿七则是淡淡的吃着饭菜,不做任何评价。
“哎!”寡人叹了一声。
“或许是本地习俗吧!民间习俗,本是各种各样。”
寡人吃了一惊,有晚上抛绣球的本地习俗吗?
不过,这声音,还真是如沐春风来着。
还是顾淡定有爱。
寡人拉了拉顾淡定:“嘿,和我一起看看呗!”
咳咳……寡人别的不爱,看热闹,那是一定的。
顾淡定看了看寡人一身利落的男装,托着下巴点了点头:“好。”
寡人一蹦三尺高。
指着顾淡定:“记着,叫寡人公子,莫要说王上。”
顾淡定点头。
寡人甚是欣慰。
“那走吧!”寡人一拍顾淡定。
正在和柳晨风你侬我侬的沈大白脸抬眸:“晨儿,你可想要看看?”
视线温柔如水。
你妹的沈大白脸什么时候这般看过寡人?也对,他看不看寡人关寡人鸟事。
寡人干咳两声,提示他注意影响。
柳晨风的小脸几乎埋进去了,小鸟依人般道:“公子去哪,晨风并去哪!”
我倒!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恶心人啊!
抗议,抗议,抗议!
沈大白脸的眼神明显就是抗议无效。
【众看官:王上这是吃醋的节奏吗?】
【某王瞪眼:寡人的真爱是阿七,阿七,才不是脸皮厚的沈大白脸。】
沈大白脸牵起柳晨风的小手,顺势搂住柳晨风的小蛮腰,温柔的与她相视一笑:“走!去见识见识。”
嗷嗷……真恶心!
沈大白脸的猪蹄诶!嗷嗷,好可惜美人儿就这样被他糟蹋了。
寡人恶狠狠的盯着沈大白脸。
禽兽,放开那美人儿。
沈大白脸一脸玩味儿的看了寡人半晌,寡人懒得和他比毅力,无力的看向阿七。
“你去吗?”本来只是客气话,认定了阿七那样性冷之人不会跟着掺合。
“好。”简单而干脆的答应,着实出乎意料。
阿七就是总这样不按常理出牌吗?寡人的小心脏啊!这冲击,一下又一下的。
阿七极其自然的放下碗筷,一切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合着他就是等着寡人问他吧!
好受伤!
一路上,沈大白脸和柳晨风就是在后面卿卿我我的,不只是?br />